第1742章不能抹殺
我和漂亮女上司 by 隔壁老王
2024-8-31 19:47
唐亮笑得很開心,還有些欣慰。
曹麗大大咧咧舉起酒杯:“關部長提酒,我們跟著壹起敬易克,我看關部長說的實在是在理,我看易克實在是星海報業經營第壹人啊……”
關雲飛笑著和我碰杯,然後就幹了。
我也幹了。
大家都幹了。
喝完酒,關雲飛對孫東凱說:“東凱,我們是不能因為壹個人目前的位置和情況就否定之前的工作業績的,是不是?”
“對,是!”孫東凱點頭。
“雖然易克目前離開了發行工作崗位,但過去的成績是不能抹殺的,我們要尊重歷史,尊重過去!”關雲飛又說。
孫東凱繼續點頭:“關部長說的極是!”
“關於易克同誌呢,雖然目前遇到壹些小小的挫折,因為某些意外的情況導致目前的狀態有些低迷,因為工作的需要導致工作崗位有些變動,但我還是希望妳盡快從低迷中走出來,希望妳能以正確的心態對待新的環境和新的情況,希望妳能理解集團黨委和領導對妳的關心和愛護,希望妳能以積極的心態對待周圍壹些人對妳的看法和非議,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關雲飛又委婉地說。
我點點頭:“嗯,我記住關部長的話了,感謝關部長和各位領導同事對我的關心和愛護。”
“呵呵……”關雲飛笑起來,看著孫東凱:“東凱,該妳提酒了。”
於是孫東凱開始提酒,於是大家開始輪番提酒,於是大家開始互相敬酒,於是大家開始活躍起來……
期間上衛生間,正好關雲飛也出來了。
我說:“剛才師姐給我打電話的。”
“廢話,我當然看到了,但不能說啊,只能說是妳女朋友海珠了。”關雲飛笑著說。
“師姐打妳電話不通,她知道妳和我壹起的,就打給我了,問妳什麽時候回家,我說剛開始喝酒。”我說。
“哦……”關雲飛摸出手機看了下:“沒電了。”
“怪不得師姐打不通呢。”我說。
“呵呵,妳師姐給妳打電話,不是光為了問我什麽時候回家吧,是不是還給妳拜年了?”關雲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笑著說:“是……”
“呵呵……”關雲飛又笑起來,眼神有些遊離。
關雲飛的笑讓我有些捉摸不透。
關雲飛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小易,不管現在如何,不管現在如意不如意,都要記住,任何時候都要做壹個有目標有危機感的人,任何時候都不要滿足現狀。”
我點點頭:”嗯……”
“學歷代表過去,能力代表現在,學習代表將來。所見所聞改變壹生,不知不覺會斷送壹生。沒有目標的人永遠為有目標的人去努力;沒有危機是最大的危機,滿足現狀是最大的陷講。”關雲飛又說:“下對註,贏壹次;跟對人,贏壹世啊……”
關雲飛在給我上課的同時又在給我暗示什麽了。
我又點點頭,卻不由又想起老黎說過的壹句話:再強硬的後臺,再牛逼的貴人,也只能給妳壹個位置,不能給妳壹個未來,舞臺再大,人走茶涼。
慶功宴壹直折騰到淩晨四點多才結束。
我和秋桐壹起回去的。
路上秋桐問我:“吃飯前妳接的那個電話,真的是海珠打來的嗎?”
我搖搖頭:“不是……”
“那……”秋桐帶著幾分遺憾又困惑的表情看著我。
“謝非打來的。”我說:“當時的場合,關雲飛看到是謝非打來的,不好說別的,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和他老婆是師姐弟關系啊,於是就臨時遍了謊話,說是海珠打來的讓我出去接電話。”
“哦……是這樣……”秋桐的聲音帶著幾分失落:“我還以為真的是海珠打來的呢……淩晨的時候,我給海珠打電話了,想問候她壹下,祝賀新年,可是,還是關機。”
我沈默了片刻,說:“謝非打電話是問關雲飛什麽時候回家的,關雲飛的電話沒電關機了,就打給我了。”
我似乎刻意想向秋桐解釋什麽。
秋桐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快到秋桐家的時候,秋桐問我:“今天妳打算幹嗎?”
我說:“回家……回寧州去!”
秋桐點點頭:“好……妳是該回去了……回去要冷靜處理,妥善處理,不要激化矛盾,不要沖動。”
“嗯……”我點點頭。
“多陪陪父母。”秋桐又說。
“嗯……”我又點頭。
“不管怎麽說,妳們也是登記的正式合法夫妻,即使……即使婚禮成了那個樣子,也不能改變妳們是夫妻的實質。”秋桐說:“見了海珠和她父母,要多說好話,保持低姿態,口氣要委婉,力爭把事情向他們解釋清楚。”
我又點點頭。
“希望……但願妳此行能順利。”秋桐微微嘆了口氣。
聽著秋桐的嘆息,我的心裏突然很難受,壹股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頭。
看看車外的夜色,黎明前的黑暗,冬季的夜似乎格外漫長,不知何時才會天亮。
“妳此時,心裏很累吧。”秋桐說。
我沒有說話。
“我知道妳心裏壹定很累的,壹定的。”秋桐喃喃地說。
我的心裏起起落落。
秋桐輕聲說:“人只能活壹次!千萬別活得太累!如果我們能持有壹顆平常心,坐看雲起雲落,花開花謝,壹任滄桑,就能獲得壹份雲水悠悠的好心情。做平常事,做平凡人,保持健康的心態,保持平衡的心理,如果我們能以這種最美好的心情來對待每壹天,那每壹天都會充滿陽光,洋溢著希望。”
我看著夜色裏秋桐模糊的表情,突然感到壹陣心酸。
有些傷痕,劃在手上,愈合後就成了往事。有些傷痕,劃在心上,那怕劃得很輕,也會留駐於心。有些人,近在咫尺,卻是壹生無緣。生命中,似乎總有壹種承受不住的痛。
有些遺憾,註定了要背負壹輩子。生命中,總有壹些精美的情感瓷器在我們身邊跌碎,然而那裂痕卻留在了歲暮回首時的剎那……
想起壹句話:愛情就像織毛衣,建立時壹針壹線,千辛萬苦,拆除時只需壹方輕輕壹拉,曾經最愛的人就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這件毛衣的線頭,就拽在兩個人的手中,幸福還是痛苦,往往就在壹念之間。
或許,愛上壹個人容易,等平淡了後,還堅守那份諾言,就不容易了。愛,從來不是迎合。吵不散,罵不走,才算是真愛。其實,真愛壹個人,妳會陷入情不自禁的旋渦中。她讓妳流淚,讓妳失望,讓妳糾結,讓妳郁悶,讓妳失落,讓妳惆悵,但即便這樣,她站在那裏,妳還是會走過去牽她的手,不由自主……
回到宿舍之後,我睡了壹覺,睡到中午直接去了機場,買了下午的機票直飛寧州。
寧州,我又回來了。
此次回寧州,心緒復雜而糾結。
下飛機後,我去商場買了壹大包禮物,又去鮮花店買了壹簇鮮花,直奔海珠家。
雖然心情很糾結很抑郁很忐忑,但我還是必須要去。
有些事,我是無法回避的。
到了海珠家門口,我定定神,敲門。
敲了幾下門,沒人開門。
繼續敲,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阿珠——”我邊敲門邊叫起來。
仍舊沒有人來開門。
我掏出手機打海珠家的座機電話,隱約聽到了屋裏電話的鈴聲,卻沒有人接電話。
“阿珠,是我……”我邊繼續打電話邊敲門邊叫。
但壹直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對門的門打開了,壹個男的沖我說:“哎,妳喊什麽?”
“我敲這家的門的。”我說。
“他們家人不在,今天壹大早就壹起出門了。”
“啊——”我楞了:“那妳知道不知道他們到哪裏去了?”
“不知道!”對方說著就關了門。
我站在海珠家門口楞住了,海珠和父母都出門了,到哪裏去了呢?
我接著撥打海珠的手機,還是關機。
發了半天呆,我下樓,直接去了海珠的酒店,正好在大堂裏遇到張小天。張小天見我來了,忙讓我到他辦公室去坐。
“海珠還有她父母到哪裏去了?妳知道不知道?”壹坐下我就問張小天。
張小天沈默了片刻,說:“今天壹大早,海珠和她父母壹起去上海了。”
“去上海?幹嘛的?”我說。
“去了浦東機場。”張小天說。
“浦東機場?”我看著張小天:“她……他們要求哪裏?”
“澳大利亞,悉尼。”張小天說:“這會兒,他們的飛機該起飛了。”
“他們去了澳洲!”我呆住了,怔怔地看著張小天。
“我正想告訴妳的,上午給妳打電話的時候妳關機……可能妳那會兒正在飛寧州的飛機上。”張小天說:“海珠昨天召集我和林亞茹壹起說了下,說她要和父母要壹起到澳洲去散散心,今天中午的飛機,公司的事情交給我和林亞茹打理。”
“去澳洲……散心……”我喃喃地說。
無疑,海峰在那邊已經安頓好了,海峰要接他們過去住些日子。海峰這樣做,壹定有他自己的考慮,壹來接父母過去看看他的新窩,二來是因為之前出的那事,他知道父母和海珠心情都很不好,於是就接他們到那邊去換個心情。
海峰這樣做無可厚非,呵護情理,只是卻瞞住了我,直到他們走了海峰也沒有告訴我,海珠同樣也沒有告訴我。
不知是他們無意的還是有意的,是忘記告訴我了還是感覺沒有必要告訴我。
我的大腦有些亂糟糟的,壹時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和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