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漂亮女上司

隔壁老王

都市生活

美麗的邊境城市丹東,鴨綠江遊輪甲板上。
對面的陌生美女怒視著我,氣得渾身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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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雪夜悲情

我和漂亮女上司 by 隔壁老王

2024-8-31 19:44

  突然,伴隨著氣流的壹陣怪吼,壹陣猛烈的寒風吹過,挾帶著壹股雪花沖我迎面撲來,大片的雪花和高速流動的空氣狠狠抽動著我的臉頰。
  我的身體壹震壹顫壹抖,猛地醒悟過來,站在我面前的不是我的知己若夢,是我的女上司秋桐,不是在虛擬世界裏將我視為唯壹依靠依賴的浮生若夢,而是我黑老大的未婚妻我永遠不可不得不能不許靠近的秋桐。
  如果我回應了秋桐,告訴秋桐我就是她夢裏的客客,那麽,後果不堪設想,我不僅和現實裏的秋桐連朋友連同事都做不成,還會徹底失去虛幻世界裏的若夢。
  既然現實無法更改,那麽又何必去毀滅可憐的僅存的虛幻呢?還有,若夢曾經說過,她最不能原諒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騙!而我,恰恰壹直在對她做著最讓她厭惡的欺騙之舉。
  我頓時清醒,急忙悄然後退壹步,然後,又後退壹步。
  我緩緩後退,逐漸遠離秋桐,把她留在那個迷幻的世界裏,讓她在自己的虛幻遐想空間裏再飛壹會兒……
  許久許久,秋桐的身體才開始轉動,開始輕輕抖落滿身的雪花,低頭沈郁了半晌,不時用手擦著臉頰,然後才緩緩轉過身來,開始找尋我,似乎才剛從虛幻回到現實。
  我向秋桐走過去,走近秋桐,雖然她已經擦拭了臉頰,我卻依然能看到她臉上未幹的淚痕,還有不曾撫平的憂傷和惆悵……
  我緊緊咬住嘴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秋桐笑了下:“秋總,雪中的奧帆賽基地好看嗎?雪中海景美嗎?”
  秋桐微微點頭,輕聲說:“好看,美!”
  顯然,秋桐的回答是在敷衍,是心不在焉。
  “秋總,我剛才站在這裏,似乎聽見妳在喊什麽?似乎是個名字,叫什麽客客,妳是在喊什麽人嗎?”我突然對秋桐說。
  秋桐的身體壹顫,面部表情輕微抽搐了壹下,似乎意識到她剛才忘記了我的存在,忘記剛才我站在何處,擡眼看著我:“妳聽覺倒是不錯,什麽客客?我哪裏喊了?我是剛才被寒風刺激了呼吸道,咳咳了兩聲……咳咳。”
  “哦……是這樣,我還以為妳是在喊什麽人!”我說。
  “這裏附近除了妳沒有別人,我還能叫誰呢?”秋桐落寞地看了我壹眼,然後說:“我想回去了……不想再逛了。”
  邊說,秋桐邊徑直往回走,腳踩在雪地上發出輕微的哢嚓聲音,同時伴隨著她的壹聲嘆息。
  我在後面跟了上去,往酒店方向走。
  我們抄近道回酒店,穿過壹條彎曲的馬路。青島老城區的馬路沒有壹條是南北東西走向的,也沒有壹條是直的,都是彎彎曲曲的,很多路口不是十字路口,很多是三岔、五岔、六岔甚至是七岔路口。馬路都不寬,很多是單行道。
  路上行人稀少,風雪依舊在肆虐,我和秋桐走在路上,卻無心看風景,各自懷著心事,默不作聲。
  突然,秋桐站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馬路對過壹家銀行的ATM機的方向……
  我順著秋桐的眼光看去,模模糊糊看到壹團黑乎乎的東西,似乎是有人躺在那裏。
  “秋總,妳——”我看著秋桐說。
  “這麽冷的天,躺在外面,會凍死的——”秋桐說:“妳看,那裏有個人躺在地上。”
  “要麽是流浪漢,要麽是醉酒漢。”我說。
  “北方的嚴冬,對流浪漢和醉酒漢來說,都是致命的,每年都會有很多人在戶外凍死。”秋桐嘆了口氣,突然眉頭又皺起來,擡腳就往馬路對過走。
  “秋總,妳要去幫他——”我跟隨在後面。
  “嗯……妳看,這不是醉酒漢,這是流浪漢,他旁邊似乎還躺著壹個小孩!”秋桐邊走邊說。
  說話間,我們穿過了馬路,走到ATM機旁邊,果然,是壹個流浪漢,滿臉皺紋和胡子,下巴的胡子很長,老態龍鐘,裹著壹條看不出顏色的黑乎乎的露出棉絮的破被子,躺在那裏壹動不動。
  在他的懷裏,躺著壹個年齡大約在4-5歲模樣的孩子,看頭發像是女孩,滿臉汙垢,孩子躺在老人的懷裏,蓋著薄薄的爛被子,正凍地渾身瑟瑟發抖,不時發出幾聲咳嗽,旁邊放著壹個瓷碗,裏面放著壹塊凍成了冰塊的米團,還有幾根鹹菜……
  在他們附近,就是燈火輝煌的高級大飯店,裏面歡聲笑語,歌舞升平,燈紅酒綠,觥籌交錯,人來人往,但是,沒有人會擡眼看壹下這個帶著小女孩的流浪漢,甚至沒有人會停住腳步施舍給他們壹點吃的……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我深刻體味到了這壹點。
  秋桐幾步走過去,蹲在老人和孩子身邊,先伸手摸摸孩子的額頭,嚇了壹跳:“滾燙,孩子發高燒了!”秋桐說了壹句,突然就拉開自己羽絨服的拉鏈,揭開被子,將衣衫襤褸的孩子壹把抱出來,不顧孩子滿身臟兮兮的汙垢,將孩子壹把抱進自己懷裏,把羽絨服裹緊,緊緊抱著那孩子……
  我低頭看著那老人,伸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老爺爺,老爺爺,妳醒醒——”
  老人沒有壹點動靜,似乎凍僵了。
  “小朋友,這是妳爺爺嗎?”秋桐邊抱著孩子取暖邊問那女孩。
  女孩不斷咳嗽著,迷迷糊糊地說:“我爺爺病了……我爺爺要死了……阿姨,求求妳救救我爺爺。”
  聽見孩子這脆嫩無助的聲音,我的眼睛立刻就濕了,秋桐的臉上立刻就湧出了淚水。
  我跪下身子,伸手摸摸老人的鼻孔,又試試脈搏,似乎有微弱的跳動和呼吸。
  我對秋桐說:“她爺爺似乎還有呼吸,還能有救。”
  “妳趕緊打120啊,趕緊把他們送醫院裏去,孩子也在發高燒呢!”秋桐急急地說著,又摟緊那孩子安慰著:“乖,好孩子,叔叔阿姨這就送妳們去醫院,妳爺爺不會死的,不會的。”
  我這邊急忙摸出手機打120,很快即通。
  “在中山路路42號ATM機旁邊,有壹個老人和孩子,老人快死了,孩子也發高燒。”我急促地說。
  “妳是他們的親屬?”120那邊的壹個女聲問道。
  “我是路過的,他們是流浪者。”我話還沒說完,那邊就說:“那妳打民政部門吧,我們是醫院,流浪漢負不起醫療費的,妳找民政部門去救助。”
  我頓時火了,大吼壹聲:“妳他媽見死不救,妳敢不派救護車來,我明天就到新聞單位給妳曝光,不信,妳試試——抓緊派救護車來,看病的錢,老子付——”
  不知道是因為有人付錢了還是被我要曝光的恐嚇嚇住了,那邊立刻回答:“好,這就去救護車——”
  掛了電話,我坐在地上,將那位老人半抱起來,脫下我的棉衣披在他身上,然後讓他靠在我的懷裏,邊喊他:“老爺爺,妳醒醒——醒醒——”
  喊了壹會兒,老人的身體突然動了壹下,接著,嘴唇開始蠕動。
  我急忙將耳朵貼近他的嘴巴,秋桐也抱著孩子蹲下來,靠近他。
  “好人……好人……求求妳們救救這孩子。”老人用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著,眼睛微微睜開壹條縫,看著我和秋桐。
  “老爺爺,妳放心,我們這就救妳和孩子,救護車馬上就到了——”秋桐邊說邊握住老人的左手,我的手正握住老人的右手。
  老人的手很冷,似乎血液不再流動,似乎生命的氣息在離他越來越遠。
  “好人……謝謝妳們……我……我不行了……這個冬天,我是熬不過去了。”老人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這孩子……這孩子……是我5年前在星海拾荒時在垃圾箱裏撿到的,是被人扔的……我帶著這孩子靠要飯為生,到處流浪……今年冬天星海太冷,熬不住了,就帶著孩子壹路乞討往南走,想找個溫暖的地方過冬……沒想到,剛到這裏,就遇上了大風雪。”
  聽到這裏,我心如刀割,這孩子竟然和秋桐有著如此相似的命運,是個被拋棄的孤兒。
  看看秋桐,淚如泉湧,身體不停顫抖著。
  “好人……請妳們可憐可憐我老漢,求妳們收留這孩子,救救這孩子吧……孩子的名字叫小雪,我撿到她的那天,漫天大雪。”老人的聲音越來越低,突然沒有了聲音,接著腦袋壹歪,閉上眼睛,氣絕。
  “爺爺——爺爺——”秋桐懷裏的孩子嘶聲裂肺地哭喊著,無力地揮舞著瘦弱的小胳膊,這是她在人世間5年裏唯壹的親人和溫暖來源,是她幼小心靈裏生命的所有依托,如今,唯壹的親人離她而去,孩子的心中該是多麽傷心。
  “老爺爺——老爺爺——”我晃動著老人的身體,但是沒有任何反應。
  老人的身體終於變得冰涼,在這個無情的風雪之夜,在飽嘗人世間的艱辛苦難之後,撒手而去了。
  秋桐壹手緊緊地抱住孩子,壹手握住老人冰冷僵硬的手,身體劇烈抖動著,極其傷痛……
  很快,救護車趕到,下來幾個白大褂。
  秋桐抱著小雪急忙先上車,我招呼幾個白大褂準備把老人擡上擔架,壹個大夫模樣的人伸手摸了摸老人的鼻孔,又試了試脈搏,說:“不用擡了,已經死了,扔這裏等天亮民政部門的來處理好了!”
  說完,那醫生站起來就要走。
  “不行,他沒死,還有救,妳們把他擡上來——”秋桐在車裏喊道:“醫生,求求妳,這老人剛才還說話呢。”
  “明明死了妳非說能說話,拉到我們那裏去,妳想提高我們醫院的死亡率?”醫生不悅地看了秋桐壹眼,冷漠地說。
  我壹下子站起來,身後就握住了醫生的胳膊,醫生嚇了壹跳,看著我:“餵——妳幹嘛?”
  “把老人擡上車!”我惡狠狠地看著醫生:“馬爾戈壁,妳敢再說壹個‘不’字,我立刻廢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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