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交易

　　當天四哥就上崗了，辦完了必要的手續，中午秋桐有個客戶招待的酒場，四哥開車帶著秋桐去了。
　　有四哥在秋桐身邊，有四哥在我身邊，我的心裏踏實了許多。
　　下午，我接到皇者的電話，約我在壹個隱秘的茶館見面。
　　我和皇者見了面。
　　“那個每天接送小親茹的出租車駕駛員突然不幹了，不開出租了。”皇者說。
　　“哦……”我看著皇者狡猾的小眼睛。
　　“妳知道他幹嘛去了？”皇者說。
　　“我怎麽會知道？他不幹了，難道沒告訴妳？”我說。
　　“沒說，就說有事不幹了！”皇者說。
　　“嗯……那小親茹接送的事情，妳怎麽安排的？”我說。
　　“我又另外找了個出租車司機！”皇者說。
　　“那就好！”我說。
　　“妳……真的不知道那司機為什麽不幹了？真的不知道那司機去了哪裏？”皇者瞇縫著小眼睛看著我，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說：“妳需要我知道？”
　　皇者詭笑了下：“我怎麽覺得妳該知道呢？”
　　我說：“我還覺得妳也該知道……這就是妳今天找我的目的？”
　　皇者笑起來，搖搖頭：“當然不是……”
　　“今天找我何事？”我說。
　　“找妳做壹筆交易。”皇者說。
　　“交易？”
　　“是的！”
　　“什麽交易？”我看著皇者。
　　“這裏有壹盤錄音帶……我認為妳壹定會對裏面的談話內容感興趣。”皇者說著摸出壹盤磁帶在我眼前壹晃，接著又裝進了口袋。
　　我的心壹跳，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誰和誰談話的內容？”
　　“聽了妳就知道，都是和妳有密切關系的人！”
　　我的心又是壹跳，來了興趣。
　　“怎麽？是不是很感興趣啊……”皇者說。
　　“妳想拿什麽來和我交換？”我說。
　　“拿妳掌握的壹些情報！”皇者說。
　　“什麽情報？”
　　“關於李順的情報！”
　　“李順的？”
　　“對！”
　　“哪方面的情報？”我說。
　　“最近壹個月李順的活動軌跡！只要妳告訴我最近壹個月李順都在哪裏幹了些什麽，就可以了！這對妳來說應該不難吧？”皇者說。
　　“妳要知道這些幹嘛？”我說。
　　“我自然有用，這是將軍交給我的任務，我跟著將軍幹，必須要完成將軍下達任務。”皇者說：“最近我壹直在忙於別的事情，沒註意李順都在幹嘛，所以，我想，我能在妳這裏找到我需要的情報！”
　　“呵呵，我最近壹個月也在忙於別的事情，忙於考試，忙於工作，我壹直就沒見李老板，我倒是想告訴妳妳需要的情報，可惜，我無能為力啊！”我說。
　　“那麽，就是說，妳對我手裏的這盤磁帶不感興趣嘍。”皇者說。
　　“當然感興趣……但是，我覺得，我即使不和妳做交易，即使我不用告訴妳需要的情報，也壹樣能得到妳手裏的這盤磁帶！”我微笑著說。
　　“呵呵，老弟，我明白妳的意思，妳是想對我動粗，采取武力將磁帶奪取過去，是不是？”皇者說。
　　我笑了下：“老兄真是聰明人，什麽都能猜到！”
　　皇者呵呵笑了：“但是，我猜妳壹定不會這麽做！”
　　“為什麽？”我說。
　　“第壹，妳不會對朋友動粗，孬好我也是妳的朋友，雖然不是好朋友，但是我們畢竟是合作過的朋友，依照我對妳性格的了解，妳不會這麽做……當然，我知道妳要是動手，我是打不過妳，這壹點，妳也知道。”
　　“第二呢？”
　　“第二，即使妳不顧朋友的交情對我動手，恐怕妳不想斷了自己的後路，如果妳采取暴力奪取了這個磁帶，恐怕今後妳就不會從我這裏得到妳想要的任何情報了……這不是斷了自己的後路吧，老弟是個聰明人，我斷定妳不會如此愚蠢！”
　　我微笑著：“第三呢？”
　　“第三，我不能保證我剛才給妳亮出的磁帶是不是真的？萬壹我要是忘記了拿錯了磁帶，這盤磁帶是空白的呢？”皇者笑嘻嘻地說。
　　我點點頭：“皇者，算妳聰明……好吧，我不會對妳動手的……但是，我還是想得到那盤磁帶。”
　　“那就要進行交易，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皇者說。
　　“我說了，我很久沒見李老板了，我不知道！”我說。
　　“妳這話可以拿來哄三歲的小孩子，對我，沒用，大家都是明白人，我看沒這必要玩花樣！”皇者說：“我要不是有將軍的指示，也不會來找妳。”
　　我猶豫著，我既想得到那盤磁帶，我想那磁帶裏壹定有我感興趣的內容，但是，我又不想告訴皇者李順最近的活動軌跡，這可是赤果果裸的背叛，壹旦李順得知，我就完了。李順對待叛徒的懲罰手段我是知道的。
　　仿佛猜到了我在想什麽，皇者說：“老弟，我知道妳想得到這盤磁帶，這盤磁帶裏的談話內容對妳是有用的，但是，我也有難處，也需要妳幫助我哦，我知道妳是知道李順最近的活動軌跡的，只要妳告訴我，我們的交易就成了。”
　　我繼續猶豫著。
　　皇者又說：“還有壹點妳放心，妳告訴我的內容，我絕對不會讓這些內容牽扯到妳，我做事是絕對不出賣朋友的，我有絕對的把握操作好，即使將軍知道了，他也不會知道是妳告訴我的，和妳絕對牽扯不上關系……
　　“還有，妳告訴我的內容，我是要進行篩選的，會有選擇地告訴將軍的，我不會都倒出來的，告訴將軍的那些內容，不會對妳和李順產生多大的威脅……我做事向來是有數的，這壹點，老弟妳完全可以放心。”
　　我想了想，說：“好吧，既然妳這樣說，那我就告訴妳。”
　　皇者又詭笑了下：“老弟，我希望我聽到的是實話，而不是妳胡編亂造的，如果妳胡編亂造，我是可以驗證出來的，這壹點，妳要相信我的能力。”
　　我說：“我知道妳有這個能力，我既然答應妳，就會講信譽！”
　　皇者說：“那好吧，妳先說！我聽著。”
　　我說：“妳先把磁帶給我！”
　　皇者說：“妳不相信我的誠信？”
　　我說：“是的！”
　　皇者說：“就憑妳的功夫，妳還怕我跑了？怕我不給妳磁帶？實話告訴妳，我剛才手裏的那盤磁帶是真的，妳說完，我立刻就給妳，我跑不了。當然，我既然和妳這麽說，我也對妳是信任的，我不相信妳和我就想只做這壹錘子買賣沒有今後了。”
　　我笑了：“那好吧……既然妳這麽說，那妳又何必非要我先說再給我磁帶呢？現在給我不是更好？”
　　皇者想了想，摸出磁帶，遞給我：“好，我相信妳，給妳——”
　　我接過磁帶，裝起來。
　　“如果這盤磁帶是假的，妳回頭怎麽找我算賬都可以！”皇者說。
　　我看著皇者：“妳是怎麽弄到這盤磁帶的？”
　　皇者說：“這個妳不需要操心，我想得到的東西，我總是能得到！”
　　“這盤磁帶恐怕妳手裏還有壹盤吧，妳給我的是復制的吧？”我說。
　　“哈哈，老弟真是個聰明人，做事要留後手，這是老規矩，我即使告訴妳我沒有留，妳也不會相信的吧？那麽，妳無妨相信好了。”皇者大笑起來：“老弟，我看我們的交易已經開始了，下面，妳可以開始講了。”
　　我又琢磨了下，於是告訴了皇者李順最近的壹些活動內容，我特地挑了壹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來說，比如我考試期間李順和我的來往，我入黨回家政審遇到李順，還有李順去三水集團拿下那個工地項目等，這些內容要麽沒有什麽直接的利害關系，要麽遲早都會被皇者和伍德知道。
　　至於涉及到李順和我以及秋桐高度機密的內容，比如金銀島冬訓、青島去追殺KK、青島遇見阿來、青島祭奠收養小雪的爺爺等內容，我只字未吐。
　　我慢慢悠悠啰啰嗦嗦東扯西扯地說著，皇者聽得很認真。
　　我足足說了半個小時才結束。
　　皇者聽完，點了點頭，看著我：“就這些？”
　　“是的，我這壹個月壹直忙於考試和工作，和李順打交道不多，就知道這些事情。”我說。
　　“嘿嘿……老弟，雖然妳講了這麽長時間，恐怕妳還是做了隱藏的吧。”皇者說。
　　“該說的我都說了，妳要是不信，我沒辦法了。”我說。
　　“看來我只能信了，磁帶都給妳了，我除了信，沒有其他選擇了！”皇者說。
　　“妳可以信的，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妳可以去驗證！”我說。
　　“呵呵，好吧，我信，我必須信，妳說的這些，內容還算豐富，足夠我回去交差了……當然，我給將軍匯報的時候，會適當精簡篩選的，我不能為了完成將軍交給我任務暴露了妳啊……”皇者說：“妳放心，我不會在將軍面前提起是妳告訴我的。”
　　我笑了下：“這樣最好。”
　　“即使將軍日後見了李順聊起來，我也有足夠的把握不會讓李順知道是妳透漏出來的。”皇者又說。
　　我呵呵笑了：“我相信妳有這個能力！”
　　皇者然後說：“看，我們的交易完成了，很圓滿！妳得到了妳想得到的，我也得到了我需要的東西……咱們是合作愉快，兩全其美啊……”
　　我說：“如果妳願意，我們今後還可以繼續這樣的合作和交易。”
　　皇者說：“今後，那就要看妳老弟的誠意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妳老弟今天得到了貨真價實的東西，而妳告訴我的這些，雖然我可以拿來去交差，但是，我其實心裏知道，都是無關皮毛不痛不癢的內容，真正實質性的情報，妳老弟是打了埋伏的……不過我也不在乎了，反正我能交差就行，我也不為難妳老弟了。”
　　我說：“老兄妳講話可真實在……壹點面子也不給我留！”
　　皇者說：“老弟做事是滴水不漏的，我是知道的，其實，今天我們交易的結果，我早在預料之中，但我還是來了，還是選擇了和妳交易……或許，我該理解妳的難處，理解妳對我的信任其實是有限度的。”
　　我說：“理解萬歲，反正我告訴妳的這些妳是可以拿來搪塞伍德的，這不就足夠了！”
　　白老三接著說：“對了，老弟，我對妳還有個要求！這壹點，妳壹定要答應我，這關乎到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