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5章壓在地板上

　　“哎喲——啊——”隨著壹陣嚎叫慘叫，房間裏的四個男人被我們的快速出擊直接就打懵了，很快就被制服，壓在地板上。
　　壹個妖艷的年輕女人面容失色，趁亂想往外跑，被楊新華壹把抓住頭發，硬生生拉了回來，毫不客氣壹腳揣在地板上，腦袋碰到了床幫，直接就暈了過去，半天沒有動彈。
　　我們直接抽出他們的腰帶，毫不停歇把他們捆了起來，然後我去衛生間找來毛巾和浴巾，分別塞到他們嘴裏。
　　楊新華把那女人也捆了起來，嘴巴裏塞了毛巾，扔到床上。
　　然後，我坐在沙發上，看了看躺在地板上的這四個人，其中壹個光頭，貌似是大哥模樣。但我不能確定。
　　“誰是大哥？”我問了壹句。
　　光頭不語，其他三個人也都不說話，只是帶著驚恐的目光瞪著我們。
　　“放血——”我簡單利落地狠狠地說了壹句。
　　方愛國他們接著就亮出了雪亮的匕首，壹人壹個，毫不猶豫就沖大他們的大腿紮了下去。
　　“嗚——”壹陣悶聲慘叫，血滲出來，流到地板上。
　　“誰是大哥？”我點燃壹支煙，慢慢吸了壹口。
　　其他三個人都用眼神看那光頭，光頭面露恐懼之色。
　　我點點頭，然後看著那光頭，又用眼神失意了壹下方愛國他們。
　　方愛國他們把其中壹個人的上衣扒下，撕成布條，簡單給他們包紮了壹下大腿的傷口。然後，方愛國掏出光頭嘴裏的布團，解開捆他的腰帶，卡住他的脖子，將他壹把提起，然後照腿彎就是壹腳，光頭正好就隔著茶幾跪在我面前。然後方愛國站在他身後，壹只手牢牢卡住他的脖子。
　　“妳們……妳們是……是幹嘛的。”光頭結結巴巴地看著我，疼地齜牙咧嘴。
　　我沒有說話，拿過壹瓶啤酒，用牙齒咬開，對著瓶口喝了壹大口，然後將酒瓶放在茶幾上，看著他，心裏湧起壹股不可遏制的怒火，壹時沒有說話。
　　“敢問好漢是哪壹路的？”光頭繼續說：“這裏可是普蘭店，我們在普蘭店，可是道上最有名的，我想，妳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沒找錯，找的就是妳！”我陰沈沈地說著，然後又拿過酒瓶，仰起頭，將壹瓶啤酒壹口氣喝光，接著低頭看著光頭，想起剛才他喝酒的時候說的針對海珠的話，不由怒從心起，突然將空酒瓶就對著他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方愛國眼疾手快，在我的酒瓶還沒砸到光頭腦袋的時候，他就已經用另壹支手裏的毛巾捂住了光頭的嘴巴。
　　“嗚——”又是壹聲悶聲慘叫，光頭的腦袋立刻就開了花，接著就暈了過去，方愛國壹松手，他死狗壹般倒在地上。
　　這時，那女人也蘇醒了，和其他三個人壹起帶著驚恐的目光看著我們，看著倒在地上的光頭。
　　杜建國彎腰拿起壹瓶沒開的啤酒，打開，然後將瓶口對著光頭的腦袋就澆了下去，很快光頭的身體壹抽搐，就醒了過來，滿臉開花，渾身發抖。
　　方愛國卡著他的脖子，壹把又將他提起來，讓他還是像剛才那樣跪在地上。
　　周大軍蹲在他跟前，用匕首挑了挑他的下巴，不屑地罵道：“馬爾隔壁，就妳這樣的慫貨，還敢自稱大哥……”
　　“妳。……妳們……妳們到底要幹什麽。”光頭有氣無力地說。
　　“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壓低嗓門說。
　　“事情的真相？什麽事情？”光頭說。
　　“昨天發生的事情！”我說。
　　光頭渾身壹個激靈，忙搖頭：“昨天發生的事情？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啊！”
　　嘴還挺硬。
　　我壹咬牙，嘴裏蹦出壹個字：“切——”
　　話音剛落，周大軍就揮起了手裏的匕首，直接沖光頭的左耳朵切了下去，方愛國又如法炮制用毛巾捂住了光頭的嘴巴，胳膊緊緊勒住他的脖子。
　　周大軍技術嫻熟，手起刀落，直接就將光頭的壹只耳朵切了下來。
　　光頭又發出壹聲劇烈的悶聲慘叫，兩條腿不停撲通著，疼得臉色發黃，但方愛國緊緊抓住他的身體，他無法動彈，接著就又暈了過去。
　　另外幾個人嚇得臉都白了，那女子當場就暈了過去。
　　周大軍將切下來的血淋淋的耳朵放在茶幾上，方愛國接著用布條包紮好光頭的傷口。
　　此時我覺得自己的心腸冷如鐵石，覺得自己很兇殘。
　　但我知道，對付這樣的混混，如果我今天不狠，根本就不可能快速問出事情的真相，時間寶貴，我拖不起，海珠和張小天還在裏面受罪呢，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們就要被刑訊逼供。
　　我第壹次如此之狠之兇殘，我覺得此時的我成了另壹個自己。
　　我的心裏湧起壹陣悲哀，但卻又有壹種快感，這快感似乎是人性的另壹面帶來的。
　　這另壹面，似乎是獸性。
　　我也有獸性大發的時候。
　　似乎，我的獸性是被獸性逼出來的。
　　似乎，對付獸性，只有用獸性。
　　換句話說，套用李順的理論，那就是以革命的暴力對付反革命的暴力。
　　雖然我這樣想著覺得有些安慰，但心裏不禁又感到壹陣驚懼和惶恐。
　　但此時，我明白自己必須要堅持到底，要將獸性將革命的暴力進行到底。
　　半天，光頭又蘇醒過來，臉色蠟黃，牙齒得得發抖，帶著恐懼的目光看著我。
　　“再不說，妳們幾個，統統割喉！”我冷酷地說。
　　杜建國和周大軍又揮起了手裏雪亮的匕首，面露猙獰。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說，我說——”光頭接著就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壹般求饒，他似乎終於要崩潰了。
　　我沖方愛國使了個眼色，方愛國將光頭壹把提起，讓他坐到我側面的沙發上，然後我點燃壹支煙塞到他嘴裏，接著掏出壹個微型錄音機放在他面前，按下錄音鍵……
　　光頭狠狠吸了兩口煙，看也不敢看我，接著就哆哆嗦嗦說起來：“前些日子，有個普蘭店道上的朋友找到我，說要我帶著我的人去星海辦點事，說在春天大酒店給我們開好了房間，讓我和我的兄弟們沒事就住在那裏，沒事就打牌溜冰。
　　“讓那個女的住在另壹個房間接客賣淫，說如果有警察來抓，進去後就交代說是酒店方和我們是合作夥伴，酒店的老總和老板讓我們在這裏幹這些營生的，說酒店是要抽水分成的，說酒店給我們提供場所，還會及時通風報信……
　　“讓我們只管說這些就行，其他的就不要過問了，事成之後，給我們每人5萬的酬勞，先付了10萬……我問星海什麽人讓幹的，那道上的朋友說是他也是受人之托讓我們這麽做的，聽說星海那人勢力很大，讓我們不要問那麽多，問多了對我們沒有好處……
　　“我壹看有這麽多錢可以賺，又沒有多大風險，就接了這活……昨天，我們被抓進去之後，警察做筆錄詢問，我們就按照之前的交代說了，負責審問的警察頭目對我們很客氣，對我們的交代很滿意的樣子，結束的時候還拍拍我的肩膀，誇我是個好同誌……
　　“今天早上，有人來給我們交了罰款，我們……我們就被放了，然後，我們拿了剩余的酬金就回了普蘭店……剛吃完飯，就……就在這裏遇到妳們了。”
　　光頭斷斷續續語無倫次說了老半天，大致反復就是這些內容。
　　我目光陰沈地看著光頭。
　　光頭從沙發上滑下來，噗通又跪在我跟前：“大爺，我的親大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要是撒謊，妳這就割了我喉嚨……我不敢撒謊啊……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邊說，光頭邊又看了壹眼茶幾上的耳朵，發出壹陣哀嚎。
　　看光頭這樣，結合吃飯時他們說的話，應該是沒有撒謊。
　　我看了壹眼方愛國，他沖我微微點了點頭，似乎也是這樣認為。
　　我呼了壹口氣，伸手關了錄音機，收起來，然後站起來，沖楊新華使了個眼色，楊新華會意，接著就下樓去退房了。
　　然後，我帶著厭惡的表情看了壹眼他們，不緊不慢地說：“這位大哥，我想妳壹定很想知道我們是誰？是不是？如果妳很好奇的話，我可以告訴妳。”
　　“不不不，我不想知道，千萬不要告訴我，我不想知道大爺們是誰！”光頭似乎以為我們想滅口，嚇得忙使勁搖頭。
　　“算妳是聰明人……記住，我們今天既然能找到妳，今後也壹樣能找到妳……今天的事，如果告訴了任何壹個不該知道的人，那麽，就不僅僅是割耳朵的事情了。”我說。
　　“知道，知道，我們壹定誰也不會說的，保證不說！”光頭忙點頭。
　　“這次妳們賺了不少錢啊，都發財了，是不是？”我呲牙壹笑，卻目露兇光。
　　“我們……我們不要這錢了，我們把錢給妳大爺妳，求大爺能饒我們壹命。”光頭似乎從我的目光裏感覺到了什麽，忙說。
　　我沒有做聲。
　　方愛國這時捏起茶幾上的那只耳朵，在光頭眼前壹晃，接著壹松手，耳朵掉在地板上，光頭又是壹聲哀嚎，忙低頭伸手捧住自己的耳朵。
　　“我們不稀罕妳的臭錢，那些錢，就算是醫藥費了，留著去醫院包紮傷口接耳朵去吧……我們老大的話，給我好好記住了……不然，老子隨時都能來普蘭店滅了妳們這幫雜碎！”方愛國狠狠地說。
　　“記住了，記住了。”光頭磕頭如搗蒜，其他幾個人說不出話，卻也惶恐地不停點頭。
　　我臉色鐵青，壹言不發，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