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鬼谷孒

都市生活

  故事要從壹列開往寶安的知青列車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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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八章、再求學

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by 鬼谷孒

2024-4-6 10:36

  京城有點小,在壹家蒼蠅館子吃飯還能遇見熟人。
  南易幾人幹了壹杯,邊上的桌子就有壹個光頭坐下,等坐定點了個菜,光頭無神的雙眼才看向南易幾人,然後,唰地壹下站起,後腦勺對著南易,擡腿就要走人。
  “妳是耗子見到貓啊,見到我就躲,回來。”
  李成懦收回腳,轉身對著南易,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南爺,您也在啊?”
  “行了,別您了,已經‘妳’好幾年了,過來壹起坐吧。”
  校花挪了挪自己的餐具,換了個方位和天仙擠壹擠,她自己的位子讓給李成懦。
  等李成懦坐下,南易故意在其臉上瞄了兩眼才說道:“看妳壹幅衰相,外匯爆倉了,還是在奧門輸大了?”
  “爆倉了。”李成懦沮喪地說道。
  “用杠桿了?”
  “壹毛沒剩,還欠了壹筆保證金。”
  南易恍然大悟道:“哦,難怪見著我就躲,覺著在我面前拿不起來了?”
  “有那麽壹點意思,我現在沒臉見熟人,掛不住。”
  “那妳在我這裏可以放松點,不管是當初那個在劇組打雜的李成懦,還是後來聽說發得不清不楚的李成懦,妳在我心裏就是原來那個李成懦,從沒低看,也沒有高看壹眼。”
  南易說著,拿起酒瓶子往自己酒杯裏倒了點酒,又把酒瓶子推給李成懦,杯子在瓶子上碰了碰,“燕京,包裝改過,味道卻沒變。”
  李成懦微微壹楞,旋即,拿起酒瓶往肚子裏灌了壹大口。
  “吃點炒合菜,這裏廚子的手藝不賴。”喝過酒,南易拿起筷子夾了壹筷子炒合菜。
  炒合菜是過去旗人家庭的家常菜,合菜嘛,就是把幾種菜合到壹起炒,其中包括菠菜、豆芽菜、韭菜、粉絲、雞蛋等,有著“合”的寓意,有著聯合、和睦、合作、和氣等多種含義,也有八旗聯合鎮壓住(南)漢,坐穩江山的隱喻。
  在過去,京城漢人家庭要麽不好這口,要麽沒那條件,壓根吃不上,這些年,物資豐富了,炒合菜倒有了京城家常菜代表的意思。
  之所以流行起來,這或許和京城的文藝文學工作者,以及生活中有底蘊的人物大多出身滿族有關,京城文化本就以滿族文化為主導,細微之處受到的影響很深。
  壹口炒合菜吃掉,南易夾了兩片涼拌西紅柿,順便又推銷給李成懦。
  幾口菜下肚,南易便又說道:“以後有什麽要幫忙的言語壹聲,小忙我能幫的都會幫,大忙得看什麽事,說實話,咱們之間還沒到那份上。”
  南易的性格說好聽點,就是先小人後君子,不輕易應承人,答應了就是金口玉言,不會事後找借口、強調客觀困難而不辦。所以說場面話的時候也會小心翼翼,渾身充盈著小男人的小肚雞腸,沒有男子漢拍胸脯滿口答應的爽利。
  “理解,南爺,先謝過。”李成懦拿起酒瓶子說道。
  又是壹杯酒下肚,南易的八卦之心陡生,“頭發怎麽沒了,剃光了,來個從頭開始?”
  “不是這麽回事,那天,看著大盤,穿倉了,壹點辦法都沒有,我就覺著從後脖頸壹直到尾巴骨,有壹股涼氣下來,第二天就開始掉頭發了,壹直掉壹直掉,煩了,就把腦門上的剪了。”
  “得,妳還有點伍子胥壹夜白頭的意思,也算是壹段典故,將來等妳再站起來可以好好吹吹。”
  南易忽然想到他和李成懦之間可能還是對手,不管是斯嘉麗基金,還是PY證券,前不久的工作報告上都顯示在外匯市場斬獲頗豐,李成懦的資金也許有壹部分落在南氏手裏。
  “誰還會聽我吹牛啊,我都成這樣了。”李成懦苦笑壹聲,“等我緩過來,還得想法子找飯轍呢。”
  “慢慢來。”
  陪李成懦喝了壹頓大酒,等到李成懦酒不醉人人自醉,南易這才結賬離開。
  接著的兩天,南易忙於和京軍建築簽訂合同,綠核發展把奧泰工業區的工程整體承包給京軍建築,雙方之間以美元結算。
  忙完公事,南易提著兩斤桔子、壹斤爛蘋果去了京大。
  進了校園,很快就摸到任霞的辦公室。
  任霞又升了,現在是學生處的二把手,除了上課,京大學生的招生、懲獎、畢業分配幾乎都繞不過她。
  南易把水果往任霞的桌上壹放,嘴裏的馬屁瞬間炸開,“任二把,我給妳送禮來了。”
  任霞睖了壹眼桌上的袋子,故作不悅,“幾個爛水果妳也好意思拿過來,怎麽不搬臺空調來?”
  “您不知道了吧,這可不是壹般水果,裏面的瓤都被我給換了,塞了幾十斤金子進去呢。”
  “少胡說八道,妳呀,好久沒來了,今天是有什麽事吧?”任霞嗔道。
  “任二把就是任二把,神機妙算,連我找妳有事都知道。”南易豎起大拇指說道:“還真有點小事,幫我介紹個老師,我打算在學校解決我的博士學位。”
  “怎麽現在才想起來讀博士,劉貞都要交畢業論文了。”
  “我哪有她清閑,現在能抽出時間考慮學業的事情就不錯了。”南易悠悠地說道。
  任霞問道:“還是經濟學吧?”
  “馬理論博士也行。”
  “妳是那塊料?”
  “怎麽就不是了,我在馬克思住過的公寓待過,和他共飲過壹江水,走過他寫作之余散步的那條街,還親自扮演過他筆下的資本家,有理論有實踐,只要馬理論的馬是馬克思的馬,我就有資格直接成為博士後,上流動站流動去。”
  任霞苦笑道:“妳啊,還是這個樣子,別胡說了,妳真想找老師得抓緊了,厲儀征院長那裏還有坑,我先幫妳打個招呼,妳自己再跑跑。”
  “任二把就是靠譜,壹出手就是經濟大拿,這事就拜托妳了,今兒晚上上妳家吃飯,好久沒見我兒媳婦了,想得慌。”
  任霞最小的女兒鄭柒柒,南易壹直開玩笑說把她給南無為當媳婦,這個玩笑說的次數多了,雙方也就有了點真把兩人往壹塊湊的苗頭,只不過沒有娃娃親那樣刻意,有點樂見其成,又聽之任之的意味。
  任霞湊趣道:“南易,別光賣嘴啊,我家柒柒調皮著呢,妳這個未來公公趕緊幫著管管,再不管將來嫁到妳家,肯定攪得妳雞飛狗跳。”
  “哈哈,雞飛狗跳我也喜歡,我啊,就是稀罕柒柒。行了,找妳就這麽點事,早點回去做飯啊,別拿炸醬面糊弄我。”
  “妳還真不客氣,趕緊走人,壹會我還開會呢。”
  “得,走了。”
  在任霞家吃過飯的第三天,任霞給南易來了電話,說她已經和厲儀征打過招呼,讓南易去和厲儀征見壹面,算是參加面試。
  想讀博士要申請、面試,可能還要參加統考等各個環節,但其實這些都不重要,導師的認可才是最重要的,套用壹句俗話,說妳行,不行也行,說妳不行,行也不行。
  導師和學生之間的關系也並不是很純粹,雙方之間更像是老板與員工的關系,員工的目的性很強,不管是哪個導師之下的員工都是沖著那張學位證書,導師的目的呈多樣性,每個導師想要的都不太壹樣,有奔著德高望重去的,有喜歡顏如玉的,也有喜歡黃金屋的。
  導師之間也存在著共同點,這就是都需要壹兩個可以幹苦力的學生,對這種學生,往往會比較偏愛,其他學生三四年就畢業,這種學生通常會被多挽留壹兩年,六年才畢業是正常的,在職的讀個八年也不稀奇。
  兜兜轉轉,南易來到了工商管理學院的院長辦公室,見到了已經六十有三的厲儀征,壹個精瘦,穿著襯衣,打著領帶,精氣神壹般,也談不上面善的小老頭。
  “妳就是陳鶴齡關門女弟子劉貞的丈夫?”壹上來,厲儀征就給了南易壹個下馬威。
  “是的,厲老師,我就是陳老師的學生劉貞的老公南易。”
  南易心裏嘀咕厲儀征說話聲真小,以後交流起來費勁,至於什麽下馬威,他是壹點都不在乎。
  對南易的回答,厲儀征不置可否,只是悶聲繼續問道:“妳是77屆的?”
  “是。”
  “大四都在外面實習,幾乎沒上過課?”
  “是的。”
  “碩士研究生在哪個學校讀的?”
  “麻省。”
  “現在在哪裏工作?”
  “綠核發展,壹家外企,主要從事項目投資業務。”
  “綠核發展的資產有多少?”
  “不到10億美元。”
  “具體點。”
  “公司機密不方便對外透露。”
  厲儀征看了南易壹眼,又問道:“擔任什麽職務?”
  “執行總裁。”
  “在國內有什麽投資?”
  “和淡馬錫、美國庫什納公司、深甽眾創空間合作投資了椰城夢想小鎮項目,正處於建設收尾階段,不久之後就會投入使用。”
  “就是現在在椰城和亖亞抄底爛尾樓的那個夢想小鎮?”
  南易淡淡地說道:“如果沒有第二個夢想小鎮發展公司,應該就是。”
  “妳的主意?還是那個賴虎日的主意?”
  “去年我卸任夢想小鎮總經理壹職以前,已經制定好抄底爛尾樓的策略。”
  “去年妳已經預見到瓊島的房地產會崩盤?”
  “還要更早壹點,1989年,瓊省的房地產剛剛起步,我就預見到會有這麽壹天,去年的年初,變成篤定。”
  厲儀征低頭在壹張紙上寫了點什麽,然後又擡頭說道:“說說妳以往的工作經歷,進入綠核發展之前的。”
  “1980年進入深甽二輕局建立的深國發貿易工作,主要負責對外貿易和招商引資;1982年離開深國發貿易,進入美國泛美控投工作,壹直做到亞太區總裁的位子後離職。
  休息了壹段時間,找了幾個投資人,成立根正苗紅香塂公司,與海店區政府合資建立亞清公司,開展亞細亞商場和清河國際批發商場兩個項目,項目建成前夕,卸任亞清公司總經理壹職。
  之後,從華爾街募集資金建立了私募基金運營模式的綠核發展,先在印度孟買進行了幾個項目,接著就是夢想小鎮項目,目前我正忙於在墨西哥建立工業區。”
  厲儀征:“綠核發展是妳的企業?”
  南易點頭,“可以這麽說,只不過我的盈利來自分紅和項目管理費,和普通的企業略有不同,就如我之前所說,綠核發展更像是壹只私募基金。”
  “為什麽會從根正苗紅離職,不滿意待遇?”
  “並不是,根正苗紅在吸納楊開顏,也就是目前亞清公司的副董事長兼總經理為股東之前,最大的股東其實是我奶奶,我在根正苗紅扮演著臨時幫忙的角色,有楊開顏接手,我就退了出來去忙自己的事。”
  厲儀征點點頭,說道:“還是那個問題,綠核發展的資產規模。”
  “公司機密,不方便對外透露。”
  “有對外保密的必要嗎?”
  “很有必要,商場就是戰場,資產就是戰爭潛力,也可以說是彈藥、藥品等後勤物資儲備。抗美援朝期間,李奇微覺察到我軍單兵作戰攜帶的隨軍口糧往往不超過壹個禮拜,他就制定了磁性戰術,就是所謂的禮拜攻勢,讓我軍很是吃了些苦頭。
  對企業來說也是壹樣,如果資產規模和流動資金被競爭對手充分掌握,競爭對手就可以有針對性地制定計劃,壹次打擊很可能會讓企業喪失成為超大型企業的機會。”
  厲儀征說道:“上市公司的財務報告要對外界披露,但是並沒有影響它們進壹步發展壯大。”
  “厲老師,上市公司和非上市公司的財報完全是兩個概念,壹個只具備參考意義,壹個有著決定性的意義,兩者之間的資產評估標準也不同,沒有什麽可比性。”
  “妳對國內的股市怎麽看?”
  “年輕的市場,雖然目前還不成熟,但是未來可期,我非常有信心滬指可以突破30000點,趕英超美不過是時間問題。”
  “妳認為股市的本質是什麽?”
  “這個問題要把國內國外分開來看,國外股市的本質就是賭場,是壹場零和遊戲;國內的股市,充滿了社會主義的優越性,人人平等的思想被融入其中,股市是群眾抵禦通貨膨脹的好去處,只要不抱著暴富的想法,國內的股民很難會發生虧損。”
  厲儀征蹙了蹙眉,說道:“這是妳的真實想法?”
  “是的。”
  厲儀征指了指南易說道:“我不喜歡妳,身上既無傲氣,也無傲骨,如果是20年前,妳這樣的學生我看不上。現在,只有妳這種人才有可能如魚得水,我收下妳了,看看妳會走到哪壹步,自己去辦手續。”
  “是,老師。”
  南易微微鞠躬,退出了厲儀征的辦公室。
  ……
  中午時分,陳鶴齡和厲儀征在教工食堂坐在壹起吃飯。
  “南易來過了?”
  “來了,我收下他了。”
  “人怎麽樣?”
  “聰慧有余,傲氣不足。”
  “老厲,傲氣可算不上是什麽好評價,我很中意劉貞身上沒有傲氣,南易哪天來上課告訴我壹聲,我去找他化緣。”
  “老陳,南易是我的學生,不是妳的。”
  “老厲,不要太小氣,妳這個學生有錢……”
  “和妳沒關系,我可以多展開幾個課題。”厲儀征不客氣地說道:“想化緣,妳可以找妳自己的學生。”
  公事和學業上的事情都處理完,南易這才有閑和狐朋狗友聚壹聚。
  狐朋是葉亰,狗友很多,以王蒴為首的壹大片,只不過王蒴現在不愛帶著壹群玩了,身邊只帶著壹個小姑娘,喜歡搖滾、會畫畫、會寫文章,長得清純漂亮。
  老洋房的院子裏,十幾年不變的涮羊肉,四個人占了桌子三只角,其中壹只留著堆放涮菜,南易和葉亰坐得很開,剩下兩個不必點名地黏在壹塊,如同不小心拉在壹塊的兩坨雞屎,分也分不開。
  葉亰吃了幾口涮羊肉,放下筷子說道:“南霸天,我的店過幾天開張,開業儀式妳得來。”
  “沒時間。”南易往羊肉上吹了口氣,忍著燙扔進嘴裏嚼,壹邊嚼,壹邊說道:“給我壹張終生免費的會員卡,我會經常去光顧。”
  “想得美,我要充分吸取之前的教訓,誰來了都得付錢,房租、裝修,我可是砸進去大幾百個,還指著它賺大錢呢。”
  “能吸取教訓就好,別和流氓學,做生意和過家家壹樣,有多少不得虧進去啊。”
  王蒴壹聽南易的話,不樂意了,反駁道:“南霸天,能不能不提這茬,我馬上要開展壹段新的征途,來點吉利話。”
  “新的征途?妳又打算開店?”
  王蒴:“開公司,影視公司。”
  南易不屑地說道:“國家允許了嗎,妳就張羅著開。”
  “影視後面加文化倆字不就成了,等開張了,記得來捧場啊。”王蒴大剌剌地說道。
  “讓秤砣去,我沒時間,過幾天就走了,年底才會回來。”
  南易早就料定王蒴不是做生意的料,性格太散漫,做事沒常性,不管什麽生意也罷,他統統不看好。
  王蒴啐道:“老在外面瞎折騰個什麽勁,現在國內機會多得是,不夠妳折騰啊?”
  “真男人就要面對挑戰,在小池塘撲騰個什麽勁,哥們的目標是太平洋、大西洋……哎哎,妳們兩個註意下場合,還有倆人呢。”見到開始嘴唇拉絲的王蒴兩人,南易趕緊咋呼道。
  “南霸天,別管他們,兩人熱戀期,黏糊著呢,我們喝酒。”葉亰拉了拉南易,酒杯直接懟到南易眼皮子底下。
  南易聽出葉亰話語裏的壹絲異樣,目光從王蒴兩人身上收回,轉頭和葉亰碰起杯。
  有女人在,涮羊肉沒持續多久,大約壹個多小時,王蒴兩人便先走,留下南易和葉亰兩人繼續。
  “知道流氓要和誰開公司嗎?”
  “妳這樣問,肯定有馮褲子。”南易理所當然道。
  葉亰壹直對馮褲子看不上眼,恨屋及烏,他對和馮褲子越走越近的王蒴也有了意見。
  “對,就是他,我現在都不愛和流氓壹起吃飯,剛才他那德行妳也看到了,丫的,自詡風流,都忘記家裏有老婆孩子了。”葉亰不忿地說道。
  “流氓的事,妳氣性這麽大幹嗎,找小三,不是殺人放火,咱倆又不是娘家人,沒有勸的立場,看不慣就少看,喝酒。”南易提了提杯子,說道。
  男女之間那點屁事,南易沒有資格說任何人。
  “喝酒,喝酒。”
  南易兩人碰了壹杯,葉亰又說道:“過去半年,我滿京城踅摸四合院,不管價格,只要好的,我就買,花了壹千多萬,買了十來個院子。四合院價格漲得真快啊,過去壹個像樣的院子只需要十來萬,二十來萬吧?”
  “能比麽,過去的錢值錢啊,什剎海那裏鴉兒胡同的院子,我當初拿下來只需要15萬,現在聽著便宜,當初呢?兩三萬在大多數人眼裏,就是壹輩子花不完的大錢,15萬簡直就是天價。”
  “也是啊,現在的壹百萬可不比當初的十萬,能拿出來的人多了,百來萬壹套,我拿著不會虧吧?”
  “問個毛啊,妳要沒想明白,敢扔壹千多萬下去?”南易瞄了葉亰壹眼,懟道。
  “想是想明白了,心裏還是有點懸著。”
  “拿著吧,舊城改造,大雜院壹個個拆掉,四合院會越來越精貴,壹百倍不壹定能翻上去,五十倍還是不難的,虧是不可能虧的。”
  “不會虧就好,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守著手裏的那點錢,就靠它們下蛋過到死。”葉亰蕭索地說道。
  “伯父身體還那樣?”
  “好不了了,吊著,過壹天算壹天。”
  “不要悲傷春秋,過得比妳難的比比皆是,比妳好的找不出幾個,偷著樂吧。”
  “嗐,也是,有點矯情了。”葉亰壹拍大腿,“喝酒,喝酒。”
  喝到九點多,南易轉移了陣地,坐在宮雪家的衛生間裏,享受著壹條毛巾在他背上搓來搓去。
  “很幹凈,搓不出多少泥。”
  “妳都沒使勁。”
  “我已經很使勁了。”宮雪加大了手裏的力道,“真沒多少泥。”
  “那就這麽著吧,搓下大腿。”
  “妳真把我當搓澡工了呀?”宮雪嗔道。
  “嘿嘿,互相幫忙,現在妳幫我搓,等下我幫妳搓。”
  “不要,妳勁太大,前天差點被妳搓出血了。”
  “勁大才過癮啊,真不懂享受。”南易站起身,兩條大腿往後壹抻,雙手按在墻上,“手上幹凈點,不要亂摸啊。”
  宮雪啐了壹口,羞紅著臉道:“妳才不老實亂摸呢。”
  “幸福姐,做人要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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