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二年，四月，柳綠枝頭。
長安城東通化門外七裏處，灞水流經。
灞水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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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1952章瘋狗襲人守山犬

2022-8-28 21:22

　　“去那。”車站壹群人和壹群狗。
　　不時有人指著草叢對狗吩咐，狗乖巧地進去解手，解大手。
　　壹排李家莊子的車在等待，有的狗在火車上的廁所解決了，有的狗下來後四處找地方。
　　周圍的人離得遠遠的，壹群狗，只只個頭不小。
　　關鍵它們不叫，大家就害怕這樣的狗。
　　“師兄上車，今天不忙著進山。”胡風挽著師兄石瞎子的胳膊。
　　“嗯！”石老頭應壹聲，獵人不應該沖動，除非特殊情況，不然當謀定而後動。
　　他先上車，沒有車廂的大車，車廂耽誤管狗。
　　大家把簡單的行李放到車上，孩子坐裏面，大人坐邊緣。
　　隨著車夫空甩的鞭聲響起，壹輛輛車向李家莊子行去。
　　狗群盡量縮在車後的範圍內，不往旁邊躥。
　　路上別人家放出來的狗躲得遠遠的，搖頭擺尾表示自己沒威脅，叫都不敢叫壹聲。
　　有的狗直接躺下，肚皮朝上，腦袋貼地歪頭看。
　　“師兄，到時開會由妳主持。”
　　胡風坐在師兄旁邊擦拭著自己的弩，他被允許配弩。
　　到洛陽，借李家莊子的名義，召集其他獵人開會。
　　本地獵人可以不給長安獵人面子，卻不能不聽李家莊子招呼。
　　“我老嘍！我住山上養老，妳住城裏帶徒弟，李東主與妳親近。”
　　石老頭表示自己不想領頭，累。
　　師弟胡風有勛在身，參與過軍事行動，身份與其他獵人不同。
　　官府找別的獵人可以招、可以叫，到胡風頭上只能請和邀。
　　“看李東主怎麽說。”胡風也不爭，他當不了真正的頭領，事情李易說得算。
　　“聽說妳有壹支火槍？”石老頭問武器，獵人沒有不喜歡好武器的。
　　“有，尋常時候不能叫旁人知道，進山的時候才背著，射程遠。
　　最好用的其實是望遠鏡，動物比人機靈，遠遠能發現人，要是……”
　　胡風說著把抹布壹扔，手腳並用，哢嚓壹聲弩掛上弦。
　　同壹時間他喊：“弓箭準備。”
　　其實不用他招呼，很多坐在車這邊的獵物已經把背著的弓壹掄到前面，並抽箭搭弦。
　　前面四五十步的草叢中突然躥出壹條狗，躥出狗正常，不正常的是這狗體形跟其他的土狗差不多，它不害怕。
　　隊伍中好幾只守山犬，還有僅次於守山犬的壹百多條狗。
　　妳怎麽可以流著口水木楞楞地尾巴夾在兩腿之間？妳不知道守山犬殺妳跟玩兒似的？
　　‘嗷嗷嗷嗷嗷嗷嗷~~~’這條狗出來，停頓不到兩秒，狂叫著奔著壹個挑擔子的貨郎沖過去。
　　“救命啊，瘋狗！”挑擔子的貨郎走街串巷，什麽事情沒遇到過啊！他瞬間明白自己遇到了啥。
　　他往旁邊躲，掄擔子，口中大喊。
　　“上！”胡風端著弩喊。
　　嗖嗖嗖三條大狗從車邊沖出去，速度不比奔馳起來的馬慢，比馬厲害的是狗的起步速度快。
　　其他的狗閃到路上觀看，並不上前，主人沒吩咐。
　　估計它們明白，有那仨兒夠用，壹起沖太擁擠，施展不開。
　　那邊瘋狗挨壹下子貨擔，被打個跟頭，翻起來繼續沖。
　　貨郎急得要讓扁擔勾脫離擔子掄扁擔，關鍵時刻怎麽都抖不下來，他掄著呢。
　　瘋狗逮到壹個空隙，兩步助跑，騰空而起，張著嘴飛向貨郎。
　　貨郎松扁擔，要往旁邊躥，舉胳膊擋。
　　嗖~~嘭~~
　　壹條大狗在空中跟瘋狗相撞，瘋狗明顯體重上吃虧，被撞飛，大狗落地又向前沖。
　　另外兩個沒跳，它們在地面比跳起來的快壹截，先趕到瘋狗旁邊，掄爪子便拍。
　　妳壹下、我壹下，就是不用上嘴咬。
　　等跳起來的狗趕到，三條狗圍著瘋狗掄巴掌。
　　瘋狗想要哪個，哪個就躲開，瘋狗剛要站起來，旁邊壹巴掌給拍趴下。
　　周圍的百姓看傻眼，頭壹回見到狗這麽咬架的，妳們三只大的怎麽不下嘴？
　　‘嗷嗷嗷~嗷嗷嗷~’瘋狗真瘋了，叫喚著在地上打滾要起來。
　　可惜它體力不行，反應速度也不行，光挨拍，沒有絲毫辦法。
　　“要活的。”接人的莊戶喊。
　　“拿漁網。”石老頭吩咐，又對自己的守山犬說：“妳們去。”
　　又是好幾條大狗參與進去，大家配合的很默契，不擁擠，也不給別的狗添亂。
　　“這瘋狗的瘋病怕不是能給拍好了？”有圍觀的百姓出聲。
　　“瘋狗是病，好不了，用不上多久也得死。倒是這群大狗厲害，哪裏的？”
　　“李家莊子的莊戶親自接人，李東主的人唄！”
　　“保證是，不然狗哪能這般通人性。”
　　“這是守山犬，壹條能在洛陽宮中換個房子。白毛別怕，不咬妳，哎！妳是當不成守山犬嘍！”
　　壹個帶著壹條也很大的狗的人在旁邊說，他的狗尾巴上有壹截白毛。
　　現在他的狗在努力地站在他身前，卻瑟瑟發抖。
　　站在他前面，意味著有危險願意替他去擋，害怕確實害怕，明知道幹不過。
　　好在它比被嚇得搖尾巴和肚皮朝上的狗強，至少沒妥協。
　　“散開。”壹個村子的獵戶拋出去網的時候喊。
　　壹群掄巴掌的狗伴隨著聲音突然散到周圍，瘋狗終於起來了，在網裏壹沖，網纏到身上，除了叫喚和亂咬，根本跑不出來。
　　幾個人開始處理被網住的狗，再套壹層網，準備東西擋住狗嘴。
　　石老頭領壹條狗來到白毛近前，白毛後腿壹滑，又連忙站好，擡著頭，艱難地向前邁出壹步。
　　石老頭領著的狗也往前上壹步，白毛身體急速顫抖，突然它‘嗷嗷’兩聲叫喚，再上前壹步，不哆嗦了。
　　“瞧著九個月了，當守山犬養，差點叫妳給養廢了。好狗！還能長，退！”
　　石老頭前面的話對人說，後面對狗說。
　　他的狗往後退兩步，壹聲不吭。
　　白毛呼吸急促，舌頭伸出來散熱，繼續站著。
　　其他的守山犬湊上前，互相聞壹聞，不長時間，白毛開始在別的狗旁邊轉來轉去。
　　“壹起去李家莊子，恭喜！”石老頭露出笑容。
　　“多謝，妳是……”白毛的主人哆嗦了，激動的。
　　他知道面對守山犬，自己的白毛上前的兩步有多艱難。
　　其他守山犬過來聞，代表認可，不然人家理都不理妳。
　　“年輕時不懂事，在山上瞎跑，搭進去了好夥伴，果然瞎壹只眼，別人就叫我……”
　　“京兆石瞎子？”白毛的主人說出五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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