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本色

雪映紅梅

都市生活

午夜的大排檔,熙熙攘攘的食客漸漸散去,小夥計壹身疲憊的打著哈欠,開始收拾桌椅。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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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壹十四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律師本色 by 雪映紅梅

2024-3-15 21:58

  “那男的問我,把他新買的鞋弄臟了,怎麽辦。
  我就想多壹事不如少壹事,就問他們想怎麽解決。他說要壹萬,必須馬上給。
  當時我同學就不幹了,想跟他們理論,但是對方非常不講道理,不依不饒的要我們賠錢道歉。
  我們三個都是老實人,都不想惹事,但是對方要的太多,我同學就說要報警處理。
  結果他剛拿出手機,對方沖上去就打,店裏的員工過來勸,結果對方越勸越來勁,之前在衛生間打我那小子手裏拿著壹個啤酒瓶,在旁邊的柱子上敲碎了,用手裏剩下的半截酒瓶沖著我脖子就紮。
  我壹下沒躲利索,脖子和臉被劃了血道子。
  那小子不解氣,又想紮我,我也是壹股激勁兒,沖上去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抱起來壹掄將,地太滑,我們倆個都摔倒在地,結果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他正好壓在了手裏拿的半截酒瓶子上,腿上被紮出了血。當時他腿上的血咕嘟咕嘟的往外冒,我被嚇壞了,立刻松開了他。
  後來店裏的人打電話叫來了急救車,後來據說人沒搶救過來,死了。警察就把我給抓了,說我涉嫌故意傷害。”谷常富說道。
  “當時,妳和死的那個人,是誰先動的手?”方軼問道。
  “他先動的手,是他先用碎酒瓶紮我的,您看我的臉和脖子上,現在還有印子呢。”谷常富說著,把臉側了過去,露出了受過傷的部位。
  “那三個年輕人妳們認識嗎?”方軼問道。
  “我不認識,我那兩個同學也不認識。要是認識就打不起來了,而且他們說話的口音不像是本地的,搞不清楚是哪來的。”谷常富搖了搖頭說道。
  “嗯,在開庭前我會再來見妳壹次,溝通辯護方案。這是我記的筆錄,妳看下如果沒有問題簽個字。
  有什麽話需要我轉告妳愛人嗎?”方軼說完,將筆錄遞給了對方。
  “您讓她照顧好孩子,我在裏面沒事。方律師,您說我這種情況會被判刑嗎?”谷常富壹臉擔憂的看向方軼。
  “妳的案子已經被轉到縣法院了,我下午會去縣法院閱卷,現在還不好判斷,不過按照妳剛才所說,我認為妳有可能構成正當防衛。妳等信兒吧,如果有進展我會再來見妳。”方軼說道。
  看守所外的大切諾基內,穿著壹身深色西服,梳著大油頭的伍慶輝笑呵呵的給狐朋狗友打著電話。
  “……我去不了,晚上也不行,哥們我要改邪歸正,我現在復習呢,準備考試。……我跟妳說,現在哥們是天天跑看守所、法院。
  ……啥……肯定能進去啊!都是鐵磁,我壹個眼神過去就得給我開門,妳不信……別掛哈,我給妳拍張照片。”
  說完,伍慶輝拿著手機沖著看守所大鐵門拍了壹張,發了過去。
  “看到沒……啥,盜圖。好,妳等著,我給妳拍個寫實的,……去妳大爺的,妳才拍寫真呢,妳等著。”
  說著伍慶輝推開車門,下車往看守所大門方向走了幾步,然後用手機拍了個自拍,再次發了過去。
  “小伍,走啦!”正在伍慶輝鼓搗手機的時候,他身後傳來了方軼的聲音。
  “好嘞。”伍慶輝掛斷了通話,動作麻利的上了車:“咱回去?”
  “不,去縣裏找個地方吃飯,下午去縣法院閱卷。”方軼系好安全帶後,說道。對於伍慶輝這種經常玩漂移,耍酷的司機,方軼每次上車第壹件事便是系安全帶。
  “法院我能進去不?”伍慶輝突然問道。
  “可以,帶上身份證。”方軼道。
  下午從法院回到律所,方軼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內,開始研究案情。
  次日下午的時候,盧正風來到了律所。
  “方律師,您說可以做無罪辯護,有多大把握?”盧正風眼神中閃著光,問道。
  “公安機關和檢察院都認為被告人與被害人是互毆。按照案卷記錄,案件的起因是被告人將尿撒到了被害人的鞋上,兩人因此起了爭執,因此結怨。
  此後兩人在店內大打出手,在互毆中摔倒,被害人被碎酒瓶刺傷左下肢動、靜脈,造成失血性休克,經醫院搶救無效死亡。”方軼說道。
  “壹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博士,怎麽可能跟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似的,不計後果的打群架,互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背後壹定有事。”盧正風有些小激動,猛吸了兩口煙後說道。
  “從邏輯上看確實不合理,我問過谷總,他說是對方先動的手,而且昨天我也去事發現場看過,燒烤店的衛生間有三個小便池,距離有半米多遠,不太可能出現尿滋到旁邊人鞋上的情況。
  您給我打過電話後,我就壹直在想,谷總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方軼說著看向盧正風。
  “可能性不大,谷總壹直在研發部門,他是個工作狂,工作上對手下人要求很嚴格,但是平時很隨和,即便是在工作上有不同的意見,也不至於雇別人幹這事啊!而且還死了壹個。”盧正風瞇著眼說道。
  “被害人家屬有沒有去公司鬧事?”方軼問道。
  “有,最近有人在網上傳了很多華氏集團的負面信息。否則董事長也不會急著派我過來跟您接洽這事。”盧正風說道。
  “正常的情況下,被害人的家屬應該找被告人家屬鬧事,或者去法院或者檢察院要求從嚴懲處被告人,結果卻去了被告人工作單位,您不覺得怪嗎?”方軼問道。
  “您的意思是……”盧正風壹怔,隨即道:“董事長之前也想到了這事,但是壹直沒有證據,所以不好確定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方律師,您在本地執業,公檢法的關系廣,您看能否幫忙側面打聽下?”
  方軼猶豫了下:“好,我試試,但不壹定能成。”
  “沒關系,我會向董事長單獨申請壹筆費用,不管能不能成,肯定不會讓您白幹。”盧正風低聲說道。
  方軼是本地的律師,在盧正風看來律師這個職業接觸的人比較雜,而且關系也廣,說不定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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