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避孕套事件
彼愛無岸 by 不經語
2025-3-5 20:27
“行了”,美女環顧四周,然後揮揮手,“妳可以走了”。
鐘點工接了錢走出去。
美女趴在那張幹凈的可以當鏡子照的黑色光漆大書桌上想著心事。
門外走廊上響起熟悉的腳步聲,沈穩有力,她的臉上揚起明快甜美的笑容。
許可推開門,陽光從壹塵不染的玻璃窗裏透過來,刺進他的眼睛,他微微瞇了瞇眼,即使有過N次這樣的經歷,他仍然懷疑自己進錯了家門,然後他N+1次的在心裏說了句,我靠。
“兮蘿”,他沖美女點點頭,“妳來了”。
“是啊,那幾本書看完了,我來還給妳”,言兮蘿轉身,背靠在書桌上,雙手往後撐著。
這樣的站姿,可以完美體現她無可挑剔的身材,許可在心裏做出評價。美女就是美女,壹舉手壹投足都是美女,不像有的人……
他想起昨天早上和陸程禹壹起晨跑的時候,那個人在薄霧中迎面跑來,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大大咧咧的拍了拍陸程禹的肩膀,氣喘籲籲的喊了句,“嗨,帥哥”,等他回頭看時,卻看見胡亂束起的馬尾在她身後活蹦亂跳。
“妳還挺勤快”,當時陸程禹這樣說。
她轉過身面向他們,腳下絲毫不帶停頓,“減肥啊,我這個月長了三斤肉肉”,說完壹溜煙跑掉了。
想到這兒,他暗自搖頭,美女如言兮蘿者鐵定不會在男生面前壹邊做高擡腿運動,壹邊嚷嚷自己長了多少肉。
突然看見許可對著自己若有所思的微笑,言兮蘿的臉上泛起紅潮,壹向自持處變不驚的她突然不知道,是應該看著他的眼睛呢,還是鼻梁,又或者幹脆不看他。
“妳不用每次來都幫我收拾屋子”,許可把書包扔床上。
“舉手之勞”,她大方的回應,“朋友之間不用計較這麽多吧”。
“嗯嗯”,他點頭,“朋友可不是用來當田螺姑娘使喚的”。
她微笑不語。田螺姑娘啊?究竟是女朋友的意思,還是保姆的意思?
“不過”,他貌似不經意的提到,“過幾天我就搬回宿舍了”。
“為什麽呀”,她楞了楞。
他笑笑,“沒錢交房租了”。
傍晚的時候,姜允諾抱著書準備去聽選修課。
雷遠從後面走過來,胳膊往她的肩上壹搭,“走,幫妳弟搬家去”。然後,無論她如何百般推遲,還是無可奈何的被拉了過去。
“別這樣,那是妳弟”,人家義憤填膺的說。
許可沒料到會在這兒再次看到姜允諾。
他看到她訕訕的站在那兒,似乎是房間裏堆滿了雜物,迫使她無從落腳,不知道該去哪兒,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她就這樣渾身不自在的站著,模樣有些怯怯的。
也許這個詞和她完全不相幹。可他卻固執的認為,此時站在那兒的,是個嬌怯怯的小女生。這樣想著的時候,他的心裏被壹種莫名的溫柔滿滿的充盈著。
“嘿,嘿,這些東西還要不要,妳他媽的倒是出個聲啊”,雷遠拿著壹摞舊雜誌在他眼前晃悠。
他煩躁的撇開眼,“要”,雖然並沒看清那是壹堆什麽東西。
感覺自己無事可做的姜允諾被書架上的壹本相集吸引了過去。她隨手翻開,那些微微泛黃的照片,展現了曾經的溫馨時刻,可現在看起來,卻是刺眼的壹塌糊塗。如果,如果沒有這些過往,沒有這些記憶,他們之間,又會發生什麽呢……也許是陌生人,也許是……
“姐姐”,那嗓音在耳邊響起,低沈悅耳,溫柔的錯覺仿佛蠱惑壹般,沁人心脾。她驚慌失措的擡起頭,卻不敢直視他的雙眼。他似乎好久沒這麽稱呼她了,而他現在這樣喊她,令她相當的不慡!
她飛快的看了他壹眼,許可的臉上閃過壹絲不自然的神色,他輕輕的從她手裏抽出相冊,“如果妳沒事做,幫我把床上的被褥打包”。
“哦”,她踱了過去,開始整理他的單人床。
在床和墻壁的f惡ng隙裏,她揀到壹個小小的方方的塑料包裝袋。
枚紅的底色,上面畫著只壹臉懷笑的香蕉,人模人樣的帶著墨鏡,那袋子已被撕開,隱隱約約的散發出糙莓的香甜味道。
她拿著它,發了壹會兒呆,恍惚中記起曾在什麽廣告上看到過,這個牌子叫……“JISSBON”,她相當肯定地說了出來。
屋裏的另外三人,包括陸程禹壹起回頭看她。
“我靠靠靠,這是什麽啊”,雷遠笑著說,“妳小子這次被抓住了”。
許可的眼光有些直楞。
“誰的啊?”陸程禹也非常好奇。
“我怎麽知道?”許可的臉微微泛紅,他看了姜允諾壹眼,看不出她的情緒。
雷遠調侃,“就是,關了燈女人都壹樣,還記得誰是誰啊”
“妳他媽的閉嘴”,他忍住笑,紅著臉看向姜允諾,有些難堪,“這真不是我的”。
姜允諾覺得耳根處火辣辣的熱,她隨手將那包裝袋扔在地上,低聲說,“這種行為,我們應該提出表揚,至少還知道戴套”。
“不錯”,陸程禹點頭。
“行了”,雷遠槍忍笑意,拍拍許可的肩,“血氣方剛的,大家都可以理解。別裝了,挺傻的”。
“……”
姜允諾幫許可搬了壹趟衣服,覺得有些累,於是對他們說,“妳們再接再厲,我先回寢室了”。
“餵,等等”,實在無法忍受,顧不得另外兩只的奇怪眼光,許可拽著她的胳膊走到壹邊,尷尬啊尷尬“……那什麽,真不是我的……我從來不用那東西……”,話壹出口,立刻覺得自己說錯了。
果然。
姜允諾神情疲倦,卻極為認真地看著他,“還是用比較好,除非妳打算提前讓我當姑媽。嗯,妳的孩子是應該叫我姑媽吧?”
他微微壹怔,放開她的手,“妳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的聲音冷淡無波,眼眸裏的光暈如同天邊的寒星般若隱若現。
臭小子,喜歡濫交的臭男人。
她踢掉鞋,無力的把自己摔在床上,然後把臉蒙在軟軟的枕頭裏,以至於無法呼吸。
今天是誰的生日啊,她想。
迷迷糊糊中聽到鐵門那邊有人喊,“406”,接著又聽見開門關門,進進出出的腳步聲,她不耐的翻了個身。
關穎拿了壹盒什麽東西輕輕放在她的枕邊,“小陸讓我給妳的”。
她瞪著那塊五彩斑斕的東西,卻連打開盒子的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