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從改變開始

壹白化貝

都市生活

“宿主需重新參加高考,達到必要性的擇優錄取!”   “我書都賣了,妳讓我復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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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壹十六章 燈塔

學霸從改變開始 by 壹白化貝

2024-5-18 18:12

  “理論上預言最輕的標量膠球(JPC=0++)的質量介於1~2GeV之間,但有沒有可能其他的量子數膠球質量,會高於2GeV?”
  “從過往來看,實驗物理學家們,在實驗上,為了尋找膠球態,做了大量的工作。”
  “除了在1.5GeV附近,發現存在超出誇克模型預言數量的0++介子態,進而認為這有可能是誇克強子與膠球構成的混合態外。”
  “目前,尚無其他更明確的結論。所以,我們的思維可以更加發散。”
  “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我們跳過1.5GeV,或者是1~2GeV這個區間。畢竟,太多的理論計算,都給出了在這個區間的結果。”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做的更多……”
  研討會上,只能聽到弗裏德曼壹個人的聲音。
  其他人,或如陳舟般邊聽邊思考,或只顧著記錄下弗裏德曼的“金玉良言”。
  最後,弗裏德曼開始分配後續的工作了。
  至於下壹次的實驗安排,則放在了最後。
  畢竟,這玩意可是對撞機。
  再加上這個老家夥的年歲並不小。
  所以,在進行了這次的實驗之後,PEP得停好壹段時間了。
  多則壹年,快則半年。
  所以,綜合考慮各方面的因素,弗裏德曼把下次的實驗,安排在了明年的4月份。
  留給PEP檢修調整的時間,也就半年多點。
  對於這點,也在陳舟的預料之中。
  本來能夠湊巧趕上這次的實驗,就已經是他被幸運眷顧的結果了。
  唯壹令陳舟意外的是,弗裏德曼在研討會上,給麥錫森和科伊爾都分配了相應的研究工作。
  但他,卻沒有。
  壹點都沒有。
  這倒是令陳舟覺得,自己難道真的是來走過場,觀摩實驗的?
  特別是克羅斯沒有聽到陳舟的名字,還十分不解的看了陳舟壹眼。
  這就令陳舟很是,有點郁悶,又有點尷尬。
  但陳舟也相信,弗裏德曼不會就這麽簡單的,讓自己觀摩壹下實驗。
  好歹自己也是助理研究員呀……
  研討會結束。
  弗裏德曼簡單的交代了麥錫森和科伊爾兩句,便帶著陳舟離開了。
  看著陳舟離去的背影,麥錫森和科伊爾也是壹頭霧水。
  他們想不明白,弗裏德曼教授帶著陳舟過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回酒店的路上,克羅斯負責開車,弗裏德曼和陳舟坐在後排。
  克羅斯透過後視鏡,仔細的觀察著弗裏德曼和陳舟的表情。
  弗裏德曼永遠是壹副淡然的樣子。
  而陳舟則是偶爾露出困惑的表情。
  克羅斯默默的開著車,默默的等待著弗裏德曼後續的安排。
  車子駛離SLAC的實驗區,有壹段時間後。
  弗裏德曼終於轉頭看著陳舟,輕聲問道:“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麽沒有給妳安排任何工作?”
  陳舟輕輕點了點頭:“是的,教授,我不覺得您帶我過來,只是讓我熟悉實驗裝置這麽簡單。”
  弗裏德曼聞言,輕聲笑了笑,卻並未解釋。
  轉而對豎著耳朵在聽的克羅斯說道:“去灣區的海邊看看吧。”
  克羅斯連忙應道:“好的,弗裏德曼教授。”
  SLAC是在斯坦福大學的,而斯坦福大學是在舊金山灣區的。
  這裏離灣區的海邊,並不算太遠。
  單純論路程的話,大概兩個小時的車程。
  只不過,研討會結束的時候,都已經下午6點多了。
  這會再去灣區的海邊,其實有點捉瞎的。
  但克羅斯可不會說這些,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跟著弗裏德曼這麽長時間的他。
  卻是知道,弗裏德曼每次來SLAC,在實驗結束後,都會去灣區的海邊看看。
  克羅斯也跟著弗裏德曼,去過幾次。
  只是,弗裏德曼壹直靜靜的看著大海,沈默不語。
  克羅斯也曾好奇的問過弗裏德曼原因。
  但弗裏德曼只是笑著說:“海風可以令他冷靜下來,更好的思考。”
  對此,克羅斯不以為然。
  壹路上,弗裏德曼並未再多說壹句話。
  而陳舟也耐住性子,沒有多問。
  該說的,總會說的。
  克羅斯駕駛汽車,從斯坦福大學繼續南下,走1號公路。
  這裏屬於半月灣以南了。
  說起來,1號公路上的景點有不少。
  像是著名的打卡聖地,Pigeon Point燈塔就位於1號公路上。
  不過,弗裏德曼顯然並不打算去這麽遠的地方。
  在克羅斯開了壹會,弗裏德曼就搖下車窗,看了壹眼後。
  便讓克羅斯靠邊停車了。
  這裏的話,除了能看到大海,就是1號公路了。
  別的,並無什麽。
  不僅是克羅斯,陳舟也有些奇怪,怎麽在這裏停了下來。
  弗裏德曼沒有跟兩人過多解釋,只是走到公路邊,遙望著已經陷入黑暗中的太平洋。
  陳舟走到弗裏德曼身邊,和他壹樣,吹著海風,看著黑暗中的太平洋。
  弗裏德曼這時,轉身指著遠處的光芒微弱的燈塔:“那裏就是Pigeon Point燈塔了。”
  陳舟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除了微弱的光,燈塔的本身,則完全看不清楚。
  盡管這座Pigeon Point燈塔,也就是鴿子燈塔,是米國西海岸線上,現役燈塔中最高的壹座。
  弗裏德曼放下指著燈塔的手,緩緩說道:“燈塔是太平洋航行船只的希望,別看那光芒很微弱,卻是無數船員心中的定心丸。”
  陳舟輕輕點頭:“在漫長的航海時期裏,燈塔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
  弗裏德曼聞言,輕聲笑道:“如果把太平洋比作我們的粒子物理學,那燈塔就是粒子物理學的理論。”
  陳舟有些意外的看了弗裏德曼壹眼,這位諾獎大佬,要開始了嗎?
  弗裏德曼繼續說道:“也可以說,燈塔就是理論和實驗的結合物,引導著粒子物理學的發展,也為我們指示著危險區。”
  “教授,這才是您喜歡來海邊的原因嗎?”克羅斯這時出聲問道。
  弗裏德曼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大海,我甚至不會遊泳。但是,有燈塔在的大海,總給人壹種安心的感覺。”
  面對弗裏德曼的這個回答,克羅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但陳舟卻若有所思。
  他覺得弗裏德曼是在說他自己。
  粒子物理學的世界,就是眼前黑暗的太平洋。
  而他的工作,則是照亮太平洋的燈塔。
  大海並不可怕,黑暗的大海,才可怕。
  如果眼前沒有燈塔那微弱的光芒,他們也不可能看到,那偶爾被照亮的海面。
  正如粒子物理學壹般,沒有那壹次驚喜的發現,這個黑暗的粒子世界,永遠也不會為人所知。
  或許,這裏就是弗裏德曼的靜心地吧。
  陳舟這樣想著,就聽到弗裏德曼招呼著:“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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