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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陳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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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天上仙陳太忠,因為情商過低只知道修煉,在沖擊紫府金仙的緊要關頭時,被人暗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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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2章 冉阿讓

官仙 by 陳風笑

2022-2-19 20:38

  袁玨聽了這話,就撥了電話給大使館,遺憾的是,有官僚作風的並不僅僅是法國警察局,吃飯時間大使館也沒人接電話。
  等到袁主任終於聯系上谷濤的時候,警察們已經順著梯子爬上了屋頂,並且確定,可憐的煙囪工人真是很不幸地進錯了煙囪,而且更不幸的是,他被卡在了煙道中,進退不得。
  那麽,谷參贊在接通電話的同時,就得知了最新消息,然而,谷濤的反應,卻是正應了陳太忠的猜測,他沈吟壹下就發話了,“哦,看來只是個意外,那讓他們救人就可以了,今年是中法建交三十五周年,妳不會不知道吧?”
  不敢招惹陳主任,妳跟我打的什麽官腔?袁主任壹聽也惱了,於是幹笑壹聲,“那我知道了,現在就跟他們說壹聲,不要拍了……省得影響了中法人民的友誼。”
  他這是氣話,攝像機已經在外面架起來啦,還是兩臺,而且陳老板做出的決定,也不是他能更改的,但是他就是這麽說了。
  我知道,這帶子妳們遲早也是要備份壹份的,就像國慶前那幫人鬧事的帶子壹樣,大使館收集了這些東西未必有用,但是不收集那就叫失職——比這還普通的資料也不知道妳們收集了多少,這種級別的怎麽可能忽視?
  說穿了,駐歐辦的人拍不拍,袁玨沒辦法幹涉,但是拍好之後,給不給大使館,認不認有這回事,那就是駐歐辦說了算——拍是拍了,但是不小心帶子給消磁了,存儲卡也誤刪了,這都是在人說的不是?您真想要,去找法國警方吧,他們有備份。
  袁主任甚至都想好了,得罪谷參贊,都不用自己出面,跟陳主任照實情匯報壹下就完了,老板自然會去唱那個白臉。
  “袁主任,我記得妳以前不這樣的,”谷濤自然聽得出袁玨的不滿,於是下意識地哼壹聲,不過下壹刻,他就笑了起來,“呵呵,妳也知道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說得太明白,想看清楚壹個人,不是看他說了什麽,關鍵是看他做了什麽,妳說是不是?”
  “谷參贊,我是通知到妳了,”袁玨也會打官腔,他並不對谷參贊的話做出什麽回應,“先這樣吧,我這兒還得幫忙救人呢,就不跟妳多說了。”
  此刻,房頂上的警察,已經開始跟煙囪內的工人展開了對話,這個不幸的家夥,居然擁有壹個非常著名的名字——他叫冉阿讓。
  “冉阿讓,裏面是妳嗎?”壹個警察拿著壹個小梯子,攀到了煙囪口,沖著裏面嚷嚷。
  “其實吧,我這人更喜歡卡西莫多,”劉園林是聽得懂這話的,說不得就要嘆口氣,將手裏的數碼攝像機小心地放入包裏,又將包掛在胸前,“而我現在是於連,可惜的是上面不是德·雷納爾夫人,而是冉阿讓,這真是壹件讓人郁悶的事情。”
  他的意思是說,他要跟於連壹般爬梯子上房了,下面有壹臺帶三角架的磁帶攝影機在嗚嗚地拍,他手裏的數碼攝像機比較輕巧,而他又是現場中唯壹空閑的男人——袁主任在打電話,他總不能指望大老板去爬房頂吧?
  尤其糟糕的是,天上還在下著小雨,所以他不得不又將壹把折疊傘揣進懷裏,小心翼翼地去爬濕滑的梯子,對非專業的他來說,這是比較危險的。
  有壹個旁觀的警察想要制止這種行為,然而小劉同學根本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往上爬,他的時間並不多,拌幾下嘴的工夫,那邊可能就救出人來了,他必須盡快爬上房頂抵近拍攝。
  警察見狀,就想伸手拉他下來,而此刻袁玨剛好掛了電話,眼見這裏有情況,就快步走過來,總算還好,旁邊壹個家夥伸手拽住了警察。
  此人看起來也只是壹個旁觀者,矮小粗壯的身材,鼻梁上架壹副眼鏡,他手裏撐著壹把傘,卻有水珠自他的發跡沿著下頜滴落,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別的什麽。
  “給我住手,妳能夠再愚蠢壹點嗎?”他的兩片嘴唇看起來沒有什麽動作,那是發自嗓子或者說胸腔的低聲咆哮,“下面已經有壹臺攝像機了,而且沒人保證會不會有第三臺……可憐的冉阿讓已經被雨水淋了十個小時,身體狀況非常不樂觀。”
  “請妳放手,這只是我們救人的正常程序,”那位警察冷冷地回答,對這位來自DST同事的怒火,他並不在意,不過,他也沒有堅持去阻攔,只是嘴裏還在辯解,“非專業人士的參與,可能會對援救工作造成壹定的麻煩。”
  “這是妳們警察局答應過的,”袁玨走了過來,見小劉已經蹭蹭地爬上了梯子,也就懶得再計較,大聲強調壹遍之後,轉身向另壹臺攝像機走去。
  走到這臺被眾多人圍著的攝像機前,袁主任才發現,這臺機子居然是程小琳在拍,旁邊齊玉瑩和於麗打著傘幫她遮雨,林巧雲個子低壹點,就抓著兩塊幹毛巾在壹邊待命。
  “怎麽會是小程?”他奇怪地嘀咕壹句,猶豫壹下,又看壹眼壹旁的陳太忠,他知道陳主任用攝影機還是比較熟練的,“老板妳不親自上手?”
  “小程的叔叔就是搞音響、攝影器材的,她兩年前拍的照片,還在市裏獲過獎呢,”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咱這駐歐辦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壹邊說著,他壹邊沖駐歐辦門口努壹努嘴,那意思很明顯,不是我不動,是駐歐辦裏現在空了,我得盯著門口不是?
  “那我進去看著,”袁主任的反應倒是快,見狀趕緊轉身,壹路小跑地往回走,連鉆煙囪的人都有了,就不許人家調虎離山了?
  他橫穿馬路的時候有點著急,也沒走斑馬線什麽的,搞得好幾輛車吱呀呀地急停,壹時間也熱鬧非凡,就在大家都將目光轉移到馬路上的時候,終於有人發現,遠處駛來壹輛警方值勤車,值勤車之後是壹輛帶著吊臂的大型升降車。
  敢情,這冉阿讓跟警察對了兩句話,警察就知道了,可憐的煙囪工人是卡在裏面了,周邊還有幾塊突出的磚頭松動了,直接拴繩子拉人上來,估計很難達到目的。
  總算是警方這邊也有萬全的準備,眼見用簡單器械無法救出人來,馬上就調了專門的現場營救車來現場,由此可見,警方對這次營救也做了足夠的準備工作。
  午餐時間,這樣的車不是說調就能調來的,類似車輛的司機都是專業技術工人,比較講究作息時間——是的,這並不是給加班費那麽簡單的。
  好在,這駕駛員看起來真的很有章法,工程車緩緩駛來,就在其他人放置隔離墩的時候,施工車已經放下支架,升起吊臂,並且將吊臂頂頭的工作艙送到了煙囪的上方——做到這些,總共花了不到五分鐘,要知道這些部件都是液壓結構,不可能快速工作,這樣的效率就算相當地高了。
  工作艙裏的人拿個大號手電向下探看壹陣,接著就大聲地咒罵了起來,“天哪,妳的屁股後面那麽多凸起的磚頭,我很好奇妳是怎麽鉆進去的,愚蠢的家夥!”
  敢情,這煙囪工人是大頭向下爬進煙囪的,整個身子在煙道裏是倒吊的著的——當然,這很正常,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小心謹慎地破除前面可能遭遇的障礙,要是腳向下的話,哪怕是不小心蹬脫壹小片磚頭,只要發出響聲,也很可能引起房間裏的人的警覺了。
  冉阿讓也是說不出的郁悶,他開始爬得是很順利的,但是沒想到在煙道拐彎的時候,煙道口有壹個緩慢的收縮,原本,他以為自己爬得過去,不成想越往前越狹小。
  當他終於確定,自己再也爬不過去的時候,只能試圖原路返回了,不過,在倒退的過程中,他被幾塊凸出的磚頭擋住了。
  在他爬進來的時候,這幾塊磚頭就有壹點凸起,只是他並沒有在意,微微側壹下身子就過去了,然而不成想在退的過程中,這幾塊磚頭帶給了他意想不到的困惑。
  是的,他被卡住了,進退不得,可憐的煙囪工人折騰了半天,發現自己無法用下半身解決這個問題,而他的上半身很不幸地拐彎了,無法親自去排除那些個故障。
  事實上,在煙囪口上,冉阿讓是有搭檔的,只是那個搭檔比他魁梧很多——我們可以認為他叫沙維,沙維無法鉆下來營救,只能緩慢而用力拉扯拴在他腰間的繩子。
  這種營救方式最終被冉阿讓中止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睪丸即將被撞碎,說不得只能通過小型對講系統低聲通知了搭檔——我覺得妳應該換壹種方式。
  其實,跟現在的營救隊壹樣,沙維也有過同樣的困惑,妳現在退不出來,當初怎麽就鉆過去了呢?太不可思議了壹點。
  冉阿讓在對講機裏低聲而堅決地辯解,他在鉆進去的時候,那幾塊磚頭並沒有像現在壹般地凸起,是的,這裏面或者會有什麽問題。
  屁的問題,那只是妳的感覺,沙維對這種判斷嗤之以鼻,然而,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該怎麽把煙囪工人拽出來呢?
  若是不擔心驚醒駐歐辦的人的話,那可以直接調營救車過來——就像現在壹樣,但是冉阿讓和沙維只是幹活的,沒資格做出這樣的決定。
  所以,他們只能小心地、謹慎地嘗試各種方式,然而很遺憾,他們並沒有如願,又由於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當把能想到的方式都試過壹遍之後,天就蒙蒙亮了。
  所以,沙維就只能很遺憾地撇下自己的同事走人了,他不但走了,還將掛在煙囪口的繩索掩飾了壹下,此時天已經放晴,只能等待下壹個夜晚的降臨,然後派其他人,帶上專業工具來解決這個問題——最起碼找個身板單薄的來,能鉆進去協助冉阿讓。
  不過,非常不幸的是,就在他離開不久,天上又下起雨來了,而某個冒充煙囪工人的家夥,因為要保障順暢地鉆過煙道,身上穿的衣物並不多。
  十二月的巴黎並不是很冷,溫帶海洋性氣候來的,但問題冉阿讓同誌穿得太單薄了,要是不下雨的話,硬扛壹下倒也能挺過整個白天,然而問題是,老天不遂人願啊。
  尤其要命的是,他的身子整個直直地在煙道裏,連蜷起身子減小散熱面積這個簡單動作,都無法完成,“沙維,妳問壹下氣象臺,這個該死的雨要下到什麽時候。”
  沙維是撤了,但是因為要關心同事的安危,就埋伏在駐歐辦附近的壹輛轎車裏,聽到自己的搭檔發問,只能去落實此事,不多時,他將最新消息告訴可憐的冉阿讓,“他們說今天是晴天,該死的氣象臺,我懷疑這些人的腦袋到底是什麽東西做的。”
  “哦,晴天嗎?那落在我腿和屁股上的,都是些什麽東西……上帝的眼淚嗎,還是瑪利亞的羊水?”難得地,冉阿讓居然能哆裏哆嗦地開出這樣的玩笑,不過做為基督教徒的他,或者是由於褻瀆了聖母的緣故,在下壹刻就沒了聲息。
  沙維左聯系右聯系,發現自己根本聯系不上搭檔了,壹時間就著急了,又等壹陣,還是聯系不上,那麽只能向上級如實匯報了——也許冉阿讓已經休克昏迷了。
  事實上,冉阿讓只是冷得厲害,而且對講系統由於被雨水浸泡,導致電池短路失靈了,不過,大家壹聽自己人聯系不上了,就著急了。
  DST的領導又聯系壹下氣象臺,最新氣象雲圖顯示,今天的巴黎大區有可能全天有雨,那就不敢再懈怠了,拖到晚上的話,不但冉阿讓可能會遭遇到不幸,營救效果也未必會有白天這麽好——尤為重要的是,就算晚上營救,誰也不能保證就不驚動駐歐辦的人。
  既然左右是要驚動了住戶了,那麽就要盡量保證自己人的生命安全了——反正這個機構並不是特別重要的地方,於是DST協調當地警方介入,事情就發展到了眼下這壹步。
  “我是不是愚蠢,跟妳沒有半點關系,麻煩妳把擋著我的磚塊拿開,”冉阿讓同學大頭向下淋了十來個小時的雨,已經很不爽了,聽到救援人員的諷刺,終於忍無可忍了,“就是現在……如果妳不想被投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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