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一一一章
那小爱男友拽着链子,将我扯到那五十多岁柯老板面前,把链头交到他手上。光头带他和捆绑我的小子,匆匆离开。剩下四个人,那两个高大女人上来,架着我,姓柯老头牵着链子,将我拉出门。另一人先出去,将一辆车开过来,他们合力将我塞进汽车,一左一右夹着我,乘夜色走了
随着汽车开动,我心凉透了。我又落入《雄风饭店》焦厚德手中。想到这恶魔,我不寒而栗。人处于绝望之中,本能地又挣扎起来,但无济于事。旁边两女人按着我,低声呵斥,警告我不要乱动。这焦厚德想绝了,他知道拿掉电池的导具枷,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戒具,再有力气的人也无法挣脱。这肯定是老徐主意,不了解枷构造的人不可能想到。双手失去自由,这绳也无法解开,上身给捆得同木头一样,连胳膊都动不了。本来这小脚行动就不便,再锁上脚镣,这上上下下束缚得这样严密,不要说四个成人看守,就是放我走,我也走不远。看看那为首老头似乎不是那么凶恶,我大声喊:
〝柯老板!柯老板!〞
那老头在副驾驶位子上,听我叫喊,转过身子。我强装笑脸乞求他说:
〝柯老板。你行行好吧!我给身上麻绳勒得痛死了,气都出不了。我一弱女子,用得这样束缚吗?仅这身枷镣,我就动不了。发点善心,做点好事吧,把绳松松,求你啦!〞
那老头笑了笑,又将脸转到前面,我右边女人笑着说:
〝你虽生得花容月貌,人见人爱。但实则你是只高山打鼓,有名在外母老虎。缚虎焉能不紧?否则会伤人的。忍着点吧!等到你该待的地方,将你关进铁笼后,自然会松开。〞
听他这样说,我知道我这次彻底完了。进了焦厚德的囚笼,就是神仙也出不来了。我这时特别懊悔,平时老倪头一再告诫,女演员不要出台演出。若我信守这规定,怎会又落入焦厚德陷井中。
全身束缚,又在两个人高马大女人严密监控下,想逃走是不可能的。到了《雄风饭店》,还不知道有什么严酷环境在等待着我,即来之,则安之,切不能急燥,自寻烦恼。自已一定休息好,才有精神,要维护好身体,才有体力和与焦王八斗。今天已连演了二场,本来就累,又遭此不测,身子骨早软了。如是我闭上眼,带枷斜靠在车座后背上,养蓄精锐。随着汽车晃动,锁着刑具,怎么都不合适,不知我调整了多少次姿势,人都不舒服。人似睡似醒,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车停了下来,我挺着身子,坐起来。透过厚厚车窗帘,外面很亮,应当又是新的一天了。
那两个女人打开车门,将我拖出去。待我在她们挟持下站稳身子,往四周一看,这里不是我想象的《雄风钣店》,四周全是树木,是一个类似公园的地方。看不到一座高楼,这里肯定不是泾南市区。那柯老板打开锁在副骂驶靠背上的链子头,在前面牵着,那两个女人架着我,沿一条小径往前走。脚镣链很短,我迈不开步,几乎是叫那两女人拖着走。估计走了半小时,小径弯弯曲曲,最后在一丛茂盛高大毛竹林掩盖下的一个小院门口停下,有人开了门。
他们将我拖进一间有铁栅栏的房间里,先开了鱼形锁,砸松枷梢,将项圈上链子吊在天花板钩子上,链子拉得紧,我笔直站着,脚勉强踮着才能触地,这样悬吊着,勒得我呼吸都困难。这时他们才动手卸下枷,再往枷上装电池,用我的手指按下枷板上开关卸下, 用枷板打开手铐脚镣电子锁,卸开手铐脚镣,再松开绳。他们防范如此严,我不敢轻举妄动。
接着那两个女人脱掉我所有衣服,用一个红色皮质单手套,将我双手反剪套进去,缚紧,这才松开链子。我再也坚持不了,软瘫倒在地上,她俩又脱下弓鞋,解去裹脚布,将我这双小脚露出来。打理好了,他们才锁上门走了。我倒在地上,当初为了控制乱抓下身,老倪给我特制不锈贞操带还锁着,上身套着单手套,单手套上宽带八字披肩绑在胸前,其余衣服一件都不剩。头上首饰己叫她俩卸下,头发松开扎一马尾巴。我不知焦厚德会怎样处置我。
看他对我采取限制措施,是完全针对我弱点进行的,这单手套束缚我的脱缚功夫无法施展,小脚裸露,无法行走,这肯定是熟悉我的老徐,建议池这样做的。再看门窗都有封闭铁栅栏,想逃走是不可能的。十多小时未方便,小便胀得难受,我挣扎跪起来,用双膝代脚走路,进了卫生间,坐上带自动冲洗下身的马桶,方便后,人困得不行,又到卧室里,倒在床上,虽双手反剪,但比在车上舒服多了。心想,事到如今,急也无用。当心静下来时,人非常疲惫不堪,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醒!快醒醒!〞
有人推着我的身子,叫着我。我被惊醒了,睁眼一看,一个好熟悉地面孔看着我。她向我直摆手,并用手往床对面墙上指。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天花板与墙交界处一只探头,正对着我。我再回头再看,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来的人是朱玲。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艳芝小姐。焦老板这几天忙,要等几天才能来看你。他说了,他念你是个不可多得人才,才将你请到这里来。他交待了,你一定要吃好,休息好,养好精神。你今后还要担当好多工作。他也听说你曾中过淫毒,老倪头千方百计给你排毒,现在恢复得还不错,但切莫放松大意,要继续锻炼,不可放松。〞
我听她话中有活,挣扎着坐起来。我发现门口站着押我来这里那两个高个女人,她俩目不转睛盯着我与朱玲。我想了想说:
〝朱经理。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
她看了看身后监视我那两女子,神密地说:
〝这里是焦老板《雄风饭店》的一处职工疗养地,平时鲜有人来。这里山青水秀,植被茂密,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希望你能安心住下来,他肯定将你当贵客接待。〞
我听了好笑,就转过身子,将背后紧束双手单手套给她看,然后说:
〝有他这样招待客人的吗?双手束缚,钢链锁着,住在与铁笼无区别的房间里。〞
朱玲笑着说:
〝那还不是你在江湖人名气太大,三五壮汉都近不了你的身。用菜地里一根搭架子小竹棍,连续击倒几个精壮有功夫的人。所以他多方打听,才找到制服你的绝招。不过,即进了他的地方,还这样束缚你,也不是长期过日子办法。何况在他的计划中,你还要出现在公众场合。昨夜才得到你将送来准确消息,有人给焦总献策,送到了这个与世隔绝地方,无交通工具,健壮的汉子出入很困难。只要将你裹脚布拿掉,收掉你的弓鞋,你走不了路,完全没必要束缚。我今天就来办这事的。识世务者为俊杰,目前先忍忍吧!听焦总安排没错。〞
朱玲果然卸掉我项圈上钢链,松开单手套,她将我扶起来,架到卫生间。我用后跟着地勉强站着,朱玲也脱下身上穿的长旗袍,帮我洗头洗澡,再将我扶到梳妆台,把我头发吹干。梳起长发在脑后盘了一个园发髻,斜插一只凤头步摇固定;在鬓角插上绢花,再拿出一件民国初朝式样鲜丽绸缎大翻领套装给我穿上。她边给我打扮边说。
〝艳芝。你要换妆了,我们钣店不是剧团,焦总不喜欢你用戏剧中花旦样子打扮,今后要穿旗袍礼服,这样才能走出去,抛头露面。〞
她又安排了早点,看我吃完就走了。我又回到当年在《雄风钣店》,又生活在囚禁中,仿佛在梦中一样。无论怎样,朱玲来解除我身上束缚,是件好事。看她同当年一样,公事公办样子,我不知道她心里是如何盘算的,她会甘冒风险救我吗?我心中无底。这样一想,原来对她的厚望看来不现实,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若她不出手相救,老倪头、唐大夫他们都不知我身陷何处。但我坚信,只要我在社会上公开露面,老倪头就会知道。不管怎样,等待时机吧。
朱玲走后,除了那两个看守我的女人,从窗的铁栅栏装的一扇小门递钣菜来,我被锁在房间里,见不到其他任何人。这样无所事事,我最害怕是那骚痒发作,所以我整天在房间练功。由于双脚不能得力,我只能在地上翻滚,用双手代脚翻腾跳跃,只到大汗淋漓,疲惫不堪才收手,效果还不错。我后来也悟出道理,这效果可能与这几天未穿那《玲珑剔透双色弓鞋》有莫大关系。
三天后,朱玲又来了。她笑眯眯地说:
〝今天我来接你出去,有人急疯了想见你。你原来裹脚布又脏又有味,我将它扔了,按其式样重新给你缝制了新的裹脚布,料子用的是白绫,又轻又薄又结实。你这双漂亮弓鞋,我用干洗法清洗了,更鲜亮了,同新鞋一样。〞
我听了好高兴,这脚不能走路,太不方便了。我急不可待地将裹脚布和弓鞋拿过来。她又递瓶油膏过来说:
〝有个江湖朋友,他告诉焦总,小脚需涂油膏,否则皮肤易干裂。艳芝,关心你的人可真不少,你真是名人哟!你这脸上妆上化的真好看,白里透红,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同天生一样,一点看不出化妆痕迹。这几年你真学会好多东西,我实在佩服你,你脑子好使,手更巧。你裹脚吧,我将你头做一下,见客人的女人要打扮光鲜一点。〞
待我裹好脚,穿上弓鞋,朱玲已梳好我的头,在上面插了好多头饰。三天来,第一次稳稳当当站起来,好兴奋。我忍不住在房间走了几圈,满头摇曳的首饰,〝叮呤、叮呤〞,与脚上小铃〝叮当、叮当〞声配合,随着脚步,有节奏响着。朱玲也看呆了,轻声叹息着,小声说:
〝真是太美了,怎不招蜂惹蝶,引来这么多男人惦念。〞
一切都收拾好了,吃过饭,但朱玲还没动步意思。她对在房门口铁栅栏外站在那里两个女人做了个手式,一个女人开锁打开铁栅栏,另一个女人将一只箱子放在门口,马上出去又将铁栅栏门锁上。看来她们警惕性很高,又很尽职,将我看将好紧。我细看那箱子,不就是我随身携带专放《美女侠起解》导具箱,我有些心慌,难道又要束缚我。朱玲走到门口,将箱子拎到我身旁说:
〝焦总规定,目前你只要出这房门,就必须戴上它。艳芝,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奉旨办事。不过焦总也为你着想,脚镣就不上了,否则你走路太困难。〞
看她们戒备森严,我已是待宰羊羔,那有讨价还价的本钱。朱玲拿出已被下掉电池的枷,将里面工具也拿出来了,我顺从地让她将枷锁上身。还幸运,她没上绑绳,也没锁钢链。其实那完全没必要,我根本无法反抗,更谈不上逃跑了。
朱玲走在前面,那两个女人架着我离开这小院。穿这树林中小道,上了公路,有辆车停在那里。朱玲开车,她两人仍夹着我,坐在后面。车开动后,走了不远,进了一间别墅。当我下车一看,汪思义站在门口接我。想不到今天要见的是他,用这种方式与他见面,羞得我抬不起头。见我下车,他迎了上来一把握着我卡在枷板上的手,连声说:
〝欢迎!欢迎!赵总光临塞舍,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