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衣

雌蜂

都市生活

第壹章
我是生物醫學專家,這壹輩子沈湎於基因治療上面的研究,主要是想在遺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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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零壹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九十九章
  若萍不以為然地說:
  〝鬧場?他們不敢。我老家就是涇南市旌雲縣的,我爸與這裏黑白兩道都有朋友,怕什麽!這次回家過年,老家的親朋見我們己今非昔比了,認為我們肯定有拿人好節目,留我們表演,我爸肯定要露壹手啊。〞
  聽她這樣說,我更擔心了。試探地問:
  〝妳爸在這地面上認識什麽人?敢放心大膽演出。〞
  若萍聽了我這壹問,立馬收起笑容,用狐疑地眼光掃了我壹眼說:
  〝妳問這些幹什麽?妳只管演好妳的節目,不要瞎操心,惹我爸不高興,也沒妳好果子吃。〞
  說完壹陣風地跑出去了。自去年下半年我對她亮出《美女俠起解》節目的底後,她雖不能演,但她認為我身上己無任何秘密。尤其是春節後,我那樣狼狽不堪回到雜技團,向她求助,她認為我現在完全受制於她,收起了往夕假面目,露出現在真容,再也不把我當師傅看,動不動還施以顏色。這種跑江湖女子,沒文化,更沒修養,唯利是圖,比倪家班的女孩子差遠了。
  現在她除了監視我,不再為我做任何事。連裹腳之事,也要我自己打理。就是那《女兒膏》和所謂解藥,也控制在她手中,沒有演出任務還控制我使用。壹想到那毒癮發作,我心裏發怵,現在我最害怕的事反而是沒有演出任務,她不給藥膏和解藥,上場演出更不敢有壹絲大意,怕若萍生氣斷藥,所以平時對若萍更是言聽計,絕不敢違背她的意願,與昔日與她關系完全顛倒過來,我雖氣,但也無可奈何。
  所以這次回到李家班,無論是否演出,每天若萍都要求我都必須同登臺表演壹樣盛裝打扮,故我在李家班演員是中最出格的壹個人,只要我壹出現,就會被看熱鬧的群眾圍得水泄不通,弄得我不敢出雜技團營地壹步。越是這樣,若萍越是惡作劇拉我上街,逛超市。這時她帶的壹班小姐妹,都是平常素面時裝打扮,這樣更突顯了我。所以我出現在那兒,看熱鬧的人就圍到那兒,恥辱,自卑,憤怒情緒交織幸,虧長年養成便好心態,自制力強,否則不瘋也要自殺
  開始我以為是若萍小姑娘任性無鬧行為,後來發現是老李有意為之,指使她女兒這麽幹。原來老李拿我做宣傳,同當年老倪頭遊街道理是壹樣,但遊街要文化、公安部門批,還指定線路。而我這樣拋頭露面,在若萍驅使下可以隨心所欲地在任何時間,去任何地點。我們演出地方都是農村小集鎮或城市郊區,這樣做會將宣傳效果傳的範圍更廣,接觸人更多,更轟動,這壹點老李確實比老倪頭高明。
  但對我無論是人格羞辱,還是精神上的拆磨,體力上消耗是常人難以忍受的。事情發展到後來,若萍更出格,簡直把我看成她的奴隸,毫無尊重,由於她胡作非為,我與她的交流越來越少,非必須我與她壹天說不了三句話。不過,她還是個小姑娘,愛熱鬧是她天性,與我在壹起太枯燥無味,不想與我在壹起了,常壹個人外出,但老李又交給她看管我的任務,出去玩又對我放心不下,不知誰給她出了個缺德主義,她弄了壹根長鏈,壹頭鎖在我脖子項圈上,壹頭鎖在導具箱上。我雖氣但不敢對抗,只好忍氣吞聲,好在我也想壹人在房間,無人幹擾,好做新產品的研究。
  那個少女不懷春,若萍本漂亮,又是臺柱子,追她男孩子壹大群。她現在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有些男孩都跑到我們房間找她。但她又擔心男孩迷上我,後來幹脆在外面徹夜不歸,反正將我鎖著,也不怕我逃跑。看李家父女如此德行,我對們的由不滿轉仇恨,且越來越深,但受制如藥物,也不敢有絲毫流露。
  老倪頭和老徐也非等閑之輩,對老李的追尋壹天也未放松。我們在涇南市附近幾個縣演到五月份的時候,那壹天在弋水縣張家渡演出,終於讓老徐找到了。見老徐帶人氣勢洶洶趕來時,這老李能伸能曲,馬上又是賠禮,又是道歉,任憑老徐暴跳如雷咒罵,他壹聲不響,還陪著笑臉。等老徐罵完了,老李大擺灑宴盛情款待,並叫出我陪老徐喝酒。這江湖上人服軟不服硬,見老李屈復,又答應交出我,再也不計較。在張家渡住了壹夜,第二天帶我走了。我心裏很擔心,沒有老李的藥,今後毒癮發作怎麽辦?又想老李父女拿我不當人,實在待不下去,先到老徐那兒再說。
  動身前壹天,老徐拿來壹套休閑裝,讓我換下身上絲緞演出服裝,洗去臉上脂粉,拿下頭上所有首飾,將頭發盤在頭上。考慮要在路上走幾天,老徐這買了雙高幫旅遊鞋,包在弓鞋外面,勉強能動步,但走不遠。反正是坐車,也不要多動步。離開老李前我要來工資卡,又將今天四個月的演出費結算了。老李七算八扣,僅給我十來萬,比尋常少三分之二,我也不想與他多糾纏,將錢匯到上海唐大夫那裏,與老李了斷。
  脫掉穿了幾個月的妖艷服裝和拿掉頭上首飾,頭發上沒塗發膠,蓬松在頭上,洗凈臉上鉛華,渾身有說不出的輕松。在弋水縣買了火車票,我同老徐和他帶來手下,包了個軟臥包箱返回朗川。我們是夜裏上的車,車走了壹夜,我正睡著,有人敲包箱門。老徐開門壹看,是幾個警察。壹個四十多歲警官亮明身份,拿張照片對老徐說:
  〝對不起。我們在查壹個網上通緝犯,希望妳們配合壹下。〞
  這時我已給鬧醒了,坐起來,看老徐面露驚慌之色。那警官發現我,立刻推開老徐,走到我面前問:
  〝妳叫什麽名字?〞
  老徐在旁邊答道:〝她叫倪倩蘭!〞
  〝請將身份證拿出來?〞
  我從包裏掏出身份證遞過去,那警官對老徐冷笑壹聲說:
  〝妳再重復壹遍。她叫什麽名字?〞
  我知道老徐說錯了,就搶著回答:
  〝倪倩蘭是我的別名,我叫趙艷芝。怎麽啦?〞
  那警官再用照片對了對說
  〝就是她,銬起來!〞
  跟隨警察伸手抓住我的手,拿出手銬,老徐嚇得壹下癱坐在床上。我是見過世面的人,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將手壹掙說:
  〝我壹個女孩子,妳們總得讓我穿好衣服吧?請妳們轉過身好嗎,我是跑不掉的。〞
  那幾個警察縮回手,猶豫壹下,將背對我。我迅速套上外衣。上床時我未脫鞋,主要怕人看見弓鞋,然後下床整理好衣服,走到警察面前,將雙手反剪。他們將我上了銬,推我走出車箱,下了火車。壹看天剛亮,站臺上牌子標明是涇南站,我心裏有了底,這事不是汪恩義幹的,就是焦厚德幹的。上了警車到看守所,下車後關在壹單人房間,我不由苦笑,我這壹輩子也未進過號子,這下也要嘗嘗當囚犯的味道。
  上午九點,那幾個警察帶壹個人走過來,走近壹看,是焦厚德。我當時有股寒氣從腳下往上冒,我最不想見的人,偏偏遇上了。他隔看鐵柵欄高興地說:
  〝趙小姐。找到妳可真不容易呀,看妳長得這樣水靈,過得不錯呀,我們好惦念妳呀!〞
  我冷漠地望著他,壹言不發。他接著說:
  〝妳想用錢,可明說,我錢多的是,妳不該勾引盜賊進店盜竊,給我店造成那樣大損失。只要妳將同夥供出,我包妳無事。〞
  我明白了,他往我頭上栽臟。這惡魔到現在還不放過我,我越看越氣,索性轉過身不睬他,他鬧了壹陣,也無趣,就走了。現在我的心涼透了,落到他手裏,是生不如死。而且這幫警察也給我下馬威,將我雙手反銬,始終未松。送飯時將碗放在地下就走了。壹來無法端碗吃,二來又急又怕,壹點胃口也沒有。二頓飯都未吃。到晚上,我見無人,偷偷將左手銬下掉,喝了點水,方便後,將鞋脫了,將腳布散開透透風,這小腳捂久了有味,而且易發腳氣。天快亮時又重裹緊,再將弓鞋和旅遊穿好,然後重將手反銬。
  從焦露面到第二天,我眼皮都沒合壹下,我將事情又在大腦中過了壹遍又遍,這事大奇特了,我在涇南地面上,到處演出,公開亮相快半年了,都沒事,怎麽老徐帶我剛離開就被抓了?而且警察準確地在火車上找到我?這事老李肯定脫不了幹系。我離開損失最大的是老李,只有他才能將我行蹤透給警察。我被網上通緝,這肯定是焦厚德幹的。老李女兒講他爸黑白兩道都有朋友,這老李肯定知道我被網上通緝,表面上他客客氣氣送我走,背後又用這下三濫手段害人,這老李太陰毒了。難怪他這次演出圍著涇南市轉,他早有預謀,知道難逃老倪頭和老徐追蹤,壹旦找上門老徐肯定與他翻臉,帶走我,今後再也不可能合作。
  老李利用他在涇南地面熟,表面交人,背後又扣人,最後再將我弄回李家班,這算盤打得夠精的,手段夠狠的,這樣我永遠逃不出他手心。想到這裏,我自嘆命不好,身不由已,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唉!事已發生,誰也救不了自已。想到焦某人手段,不寒而栗。重回《雄風飯店》,都不敢往下想。想到《雄風飯店》焦厚德,不由得聯想到汪恩義,這兩個惡人做夢都想得到我。相比之下,寧願在汪恩義那兒出賣知慧,也比在焦厚德那兒出賣肉體強。那兒起碼給我做人尊嚴。將汪恩義與焦串聯在壹起,突然眼前壹亮,壹條應付當前困境妙計出來了,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壹村。
  熬過壹夜,第二天上午九點,兩個女警將我押進審訊室。有壹個三十多歲年青警官審訊我。按審訊慣例,他雙手撐著桌子,官腔官調問:
  〝姓名?〞
  〝趙艷芝。〞
  〝藉貫?〞
  〝西南省貢江市?〞
  〝年齡?〞
  〝二十四歲?〞
  〝學歷?〞
  〝生物學博士。〞
  〝單位?〞
  〝西南省《貢江市蓬萊生物創新公司》。〞
  〝職業〞?
  〝董事長,生物科學研究員。〞
  〝履歷?〞
  〝《西南省貢江市生物技術制藥公司》總工程師,《西南省貢江市蓬萊生物創新公司》董事長,湖西省《林業植物科技研發公司》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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