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一百零六章
我以为倩芳开玩笑,仍笑着说:〝看你笑话我了。我们一个玩杂技的,有什么身份,还要带保镖。你借不借衣服?〞倩芳收起笑容,正色的说:〝我可不是开玩笑,是说真话。我倒是怀疑你,是不是明知故问?〞我有点找不着北了。疑惑的看着她说:〝我们是好姐妹,我有必要那样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倩芳狐疑地望着我问:〝你是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她叹了口气说:〝倩兰。你在外面遭遇,大家又焦急又难过。但你回家后,大家发现这一年多,你完全变了,变得大家不认识你了。你也看出来,大家都在躲避你,男人怕见你,是怕被自己女人骂;女人怕你,怕惹火烧身呀。所以我劝你。,穿这身出格衣服好得很,让大家及时发现你,好避开。〞我真叫她说糊涂了,放下脸有些不高兴地说:〝倩芳。有话直说,切莫拐弯抹角。我没把你当外人,你这态度,我真要生气了。〞
倩芳忧虑了一下,好象下了决心。她说:〝尽管我是直性子,但这样当面揭女人最敏感的短,我实在开不了口。我俩同亲姐妹一样,看今天你的意思,不挑明你是不甘心的。好吧!丑话说在前面,你可不要生我气,我对你没坏心。〞见她这样婆婆妈妈的,不知什么事这样难开口。就催促说:〝说吧!有什么开不了口的,我不生气。〞〝那我就说了。大家说了,你这次回来,同发情的风骚xx妓女一样,专盯着男人,那媚眼抛的,把杂技团的男人全雷倒了。你本是团里第一美女,你这样明目张胆勾引男人,女人们那受得了,你都激起公愤啦。大家不敢碰你,就不约而同地严厉约束自已男人,谁要碰你,女人们会罚自已的男人跪一夜搓衣扳。那些光棍去碰你,大家会让他当一辈子光棍。
我实在不明白,当初文静的淑女,在徐家班一年多,怎变得比妓女还xx,不知羞耻,时时摆出x贱姿态,那x靡放荡的眼光,叫女人都胆颤心惊。这是怎么回事呀?倩兰‥‥。〞
倩芳这粗鲁的污言秽语,我听了如晴天霹雳,同坠入冰窑一样,我再也不敢听下去,痴呆呆地望着她,一声不响站起来,颤颤巍巍冲出大门,一路小跑,回到自己房间。这突然变故强烈刺痛了我的心,剧烈的奔跑,使《玲珑剔透双色弓鞋》鞋内底滚珠强烈磨擦脚底,勉强跑回到宿舍,我感到那骚痒感觉又来了。体内一波强一波冲击,好多天未这样了,我知道肯定病复发,又慌又怕,急得六神无主,这一夜怎样过?我想了想,还是下楼去找冬梅。
结结巴巴的把现态告诉她。冬梅听了紧张又焦急,进卧室与老倪头商量。一会出来了,她一边安慰我,一边在房间找出我用的导具枷和几束麻绳,将我拉回三楼,到我房间里。她先拿掉枷里暗格电池,再把枷将我钉上;然后用绳用押解式五花大绑捆好,带着剩余麻绳,再将我拉到阳台雨棚钢柱旁,让我靠着柱子跪下,两脚夹着柱脚。她将我两只小脚并行捆紧,再用绳连人带枷紧紧捆在柱上,最后用双股绳从口腔上下牙缝勒紧,固定在柱子上。
这样我全身上下,一点都动不了,双手分开卡在枷板上,无法自行脱臼,枷内无电池,也无法打开。我是没可能挣脱的。我明白,这肯定是老倪头主意,目前这种紧缚,是压制那种冲动感唯一方法。待冬梅走后,我痒得不能自制,拼命挣扎,摇得雨棚卡卡响。时间长了,冬夜的寒气袭来,那燥热的身子也逐浙凉下来。可能一个多月未用《女几膏》,经疗养,那毒性从体内也散去不少。到子夜,身子逐渐平缓下来。冬梅不放心,隔半小时来看我。
看我平静多了,后半夜后将我从柱子上解下来,扶我进了房间。她还要解开我身上绳索,打开枷,我拒绝了,怕夜里再反复。她也累了,我请她放心回家唾觉,我没事了。房里有暖气,冬梅走后,我披枷靠在床上,人很疲劳,但很清醒。我反复想到倩芳那刺人心腑的话,我现在神态模样,在别人眼里比骚妓女还淫贱,我为什么还没有感觉,这是天生淫相呀?这时我又想到冬梅讲的方云故事,我目前状况,不就是现代板方云重现,在倩芳她们眼中,我看见男人,就会控制不住抛媚眼,一举一动,时时露出媚态,当年方云不就是这样在吸引观众,红起来的。难道就是我对现众吸引原因?无怪乎小爱讲,无论怎样校彷我,都没有我的效果。这不就是倪家谱书中记戴的媚功?
即然在杂技团内部受人鄙视,我又无法自制,那不如到舞告上搏一搏,来赢得观众掌声,也许比整天在曲艺团受人白眼强。想着想着,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五点多,按多年习惯,我惊醒了。一床薄被,连人带枷都被被盖好,这是冬梅不放心,夜里又来看过我。用脚踢掉被子,披枷走到阳台,开始练倪家女子柔功。虽上身不自由,但腰身自由,我带枷先蹦跳,活动开筋骨,然后双腿展开,劈叉在地上,拉在一字型。身子先躬后仰,反复做十几遍后,然后站起来,想前躬头触地,但枷碍事,我就后仰,头慢慢往后下垂落地,人变成倒《U》字,头顶和小脚支撑在地上。突然一声〝好〞的喊声,吓我一跳。我翻身起来,一看是倪头夫妇,他俩兴致勃勃看着我,对我竖起大姆指。
他俩卸掉我身上枷,解开麻绳,邀我去他们家吃早饭。吃饭时,我乘机提出恢复演出之事。没想到冬梅早已此念,她认为我出去演出,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比在家无所事事好。这样有利于冶病。这时我茅塞顿开,不是刑具,紧缚压制那冲动骚痒感,而是表演时精力高度集中,而转移思想,不再对身体不适的关注,那症状自然就轻了。我不提登台演出,冬梅也不好开口,怕我误解她的意思。而老倪头与冬梅一样对我出山欢迎,但目的不同。我在民间演出名声,早在杂技界传得飞飞扬扬,就是那正规演出主办方,也多次对倪提出要求。老倪头经过深思熟虑,也拿出几套我表演节目方案,交有关部门审批,已获通过。当时我还在为老徐和老李演出,苦于与老徐合同未到期,老徐不放我回来。
这次我病倒,老倪头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将我弄回来。见我身体已恢复,早就想动员我上台演出,但开不了口,见我主动提出,他自然喜出望外。我回倪家班的首次演出是金州市的矿业协会年会晚会上,我表演节目,就是在汉川与明星马戏团竞争时演的绳舞,踢键子和解缚。目前,无**底、技能、身体柔软度,那与当初可不是一个挡次了。首次出场,老倪头安排是小范围演出,在金州矿业协会的内部小礼堂,安排来的观众仅限矿业协会理事,理事人不多,仅二十来人,但都是腰园肚肥的矿业老板,他们见多识广,连中央大的演出单位演出,他们都经常光顾。
这次安排是老倪头杂技魔术专场,明显有试演性质,开始的节目,老倪头将他的看家节目全搬出来了,演员表演得非常认真,一丝不苟,但下面掌声稀稀拉拉,这些见多识广老板们,个个漫不经心,交头结耳,进进出出打着电话。我从后台看到这些难侍候的主,第一天就遇到这样场面,心里非常紧张。我这次亮相是一身民国少女打扮,头发梳成双髻,插了不少绢花首饰,发髻还斜插着凤头步摇;身穿粉红厚实丝缎套装,上衣是束袖口缠枝花缎大襟女曲襟衫,下面是束裤角的浅紫葡萄暗花绸合裆灯笼裤,而且不同当时,现在我可是一双货真价实三寸金莲,脚穿现在罕见的艳丽《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叮当作响。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
待我上场时,我深深吸了口气,伴随一阵急促〝叮当〞弓鞋上铃声,摇曳着满头闪闪发亮头饰,我快步走到台前,亭亭玉立。报幕员站在我右首,大声宣布说:〝今天是本晚最后一个节目,由本曲艺团当红明星倪倩兰小姐,她表演的节目是;杂技魔术《五花大绑》。希大家喜欢。〞台下一阵骚动,人们纷纷回到座位上,相互告之说:〝倪倩兰。倪倩兰,《兰花金刚手》。小脚姑娘。〞我稳了稳心态,将绳抛向舞台上方,双脚一跳,一个空心跟头,翻到一字拉开绳的上方,手指勾着麻绳中心,用手轻轻一带,单绳合成双股。我单脚落地,一边舞动着双股绳,一边按部就班的将绳舞一段段表演出来;我柔软的身段,配合修长四肢,在《玲珑剔透双色弓鞋》〝叮当〞的细细铃声伴奏下,在舞台上翻腾,旋转,跳跃;如高山流水,如漫天飘然的雪花,如花丛中翩翩飞舞的蝴蝶;不知是人随绳舞,还是绳随人舞,令人眼花缭乱。
冬梅这次指导我重练绳舞,己将倪家绳舞发挥极致,果然这舞还未跳完,我已赢得今晚最热烈的掌声。待绳舞跳完,台下鸦雀无声,偶而响起手机铃声,立刻被关闭。我感到台下人全神贯注,几十双眼光,同刀子一样,直勾勾盯着自已,仿佛要将我刺穿。我突然感到不安。这时报幕小姐柔声说:〝请下面观众上来一个,帮我们倩兰小姐完成《五花大绑》节目。〞下面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相互谦让后,拉拉扯扯上来两个四十来岁壮汉。他们上来紧紧抓着我的手,我看那色迷迷眼神,恨不得将我吃了,心里有些发虚。其中一个更放肆地摸了摸我的脸说:〝小脚大美人。我当过兵,干过武警,五花大绑是我强项。你可要想好,我绑的人不可能挣脱。〞
在演艺场上被吃豆付,司空见惯。我本能退了一步,顺势跪下来,双手将绳托着递给他说:〝老板。你只管绑好了。只要下面认可,你是真捆实绑的,不弄虚作假,我就非常感谢你了。你先检查一下绳,结实不结实!〞他俩乐哈哈地将绳一段段拽了拽后,舞动着对台下喊:〝这麻绳够结实的,绑头野猪都跑不了。哈!哈!今天我可要绑小脚大美人了,我要把她绑得同死囚一样,我不信她能挣开。老板们,今天你们要原凉这位美女,她若挣不开,不要砸她台啊!〞台下一阵轰笑。这两个人确实是行家,俩人一左一右,又快又利索,还未等我准备好,双手腕反剪己吊起来。这次捆得确实紧,而且专业,该紧的地方他俩反复用力,勒得我呼吸都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