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衣

雌蜂

都市生活

第壹章
我是生物醫學專家,這壹輩子沈湎於基因治療上面的研究,主要是想在遺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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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八十六章
  見他如此冷漠,我急得大呼小叫,但老頭仍無動於衷,不來開門,站在門衛室門口對我大聲說:
  “領導交代了,任何來客都不準進。公司都放假了,職工回去過年去了!若有急事,去何家灣新村何老板家。”
  說完進去又關上門。雪還在下,我站在門外看了看,何家灣裏白芒芒的,道路都看不清,全給雪蓋住了。無奈叫車調頭去村裏找何富寶。新的何家灣村象壹個小鎮,壹片過節的氣象,三五成群的半大小子到處放鞭炮,車開到何富寶家院門外,我叫車子走了。
  何家灣都是單門獨戶獨院,院墻壹人多高。我走到院門口用手按了壹下門鈴,壹會兒有人踩著雪走過來,還有鐵鏈的碰擊聲,我心想,怎麽會有這鐵鏈聲音,這聲音我太熟悉了。啊!我突然明白了,這山區人喜歡養大形犬,用於看家護院。我進村時,這犬吠聲起此彼復,還能聽到關在院內烈犬掙得鐵鏈嘩嘩響的聲音。這何富寶也太慬慎了,開門還帶著狗,我趕快退後幾步,我有些怕狗。院裏人走到院門邊,邊開門邊喝斥聲,邊抱怨說:
  “妳還知道回家?大年三十的。壹大早跑出去幹什麽!不想好了!”
  院裏說話的是個年青女人,我好奇怪,據我所知,何富寶是單身,這院裏女子是誰,或許是他的親友,但說話的語氣也不象呀,這說話口氣同家裏人壹樣。難道他成親了,我怎麽壹點也不知道?前不久唐大夫還來過,這種大事他也應當告訴我。再回味壹下,這年青女人聲音好熟呀,怎麽象倩芬的聲音?
  正當我滿懷狐疑時,沈重院門緩緩開了,壹陣咆怨和責罵聲從門縫中沖出。
  “若不是大年三十,老娘把妳關在門外凍死妳。今天再不準出去了!不聽話,看我怎樣收拾妳。”
  壹個年青姑娘站在門口,穿壹件大紅帶帽羽絨長大衣,帽子緊扣著頭,門開了壹點,僅露出壹張臉,當她看到門口不是何富寶時,迅速推上門,驚叫壹聲轉身跑回去,壹陣鐵鏈急促敲擊聲,她很快消失去房子大門內。
  見到她,我也驚鄂得不相信自己眼睛,她正是我找得好苦的倩芬,她怎麽也到何家灣來了?她嫁給了何富寶,我自己都不相信。《野玫瑰雜技團》的小姑娘眼眶是很高的,非尋常草臺班子女演員可比,壹方面《野玫瑰雜技團》在民間名氣大,連政府都另眼相待。另壹方面她們收入高,有錢,又漂亮,除嫁給自己同行外,外嫁的都是有壹定地位的男人,而嫁給出租車司機這個擋次的幾乎沒有。這唯壹的可能被何富寶綁架來的。
  我見門是虛掩的,立刻推開門,跨進院門,看她快速移動著步子,急匆匆消失在門洞裏。聽到那陣陣鐵鏈聲,見她步子不利索,才發現兩腳之間有壹段鐵鏈,她腳上有腳鐐,這壹定是何富寶幹的,更印證了我的想法,這樣不由得我義憤填膺,這何富寶膽太大了。
  進了何家客廳,裏面布置得喜氣洋洋,同剛舉辦過婚禮壹樣。在客廳我未見到倩芬,我按捺不住自己情緒,四處尋找,但主臥室房門緊鎖,我敲著門,大呼小叫的喊著倩芬,但她就是不露面。見她不理睬,我知道她面子放不下來,就坐下來,心想,等見到何富寶,再同他算帳。我掏出手機,翻找他的號碼,正找著,就聽到何富寶在院裏說:
  “秀蘭,這院門怎麽不關。”
  我聽到他關院門的聲音。壹會兒聽到他邊叫“秀蘭”的名字,邊走進了大門。看到我在他家坐著,吃了壹驚,問:
  “趙總妳什麽時候來的,下這樣大的雪,先通知我,我去車站接妳。”
  我板著臉說:
  “不敢勞駕妳這人販子。”
  他聽了,壹臉鄂然,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他疑惑地問:
  “趙總妳說什麽呀?什麽人販子?我聽不懂。”
  我見他還裝蒜,更火了。大聲呵斥說:
  “妳還抵賴?我都看見了,妳什麽時候把倩芬綁到妳家來了。簡直是膽大包天!”
  “什麽倩芬,倩芬是誰呀?”
  “妳還裝蒜。倩芬不是我當初困在妳家時,《野玫瑰雜技團》來找我的同事”
  何富寶聽了哈哈大笑。他到臥室旁,敲著門柔聲細語的說:
  “秀蘭。妳出來,對趙老扳說清楚,是不是我綁架妳來的。”
  我更氣了,站起來指著他說:
  “這不是明擺著!妳沒綁架她?我看她拖著腳鏈,妳怎麽解釋?”
  臥室門緩緩打開,倩芬臉紅得同熟透的蘋果,她是見個大場面的人,雖有些不好意思,仍熱情地同我打招呼,這時她輕松地走到我身邊,我看她的腳下的鏈子己不在了。她將我按坐下來,偎在我身邊也坐下來尷尬地說:
  “蘭妹子。即被妳闖破,我也不怕妳恥笑。半年前我就同富寶結婚了,上次妳來何家灣,我己在他家了。怕妳看見傳到雜技團姐妹那裏,就要富寶阻止妳來我家,請妳不要怪罪他,他挺害怕妳。上次讓妳住在賓館裏,他整天擔心受怕,坐立不安,提心吊膽的。”
  我想起來了,上次為什麽何富寶非安排我住賓館,原來是倩芬搗的鬼,我更氣了。用手指戳著倩芬頭說:
  “好個倩芬。我在雜技團把妳看成最知心密友,妳這樣大的事還瞞著我,太寒我的心了。好。我從今天起再不認妳這個朋友了,好。我走!離妳們遠遠的。”
  還未等我起身,倩芬冷笑壹聲,忽地壹下站起來,猛將我捺倒在沙發上,對我大聲說:
  “倩蘭,富寶怕妳,我可不怕妳。看妳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都大年三十了,妳還能到那裏去?富寶。快去拿根帶鎖的鏈子來,看她往那裏走。”
  我被她壓在沙發上,我面朝下,腑臥陷進軟軟沙發中,她騎在身上,雖我拼命掙紮,但壹時翻不過身。只感到有人抓往我脖子上項圈,勒得氣都出不來,只聽“卡”的壹聲上鎖的聲音。倩芬高興得又是叫又是笑,松開我。這時我才緩過氣,翻身起來,大口喘著氣。對於倩芬,我實在無法,這“倩”字輩演員,個個都不是省油燈,鬧起來是不問後果的,我深知她們利害。待我回過神,壹條長鏈吊在我胸前,我伸手壹扯,發現另壹頭鎖在沙發腿上。倩芬站在我面前,叉著腰嘲弄地說:
  “倩蘭。妳現在可以走了。走呀!我可不留妳了。”
  說完我將我拽起來,往門口推。自裹上小腳後,力量大打折扣,還不易站穩。給她這樣壹拽,壹推,壹搡,我身子壹歪,倒在地上。倩芬見我軟弱無力,有些奇怪,又將我拽起來,雙眼盯著我,望了好壹會說:
  “倩蘭。妳怎麽啦?我半年未見妳,變化好大啊!”
  她這樣問,我好難堪,當著何富寶,我不敢解釋,窘迫得面紅耳赤。屋裏本好暖和,給倩芬這樣壹鬧,穿著新買的帶帽藍色男式羽絨長大衣,身子熱得冒汗了。我叉開她的話頭,大聲說:
  “倩芬不要鬧了,熱死了。”
  邊說邊松開大衣拉鏈,倩芬趕快幫我脫下大衣。她無意掃了到我的腳壹眼,感到異常,盯著看了看說:
  “倩蘭啦。妳怎麽穿這麽小的鞋呀?那多難受呀!我記得妳穿38碼的鞋,應當比我腳大,這鞋最多34碼,這樣小號鞋怎穿上腳,真是奇了怪了。”
  我看了看腳上這雙34碼小號旅遊鞋,心想,因為腳背突起,才選了這雙高幫34碼鞋。其實,這雙鞋我穿還大了,塞進幾雙絲襪才勉強能穿。這時,突然想到倩芬還不知道我裹腳的事,不由羞得臉上發熱,忙轉移她的註意力,故作生氣地舉起鎖在項圈上鏈子說:
  “倩芬。妳是這樣招待客人嗎?”
  富寶再也沈不住了,拿著鑰匙來開鎖。倩芬上來奪過鑰匙說:
  “真沒出息。別怕她,就這樣鎖著她,看她能翻天。反正她也怕與陌生人打交道,妳將沙發腿那頭鏈子打開,將她鎖到樓上客房裏,別管她,在我手上她還想作怪,我們還要準備年飯呢,那有閑空與她耗。”
  我知道倩芬固執性格,只好順著她。她拽著鏈子將我拉到樓上客房裏,將鏈子鎖在床腳上。也好,就隨她拆騰,我壹人在樓上也安靜些。到這裏是工作的,不是做客旅遊的,也懶得與她鬥。我時間緊,手頭上還有好多資料要整理,富寶將我隨身行李也拿上來,她小夫妻倆忙年飯去了。她們走後,我鎖上房門。安頓下來後,我急不可待脫下旅遊鞋,松開裹腳布。走了不少路,腳有些痛。小腳穿這旅遊鞋走路是方便,但腳非常難受,將腳重新用布裹服貼,考慮到過節,將帶來那雙紅弓鞋換上,在房間走了幾圈,腳舒服多了。
  我終於靜下心來,開始工作,如是我利用房間電腦,插上我帶來硬盤,開始整理資料,設計新工廠生產線。
  這裏的風俗是晚上吃年飯,估計快吃飯了,我又換上旅遊鞋,倩芬上來解除我項圈上鏈子,我下樓與她壹家高高興興吃了年飯。飯後何富寶與他媽在客廳看電視,倩芬將我拉到她新房說悄悄話。
  原來自那次困在何家灣,倩芬第壹次與接她的何富寶在車站見面後,印象就不錯。倩芬是藝名,她姓李,叫李秀蘭,是個孤兒,三歲被老倪頭發現,老倪頭看她骨相不錯,就收養下來,作後備力量培養。倩芬在雜技團長大,自幼獨立生活。這樣養成性靜,心思慎密,固執性格,由於自幼無家,她非常羨慕桃紅她們在父母呵護下,過著幸福家庭生活。她最大願望是找個體貼,本份老實丈夫,有壹個穩定,祥和溫馨的家。雜技團那種顛沛流浪的生活,實在不是她理想的,所以她不同雜技團其他姑娘,追求時尚,故對雜技團追她的小夥子和社會上愛她美色的小老板們不屑壹顧,成了雜技團麟毛鳳角沒主的大姑娘。
  冬梅為她的婚姻也操過不少心,但介紹的都不是她理想的。她又不同別人溝通,所以雜技團都說她是個怪人。在雜技團只與我這個對男性毫無興趣人打交道。自離開何家灣後,何富寶看出倩芬對他有點意思,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幾乎是天天給倩芬打電話,開始倩芬還拿不下身份,怕找壹個開出租的人做朋友招人笑話,但終經不住何富寶死纏硬磨,終於松了口,與他交朋友。但嫁給她,還下不了這個決心。
  倩芬的想法是她絕不肯給別人口實,說她是自願嫁給何富寶。無論怎樣,她有貌有錢,就這樣心甘情願嫁給何富寶這樣壹個窮光蛋,雜技團姑娘們都會嘲笑她,所以她心裏矛盾得很,與何富寶往來對誰都隱瞞得緊緊的。雙方都有情有義,倩芬就是邁不過心裏這道坎。“倩”字輩的姑娘除我以外,僅她未成家,她心裏比誰都急,但就是過不了心理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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