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五彩衣 by 雌蜂
2018-5-27 06:03
第五十九章
我腰一挺坐起来,将身边大衣带动滑落在床前,我无法拾起来,无奈摇摇头,定了定神。下了床活动了一下腰。看到床头放了一只木马桶,那小便更胀了,可是无法解下裤子。想了会,一步步小心移着,往门口走,看看能否开门,去叫小何的妈。那知还未到门口,一股力量将我反吊在背后双手往上提,肩关节一阵刺痛,我双脚锁在一起本不稳,一下歪倒,但吊着我的绳子拉着,我又倒不下去。
反剪双手往上拉到极限。我痛得忍不住哀豪一声,我忙收腰曲腿,重新找到支撑点,挣扎几下才站稳。回到一看,系在背后手腕上绳头,高高吊在天花下木勾上,这木勾是山里人吊风干食品用的。躺在床上不影响,当我走到门口,离开床距离大了,它绷直了,反吊我双手。我苦笑一声,这何富宝真是对我小心谨慎,锁得保险加保险,不给一丝一毫机会,看来我只能在床附近活动,这样只好又退回来坐在床上。
这时人很清醒了,我又想试着脱缚。马上想,就是能解开绳,也打不开那锁着铁链头大锁,想解脱是不可能的,就放弃了。
小便一阵阵胀得难受,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大声喊:
“大妈!狗旦妈,你来一下!”
喊了好多声,才听到客厅缓慢脚步和木棍敲地声音。有人走到门口,传来悉悉索索掏东西声音,开锁声,最后“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包着头巾,穿一件对襟旧棉袄的五十多岁瞎眼妇女站在门口问:
“姑娘。你有什么事?想吃饭吧!我做好了,端来喂你。”
我心里一阵悲哀,曾几何时,我好手好脚的健康人,要一个瞎眼婆婆来喂我饭,帮我方便。我实在心不甘,徒劳无益无的挣扎起来。那婆婆看不见,听力却异常好,她仔细听了会说:
“姑娘。你不要瞎挣了,狗旦会使用绳索,不要说你小姑娘,就是活野猪被他绑了,都挣不开,别白费力了。”
听了她的话,几乎又想哭了。但现实告诉我,挣扎是无益的。我强忍心中伤感,小声说:
“何妈。我不饿,我想尿尿。”
“好。我来帮你。你先站到马捅跟前,我马上进来。”
大概我移动脚步带动身上铁链碰击“叮当”声引导她,她用小棍探着路,走到我身边,我指导她,帮我松开束腰柳绿汗巾,将粉红玫瑰香紧身袍拽上去,褪下水红撒花夹裤和内裤。我才坐上马桶。方便好后,我告诉她穿衣顺序,她摸索着将戏服重穿好。将我衣服扯整齐才出去。又将房门锁好。
何妈虽瞎,手脚很利索。我又重新坐在床上,抬头看看吊在木勾上黑黝黝的发亮棕绳,又低头看看挂在胸前拖到床下铁链,链子很短的脚镣,再瞧了瞧上了锁的房门,又胡思乱想了,何富宝若真想帮我,这样铁锁重重,死囚也不象这样,有必要这样做吗?他这样锁着我,是不是另有企图?要我做他的老婆?或者想把我当货物一样卖掉?否则他到现在还不回来。真要是这样,我真是梳妆打扮,自己送上门来,可完全是自找的。
无论是留下还是卖走,结果都是一样,重重捆绑,锁链加身,永远没有自由。看看这环境,若困在这里可真叫天不应,叫天不灵,唐大夫,倪头想找都无门,那可坏了,不由得心中焦急起来,心口一阵阵发紧。
我想到这儿,实在不甘心这样坐以待弊,又忍不住挣了挣。这次发现这综绳不比麻绳,它粗糙又有弹性,而且这绑的方法好似五花大绑,但肯定又不同,只要挣一下,就有更紧感觉。在颈部感受最明显,我挣了几下后,颈子明显感到,勒得更紧,呼吸都困难。这时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他用这种我未经历过们方法捆绑,我不一定能自己解开,这样心里更疑惑了。
再想到他妈说的,比绑野猪一样紧,肯定有不良想法了。但后悔也晚了,这深山鬼不生蛋地方,信息不通,不可能有获救机会。想不到我在黑白两道有那样响亮名头,确栽在一个无名小辈手中。
人到这样处境,心同沉到海底一样,感到脖子上吊着的铁链好重,脚镣扣得好紧,综绳紧得胳膊同刀割一样,忍不住伤心又哭起来。哭了一会,又想,还未到山穷水尽时后,机会应当还会有的,我每次不都是逢凶化吉,说不定这次也一样。若这次能脱险,无论今后人生之路怎样走,但有一条,不能再在杂技团混了。
扮女人演杂技,只有当时观众捧场一时快感,除此以外,对我一定好处都没有。这做女人比男人危险多了。今后我一心一意做我的科研开发,最好换一个地方以男性面孔出现,我本是男人,何必辛辛苦苦过这女人,特别过这种女艺人担心受怕生活
正胡思乱想之际,外面传来熟悉的汽车声。我听到后马上激动站起来,又担心又充满期待,那姓何的司机回来了。我忍耐不住站起来,在绳索许可的范围内尽量住房门方向移步。实在动不了我才停下来,聚精会神听外面动静。房门外他母子悄悄说话,话声停后一阵急促脚步声越走越近,在门外停下,房门终于打开了。何富宝兴冲冲举着一个手机盒对我说:
“手机搞到了,一分钱未化。”
我听了迷惑不解望着他,心想总不会是偷的吧!看我怀疑眼光,走到我面前打过手机盒,里是一部廉价国产手机。他兴致勃勃地说:
“我在市百货公司广场,看见好多人围着一个联通公司广告台,有几个人拿着手机在叫喊。一会儿我就明白了,他们今天开展送手机活动。我一听非常高兴,将车停好后,在人堆里挤了一上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还真给我弄了一部带联通卡手机,不过要交200元话费。”
我听了松了口气,是这原因他未及时回来。为了这免费手机,绑了我大半天,害得我又担心,又害怕,吃足苦头。见他眉飞色舞,我想他太可怜了,没有过象样收入,这点意外之财把他弄得神魂颠倒。
他拿着手机盒,将我扯到床上坐下来,从里面拿出手机,聚精会神地调试里面时间,铃声各种功能,我曾有意识将背对着他,暗示他给我松绑,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没有一点给我松绑意思,心又拎起来,我真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心里又慌又害怕。我现在己在他绝对控制之下,说话一定要小心翼翼,不敢扫他兴。只好转过身,坐在他身边,故装着也很高兴的样子,迎合着他。他把手机同玩具一样玩了半天,凑到我身边,打开手机通话页面说:
“你要给谁打电话,我给你拨号。以前看别人用手机,都馋死了,今天要过个瘾。”
我想了想,还是与倩芬先联系。就将她的手机号告诉他。他用手指笨拙地用力按着键,然后放在耳边听。我在旁边听到接通声音,倩芬问:
“喂!请问你是谁呀?”
他忙将手机放在我嘴边。听到倩芬的声音,我好激动,连忙回应说:
“是我。倩兰!你通知老倪头了吗?”
我听到她声音很激动,其中还有焦燥的情绪。我也有些紧张。她说:
“我未与老倪头接上头,他关机了。我打了基地好多人电话,不是关机就是号码不存在,我都急死了。”
听了倩芬的话,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昨天夜里我躲鸡场废仓库里,清楚听见茜兰讲过:我想老倪怪现在是自身难保,就是来了,她也有对付他的办法。当时以为茜兰虚张声势,安顿老姜手下军心,现在看来,老倪头联系不上和这次绑架我,可能不是孤立事件。
我急不可待地问:
“倩芬。你现在在那儿?”
“我在出租车上,快到东岸老营了。你现在在那儿,我想你能打电话了,肯定摆脱他们了。”
何富宝的头紧贴着我的脸,我斜眼偷偷瞄了一眼,他在全神贯注监听我与倩芬对活呢。我想到现在处境,出口每一句话都要小心,就说:
“我遇到一个好心出租车司机,离开市区,住在他家,目前平安。东岸营地电话不通,你要小心,情况不对,迅速离开,要特别注意自己安全。”
“我知道。我包了车,想走马上能走。无论这里有无意外,我也会马上去与你会合。你现在身无分文,而你卡里钱我这次用了不少,回头还你。”
“没关系,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再见!”
通完电话,何富宝又在摆弄手机了。边摆弄边说:
“听你们对话,同搞地下活动似的。那个倩芬最快什么时间能来呀?她能带钱来吗?”
看他表现,我真有点忧心忡忡,更不敢开口要他松绑,只是站起来晃动着已绑麻木身子,故意弄得铁链叮当响,想提醒他我还被绑着。但看他着迷于手机样子,不知是故意不睬我,还是真的忘乎一切玩手机。我现在是真的害怕了,无论他现在对我做什么,我是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
富宝他妈在喊:“饭好了!吃饭吧,快来端。”
他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应身出去了,回来时他端了两盆菜。进房门说:
“今天从市里带回猪肉,烧了一碗肉烧干扁豆,很好吃的;这一碗是丝瓜蛋汤,自产自销。”
他又从外面拎了两只小板橙,放在木桌两边说:
“你先坐下,我去盛饭。”
他风风火火出去了,我不敢违背他们指令,小心移着步子坐在橙子上。他将饭筷拿来,放在我前面后,坐下后说:
“别客气,吃饭吧!伙食费先欠着。”
他吃饭好快,一会吃了半碗。见我直挺坐着不动,他说:
“你吃呀,难道你不饿吗?”
我侧过身让他看高吊在背后双手,然后说:
“我这样子怎么吃呀?”
他恍然大悟说:
“啊!你还绑着,我没注意。好!我来喂你。”
我心里又气又恨,但不敢有丝毫表示,只敢顺势轻声说:
“你把我解开,我自己吃,不想叫你喂。”
“唉!这手机迷住我了,玩地昏了头。好!我来帮你解。”
见他解绳时,我紧绷的情绪稍松了点,胆子也大了。不高兴地说:
“你为那手机耽误大半天,你真狠心,也不知我被你绑得好痛苦,回来还不松。你把我捆得同野猪一样紧,就不怕把我弄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