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氣客棧

程硯秋

玄幻小說

在揚州城外,有壹小鎮,鎮上有壹家客棧。 客棧有條古怪的規定:不燒魚肴。 客棧坐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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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八百三十四章 狗頭綠

有妖氣客棧 by 程硯秋

2019-12-23 18:44

在余生向夜神炫耀時,壹道醜影閃過。

狗子從清姨來的方向跑過來,蹲在她腳邊,仰頭看著清姨,眼睛眨呀眨。

窮奇跟在後面,百無聊賴。

清姨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的說:“它壹定是故意的!”

余生疑惑,“故意,故意什麽?”

“故意把它的醜臉在我面前亮。”清姨道。

她早上出門的時候,因狗子擋在客棧後門,她喊了幾聲也不躲,於是輕踢它壹腳。

“我還說了句好狗不擋道,妳已經醜了,就當壹條好狗吧。”清姨委屈的說。

說過這話之後,這條醜狗記仇,壹直在她腳邊轉悠,不時地擡頭亮壹亮它的醜臉。

“這就是妳不對了,狗子已經醜了,妳就別揭……”

“嗯?”

余生正說理,被清姨雙目瞪著。

“啪”,余生給狗子壹巴掌。

“妳也是,壹點兒眼力見都沒有。老子在家,都不敢給姑奶奶找不自在,妳算老幾。”

狗子“嗚咽”著退開,接著朝余生“嗷嗚”的叫。

窮奇幸災樂禍:“要不要我給妳翻譯翻譯?”

“滾。”余生站起身,狗子立刻跑開三步,繼續“嗷嗚”的叫。

“嘿,我這暴脾氣。”余生挽起袖子,“媳婦多了,給妳自信了,妳脾氣見長是不是?”

狗子搖著尾巴,不屑地看著余生。

“今晚上別想啃骨頭了。”余生威脅它。

狗子收起不屑的眼神,把搖晃的尾巴也放下。

“以後也不給妳買媳婦了。”余生繼續。

狗子低眉順眼。

“算了。”余生壹擺手,“我直接把妳的那群小母狗送出去,找別的狗配種去。”

狗子徹底放下尊嚴,屁顛屁顛跑到余生跟前,哼哼唧唧的把頭在他褲腿上摩擦著。

“小樣,我還治不了妳了。”余生得意,揮手讓狗子壹邊兒去,“惡心燭陰去。”

燭陰正悄悄地,壹點壹點兒的蠕動著遠離余生,忽見狗子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想吐。

“嘔。”他張大口。

“汪汪,嗷嗚,喵喵!”狗子不高興了。

“我們頭兒嫌棄我就算了,妳***還敢嫌棄我,妳算老幾!”窮奇朝著燭陰怒吼。

接著,他壹撇嘴,指著狗子:“這是他讓我翻譯的。”

龍落平陽被犬欺,燭陰無奈地說:“我是被石頭撐到了,所以想吐。”

“那狗子妳快閃開。”余生重新坐下,揮了揮手,讓狗子壹邊兒玩兒去。

那些石頭是他好不容易才餵下去的。

余生扭頭壹看,見夜神還在這兒,不由得問:“妳怎麽還不走,方才那招沒學會?”

“學會了。”

“那妳還不快去用?”余生說。

“別,我還是等明天吧,不能整天挨打不是。”燭陰說罷,捂著臉回太陽城去了。

余生回過頭,見燭陰繼續蠕動,樂了,“老燭啊,別跑了,妳的鱗片我是要定了。”

“我是燭陰,妳叫我小燭就成。”燭陰回頭,順便轉移下扒皮的話題。

“那不成。”余生說,“再怎麽說妳當年也是和我娘同時代的人,我不能把自己喊老了不是。”

“那妳能不能別叫老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頭豬呢。”燭陰翻白眼。

“嗯,還真像。”清姨放下茶杯。

茶杯裏是白開水,余生恍惚記著上輩子有人說過懷孕喝茶不好。

燭陰氣的牙癢癢,“妳們還真是夫妻。”

余生笑了,“謝謝誇獎。”

他站起身,手裏再次出現那把冰刀,向燭陰走過去,“但鱗片該要還是得要。”

“妳敢!”燭陰身子往後壹縮,虛張聲勢的威脅余生。。

“妳說我敢不敢。”余生才不怕他的威脅,用刀掀起壹片鱗片就往上掰。

“嗷。”燭陰痛呼。

“妳,妳給我住手,妳再不住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燭陰喊道。

余生停下,“那妳不客氣吧。我還真好奇,在咫尺之門裏妳能對怎麽不客氣。”

他刀壹指被囚禁在扶桑木籠子裏,正發光發熱,隔著木板為茶壺加熱的三足烏。

“太陽在我這兒,也得縮著。”余生繼續動手。

“嗷!”燭陰又叫壹聲,終於對余生不客氣了。

“大家都快來看呀,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啦,東荒王的小畜生用刀逼著我,當著他媳婦,他小姨媽,還有他兒子面扒我衣服了!這壹切背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是性的爆發,還是饑渴的無奈!”

“撲”,清姨壹口水全吐了。

余生也不得不停下來,目瞪口呆。

中荒院子裏的客棧被遷走了,不代表周圍無人。

無論是種菜、大悲山往東荒運菜之類,人們都要經過高墻外的大道。

經燭陰這麽壹喊,鄉親們,妖怪們,侍女們都紛紛探頭,對著余生指指點點。

豬神更是搖頭,悄悄地說:“想不到啊,掌櫃的居然還有這癖好。”

余生站起身,向探頭的人擺手,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他則踹燭陰壹腳。

“妳大爺!”余生怒道:“老子這是女兒!”

他還點了點頭,暗自催眠自己,壹定是女兒!

清姨扶額,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實話跟妳說了吧,這鱗片必須拔下來,我準備帶著它去仙山轉壹圈,告訴世人,本掌櫃現在成為新的東荒王了!”

余生說到此處頗為得意,踩著燭陰大笑起來。

“妳篡妳娘的位?”燭陰說。

“妳怎麽罵人呢?”余生又踢他壹腳。

“哦,對,我篡妳娘的位,現在…”

燭陰話說半截,又被余生踹壹腳,“妳娘的位,再罵我讓妳繼續吃石頭。”

“別,別!”

燭陰知道與這廝說不清楚。

他掠過這茬,道:“不就是要壹個證明麽,妳早說,妳拔我壹塊鱗片就行了,不用全拔。”

至於區區東荒王之位,哪有鱗片重要。

“我是準備要妳壹片來的。剛才是嚇唬妳而已,想不到妳這麽不禁嚇。”

余生蹲下身子繼續拔鱗片,“想妳堂堂燭陰,居然用這下三濫手段。”

燭陰撇嘴,“手段有用就行,再者說,用下三濫手段,那不是妳們母子…嗷!”

鱗片被拔,痛的燭陰哭爹喊娘。

“哎,妳這是龍血還是蛇血?”余生見撬走鱗片後流血了,不由得問道。

“龍…蛇血,蛇血。”燭陰想到了三足烏的下場,急忙改口。

“算了,管妳什麽血,都很珍貴。”

余生接過壹個杯子,把血接上,等血流幹的時候,不忘再擠壹擠傷口。

“嗷!”

燭陰又叫壹聲,“怎麽還擠呢。”

余生站起來,把杯子放在壹邊,囑托侍女保存起來,回頭說,“妳好不容易受次傷,不能浪費了不是。”

燭陰對此表示,“妳可真是妳娘生的,什麽便宜都占。”

“妳這話說的,我當然是我娘生的了,難道是妳奶奶生的?”在口頭上,他余掌櫃永遠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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