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二百零三章 賭仙

“開吧。”
余生坐在凳子上，神態自若，順便還從系統兌換壹甘蔗。
這甘蔗特長，以至於不少人端量余生，想知道這大竹竿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把甘蔗劈成四截，富難三個人各壹截。
“這玩意兒怎麽吃？”富難問，說著就要就著皮啃壹口。
“這樣。”余生把皮撕開，同時向刀疤臉示意，讓他快點開盅。
見余生這麽自信，刀疤臉大汗淋漓，萬壹這次被余生賭中了…
他看著余生面前那沓錢莊憑證，咽了口唾沫，這錢燙手，讓他有點兒不敢拿。
壹旦還是三點圍骰，他將傾家蕩產。
“不會，不會。”刀疤臉在心中嘟囔，為自己堅定信心，“絕對不會這麽巧的，除非他作弊！”
“開呀。”余生啃著甘蔗催促。
“開，開！”
旁邊的賭客們也不耐煩了，跟著喊起來。
壹時間賭客雲集，所有人都在盯著那骰盅。
豆大的汗珠，劃過刀疤臉上的刀疤。
他喘著氣，手哆哆嗦嗦的把骰盅打開，裏面三枚骰子紋絲不動，全部是三！
轟！
整條街爆開了，圍觀的賭客只是看熱鬧，想不到還真他娘的開出了三點圍骰。
乞丐，還有賭徒老九目瞪口呆的看著余生，賭神呀，就算不是賭神，那也是賭仙呀。
老九腿壹彎，差點跪下來磕頭。
富難他們也驚訝，啃著甘蔗問：“掌櫃的，妳什麽時候成賭神了妳？”
“哢嚓”，咬壹口甘蔗，余生道：“我壹直都是，只是懶得與妳們計較而已。”
刀疤臉汗如雨下，呆呆地後退壹步，坐在凳子上，猶如木雞。
余生讓葉子高數了數他押下去的錢，不多不少，正好五千貫。
“以二十倍算，妳得賠我十萬貫。”余生看著刀疤臉，“怎麽樣，掏錢吧？”
刀疤臉看壹眼骰子，又看壹眼余生。
“不，不對！”他霍然起身，指著余生道：“妳，妳作弊了！對，妳出老千！”
余生有些心虛，他是真作弊了，雖然借著系統，但那也是作弊了。
不過，壹想到刀疤臉這些擺賭桌的，還兼職做奴隸生意，他又理直氣壯了。
余生也不說自己做沒作弊，只是說道：“妳不剛說過，這兒是賭城，有賭神在，誰敢作弊，不想活了？”
“我…”刀疤臉的確說過這句話。
他楞了楞神，說道：“妳們這些外城來的，或許不把賭神放在眼裏呢？”
“好啊。”余生腿往凳子上壹翹，“妳告訴大家，我怎麽出老千了？”
刀疤臉嘴微張，又閉住了，他還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不過。
“連續兩次三點圍骰，妳就是出老千了！”刀疤臉斬金截鐵的說，“這錢，我是不會付的。”
啪！
余生甘蔗，往桌子上壹摔，“妳敢，這世上只有我賴別人賬的份兒，妳想賴我的賬？沒門！”
眼看氣氛劍拔弩張起來，外面傳來招呼聲：“幹什麽呢，都幹什麽呢，讓開，快讓開。”
“城衛來了。”賭徒老九在余生耳邊說。
余生回頭，見壹夥城衛擠進來。
他們穿著壹身黑衣勁服，令人滑稽的是，胸前圖案是兩個骰子。
“怎麽回事？”走在前面的首領問。
“他出老千！”刀疤臉指著余生。
首領不看余生，而是盯著刀疤臉，“妳想好了，說人出老千，萬壹不是，妳這可是大罪！”
刀疤臉登時猶豫了。
首領又扭過頭，看著余生：“小子，妳要是敢在賭城出老千，被抓住了，那是要千刀萬剮的。”
“隨便。”余生無所謂。
見他壹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首領問刀疤臉，“妳有證據嗎？”
刀疤臉想說有，但假造作弊證據，罪加壹等。
他只能說：“他玩了兩把，連續兩次押的三點圍骰，全中，這不是作弊是什麽。”
首領眉頭壹皺，這是有點兒邪門，但僅憑這些，不足以證明余生在出老千。
偏他們也沒把賭局看在眼裏，不知道誰對誰錯。
他左右看著他們，“妳們想好了，若繼續各執壹詞，那就只能請城主明斷了。’
賭城城主身為賭神，自然有壹套識誰出老千的法術。
“成啊。”余生站起來，“我正好見見傳說中的賭神。”
首領見余生這麽有恃無恐，不知敬畏，不知為何，他有些反感。
首領警告余生，“我們城主也不是那麽好見的，妳想見他，得守五條規矩。”
“五條規矩？”余生說：“不會還要錢吧？還是說得賭壹把？”
“放心，沒那麽苛刻。”首領自傲，“這五條規矩，幾乎也是我們賭城的規矩，妳聽好了。”
“第壹，在賭城內，妳有賭博的自由，說話的自由，想說什麽說什麽。”
“這壹條挺好的。”余生還以為什麽破規矩呢，原來是這個。
“二，不許說醜這個字；三，不許說胖這個字；四，不許說麻子這個詞兒；五，不許說長得黑這仨字…”
“呃。”余生看著首領，“說好的說話自由呢？”
首領瞥余生壹眼，“還有個第六條，城主有讓妳不說話的自由。”
“這他娘的…”余生壹時間不知道想起用什麽詞兒好了。
“當婊子還立牌坊。”葉子高提醒他。
“住口！”首領怒道，“這句話犯了第六條，念妳初犯，再這麽說，割妳舌頭！”
葉子高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余生感慨，“這樣壹來，第壹條自由說話的規矩不就白設了？”
“嗯，不白設。”首領既得意又驕傲，“這是壹塊磚，哪裏有用哪裏搬，尤其用在譴責別人的時候。”
“前些天，我們剛指責壹臨城城主，就因為他下令百姓不許賭博，更不許來賭城賭博。最後呢…”首領很驕傲，“呵呵，在我們說話自由，賭錢自由的號召下，他城裏百姓差點反了他，逼著他收回了城主令。”
“那走吧，我見見妳們城主去。”余生說。
這麽不要臉的人，余生得見見。
他想去，刀疤卻臉猶豫了。
這事兒若上報到城主那兒，他還取不出證據，那不死也殘。
首領看出了他的猶豫，說道：“那這樣吧，妳們私了，怎麽樣？”
“只要十萬到我手上，私了就成。”余生說。
首領看著刀疤臉，“妳呢。”
刀疤臉嘴巴顫顫巍巍的蠕動，“我，我…我沒有十萬貫。”
若有十萬貫，他也不會在街上擺賭桌了。
早買個房子，在房子裏開賭場了。
到時候，雇上幾個人，甚至不用雇，直接把簽了賣身契的人當奴隸用，讓他們端茶倒水，洗菜做飯，他還以賺點別的錢呢，何苦來哉，在街上風餐露宿。
“妳沒十萬貫？”余生壹怔，“妳這麽快就把十萬貫賭出去了？”
他皺眉，“他娘的，妳還是莊家呢，輸這麽快，怎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