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狗官開始

吾心如故

歷史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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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縣衙裏有靈氣!

長生從狗官開始 by 吾心如故

2024-6-22 09:08

  “???”
  許崇先是壹楞,接著大怒,上前壹把揪住那書生:“我平日待妳不薄,何故咒罵於我?”
  書生叫張順義,家裏開了壹間小書肆,算是小產階級。
  原身曾在他家的書肆幹過傭書,是以二人比壹般的同窗要親近很多。
  “許兄?”
  張順義反應過來,連連道歉:“是我口不擇言,見諒見諒。”
  “大呼小叫的,尋我什麽事?”
  許崇點點頭,這才放開他。
  “許兄,汝父亡矣!”
  “……”
  許崇恨不得給他壹個大比兜,合著變來變去還是要咒我?
  誰知張順義繼續解釋:“縣衙的案牘庫昨夜失火,令尊因救火而亡,屍體都燒得不成樣子……”
  “妳說什麽?!”
  許崇驚駭出聲,死死的盯住張順義:“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妳確定不是在誆我?”
  “屍體就在縣衙前院,好多人都在那看熱鬧。”
  張順義拍著胸脯,“我知道這個消息第壹時間就跑過來通知妳,怎麽樣,夠兄弟吧?”
  許崇如遭雷殛,後面的話半個字也沒聽進去。
  剛把修復父子關系提上日程,轉個頭三爺就成了燒烤?
  這踏馬的……玩我呢?!
  看到好友的表情,張順義心裏咯噔壹下,這才反應過來,不管如何那畢竟都是許崇的父親,自己的表現實在不妥。
  “許兄,有些話,事到如今我就直說了。”
  張順義斟酌片刻,肅然道。
  許崇正在懷疑世界,“什麽?”
  “若我所料不差,許兄兩次鄉試落榜都是故意的吧?”
  “不用否認,妳的痛苦和矛盾,我早就有所察覺。”
  “滿腹才學,滿腔抱負,卻因不想助長惡行而不得施展……”
  “也就是許兄妳性子堅毅,換作我,怕不是早就成了紅石橋下的壹縷亡魂。”
  “以往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到如何才能幫許兄解開這個結,只能閉口不言,但現在不壹樣了。”
  “因公殉職,對令尊而言何嘗不是壹種最好的結局?”
  “至少不是因罪入獄,斬首示眾,不是嗎?”
  張順義吸了口氣,左手用力的搭在許崇肩上:“許兄,妳的人生也該向前看壹看了。”
  我本來已經打算向前看了,可前路現在斷……呃,好像……
  還有條繼承遺產的路?
  許崇吐槽到壹半突然楞住,當即壹臉沈痛。
  “去縣衙,那畢竟……畢竟是我父親。”
  不多時,二人趕到縣衙。
  果然如張順義說的,門口擠了滿滿當當的人。
  “狗官死的好!”
  “老天爺終於開眼了!”
  “叫他壞事做盡,這下遭報應了吧?”
  “死的好,死了以後就不會拖累許相公了。”
  “……”
  各種幸災樂禍在人群中低聲相傳,要不是大部分沒資格帶帽子,用彈冠相慶這個詞兒非常恰當。
  三爺這是造了多少孽啊。
  許崇有些復雜的感嘆。
  咳咳。
  張順義重重的咳了兩聲,提醒那些百姓。
  “嗯?是許相公。”
  “讓讓,都讓讓。”
  “許相公節哀……”
  “是啊,莫傷了身體。”
  “……”
  眾人對許家父子的態度,可以說是截然相反,天差地別。
  許崇沒說什麽,點了點頭便越過分開的人群邁入縣衙。
  院內空地,四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壹字排開,兩個衙役站在壹旁交流著什麽。
  “喲,這不是咱們大名鼎鼎的秀才老爺嗎?”
  許崇剛壹進門,劉二就陰陽怪氣起來,“怎麽?秀才老爺不嫌這藏汙納垢之地臟了腳?”
  “那妳可錯怪咱們的秀才老爺了。”
  趙六笑嘻嘻的接話,“無論臟不臟腳,這縣衙他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要不然的話,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敢問兩位,家父是哪壹具?”
  許崇懶的跟兩個嘍啰糾纏,只是去看地上的屍體。
  “喏,最右邊那具就是。”
  劉二努了努嘴,“仵作剛驗過。”
  畢竟是秀才,兩人也不敢太過放肆。
  許崇走到最右邊蹲下來,將白布掀起壹角。
  親人逝世,晚輩要看最後壹眼,這是民俗。
  對此許崇已經做好了準備。
  然而,當真正看到那張模糊不堪,被不明油液和炭化現象遍布的人臉,許崇的心中還是壹陣恐慌。
  尤其是那壹絲若有若無的焦糊肉香,更是讓他胃部瘋狂翻騰。
  忍住!
  這是穿越後父子的第壹次相見,吐的話太不禮貌了。
  還要繼承遺產呢。
  許崇本能的調出面板,用來分散自己的註意力。
  下壹刻,他扭曲的表情僵硬在了臉上。
  面板下方的提示,居然發生了變化!
  【靈氣濃度已達最低標準,靈源生成中】
  靈氣?!
  這裏只有幾具燒焦的屍體,哪來的靈氣?
  或者不是屍體,是什麽別的東西?
  許崇顧不上惡心反胃,下意識的朝四周看去。
  人群中的張順義心中壹個咯噔。
  從他這個角度,剛好將許崇的表情神態盡收眼底。
  目光遊移,表情僵硬。
  許兄該不會承受不住打擊,要瘋了吧?
  果然……不管怎麽說,父子始終還是父子啊。
  張順義心中壹急,正打算擠進縣衙,壹個略顯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是許賢侄來了?”
  縣令吳文景挺著個大肚子從儀門出來,臉上帶著沈痛的表情:“許老弟因公殉職,是縣衙的損失,更是滄瀧縣百姓的損失,賢侄壹定要節哀啊。”
  吳文景話說的漂亮,表情也很逼真,但眼中那壹抹戲謔卻怎麽也藏不下去。
  尤其是看許崇壹副承受不住打擊的樣子,更是心中壹通解氣。
  ‘許佑安啊許佑安,妳怕是沒想到這壹天吧?’
  ‘居然敢以阻撓老夫致仕為要挾,索要壹半家財?’
  ‘誰給妳的狗膽!’
  ‘現在好了,妳死了,妳這個秀才兒子也要瘋了。’
  ‘滄瀧縣壹下少了兩個禍害,真真是雙喜臨門。’
  ‘哦不,還沒徹底瘋,且看本官加把火。’
  吳文景盯著許崇,眼珠壹轉頓時計上心頭:“許老弟為官十載政績斐然,加上本次救火之功,若賢侄願意,本官可上表朝廷,替妳求壹個蔭補,接替典史的職位,也算子承父業了,如何?”
  ‘子承父業’四個字咬的很重,實乃殺人誅心。
  然而如此假話,壹眾百姓卻並不感到驚訝。
  這麽多年,滄瀧縣的惡名都在許佑安身上,對吳文景這個縣令,百姓們的看法多是‘年老昏庸’、‘屍位素餐’。
  但有壹個人卻忍不住了。
  “住口!”
  張順義紅著眼睛死死盯著吳文景:“吳文景!妳不要欺人太甚!”
  他原本同樣認為吳文景只是不作為,並不是什麽大惡人。
  可剛剛那壹番話,讓他瞬間警覺。
  在這個關頭去侮辱許崇,完全是逼死人不償命啊!
  “張秀才何出此言?”
  吳文景訝然,“天地良心,本官可是好心好意為許賢侄著想的,若正常科舉,哪怕中了舉人,也要排好多年後才能謀得壹官半職,哪有蔭補來的快啊?妳說是吧賢侄?”
  最後那句是看著許崇問的。
  “妳!”
  張順義臉色漲紅,就要揭穿吳文景的真面目,耳邊突然響起壹個聲音。
  “世伯說的沒錯。”
  許崇慢慢起身。
  “……許兄?!”
  張順義豁然扭頭,壹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許崇。
  “張兄無需多言。”
  許崇擡手虛按,接著壹臉熱切的看向吳文景:“既然世伯壹片好心,侄兒哪敢推辭?”
  “這個官,我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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