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風流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穿越成了壹個敗家大少爺,知風月、懂風情,不會彈琴卻會談情。   不幸成了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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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壹十三章:天下第壹

公子風流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8-3 13:55

  朱棣看著郝風樓。
  這個家夥明顯比以前瘦了不少,壹張臉多了幾分菱角分明,還算俊朗,眼睛也依舊有神。雖然臉上透著疲倦,可是眼眸卻依舊銳利。
  朱棣擡眼看了看那巨大無比的大船,再看看郝風樓,不禁笑了。
  他親自上前,將郝風樓攙起,道:“郝風樓,快快請起。”
  郝風樓抿了抿嘴道:“兒臣幸不辱命,已將船造出來了,雖然不多,不過十余艘而已,不過海防諸多船塢已經搭起來,再過壹年半載,組成船隊不成問題。”
  朱棣的心裏本是狂喜,朝思暮想了半年,心裏煎熬無比,為了這船,不知生了多少氣,耗費了多少功夫,而如今,這大船近在咫尺,親眼見識到這無以倫比的巨艦,朱棣長長地吐出壹口氣,有壹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再看顯得清瘦的郝風樓,朱棣自然曉得為了造這所有人都認為不可完成的巨艦,是何等的不易。
  沒有花費苦功,沒有耗費心血,沒有通宵達旦,沒有日夜輾轉,又怎會有這樣的成果?
  當別人都說不成的時候,便是朱棣都已經灰心冷意。
  當那大食人的艦船映入朱棣眼眸的時候,朱棣有的只是羞怒。
  而現在,朱棣沒有羞怒,沒有灰心冷意,因為有壹個人做了壹件本不可完成的事,朱棣不知道郝風樓用的是什麽辦法,可是他不必去想就知道這巨艦的背後是何等地勤勉,要付出多少的艱辛。
  朱棣微笑道:“好……好……好……”
  他連說三個好字,沒有再透露只言片語,卻是直接拉著郝風樓,用手遙指龍江方向烏壓壓的文武百官和臣民道:“郝愛卿,妳看看,朕把他們都帶來了,讓他們也見識見識妳的船,朕沒有看錯妳啊。來,隨朕來。”
  郝風樓覺得這熱情有點過份,不過他卻看到了大食人的船,大食人的船確實堪稱巨大,只是和海防造出的大寶船相比,卻還是差了那麽點兒意思。
  郝風樓頓時明白了壹點什麽,壹副受寵若驚之色,與朱棣壹前壹後出了棧橋、碼頭。
  在這碼頭之外,百姓們自是震撼和歡呼,而大臣們則是神色復雜,至於各國的藩臣,卻壹個個驚嘆不已。
  其實船的大小,某種意義來說確實能彰顯國力,妳能造出,別人造不出,單憑這點就足夠了,要組建壹支船隊,首先需要的就是大量的人力,數萬的匠人在船塢勞作,而近十萬的民夫負責砍伐船料進行運輸,為了維持這些人的運轉,還需要供給吃喝,需要安排衣食住行,這些都不是小國所能承擔,更不必提工藝水平的差距,有時候即便給妳足夠的銀子和人手,妳也未必能弄出這樣的大船來。
  所以大食使節帶著船隊來,各國紛紛逢迎,便是管中窺豹、以小見大,通過這船隊的規模,猜測出大食的國力。而現在,這些使節們突然意識到大食和大明相比簡直就是不值壹提,螢火之光,豈可與日月爭輝,天朝上國果然是天朝上國。
  朱棣壹到,無數人如海浪壹般拜倒,紛紛道:“吾皇萬歲。”
  文武百官們跪下,臣民百姓們跪倒,那藩國使節亦是真心折服,再沒有三心二意,紛紛拜倒。
  唯壹不拜的依舊是胡祿。
  朱棣面對胡祿,有底氣多了,只是背著手,看都不看他壹眼,道:“眾卿平身,不必多禮。”
  他能看到那些個使節的眼中所流露出來的向往和傾慕,這是壹種真正仰望的心態,當妳擡頭望天,頓時覺得天高地闊,而自身渺小。
  朱棣要的就是這樣的萬國來朝,而不是因為安南的前車之鑒使這些人生出畏懼,也不是為了貪圖大明的賞賜而懷著得到好處的心思。他要的是這些番邦使節真正感受到大明的實力,這種實力未必就是通過暴力來展現,而現在,朱棣如願了。
  朱棣很滿意,他的心情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快活,也不曾像今日這樣痛快,登基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這樣痛快過。
  ……
  胡祿木然地站在壹邊,冷眼相看,嘴角浮著冷笑,他看著現在的場景,唯壹的念頭就是可笑。
  不錯……可笑……
  因為……不可能有這樣的大船,胡祿精通船術,怎會不知?所以當所有人拜倒在地的時候,他沒有拜倒,當大明天子露出滿足之色的時候,他只是惻然壹笑,慢悠悠地道:“這船……是假的。”
  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所有人愕然了。
  無數對眼睛朝胡祿看過來,胡祿並不在意對方的目光,其實事到如今,他已經騎虎難下,可是商人的本性就是貪婪,為了貪取暴利,他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
  胡祿繼續笑起來,道:“這根本就不是海船,這樣的船根本不能下海!”
  許多人倒吸了口涼氣,朱高熾和解縉二人對視壹眼,他們其實也有狐疑,郝風樓的船是從哪裏來的?而現在,這個精通船術的胡祿突然跳出來,反而給了朱高熾和解縉壹些希望。
  如果……船是假的,不是海船,這意味著什麽?這就是眾目睽睽之下欺君罔上了。
  朱棣顯得很平靜,他只是側目看了身後的郝風樓壹眼。
  郝風樓壹直沒有開口,其實都在觀察,當所有人拜倒,胡祿卻是不肯下跪的時候,郝風樓就已明白,這個大食打扮的人根本就是來砸場子的。
  郝風樓站了出來,抿嘴微笑,打量這個胡祿,慢悠悠地道:“哦?不知胡先生何以見得這船並非海船?”
  胡祿微微楞了壹下,他想不到,這個素未謀面的家夥,居然能叫出自己胡先生,這意味著什麽?
  誰知郝風樓又是搖頭嘆息道:“哦,我險些忘了,胡先生是大食人,漢名是叫胡祿,不過大食名卻叫……卻叫……納賽爾……不過入鄉隨俗,我還是叫胡先生可好?”
  胡祿身軀壹振,他萬萬想不到這個年輕人將他的背景打探得這樣的清楚,他就是郝風樓?這個郝風樓到底是做什麽的?
  胡祿顯得心亂如麻,卻還是故作鎮定地道:“下臣久仰郝大人的大名……”沒有遲疑,胡祿繼續道:“不過下臣有些話本不該講,只是不說出來,便是欺騙,在大食,欺騙他人是要斷舌的,所以下臣不得不講。”
  郝風樓只是微笑道:“胡先生但說無妨。”
  胡祿正色道:“妳這根本就不是海船!”
  郝風樓卻是搖頭道:“胡先生未免太過武斷,明明它是船,也能下海,為何就不是海船?”
  胡祿冷笑道:“若是海船,絕不可能如此龐大,妳欺其他人可以,可是要欺我卻是不容易,我只問妳,妳的船是否是從交趾壹路而來?”
  郝風樓道:“正是。”
  胡祿又道:“妳的船既是從交趾過來,那倒也無妨,可是我聽有人來打聽,說是沿途的州府並沒有看到妳這船隊的蹤跡。這就是說妳們並非是依著陸地行駛,不知我說錯了沒有?”
  郝風樓籲口氣道:“胡先生果然是精通海航之人,妳說得沒有錯,我們沒有沿著海岸行駛。這麽大的船,近海多礁石,又暫時不熟悉所過海域的地形,所以不敢冒這個風險。”
  胡祿笑得更冷,道:“這麽說,妳們是行在汪洋之上了?哼,郝大人,妳可知道在妳們大明欺君罔上是什麽罪名?妳口口聲聲說行在汪洋之上,卻是不知這麽大的船根本就不能在海中行駛,深海之中,海浪巨大,壹個浪頭下去,尋常的船只或許還能承受。可是妳的海船卻必定要支離破碎。”
  郝風樓不禁笑了,道:“這又是什麽緣故?”
  胡祿正色道:“這是常識,而非典故,但凡是行過船的人都知道,船越大越不牢靠,妳將船身造得這樣的寬大,這是取死之道,木質的船身根本承受不起這樣的大浪,所以妳說什麽行駛在深海,根本就是胡言亂語,這船壹旦下海,即便是沿著海岸而行也未必能承受,何況是深海?這些東西,人盡皆知。莫非妳認為這海船是造得越大越好麽?假若如此,我大食早已造出最大的船只。郝大人,這根本不是海船,料來是妳們大明搭起來的花架子,命人拖到這裏,無非就是串通好了,想要壓我大食的船隊壹頭罷了,只是可惜妳們對海船壹竅不通,結果只是徒惹笑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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