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風流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穿越成了壹個敗家大少爺,知風月、懂風情,不會彈琴卻會談情。   不幸成了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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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還有王法嗎

公子風流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8-3 13:55

  輕風茶肆距離十三丈街並不遠,郝風樓帶著三十多校尉、力士明火執仗的進去。
  茶肆規模不小,因為附近的商旅較多,所以座無虛席。
  壹群殺氣騰騰的‘官差’,穿的又是類似於飛魚服的親軍,壹個個腰間佩刀,尤其是領頭之人,壹臉鐵青的茶肆裏頭逡巡,最後目光落在了壹群差役打扮的人身上。
  這些人足足有七八個,圍成壹桌,點了不少茶點,他們似乎也註意到了郝風樓壹幹人,為首的壹個四旬差役擡眼只看了郝風樓壹眼,倒是沒有理會,繼續低頭和人說笑。
  永樂主政之後,親軍擴編了不少,從前是親軍十二衛,如今卻是二十二衛,幾乎所有靖難的兵馬,統統打散編入親軍,所以在這裏看到壹群親軍並不意外。
  倒是茶肆的掌櫃和夥計看到這些家夥來意不善,又是站在門口不動,提起十二萬的小心,心裏叫苦不叠,臉上湊上去,還沒開口說話。
  郝風樓擡腿,直接走到了差役們圍坐的桌子附近,只是這裏已經客滿了,他卻不急,只是站在鄰桌不動,臉色陰沈的盯著鄰座喝茶的茶客。
  這幾個茶客頓時嚇得臉都綠了,壹個個縮著脖子,其他校尉、力士也圍攏上來,大家圍成壹個圈,壹起圍觀。
  這些茶客吃不消了,其中壹個連忙小心翼翼站起來,放下了幾十個銅錢在桌上,道:“店家,會帳。”
  然後轉身便要走,校尉們讓開壹條路,任他離去。
  其他人見了,紛紛有樣學樣,會帳開溜。
  許多茶客見狀不妙,也不敢久留,紛紛走了。
  片刻功夫,原本人聲鼎沸的茶肆,如今只剩下了壹群錦衣衛和七八個差役。
  郝風樓就近坐下,校尉、力士們各自尋桌椅落座。
  郝風樓壹拍桌子:“上茶。”
  於都頭其實並非是於都頭,該叫於班頭才是,他本名於成海,是應天府二十多年的老吏,如今是應天府皂隸快班的班頭,應天府事務繁雜,玉成海主要負責的也就是這壹帶的治安。
  他看到郝風樓這些人,初時不以為意,現在又看這些人如此囂張跋扈,心裏只是笑,果然是壹群從北平鄉下來的鄉巴佬,到了南京,就忍不住要擺譜端架子。
  只是於成海並不想招惹這些人,倒也不是怕他們,只是不願意惹麻煩。大家都是公人,最好能井水不犯河水。
  茶博士忙不叠的上了茶水,不待郝風樓吩咐,連糕點也壹並奉送上來,殷勤的道:“官爺還有什麽吩咐。”
  眾人都看著郝風樓,郝風樓端起茶來輕飲壹口,皺眉,啐了壹口,將茶盞放下,然後狠拍桌案,大喝道:“這是什麽茶?”
  茶博士嚇了壹跳,忙道:“這是武夷茶。”
  郝風樓冷笑:“這哪裏是什麽武夷茶,壹點醇香都沒有,妳欺本官吃不起好茶嗎?”隨即手輕輕壹撥,便將茶盞打翻,茶水流出來,淋濕了郝風樓的袖子,郝風樓又是大喝:“豈有此理,本官是來妳這裏吃茶,這衣衫濕了怎麽算?”
  曾建唯恐天下不亂,也跟著拍案而起,大喝道:“敢如此輕慢我家百戶大人,還客氣什麽,來,這將茶肆砸了!”
  眾人轟然響應,紛紛踢翻桌子,壹時之間雞飛狗跳,茶水四濺、瓷杯、瓷壺亂飛,連屏風和墻壁上的話也不能幸免,只片刻功夫,整個茶肆便壹片狼藉。
  於成海和幾個差役的桌子倒是沒有被掀翻,只不過見這些親軍如此放肆,壹時有點膽怯了,自然不敢上前制止,可是現在就走,又似乎顯得太過示弱,所以只能老老實實呆在原地。
  至於茶肆裏的掌櫃和夥計,只好縮到了櫃臺下面,瑟瑟發抖,哪裏敢來阻止。
  郝風樓依舊端坐在他的椅子上不動,手搭在沒有掀翻的桌子上,壹動不動的盯著於成海。
  牙防組的鋪子他去看過,早已付之壹炬,不只是郝風樓損失慘重,連帶他兩個夥計也已經燒傷。
  他突然豁然站起來,壹步步走向於成海。
  於成海等人原本還以為對方只是來胡鬧的,誰知道這壹次找上了自己,心裏頗有點緊張,不過於成海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連忙站起來,抱拳道:“不知是哪壹衛的朋友?”
  三十多個校尉和力士已經圍攏上來,將這七八個差役圍的水泄不通。
  郝風樓端起玉成海這些人桌上的壹副茶盞,掀開茶蓋,低頭看了看茶碗中的碧綠茶水,慢悠悠的道:“妳們的茶是不是和我們不壹樣?”
  於成海不知如何回答,他正待勉強擠出幾分笑容的時候,郝風樓突然舉起茶盞,狠狠朝他的額頭砸過去。
  啪……壹聲入骨撞擊,於成海猝不及防,向後仰倒,茶盞裏的茶水和茶葉濺得他滿臉都是,額頭上立即腫起壹個雞蛋般大的血泡,於成海懵了,然後巨大的痛楚傳遍全身,眼前壹黑,栽了下去。
  差役們壹看,紛紛要去抓腰間的戒尺,只可惜這時候,圍住他們的校尉已經紛紛拔出了繡春刀來,十幾把繡春刀架起。
  差役們不敢動了,其中壹個連忙堆笑,將手遠離戒尺,幹笑道:“誤會,誤會,大水沖了龍王廟,有話好好說。”
  郝風樓笑了,朝吳濤努努嘴:“去,把他扶起來。”
  曾建躍躍欲試,捋起袖子道:“我來。”但凡這種事,曾建是最積極的壹個,這時候他突然有點小小的佩服這個郝百戶了,痛快啊,有點本總旗的風格了。
  他上前,直接拉住玉成海的衣襟,將唧唧哼哼的玉成海勒起來。
  於成海痛的頭暈目眩,咬著牙關,隨即被曾建和另壹個校尉架著。
  身為班頭,於成海這種老吏當然不是任人宰割的人物,他咬牙切齒道:“大人不知是誰,為何打我?我是……”
  啪……
  壹個巴掌狠狠的在半空劃了個完美的弧線,重重的拍在他的臉頰上。
  於成海要吐血,壹輩子都不曾這樣憋屈,撲哧撲哧的喘著粗氣,有點畏懼,可是又不想服軟。
  郝風樓淡淡的道:“妳叫於成海,是應天府裏快班的二班班頭,是嗎?妳家裏有壹妻壹妾,有壹個兒子,兒子也在應天府裏公幹。妳家住外南城的九星坊,家裏有個老媽子和老頭照料是不是?”
  於成海駭然的看郝風樓,他感覺到,對方不是滋事的尋常親軍,這些人分明是早有預謀而來。
  郝風樓道:“知道我為何打妳嗎?”
  於成海道:“不知道。”他說話含糊,想來受了重傷,顯得有氣無力。
  “啪……”
  又是壹巴掌甩過來,打的於成海壹顆門下吐出來,滿口牙血。
  郝風樓收了巴掌,好整以暇的道:“妳身為應天府的官差,在這裏喝茶,見我等無理取鬧,打砸店家,居然不聞不問,我問妳,這天子腳下還有王法嗎?朝廷養著妳們這些應天府的狗東西有什麽用!”
  這……就是理由。
  “……”
  不只是那些個差役差點沒有兩眼壹黑暈過去,便是這些個校尉、力士都差點想壹頭撞死算了。
  這就好像在後世,某個窮兇極惡的暴力分子正在打家劫舍,沿途過去的警察見狀不敢過去制止,結果這暴力分子回過頭來直接給警察壹個板磚,借口是,見了違法行為不去制止,簡直就是浪費納稅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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