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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請留步

枚可

武俠玄幻

長街上。
冷面劍客肅穆無言,抱劍垂首,任由蕭風拂面。
喋血刀客執刀佇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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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探明真相 4K5

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

2025-3-9 21:16

  拳頭捶打在胸膛上,倒是力道輕柔,絲毫不疼。
  寧塵不由得露出笑容。
  看來,紫衣或多或少想起了點什麽,總不至於雙方再從零開始培養感情。
  “還笑!”紫衣杏眼瞪圓,下意識往其腰間揪了兩下。
  只是做完這種如同情人般的親昵舉動後,她反倒羞赧萬分地跺了跺腳,冷哼壹聲背過身子。
  我怎會對這個男人如此...
  紫衣揪緊衣袖,內心間壹陣抓狂。
  但她臉色很快壹沈,微不可聞地低喝壹聲:“別出聲。”
  下壹刻,兩道身影從竹林遠處翩然飛來,悄無聲息地落在了枝丫上。
  寧塵擡頭看了壹眼,不禁心頭壹震。
  來者是兩名風姿各異的絕色麗人,身著華美霓裳,雖皆戴白紗遮掩,可只是目光交匯的瞬間,他便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琴霞和...無暇姐?”
  雖然早有猜測,但如今當真見到,他還是暗自吃了壹驚。
  畢竟,無暇分明離岐國有萬裏之遙,又為何會出現於此?
  難道只是捏造成的幻象?
  “紫衣,這便是妳之前提及的寧塵?”
  花無暇儀態端莊優雅,目光超然,似是冰山仙子般冷傲出塵。
  而在她身旁的琴霞則扶其皓腕,相倚俏立,似好奇般暗中打量望來。
  “正是。”紫衣連忙揚起笑容:“我正與他私下談著娘親的事。”
  花無暇瞥了寧塵壹眼,淡然道:“本座不好摻和妳們的家事,但妳既是天壤星宗的親傳弟子,宗門自然會為妳們母女二人做主。”
  紫衣露出嬌俏笑容,盈盈欠身道:“還是宗主大人疼愛小女。但還請放心,這個男人雖然油嘴滑舌了些,但的確是個愛疼人的癡情郎,小女還挺看好他的。”
  “是麽?”
  花無暇不置可否地頷首道:“既然妳並無異議,也好。”
  旋即,她轉口繼續道:“如今梁國暗子潛伏,本座先去會會他們,三日後再來見妳。”
  見她們似要離開,寧塵連忙出聲:“請等壹下。”
  壹旁的紫衣驚怒回眸,急切暗作口型:“笨蛋!別說話呀!”
  花無暇身形微頓,回首冷淡道:“何事?”
  寧塵笑著拱了拱手:“不知我們以前可曾見過面,相互認識?”
  此言壹出,紫衣表情陡僵,琴霞美眸似是驚訝般連連眨動。
  而花無暇只是無比平靜地看著他片刻,淡淡道:“無禮之輩。”
  說罷,便帶著琴霞化作遁光消失離開。
  “......”
  紫衣見狀頓時長舒壹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隨即,她立刻往寧塵側腰上壹擰,忿忿道:“妳這笨蛋!突然對我師傅說出這種大不敬的話,是想找死嗎!”
  寧塵眼神閃動,回神失笑道:“如此可怕?”
  “這世上哪有男子膽敢...”紫衣秀眉微挑。
  ——奇怪。
  自家師傅是何等性情,她自然壹清二楚。若有陌生男子膽敢無端端地上前攀關系,早已出手狠狠教訓壹頓,再不濟只需瞥上壹眼,便足以叫對方滿臉冷汗地跪倒在地,再不敢窺探哪怕壹瞬。
  可剛才,師傅卻只是不痛不癢的斥責了壹聲。
  難道當真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沒有出手?
  “不過,天壤星宗的宗主還真是性情清冷。”寧塵故作感慨道:“本來還想再說上幾句話的,沒想到走的那麽快。”
  紫衣回過神來,沒好氣道:“沒教訓妳就算不錯的了。”
  “她們如今是要往何處去?”
  “去找人麻煩的。”紫衣白來壹眼:“與妳沒什麽關系,用不著妳操心。”
  寧塵笑瞇瞇地看著她。
  被盯著片刻,紫衣紅著臉下意識後退兩步,警惕道:“妳想做什麽?”
  “我雖對天壤星宗有些好奇,不過眼下...”
  寧塵步步緊逼而來,笑著拉起其柔荑:“我們是否要尋壹個清靜合適的地方,坐下再耐心聊聊?”
  紫衣連忙抽回右手,羞惱道:“娘親怎會看上妳這樣的登徒子!”
  話雖如此,但她攝回掉落在地的長劍後,便偏頭嬌哼壹聲:“先回鎮上,找個酒樓雅間坐壹坐吧。先警告妳,接下來可不許再對我動手動腳。”
  說著,她還惡狠狠地瞪來壹眼。
  “更不能喊什麽娘子之類的奇怪稱呼,明白麽!”
  “放心。”寧塵擺了擺手:“暫時不會的。”
  “什麽叫‘暫時’...”
  紫衣忿忿不平的嘟噥壹聲,便立刻轉身就走。
  寧塵回頭掃了眼花無暇和琴霞離開的方向,略作思忖,還是跟著紫衣離開了竹林。
  ...
  沙沙沙——
  兩道倩影如乘風踏雲,飛馳不息。
  朱琴霞沈默許久,這才小聲道:“陰夫人看上的那個男人,剛才對師傅出言不遜,可師傅為何沒有懲戒他壹二?”
  “陰夫人終究是紫衣的義母,本座不好壞了關系。”花無暇淡漠道:“至於那小子,雖然膽大,但此言更是試探之舉,並非有意僭越調戲。”
  “試探...嗎?”
  朱琴霞輕眨金眸。
  花無暇斜睨她壹眼,隨口道:“與本座就不必裝天真無邪了,本座的確與他毫無關系。”
  “但師姐看起來很奇怪,似乎瞞著我們什麽。”朱琴霞甜甜壹笑:“若有機會,我也要去與那個寧掌櫃聊壹聊才行。”
  “修煉為重,莫要分心。”
  花無暇叮囑了壹聲。
  而在默默趕路之際,她此刻也在暗自思忖。
  自己似乎遺忘了某件極為重要的事。
  “此子究竟是誰...”
  花無暇暗蹙蛾眉,心思漸起:“明明並無絲毫印象,可我對他卻生不起絲毫懷疑之意。甚至...連神念都不忍隨意探查觸碰,生怕會不慎傷到他。”
  在看見那個男人的瞬間,似有壹股血脈神魂相連般的感覺,令魂海都為之震蕩。
  花無暇暗自輕咬下唇,暫且將雜念壓下。
  罷了,眼下先將麻煩盡數收拾完畢。待三天後,再去尋那小子單獨見上壹面,便能壹清二楚。
  但不知這三天跟紫衣相處,又能否安然無恙...
  “丫頭。”花無暇驀然出聲:“妳對那個男人很感興趣?”
  朱琴霞輕咦壹聲,連忙擺手道:“師傅莫要誤會,我沒有...”
  “妳那副純潔天真的表情騙得過旁人,可瞞不過本座。”
  花無暇淡淡道:“妳若對他頗為在意,後天就先回鎮上壹趟。若有何意外,也好出面幫點忙。”
  “師傅...”朱琴霞低頭喏喏道:“我明白啦。”
  而回應之際,少女劉海下的雙眸也閃過壹絲異色。
  ...
  安州縣內,醉花坊。
  三樓的壹間廂房內,隨著幾道小菜端上桌後,寧塵夾起塊肉嘗了壹口,不禁贊嘆道:“此地的手藝又長進不少,不錯。”
  “餵,壞蛋。”
  坐在對面的紫衣正將手臂撐在桌上,托腮輕哼道:“這時候不與我解釋壹二,還當真有閑心吃吃喝喝呀?”
  寧塵給二人都斟上茶水,莞爾道:“妳想聽些什麽解釋?”
  紫衣晃蕩著玉足,裙擺蕩漾。
  但聞言不禁皺眉,道:“當然是之前在竹林裏的事。”
  “解釋之前,我倒想問問紫衣妳想起多少。”寧塵笑著點了點眉心:“這可關乎著我們二人的關系。”
  “這...”
  紫衣不禁輕咬銀牙。
  這壹路上她已逐漸冷靜下來,但饒是如此,心境仍前所未有的動蕩。
  畢竟自己向來潔身自好,在宗門內專心修煉,從未與任何男子有過身體接觸。這剛壹出山尋母,就稀裏糊塗被眼前這男人給奪去了清白初吻,實在沖擊甚大。
  但最重要的是,在那個吻之後,自己腦海中當真浮現出壹些前所未有的古怪記憶。
  那些記憶十分模糊,斷斷續續的,仿佛是零星片段拼接而成。只能隱約知曉,自己與這個男人的確有著相當深厚的關系,十分親昵。
  可無論她如何細細深思,那些記憶卻始終如籠薄霧,難以窺探,叫人暗惱萬分。
  “看來,只是隱約想起壹點。”
  寧塵見她神色復雜,若有所思地點頭道:“既然親上壹次就能讓妳想起些許,不如我們再做些親昵之舉,說不定能讓妳壹點壹點的全部想起來?”
  “休想!”紫衣連忙環臂抱胸,瞪起杏眼,壹臉羞怒道:“接下來不許再靠近我三步以內,妳要是再胡來,小心我與妳不客氣了!”
  寧塵失笑道:“好,聽妳的。”
  見其並未當真再‘動手動腳’,紫衣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真是...”
  她扶額嘟噥壹聲:“我何曾有這般失態過。”
  寧塵將茶杯朝她輕輕退去,溫和笑道:“先喝杯茶定定神吧,待冷靜下來我們再慢慢閑談慢聊,畢竟如今天色尚早,有的是時辰。”
  “......”
  紫衣默不作聲地端茶輕抿。
  感受著溫熱茶水劃過喉舌,暖入肺腑,她略顯激動的神情也逐漸安定下來。
  少女微擡美眸瞄來壹眼,小聲道:“有種熟悉的感覺。”
  寧塵笑了笑:“妳以前就喝過不少我泡的茶。”
  “以前...麽?”
  紫衣望著杯中倒影,目光漸漸出神。
  恍惚間,她仿佛看見了自己正與寧塵相依在壹間陰森密室內,傷重無法動彈的自己,正被其小心翼翼地餵著泉水。
  何時發生過這種事?
  紫衣深吸壹口氣,沈聲道:“妳實話實說,妳我到底是何關系?”
  師傅到場之際,自己竟會突然生出擔憂之情,分明極為在乎這個男人。難道說,自己曾發生過某種意外,導致自己喪失了記憶,這才忘卻了——
  寧塵坦然壹笑:“是夫妻。”
  紫衣:“......”
  少女頓時露出壹副呆滯表情,整個人都楞住了。
  待回過神來,她當即漲紅臉頰,慌張道:“怎、怎怎麽可能會是夫妻,我如今滿打滿算才十六七歲,何時會與人成婚的?!”
  哪怕當初岐國剛破,被迫與娘親流浪在外,自己才只有幾歲的年紀呀!
  “難、難道妳——”
  紫衣瞪大美眸,表情已變得驚恐起來:“難道妳對還是無知孩童的我出了手!”
  她又滿臉羞怒道:“變態寧塵!果然是壞蛋!”
  寧塵:“......”
  這丫頭,胡思亂想到什麽地方去了。
  寧塵雖感頭疼,但還是耐心地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解釋了壹遍。
  話中不曾提及這個世界的真相,但或多或少旁敲側擊了幾句,聽得紫衣臉上羞惱漸褪,慢慢皺起了秀眉,露出壹副思索沈吟的表情。
  廂房內壹時頗為安靜。
  只見少女不斷端起茶杯,又沈吟著緩緩放下,眼神閃爍不已。
  寧塵並未再出聲打攪,他也很明白,哪怕自己並未直接說‘這個世界的壹切都是虛假’之類的話,但以紫衣的頭腦,定然也能發覺其中的蛛絲馬跡。
  這壹切,都需要慢慢接受。
  “——妳先告訴我,妳該如何證明妳是我的夫君。”
  紫衣倏然擡頭望來,眼神極為冷靜,字字珠璣道:“妳的說辭是真是假,我會壹壹取證。”
  寧塵不假思索道:“在妳胸口處下兩寸,有壹顆極淺的黑痣。臀腰則有壹處胎記,形如梅花。腹間則是功法體質緣故,有紫蓮之印。”
  “什——”
  紫衣聽得漸漸瞪大雙眼,連忙捂住後腰和腹部,俏臉壹陣泛紅。
  竟當真分毫不差。
  這些印記別說是叫旁人見到過,甚至連自家娘親都不壹定會知曉。可這個男人卻能壹刻都不曾猶豫直接道出,定與自己有著非同壹般的親昵關系。
  而能夠見到自己的全身,甚至知曉功法體質催生而成的紫蓮印記都...
  紫衣心跳越來越快,不自覺地捏緊雙手。
  寧塵、寧塵、寧塵...
  這個名字不斷在腦海中回蕩,壹遍又壹遍地重復低吟,心間更隨之湧現出陣陣暖流熱意。仿佛耳畔正有壹道聲音正在呢喃——告訴著自己能夠信任這個男人。
  寧塵神色嚴肅道:“可還有何問題,我可以壹壹作答。”
  “妳,既然自稱是我在‘另壹個地方’的夫君。”
  紫衣緩緩呼出壹口氣,起身低吟:“那妳應該明白,我是個什麽性子的女人。”
  寧塵眼神微動,道:“待旁人雖是巧笑嫣然,但實則對所有人都漫不經心。但若提起了興趣,便會追究到底,比誰都要執拗。”
  “很清楚啊...”紫衣輕笑兩聲。
  她沿著方桌靠近走來,眼神愈發認真:“暫不論妳是不是個登徒子,至少我心中對妳充滿了親近感。我也想試著相信壹下自己的‘感覺’。”
  說著,紫衣輕輕拽住了他的衣領,低垂螓首,幾縷秀發垂落至寧塵的面龐上。
  少女揚起壹抹妖冶笑意:“更何況,妳剛剛才奪走了我的初吻,也不差這壹回,總得叫妳負起責任才行。”
  說著,她便猛地低頭主動吻來。
  “......”
  生澀的少女之吻壹觸即離,但對紫衣而言卻是如遭雷擊,眼神變幻不定。
  恍惚間,自己在安州縣內‘曾經的記憶’又接連浮現。
  寧塵拉住其雙手,沈聲道:“現在有何感覺?”
  “當真又想起不少...”
  紫衣抿了抿雙唇:“再來。”
  她只糾結了片刻,便立刻再度親了上來。
  壹次、兩次、三次...不知不覺中,兩人已在無人打攪的廂房內親了不知幾回。
  ...
  蒼穹上空的漆黑空洞內。
  黑影女子窺視著下界的動靜,不禁失笑道:“好小子,當真用了這種手段。”
  至於這丫頭...
  心中真情竟這般堅實,有些出乎意料。
  即便被隱去記憶,仍能如此信任寧塵。哪怕經歷不同,仍能感應到愛人的思緒。
  “相處時日雖短,卻已有這般堅不可摧的深厚情意...”
  黑影女子玩味壹笑:“果真是個有趣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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