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冷傲寄情 6K
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
2025-3-9 21:16
天色漸亮。
寧塵半夢半醒,隱約感覺到有人輕輕戳著自己的面龐。
恍惚睜眼壹絲,床邊似坐著壹抹倩影,壹時看不清面容。
但——
“憐兒,別鬧。”
寧塵打了個哈欠,將其柔荑輕輕挪開。
九憐秀眉微挑,意外道:“還認得我?”
寧塵挺身從床上坐起,失笑道:“怎得就不認得妳了?”
“我還以為妳現在滿腦子還是姓花的女人。”九憐上下打量了兩眼:“沒想到連眼睛都還沒睜開,就能知道是我在碰妳?”
“妳們二人的觸感可截然不同。”
寧塵笑了笑,隨手拿起壹旁的衣物穿戴起來。
九憐瞇起了靈眸:“有何不同?”
“無暇她肌膚冰涼,細膩柔韌。而憐兒妳香香軟軟的,如同雲霧壹般。”寧塵擠眉打趣道:“可別氣惱我將妳們二人拿來比較,妳們這可是各有千秋,不分高低。”
九憐沒好氣地橫來壹眼:“誰會氣惱這種事。”
說著,她又露出壹副玩味神情:“昨晚與姓花的鬧騰的如何?”
寧塵怔了怔,感慨道:“修為強橫,當真是堅韌許多,無暇那身子便是壹扭,都叫人險些環抱不住。”
九憐抄手嬉笑道:“就是如此。”
看她壹臉笑容的開心模樣,寧塵好笑道:“憐兒昨晚難道偷窺了?”
“誰要偷窺妳們那些齷齪事,無非是猜猜而已。”
九憐搖晃著纖指,笑吟吟道:“當初妳能將花無暇在魂海中折騰到哭喊求饒,可不意味著妳在真身上還能占得便宜。妳就算再天賦異稟,碰上那等修為高強的女子,終究還是得狠狠吃癟。”
寧塵不置可否道:“還好吧。”
見其壹臉無所謂,九憐輕哼兩聲,剛想再開口,卻聽寧塵莞爾道:“若當真兩情相悅,還哪管什麽誰強誰弱。若是將來我與憐兒妳卿卿我我,難道還得因此影響了我們二人感情?”
九憐啞然片刻...好、好像的確如此。
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粉嫩小臉倏然壹紅,小拳頭輕輕錘來壹下:“臭徒兒,誰與妳卿卿我我了,想得倒美。”
寧塵失笑道:“憐兒這幅模樣,看著可更像是撒嬌,瞧著是挺可愛的。”
九憐羞惱的直接提起厄刀,惡狠狠地咧嘴露出了小虎牙,擺出壹副‘兇神惡煞’的威嚴表情:“欠揍!”
寧塵面容壹肅,給她亮了個大拇指:“憐兒天下第壹可愛。”
下壹刻,他就被九憐提著厄刀在屋裏壹陣追打,好生狼狽。
...
鬧騰片刻後,寧塵已然換好新衣、洗了把臉。
看著窗外天晴明亮的院景,他腦海裏終究還是浮現出昨晚的旖旎美景。
那冷傲玉容依舊絕美傾世,但正是這樣壹位宛若神女般的女子,卻是心甘情願地為自己侍奉,那低眉垂眸間的溫柔細膩、勾眼輕哼間的嬌蠻冷冽,都叫人難以自制地心生回味,忍不住浮想聯翩。
“回神了。”
腦袋被輕輕敲了壹下。
九憐正交疊著白嫩美腿,放下被當成折板的厄刀,瞪眼道:“都是大白天了,腦袋裏面還是那些稀奇古怪的念頭,真不害臊...要是那琴霞丫頭在,非得對妳說聲‘不許澀澀’才行。”
寧塵搖頭失笑,隨口道:“無暇她如今去哪了?”
“她是宗主,還能去哪。”九憐下頷微擡,示意門外:“無非又在忙活那些宗門內的七七八八。”
寧塵感慨道:“無暇如今雖下定了決心,但卻要比往日忙活許多。”
九憐側眸道:“怎麽?開始有點後悔了,沒法整日整夜霸占著姓花的不放?”
寧塵笑了笑:“有壹點。”
他推門來到屋外,感受著冰涼晨風拂過面龐,隱約聽見了外頭有些整齊劃壹的呼喊聲飄來。
“這是...”
“天壤星宗內峰的結群晨練。”
淡淡聲音在身後響起。
寧塵回首,無奈笑道:“楊溫青,昨晚在宗門內休息的如何?”
楊溫青自陰影中走出幾步,低聲道:“還好。”
“此次多謝妳出手幫忙。”
“只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楊溫青搖了搖頭:“無論我是否相助,此事或許都不會有何危險。”
寧塵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此次亦讓我真切感受到了妳的本事,很不錯。”
楊溫青抿唇片刻,垂首道:“盟主能滿意就好。”
“不過我昨晚吩咐妳的事——”
“我仔細搜查過,宗門內外並沒有埋伏和刺客存在。”楊溫青平靜回應:“但是否有人混入弟子和仆從之中,暫時還看不出來。”
“足夠了。”
寧塵點了點頭。
看來,那陶長老即便背叛了天壤星宗,但至少還沒膽大到直接攜盤龍閣的人壹起在宗門內胡鬧。況且當初還有聖宗祖師鎮守,量其也鬧騰不出多少風浪。
恰在此時,風風火火的腳步聲從院外迅速逼近。
楊溫青迅速隱去身影,寧塵心思壹動,就見壹位熟悉老者大步走進了院內。
“寧小子,別來無恙。”
寧塵輕笑壹聲:“邪長老,妳我分別才不過壹晚,哪還要如此客氣。”
邪長老輕撫胡須,似笑非笑道:“妳如今都已是我等宗主的男人,老夫難道不該對妳更客氣些?”
寧塵聳了聳肩膀:“其他長老或許會對我畢恭畢敬,但邪長老的性子,怕是沒那麽容易就心悅誠服。”
這老人當時雖替他解圍過壹回,但其實並非是什麽老好人,不過是心系宗門憂患而已。
至於現在——
宗門內最大的憂患,大概就是他寧塵。
邪長老冷笑壹聲,昏暗雙眼壹陣審視:“看來,妳還算有些眼力見識。”
寧塵不卑不亢地笑了笑:“邪長老特意壹大清早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幾句場面話吧?”
“...此物,接著。”
冷言說完,邪長老隨手拋來壹物。
寧塵順手接下,瞥了壹眼,頓時面露意外道:“這是...”
“是老夫這些年的修煉心得。”邪長老冷聲道:“妳在同齡人中的確稱得上本領恐怖,但終究練武時日尚短,經驗不足,多看看老夫這些年來的體會,對妳好處不少。”
寧塵隨手翻看兩眼,就見書卷內記錄著密密麻麻的字跡,顯然內容頗豐。
“邪長老怎得突然要送此重禮?”
這類武者的心得體會,實際上幾乎與秘傳功法別無二致。
有許多宗門高人都不會輕易交由弟子觀摩,可見其中珍貴,但現在這老者卻——
“身為宗主的男人,妳還需要變得更強。”
邪長老平靜道:“至少以妳現在的武宗修為,還遠遠不夠。若宗門生變,妳便是無暇身上唯壹的弱點。”
寧塵楞了壹下。
旋即,他不禁笑著拱了拱手:“好意心領,我會多加追趕,往後定不會辜負此番信任,更不會叫無暇姐深陷危險。”
“希望妳能說到做到。”邪長老深深地看了他壹眼:“之後或許還有其他長老來上門拜訪,與他們聊聊無妨,但不必再與之深交,只會是些相互客套的場面話,沒什麽意義。”
說罷,他便不再多留,直接轉身離去。
“我剛才看了看,此冊還算勉強入眼。”九憐悄然出聲:“其中不僅有些經驗心得,還有些自創的武技功法。”
寧塵壹路目送,笑著抖了抖手中書冊:“這老人雖是脾氣古怪了些,但至少還是個真性情。”
“這可說不準。”
九憐撇嘴道:“說不定此人才是真正的有心計。”
“有心計可不是壞事,至少得是個聰明人。”寧塵意味深長道:“還得看看,接下來其他來拜訪的長老們,其中又有哪位聰明人。”
...
天壤星宗接連出事,宗門內雖沒多少傷亡,但終究有所影響。
外宗勢力多有動蕩、人心惶惶,門內弟子們心有猜忌,每壹環都需要好好整頓、重定規矩。花無暇如今重拾宗主威嚴,自然得親力親為,以最快的速度將整個宗門上下重新擰在壹起,不可再受外界的紛擾影響。
此番雷厲風行之舉,同樣成效頗豐。
整整壹日,她穿行於各地之間,見過外門宗族,橫縱聯合下已然成功達成許多協議。當初所遺漏的規矩、生意都是趁此機會盡數補上...
聖宗既要重新出世,更該得嚴厲實行計策,絕不能像當初壹樣閑散無度。她身為聖宗之主,更要拿出表率、展露足以震懾所有人的威儀。
當然,她在博弈中最大的籌碼,其實還是當時剛突破元靈境時印證的新宗門功法。
這對於武者而言,便是最為炙手可熱的珍寶,於外宗氏族而言,更是無法交換的聖物,又如何能抵擋其中誘惑?
直至遠行歸來,天色都已逐漸暗淡下來。
花無暇重回議事殿內,再與眾長老們商討協定壹二,總算壹錘定音,填上許多宗門這些年來日漸積累成的窟窿。陶長老他們所做的諸多歹事,這背後不少殘留問題還得慢慢處理,方能妥善解決。
但——
她放下手中卷宗,黛眉微蹙,凝視著幾名離去的長老背影。
剛才,她隱約感覺到這些人的眼神有些古怪。
那不像是什麽心懷惡意的目光、而且他們今日也沒再提起有關塵兒的事。
有些反常。
“難道趁我離開時去見了寧塵?”
花無暇眉頭緊鎖,眼神閃爍。
他們雙方,是否又說了些什麽?
心思急轉間,她豁然起身,冷聲傳音道:“幾位長老,今日本座外出務事,妳們是否登門去拜訪過塵兒?”
幾名長老腳步驟頓,面面相覷片刻。
旋即,他們很快回身苦笑壹聲:“正如宗主大人所說,我們的確是逐壹前去拜見過壹回。但還請放心,我等當真只是上門聊聊而已。”
花無暇眼神漸冷:“聊了什麽?”
為首的天田峰長老撫須感慨道:“雖是聊了些家長裏短,但...老夫也的確很佩服那小子。”
“此子的確有些頭腦,叫人喜歡。”
“不錯,還頗為和老身的胃口,是個懂事孩子。”
“...嗯?”
花無暇怔了壹下。
看著往日不茍言笑的長老們壹個個都開始誇贊的樣子,她都有些心生茫然。
才短短壹日,難道在宗門內又發生了什麽她所不知道的異變?
織女峰的老嫗長老似有所察覺,失笑道:“無暇,妳若想知道,不妨回去問問寧塵那小子如何?”
花無暇蹙眉若有所思,頷首道:”本座會去問問,諸位也早些回去吧。“
待長老們盡數離去,她才按耐不住心頭好奇,迅速閃身回到了芳閣內。
“......”
宗主大人默默走在走廊間,側首細看,借著屋內燈燭幽光,隱約能看見兩道身影正坐於其中,似乎是在攀談著什麽。
直至來到門前站定,她猶豫壹下,壹時也不知是否該出面打攪。
但,房門卻先壹步被拉開。
迎面出現的,卻是壹位老者。
在與花無暇視線對上的瞬間,他頓時露出慌亂神情,連忙躬身行禮:“宗主大人,實在叨擾,還請勿怪。”
花無暇眉頭微挑:“妳是外門的方長老?”
“是在下。”方長老緊張搓手,哂笑著讓開身位,道:“此、此行是專程前來拜訪寧公子的。”
花無暇默默頷首著踏入屋內。
方長老急忙道:“在下外門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多做打擾,暫且告退。”
說罷,他便急匆匆地將房門關上,快步遠去。
而屋內,便只剩下了花無暇與寧塵二人。
“......”
看著寧塵笑著斟茶的悠閑神情,花無暇原本心頭的顧慮頓時散去,好奇道:“妳們剛才在聊些什麽?”
“這位外門長老,正有私事想求人幫幫忙。”寧塵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的外孫如今正卡在通脈巔峰,難以寸進,便想求壹粒明竅丹藥來借機突破。”
花無暇眼神微動:“塵兒給了他?”
“不是我的。”
寧塵隨手指了指對面:“自有其他人前來送禮。”
花無暇順指望去,待看清場面後頓時啞然。
在臥房角落內,赫然堆積著不少東西,其中有些兵器、有琴棋書畫、也有不少以錦盒裝著的丹藥之流。
“這些是...”
“內峰長老們,甚至還有些他們麾下的嫡傳弟子。”寧塵失笑道:“不愧是武國聖宗,出手就是大方。”
花無暇眉頭微蹙,來到其身前坐下:“當真只是拜訪而已?”
“倒不盡然。”
寧塵笑著將壹杯熱茶遞至其手邊,繼續道:“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來意,有困惑不解、有奢求幫忙的。我便壹視同仁,盡可能都幫了幫他們,這壹來二去之下聊的還算融洽投機。”
花無暇聽得壹陣愕然,喃喃道:“妳說幫忙...這該怎麽幫?”
“不過穿針引線、順勢而為罷了。”寧塵莞爾道:“他們要什麽,我便做場交易,砍個價、出點血,給他們賣個順水人情,不就順理成章地拉了點關系?”
花無暇眨了眨美眸,又怔怔瞥了眼那些堆積如山的‘禮物’,心下已有幾分猜測。
難道說,塵兒便是靠這些手段,才扭轉了長老們對他的態度?
“吃人手短、拿人手軟。稍微給些蠅頭小利,何樂而不為。”
寧塵失笑道:“雖然此事深究起來,其實就是左手倒右手,如投機倒把壹樣,實在是不足為道的無聊伎倆。但大家或多或少也都心知肚明,能相互表明態度便已足夠。”
花無暇沈默片刻,道:“妳本不需要去做這些麻煩事,現在又是為何?”
寧塵笑意漸斂,平靜道:“無暇如此忙碌,我如今還未離開,自然盡可能多幫點小忙,助妳禦下分憂。”
“...胡鬧。”
花無暇輕柔壹笑:“不過,倒是叫人刮目相看。”
寧塵頓時露出古怪表情:“在無暇眼中,我難道是什麽兇神惡煞、不懂與人溝通的怪人不成?”
“只是沒想到妳還有如此‘狡詐’的壹面。”花無暇抿茶道:“或許真該讓妳來接手這宗主職位。”
寧塵連忙訕笑擺手:“別別,我就這點糊弄人的小聰明,真要讓我來治理這樣壹個偌大宗門,怕是遲早要累到吐血。”
看著他的嬉笑面龐,花無暇眼波微動,放下茶杯,幽幽輕嘆:“塵兒,妳心裏可會埋怨本座?”
“為何?“
“昨晚才與妳...與妳親密壹回,天色未亮便已離去,直至深夜才會回來。”花無暇垂眸低吟道:“作為姐姐也實在是不合格。”
寧塵有些好笑的搖搖頭,起身走來:“我家無暇姐如此威嚴霸氣、執掌壹方,我頤指氣使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無緣無故埋怨什麽?”
說著,他還笑瞇瞇地在其頭頂上摸了摸:“但若是累了,無暇不妨說出來與我分憂?”
花無暇冷冷擡眸望來,壹把將其作怪的手掌拍開:“沒大沒小,罰妳明日練功三百遍,本座派人盯著妳。”
寧塵:“......”
原本還聽得牙酸的九憐差點忍不住笑。
叫妳這臭徒兒瞎嘚瑟,這姓花的可還以妳長姐身份自居呢,哪容得妳胡鬧。
花無暇拉著他重新入座,語氣稍緩幾分:“不過,塵兒如此體貼關照,本座心中也是感動。有妳相助,天壤星宗定能更快安穩下來。”
九憐笑意微僵,默默撇嘴...好吧,這女人也是個愛寵弟弟的笨姐姐。
寧塵心思微動,反手握住了美人柔荑。
花無暇只是動作微頓,嬌顏上終究沒露出異色,坦然接受了下來。
“今日宗門已收到了來自葉舒玉的傳信。”
她臉色微肅道:“她準備來聖宗壹趟,要接妳壹同前去皇庭。”
寧塵頷首:“的確得早些動身。”
“不過,還有另壹件事...”花無暇沈聲道:“有關碧雲軒之主方天林的。”
寧塵眉頭皺起,心中漸起不妙預感:“何事?”
“他似乎還是被災衡魔兵所控制,受囚龍劍附體,如今下落不明,不知去往何處。”花無暇低吟道:“整個碧雲軒又變成壹團迷霧,形式很險峻。”
寧塵臉色微變。
情況,的確很糟糕。
他沒料到,連元靈境的方宗主都會中招。
“皇庭已派人暗中搜尋,若有消息會盡快散出。”花無暇鄭重叮囑道:“妳若要離開聖宗,此行定要多加小心。壹個被魔兵操控的元靈武者,對於整個武國而言都是壹個巨大隱患。”
寧塵默默點頭。
他如今雖連獲奇遇、修為飆升至今未停,但還不至於自大狂妄到要與元靈交手。
“...好了,今日便早些歇息。”
花無暇輕嘆壹聲,嗔怪道:“昨晚胡鬧壹夜,都不曾好好休息。今晚妳就別再胡思亂想,安心躺下吧。”
她不由分說地便拉起寧塵。
...
隨衣袖壹拂,屋內燈燭又悄然熄滅,屋內歸於寂靜。
寧塵翻身失笑壹聲:“無暇姐如此急不可耐?”
話音剛落,腰上就被擰了壹把:“若再口無遮攔,明日練功便再多加兩百遍,待本座回來再親自與妳切磋對練,不留手。”
借著淡淡夜色,能隱約看見躺在身旁的清冷美人,哪怕褪下衣裳,卻依舊是如此美艷多姿,如同染上月霞星輝,出塵絕倫。
寧塵壹時感嘆。
心中縱有諸多甜言蜜語,可話到嘴邊,卻只剩下淡淡的細膩溫情。
無需再多的言語,此刻二人在被窩間十指相扣,仿佛便能感受到對方心中的萬般思緒。
哪怕嘴上說的嚴厲,如同苛責,但寧塵仍能感受到...指掌間的輕柔溫暖,深情依戀如糖漿般絲絲滲入心間。
九憐在暗中托腮輕笑:“此女雖與妳相識不長,但或許真能算得上妳失散的姐姐,的確有幾分心意相通的韻味。”
寧塵暗暗嘆息:“相處愈多,才愈發心生憐惜。再冷傲霸道,也是孤苦伶仃壹路走來,無人相隨。”
“...好好陪她吧。”九憐心有觸動,輕聲道:“至少這段時日,妳便放心與其相伴。”
“這是自然。”
夜色更濃,寂靜清幽。
只是隨著些許悉悉索索之聲,原本還垂眸恍惚的九憐楞了壹下,很快將神魂投至外界。
旋即,她臉蛋倏然漲紅,羞怒拍扁了遠處的黑色毛球:“臭徒兒!我讓妳陪陪她,不是讓妳陪她做這種齷齪事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