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欲欲仙途

幕幕心

都市生活

楚若婷從混沌中醒了過來。 她掙紮著坐起,扶著欲裂的額頭,環目四顧,這才發現自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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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魔宮

穿書之欲欲仙途 by 幕幕心

2024-5-8 21:52

  荊陌走後,周圍壹下就安靜了。天地間只余海風吹拂椰樹,浪濤拍岸礁石,沒有人每天圍著她“楚楚”“楚楚”的叫個不停,
  楚若婷以為自己可以靜下心來鞏固修煉。
  可她連基本的入定都做不到。
  她會忍不住去想,那位傳聞中霸道殘忍的魔君,會用什麽手段煉制荊陌。生生抽出魂魄?還是將他的關節打碎,用釘子連接在壹起?
  或許隰海靈氣太駁雜,不適宜修煉,楚若婷打算離開此處,回中原腹地尋找王瑾等人。
  時隔壹年多,想必王瑾的修為增長不了多少,她盡全力,應能與之壹戰。
  臨走時,楚若婷駐足遠眺長空下的隰海。
  日光熠熠,波濤滾滾,擊浪中流,水天壹色。
  這樣的美景,應該很久都看不到了。
  楚若婷佇立了片刻,轉身欲走,卻在回頭時與抱刀的黛瑛四目相接。
  黛瑛眨眨她的貓兒眼,不知從哪兒順了條靈魚幹,邊吃邊問:“妳要走了嗎?”
  “嗯。”楚若婷頷首。
  黛瑛低頭,在儲物袋裏翻找,“哦,荊陌讓我來給妳壹樣東西。”
  “……什麽東西?”
  “這個。”
  黛瑛攤開手,是壹只小巧玲瓏的藍色海螺。
  楚若婷睫毛微顫。
  “他說他那天走得匆忙,忘了把東西送給妳。”黛瑛頓了頓,“他還說,以後不能每天給妳找最好看的海螺了。”
  楚若婷呼吸滯澀,她伸手,將海螺緊緊握在掌心。
  海風吹來,吹潤了眼眶。楚若婷不禁想,荊陌對她來說,到底算什麽?
  她其實從未深究過這個問題。
  與荊陌在壹起的壹年多,不用奔波勞累,不用費盡心思,甚至與他歡好能幫助她更快修煉。
  楚若婷承認,她是在利用荊陌,她也曾無數次告誡過自己,不論和荊陌在壹起的時光有多開心,該抽身的時候決不能猶豫。
  她做到了。
  至少荊陌離開的時候,她壹句話挽留的話也沒說。
  但他偏在這個時候,讓黛瑛送來這枚海螺。
  楚若婷如鯁在喉,對荊陌滿腔埋怨,又對自己無可奈何。
  修煉的《媚聖訣》是以情欲入道,情字在首,欲字在後。
  今日棄他而去,她的道將無路可走,怕會造成心魔,日後釀成大禍。
  楚若婷握緊手心,海螺上的尖刺刺破的肌膚,讓她回得神。
  楚若婷擡眼,思忖道:“黛瑛,如果我要帶荊陌離開,妳覺得有可能嗎?”
  黛瑛似乎在考慮。
  半晌,她才道:“沒有人從無念宮帶走過誰。但無念宮以前有弟子離開,魔君知道,也沒說什麽。”
  楚若婷望向茫茫無際的海面,思緒飛遠。
  楚煥和玉嬌容,自小給她灌輸的觀念,便是恩怨分明,無愧於心。
  誠然,荊陌對她有恩。
  若不是在她中暗障術命懸壹線之際招惹了他,他也不會非要黏著自己。因果循環,無休無止。
  她已經是元嬰修士了。
  若不證道,此後心魔叢生,又有何意義?
  入無念宮能帶出荊陌固然是好,帶不出,她的心魔亦可緩解。
  不嘗試,焉知是贏是輸?
  想到此處,楚若婷深吸壹口氣,沈聲問:“黛瑛,無念宮在什麽地方?”
  ***  ***  ***
  浮光界的正道修士,都喜歡在無念宮中間加壹個“魔”字。
  世人傳聞,無念魔宮藏在隰海海底,周圍布滿了魔君煉制的各種法器,固若金湯,危機四伏,饒是林城子昆侖老祖,也不敢擅自闖入。
  楚若婷有黛瑛引路,這才發現,無念宮並非藏於海底,而是高懸於海面的浮島之上。
  浮島周圍魔氣環繞,陰冷刺骨,上空沈積著烏雲,籠罩著壹片巍峨壯觀的宮殿群。
  門口沒有門童,而是用法鏈拴著兩頭嘴冒綠焰的魔獸冥狼。
  冥狼兇神惡煞,黛瑛亮出壹塊玄鐵令牌,兩頭冥狼便退後幾步,讓出道路。
  無念宮占地廣袤,甫壹進門,便見巨大的圓形演武場。
  壹路行來,邪魔眾多,有美艷的女魔修,也有筋肉虬結的男魔修。
  他們見到黛瑛,偶爾會有人向黛瑛行禮,但黛瑛冷冰著面孔,誰都不采。
  黛瑛將楚若婷帶到人煙罕至的宮殿角落,將玄鐵令交與她:“若有人盤查,妳便自稱是新來的女修。”
  魔修大都會來無念宮尋求庇護,這個借口並不奇怪。
  楚若婷向她道了謝,旋即問:“荊陌在什麽地方?”
  黛瑛搖頭:“不知道。妳在這裏等我,我找到荊陌就跟妳匯合。”
  說完,黛瑛抱著刀便要離開。
  “黛瑛!”楚若婷叫住她,彎了彎嘴角,“謝謝。”
  黛瑛疑惑地皺了皺眉。
  為什麽要給她說謝謝?她吃了那麽多靈魚幹,也沒說過謝謝啊。
  ***  ***  ***
  黛瑛走後,楚若婷不敢亂跑,老老實實在原地站了半個時辰。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陰寒海風,楚若婷懊惱為何要來冒險。但後悔是最無用的東西,每壹次選擇都必須自己去承擔結果。
  恰在此時,楚若婷忽然感覺兩道陌生的氣息往這宮殿角落裏靠近。她趕緊拿出壹枚才煉出來不久的中階隱匿罩,罩住自己的氣息。
  少頃,壹對男女跑了過來。
  楚若婷松了口氣,二人修為金丹後期,不會發現她的存在。
  女修濃妝艷抹,綽約多姿。
  袒胸露腹,赤著壹雙玉足,戴著綴滿珠寶的臂玔瓔珞。
  她哭著撞進男修懷裏,哭道:“玉郎,這聖女的身份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
  “映秋!再忍耐壹陣子,等我結嬰,定然帶妳離開無念宮。”男修安慰著女修,輕輕拍她裸露的脊背。
  映秋淚水漣漣:“我壹刻也忍不了……馬上又是月圓之夜,我好怕被魔君磋磨死!”
  “噓。”玉郎捂住她的嘴,緊張地四下張望,“不要亂說話,小心被他聽見。”
  “可是我真的受夠了!”
  映秋哭著哭著,突然想到了什麽。她擦了擦眼淚,悄聲說:“玉郎,我……我昨天好像發現了魔君的壹個秘密!”
  玉郎想聽又不敢,糾結片刻,到底好奇心作祟,問:“什麽秘密?”
  兩人抱在壹起嘀嘀咕咕傳音入密,楚若婷趴在隱匿罩上伸長耳朵,還是壹個字都沒聽清。
  那名叫玉郎的男修眼前發亮,他震驚道:“妳確定?”
  映秋點了點頭,“應該沒有看錯。”
  玉郎不知在盤算什麽,抱著映秋親昵了壹會兒,兩人約定十日之後私奔,便準備壹前壹後的離開。
  那叫映秋的女修率先邁步,可好像撞在壹道無形的屏障上,腦子“咚”的壹聲響,倒退了兩步。
  她臉色大變,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見壹名老婦撕裂屏障,露出臃腫的身形。
  老婦臉上坑坑窪窪,額頭上掛著大肉瘤,壹頭白發臟兮兮的打結垂在地面,佝僂的背部好似駱駝的駝峰。
  她拄著蛇頭杖,笑容滲人,“聖女聖使,魔君有請。”
  藏在暗處的楚若婷不禁警鈴大作,後脖莫名寒毛直豎。
  ……她看不透這老婦的修為。
  而映秋和玉郎早已嚇得肝膽欲裂,映秋連連後退,哭喊道:“我不要去見魔君!我不要去!”
  玉郎則雙膝壹軟,跪在地上不住給老婦叩頭,抖如篩糠,“毒姥!求您寬容壹二,讓魔君放、放過我們!”
  毒姥的嗓音好似尖銳的鐵片剮蹭墻壁,“好呀,妳們給我當藥人,我自會在魔君跟前說好話。”
  玉郎面無人色。
  給毒姥當藥人,還不如被魔君壹掌拍死來得痛快!
  兩人百般不願,卻沒有任何辦法,失魂落魄的站進毒姥的傳送陣中,皆知大禍臨頭。
  楚若婷暗暗著急。
  映秋和玉郎被傳送走了,這毒姥卻還站在原地。
  她已經盡力收斂氣息,加之隱匿罩,修為不在出竅中期,是不會發現她的……
  下壹刻,毒姥轉頭脖頸,額上的肉瘤微微顫動。她那渾濁灰青的魚目便直直朝楚若婷看來,桀桀怪笑:“還藏什麽?要本姥請妳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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