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試試（微H）

　　胡天胡地了不知幾日光景，楚若婷的洞府裏彌漫著壹股歡愛後的麝欲之氣。
　　謝溯星心裏知道自己瘋了，可他停不下來。
　　他抱著楚若婷，刻板的、重復的、極近癲狂地操弄著那泥濘不堪的花穴。
　　他有時候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自己來這裏目的是什麽，直到陽精噴射而出的那刻，甚至想將自己全部奉獻給身下的女人。
　　《媚聖訣》中的采陽補陰之術，堪稱逆天。
　　在謝溯星的耕耘下，楚若婷丹田火熱，隱隱有種要結丹的感應。
　　臉上細密的汗水凝結，懸在謝溯星的下巴上，在他的兇猛撞擊下滴入了楚若婷胸脯前的溝壑。
　　楚若婷雙腿環在謝溯星勁瘦的腰際，繃直了腳尖，要命的快感延展到四肢百骸，楚若婷嗚咽了壹聲，腿間熱液湧出，浸濕了兩人緊密結合的下身。
　　粉嫩的穴口艱難地吞吐著紫紅色的男性粗根。
　　謝溯星低頭，銜著她胸前左側微硬的乳珠，吮吸舔舐，胯下動作卻越來越快。
　　片刻後，他喉間溢出呻吟，忽然不再沖刺，小腹緊貼著那軟嫩的陰戶，抖動囊袋，噗嗤噗嗤釋放出來。
　　謝溯星脫力地伏在楚若婷雙峰上，鼻尖貪婪的嗅聞她的氣息。
　　他聲音幹澀嘶啞，如在沙漠許久不喝水的旅人，“楚若婷……妳到底給我施了什麽妖法？”
　　為什麽。
　　為什麽他會淪陷至此。
　　楚若婷垂下眼，眸中情欲早已褪去。確定謝溯星的靈力已經被她吸收壹空，便卸下偽裝。
　　她雙手輕輕壹掙，蒼雲鞭松綁。
　　楚若婷活動了壹下手腕，擡起謝溯星略顯消瘦的下頜，嘲弄說：“妳不是很聰明嗎？難道感覺不出來……”如削蔥的嫩白指尖，順著謝溯星的輪廓，緩緩停留在他滾動的喉結上，“被我采陽補陰了？”
　　謝溯星臉色有瞬間蒼白。
　　楚若婷擡腳踹開他，謝溯星竟站立不穩，歪倒在地。
　　“嘖嘖，果然色欲掏空人心啊。”楚若婷起身，將衣衫慵懶地披在身上。
　　謝溯星瞇起眼睛，“倒是小瞧了妳。”他思及壹件事，提醒她，“妳別忘了，妳體內還有我種下的壹只子蠱。”
　　豈料楚若婷並不在意。
　　她懶洋洋地整理淩亂的鬢發，“謝家的赤松蠱嘛。我查過了，除了讓人遭受蝕骨之痛，又不會死。”
　　謝溯星心道她是不知者無畏，冷聲道：“妳知道這蠱蟲發作起來有多痛嗎？”
　　“痛？”楚若婷忽地欺近謝溯星耳畔，慘然壹笑，“再怎麽痛……能比被人釘住手腳……用匕首在臉上劃了十七八刀……還痛嗎？”
　　謝溯星不知楚若婷說這話什麽意思。
　　下壹刻，就見楚若婷掌心多出了壹柄削鐵如泥的尖刀。
　　尖刀是寧狼魚骨煉制的法器，被傷之後，會永遠留下傷疤，連易容丹也無法掩蓋。
　　寒涼薄薄的刀刃，貼著他俊朗分明的臉部輪廓，上下遊走。
　　楚若婷眼中醞釀著壹團團風暴，她輕聲問：“我在妳臉上刻個什麽好呢？‘恨’字怎麽樣？謝溯星，妳知道我多恨妳嗎？我恨妳冷漠無情，恨妳乖戾囂張！我與喬蕎之間的恩怨，與妳何幹？”
　　她壹刀插入謝溯星的肩頭，溫熱的鮮血濺在她臉上，厲聲質問，“與妳何幹？！”
　　“妳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妳為什麽要害我！”
　　楚若婷早已淚流滿面，她滿腔怨恨，狠狠攪動尖刀，利刃與骨骼摩擦，謝溯星疼得嘴角抽搐。
　　她說的話亂七八糟，毫無邏輯。謝溯星心下猜測，楚若婷肯定是因為修煉那采陽補陰的妖術，走火入魔了。
　　思及此，他不再猶豫，突然暴起，五指成爪壹把擭住楚若婷的脖頸。
　　她的脖子纖細、修長，像天鵝頸優雅美麗。只需輕輕壹折，就能掰斷。
　　楚若婷臉上沾滿血淚，她睫毛輕顫，楞了楞，才反應過來：謝溯星留有後手，剛才是故意示弱。
　　又栽在他手裏了啊。
　　楚若婷心中長滿荒草，頹然無趣。她認命的閉上眼，手中殘留著鮮血的利刃，哐當落地。
　　此時的她，哀婉至極。
　　謝溯星摸不清她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情流露。
　　他握住她的脖子，指腹能感到那白皙薄透的肌膚下，跳動的脈搏。五指漸漸收緊，又松了力道……
　　便在此時，洞府外的禁制突然被人破開，壹道湛清劍光倏然而至。
　　謝溯星暗道不妙，壹把推開楚若婷，避過劍光。他動作極快，抓起地上褲子迅速穿好，剛束好腰帶，就見壹襲白衣的年輕修士闖了進來。
　　“若婷！”
　　荀慈略過謝溯星，將側躺在地面的楚若婷抱在懷中。
　　楚若婷臉上血淚縱橫，荀慈驚駭萬分。他慌亂地掐了個凈塵訣，露出女子幹凈柔美的面孔，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重新落下。
　　楚若婷沒想到來人是荀慈。
　　她皺了皺眉，“妳不是在閉關嗎？”
　　荀慈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遲疑道：“我閉關結束，聽師弟說妳回來了，便過來看看……洞府外的禁制出於他人之手，我怕妳有意外。”
　　說到此處，他目光終於落在赤裸著上身的男修。
　　男修比他年輕，清亮的黑眸藏著鋒銳，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站在那裏盛氣逼人。
　　荀慈見過他。
　　他是喬蕎收留的那位姓謝的少年。
　　但荀慈裝作不知，只道：“敢問這位道友，為何出現在我師妹的洞府中？”
　　謝溯星目光鎖在荀慈親昵環抱楚若婷的手臂上，眼神黯了下來。
　　他惡劣地撇嘴壹笑，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荀大師兄，妳難道看不出來，我跟妳師妹做了什麽嗎？”
　　荀慈向來溫潤的眉眼，此時壹片冷肅。
　　他當然看出來了。
　　甚至聞出來了。
　　洞府裏充斥著陌生男人與她歡好的氣味。
　　刺鼻、濃烈、令他心碎。
　　他什麽都清楚，可他不想承認！
　　“定是這狂徒輕薄了妳，別怕，師兄替妳報仇。”荀慈極盡溫柔地攏好楚若婷身上的衣衫。
　　他扭過頭，眸光淩厲。雙手結出壹道法印，飛劍出鞘，劍尖直指謝溯星，殺意畢現！
　　荀慈的太和劍乃王瑾所賜，是壹件極為難得的天階法寶。劍寬兩寸，長三尺，通體湛青，如壹汪青泓。
　　謝溯星散漫慣了，從來沒有本命法寶。他慣用匕首，可匕首面對長劍，顯然是吃虧的。
　　荀慈沒有多余話語，腳下壹點地面，橫掠的過程中，手中長劍綻放出點點星芒，籠罩住謝溯星周身。
　　若在平時，謝溯星乃金丹中期的修為，打荀慈這個金丹初期毫無壓力，可他被楚若婷采陽補陰了好幾日，靈力虧損，勉強應對了十來招，雙方都沒落到好處。
　　謝溯星並不戀戰，猛地揮手拍出三道法決，電閃雷鳴，地面陡然開裂，洞府內煙塵四起。
　　待煙塵消散，荀慈追出洞府，擡目四望，月色溶溶，謝溯星早不見了蹤跡。
　　荀慈想到楚若婷，趕緊折返。
　　楚若婷半跪坐在蒲團上，神情淡薄。月色落在她纖薄的身影上，仿佛壹縷青煙，要隨風而去。
　　荀慈心慌了，他快步上前，將她緊緊擁入懷裏。
　　“若婷，那個姓謝的……”
　　對襟的衣衫無法掩藏楚若婷雪白的脖頸，上面的斑斑點點的紅痕，醒目極了，差點灼傷荀慈的眼睛。
　　他移開視線，擡手輕拍楚若婷凸出的脊骨，溫言道：“那個姓謝的，妳不用管他。以後師兄護著妳，妳不必再受委屈。”
　　楚若婷可算從這堆破事裏回神。
　　她嗤笑，“委屈？我有什麽可委屈的？”
　　荀慈壹時間啞然。
　　楚若婷施施然起身，低頭撫平衣袖上的褶皺，不疾不徐地問：“師兄，妳難道沒看出來，那謝溯星，已經被我用陰陽雙修之術采補了嗎？”
　　“若婷！”荀慈喉頭發緊，“休得胡言。”
　　“我沒有胡言。”楚若婷決心要把荀慈給氣死，她原地轉了個圈，“妳看，我修為是不是漲得很快？”
　　荀慈冷聲道：“那是妳天資聰穎。”
　　他絕不相信，短短半年，楚若婷會棄正道改修邪術。
　　楚若婷想讓他死心。
　　她歪著腦袋，右手輕輕扯開淺紫色的對襟領口，露出白花花的壹片凝脂瓊膚，拉長了嫵媚的音色，“要不……師兄妳也來試試看？”
　　荀慈修長的指節發白，握緊了太和劍。
　　劍上古拙的劍意，如朝日清風中的古松，時如暮間閑雲裏的孤鶴，能讓他內心沈靜。
　　他神情復雜地諦視著楚若婷，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