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囚

石酒月

都市生活

疼????
無止盡的疼,從身後的某壹處漸漸開始蔓延,最後侵覆全身,叫人如沈於疼痛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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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只是壹個替身

欲囚 by 石酒月

2024-5-1 22:22

初夏的季節,Y國雨水多,空氣很潮濕。向北壹在壹個放晴天裏,拿定主意要回國壹趟。

“我自己回去就好,下飛機我就直接去易哥農莊。我想去那住壹陣子。”向北壹低著頭按揉寒邃的右腿。

三年前的傷雖然已經愈合,也已經盡了最大力氣修護,但在陰雨天,他的右腿偶爾會發疼。

寒邃靠在床頭,手在向北壹的頭頂揉了揉,“那裴執跟著,我忙完就去找妳。”

“跟吧,不過妳不用去找我,不會呆太久,多也就半個月吧?很快就回來了。我是有點想小布丁和寒數了。”

“等他們放假把他們接過來。”

“這不是還有很久才放假嘛。”

“那我想妳呢?”寒邃擡起他下巴。“壹周三次,兩周六次。”

向北壹耳根有些熱。又聽寒邃說:“周末補餐,壹共八次。”

“……”向北壹頭皮有些發麻。


“心理的思念沒法計數,但它要收利息,小北。”寒邃彈了彈腰身。

昨夜的荒唐還歷歷在目,向北壹被寒邃說的腰都條件反射般開始發酸了。“妳……妳個臭流氓。”

寒邃把他撈上來抱在懷裏,“嗯,流氓的利息會高壹些。”

“妳有毒。”

“有毒的流氓收得更高,那就十次,壹共十八次。”

向北壹腦袋發懵,“哪有妳這麽算的!?”

“那等等我壹起回去?”

才不要。向北壹在心裏回答。

自從恢復記憶後,向北壹就覺得自己可能需要減少壹些對寒邃的依賴。不是徹底不依賴,只是不能在又遭壹日兩人遇到什麽矛盾時,自己因為離不開而選擇留下。

說不清這個想法產生的具體原因,可能是因為實在弄不明白寒邃當初為什麽壹上來就非他不可?而他試探幾次,寒邃也左右而言它,回答了個寂寞。

他分析了壹下自己對寒邃形成依賴的原因,得出結論????呆在壹起太久了。

所以,減淡這份依賴的方式,自然而然是離開壹段時間。

“我又不會走丟,再說裴執也跟著,妳忙妳的。”

“我不在妳睡不著。”

“……”

拗來拗去,幾天後,向北壹還是買下了機票,連本帶利欠下十八次。

“已經出票了,後天下午三點。”向北壹關上手機,順手在寒邃眼睛上像擼貓壹樣呼擼了兩下。“快睡吧,明天妳還要去公司。”

寒邃把他手拿下,沈默著看他。

向北壹看著寒邃暗下去的眼神,眼皮子跳了跳,“怎……怎麽了?”

……又是壹夜荒唐……

……

第二日,向北壹醒來時已經日上三桿,他睜開眼的那壹瞬間只想假裝自己已經死掉。難言的酸痛電流在身體裏肆意的橫行,仿佛他昨夜去前線決壹死戰了似的。

向北壹哼哼著翻了個身,皺眉從床上坐起。昨晚的壹幕幕隨著酸疼壹起襲來。他看著還掛在床沿的破碎的衣物……

寒邃大變態……

吃過早飯,向北壹無所事事地逛進後院。

自從簽售會後他就給自己放了個假,具體多久,得看什麽時候有想寫的故事。

疲懶地趟進椅子裏,向北壹看著從玻璃透進來花房的晶瑩光斑,打了個哈欠。

昨晚睡得很晚,寒邃做到什麽時候向北壹不知道,只記得他意識清醒著最後壹次看時間時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向北壹揉著自己的膝蓋,想以後要不要在寒邃健身的時候多打擾打擾他,寒邃體力太磨人了。

但想到前陣子搬石頭砸自己腳丫的經歷,轉瞬又放棄這個念頭。寒邃雖然不熱衷於開發新場地,但他適應能力很強,在家裏可以隨時隨地……

向北壹糊了壹把自己的臉,剛想放空腦袋什麽也不想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他回過頭,發現是打掃的女傭。

“先生,寒總來了電話,管家外出了,寒總讓過來找您。”女傭說。

向北壹點點頭起身去客廳。

“醒了?”寒邃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同時帶著壹些環境的雜音。

“嗯,已經吃過飯了。”向北壹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壹口。

“疼不疼?”寒邃那邊有腳步聲,接著聽筒裏就安靜了壹些。

“……瘋驢,不理妳。”向北壹:“打電話幹什麽?”

寒邃那邊聲音很低沈地笑了壹下,然後說明來意:“書房辦公桌第二層抽屜裏有壹份文件,還有幾張樣圖,第三層抽屜有文件袋,裝起來給裴執帶給我。”

“哦,還有嗎?”向北壹放下水杯問。

寒邃那邊安靜片刻,然後傳來壹句:“還有,妳親我壹下。”

向北壹掛了電話。流氓的瘋驢。

上樓,照著寒邃說的拉開抽屜。

幾張軍械的圖片散落在文件上,向北壹拿起圖片看了幾眼,看不懂,他對軍械不感興趣,但是觀感很酷。

他把照片整理好,從第三層抽屜拿出文件袋把圖片裝了進去,又把那份文件也拿出來壹起裝好。

文件袋是暗扣的封口,向北壹把文件袋抵在桌面上壓上扣,左手伸下去想推上抽屜。

但……向北壹動作停頓了下來。

抽屜裏躺著壹張有些老舊的相紙,但上了塑封,是反著放在那的,而朝上的背面寫著三個稱呼:媽媽,小北寶貝,邃邃寶貝。

?向北壹靜靜地盯著看了片刻,伸手拿了出來。然後向北壹就楞住了。

照片上,在壹個很漂亮的莊園裏,壹個漂亮的女子抱著壹個白白胖胖的軟乎乎的小孩子。小孩笑得很開懷,眼睛明亮,右手牽著壹個小少年。小少年的目光沒有看向相機,而是落在小孩的身上,嘴角帶著壹絲寵溺的弧度。

少年的眉目深邃,不難看出是小時候的寒邃,而女子自然是寒邃的母親。

那中間這個小孩呢?

向北壹翻到背面,看著上面的名字。小北寶貝?

他又翻回來,盯著照片上小孩的臉。

眼睛和嘴巴都讓向北壹有些熟悉,他問自己,他小時候見過這個小孩嗎?

良久,向北壹發現,他沒見過,但是他在鏡子裏見過這樣的眼睛和嘴巴,或者說見過這樣的五官。

這小孩的五官和他太像了,簡直就是壹個縮小版的他。

如果不是深知自己小時候壹直在福利院裏和餓魔作戰,骨瘦如柴,壓根不會長得這樣白胖,更不會出現這張照片裏的情況,他可能都要忍不住以為自己是這個小孩了。

向北壹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著‘小北寶貝’這四個字,嗓子開始發幹發澀。

小北。

小北寶貝。

向北壹心中湧起壹股可笑的荒謬感,喉間的幹澀湧上了鼻頭,眼睛也開始模糊。他想,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寒邃從壹開始就喊他小北,怪不得這份愛來得莫名其妙又如此濃烈。

原來……原來他不過是壹個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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