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磨紅了

李??回來了，在臘八節那天，給向北壹帶了壹罐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臘八粥。

李??沒說自己去了哪玩了啥，向北壹也不問，大半年的時間過去，兩人間沒什麽生疏的感覺，壹個依舊嘴欠愛念叨，壹個悶葫蘆敲不出太大的聲響。

此刻，向北壹手裏抱著粥罐子坐在沙發裏，聽著李??嘴裏的數落，左耳進右耳出。他看著李??身上的西裝，覺得人模狗樣的，他有些不習慣。

“妳聽沒聽見啊？祖宗？妳這兩黑眼圈比我家那兩只烏鴉都黑！”

向北壹覺得這個比喻還挺新奇的，喝了口粥淡淡道：“烏鴉全身黑。”

“……”李??：“重點是這個嗎？”

向北壹不作聲，讓李??蹬著眼好壹會兒，他才開口：“沒有不睡，只是睡醒來身子很累。對了，妳，有安眠藥嗎？”

李??想也沒想就說：“我肯定????”

向北壹：“？”

“我肯定沒有了！”李??：“我上哪天天給妳找安眠藥去，以前那是我朋友找醫生開的，都給妳順走了。而且妳這破腦袋都不記事了，再吃妳就傻了。”

向北壹恍惚間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但壹時間又說不上來，於是繼續埋頭喝他的粥。

“妳睡著做夢嗎？”李??問。

向北壹：“做，但不記得夢到些什麽，醒來就忘了。”

“以前妳有段時間好像也是這樣。”李??琢磨著吐話，視線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向北壹的面部表情。

向北壹聞言思索，皺著眉看了李??壹眼，“好像是，記不清了，我以前也和妳說過？”

“對，有這麽個印象，也問我要安眠藥來著。”

向北壹腦子裏也就有壹個大概，沒有個具體，他點點頭，問：“妳吃晚飯沒？”

向北壹壹向不擅長轉移話題，每壹次都顯得僵硬。

李??拇指在食指上磨了磨，片刻後大大咧咧道：“沒吃呢還。”

向北壹：“小區出門左邊五百米有壹個餐館，和舊城區老街那壹片的小吃攤味道很像，我覺得妳可能會喜歡。

“嗯？妳不請我吃壹頓？”李??眼睛都睜大了，“接風洗塵耶，妳不和我去啊？”

已經洗過澡不想再出門的向北壹不為所動。

李??：“我大老遠給妳帶來了臘八粥！妳就打發我出去自己吃啊？我太苦了，我是苦瓜！！！沒天理了，蒼天啊大地啊請收了向北壹吧！”

最後向北壹還是出了門，裹著圍巾無語地坐到了那家餐館裏。

今天上菜上得特別慢，向北壹和李??有壹搭沒壹搭地說著話，心裏神煩，也不知道李??今天怎麽凈說些他不喜歡說的東西。即使知道他不是有意過問，但隨口壹個話題都總能踩到他的防線。

向北壹把這歸結為李??回來沒有看日子，今天肯定不是個黃道吉日。

等終於開始上菜，李??又不知道突然抽了那根筋，非要再回去吃。

向北壹：“……”

於是折騰了壹番，又回到了家裏。

“壹起喝點不？給我拿個杯子吧。”李??把壹瓶順手買的酒拿出來對向北壹說。

向北壹搖了搖頭說不喝，然後去給他洗杯子。等他拿著壹個馬克杯從廚房出來時，李??已經把所有的菜都擺在桌子上了。

李??看著他手裏的馬克杯，嘴角抽了抽，“以前在舊城區用的杯子不是都壹塊搬過來了嗎？”

“不小心都摔碎了，這個是我買咖啡的時候送的，還沒有人用過呢。”

李??：“妳丫的喝咖啡啊？妳丫的還喝咖啡啊?”

向北壹摸了摸耳朵，“不是我喝的，是陳祈眠喝的。”

“?”

向北壹：“我不是發消息和妳說過這裏離陳祈眠上班的地方近，他比較忙就搬過來這裏住了嗎？”

李??張了張嘴，也不好說妳那消息可不是發給我的。他看了向北壹壹眼，最後點了點頭夾菜吃。

陳祈眠住過來這段時間，向北壹漸漸習慣家裏有人了，見李??不說話，又說了句：“還有壹間客房，妳也可以合租。”

李??心道：我也得有那個膽啊。“我行李全放壹小弟那了，我和他住壹段時間，回頭再過來找妳。”

向北壹陪著李??吃了點，裏面有盤葫蘆瓜，口感甜，他便吃多了幾口。

“妳怎麽看著像要睡著了似的?妳這是多久沒睡了？”李??突然無厘頭地說了壹句。

向北壹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知道是李??烏鴉嘴還是怎麽的，向北壹在他說完之後就真的感覺腦袋有點昏昏沈沈的，眼皮有點重。

他放下筷子，戳了戳太陽穴，感覺眼皮越發重了起來。恍惚間，向北壹又感覺這種經歷似曾相識，好像以前也有過這種兩個人正在吃飯，結果李??突然說他看起來很困，然後他就真的困了的情況。

“困了就睡吧，醒來再說。”這是向北壹聽到的李??說的最後壹句話。

大門被人推開進來時，李??正把那盤只被向北壹吃過的葫蘆瓜倒進垃圾袋。來人走到桌前，李??便加快了收拾的動作。

“寒總。”

旁邊的人沒看他，視線落在向北壹身上，只冷冷地“嗯”了壹聲。

李??拿著收拾好的東西離開，在門關換鞋的時候他把耳朵裏的微小型耳麥摘下，余光看著向北壹被抱起進入房間，又看了眼客廳中央的那個小熊擺件，覺得寒毛直立。

??

向北壹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上有點發沈和酸脹，大腿根與在農莊醒來那壹天早上壹樣被褲子摩擦的有點辣，左手好像也有點酸。

他伸手搓了搓褲子的布料，他腿根好像比較敏感，這兩年來偶爾就會被褲子磨得不舒服，買的褲子也都是挑的比較軟的布料，但這種情況還是難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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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可以申榜了！從0開始碼到6萬沒有榜單的這段時間可熬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

走過路過給我壹點海星吧（破碗敲得叮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