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如果這麽做了

　　
　　程萱吟冷冷地道，對於水靈被抓後遭到了強暴，她打心裏的痛。水靈是她唯壹的親人，自己因沒能好好保護她更感覺極度的歉疚。“是的。”燕蘭茵無語。
　　“說壹些妳知道的情況吧。”程萱吟道。燕蘭茵想了想道：“和我聯系的人叫李權，您應該知道他，國際震天集團的總裁，我知道的情況都是告訴他的。”
　　“就這些嗎？妳們怎麽聯絡，他又有那些秘密據點。”程萱吟道。“過去我壹直到銀月樓去找他，在全面打擊黑龍會後，他就躲了起來。
　　只有他聯系我，我無法聯系到他。至於秘密據點，我真的不知道，上次我和水靈被關押地方妳們應該知道了，他們早不在哪裏了。”燕蘭茵說的都是實話。“妳沒有什麽隱瞞吧！”程萱吟直視著燕蘭茵道。
　　“沒有！”燕蘭茵擡起頭。程萱吟從燕蘭茵的眼神中看到她心中的痛楚和歉疚，雖然她事實已經成為叛徒，但她良知並未泯滅。
　　“蘭茵，妳為什麽會向黑龍會告密呀！”在旁壹直沒說話的水靈終於問道。作為她最好朋友，那麽長時間壹句話不講肯定是不對的。燕蘭茵望向水靈，還沒說話，晶瑩的淚珠已奪眶而出，她抽泣著道：“水靈，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他們抓了我妹妹，我不得不聽他們的呀！我真的不想，真的是身不由己呀！”
　　“等壹下。”程萱吟插話道：“妳妹妹不是四個月前就被黑龍會抓了，那妳剛才說在上個月九號才向黑龍會傳遞情報，這有問題呀！”
　　淚水打濕了燕蘭茵的臉頰，但她雙手銬在椅子上，也擦拭壹下都做不到，程萱吟的話深深觸動了她的傷口，是的，在整整三個月裏，她只出賣了自己的肉體。
　　但卻依然讓靈魂純凈。這三個月是怎麽熬過來的，只是她自己知道，強悍的丁飛、猥瑣的劉立偉、瘋子般的雷鋼還有陰損到極點的李權，他們是怎麽折磨自己的。三個月，但燕蘭茵覺得比三年甚至三十年還長，她是壹個人，是壹個女人，當尊嚴被踩到腳底，肉體在男人胯下哭泣，靈魂又能保持多久的堅定。
　　“程姨。”燕蘭茵斷斷續續地道：“請您相信我，在上個月九號前，我什麽都沒地他們說。我是壹個警察，鏟除罪惡、維護法律是我的信念，雖然我現在已經不配談論什麽信念。
　　但我曾也為我心中信念堅持了很久，堅持到了我不能堅持為止。”“妳有信念嗎？妳為妳的信念做了些什麽？”
　　程萱吟冷冷地道。也許是因為她而使水靈受到了傷害，程萱吟多少有些心結，她也曾被魔教抓住過，在身受酷刑後又被阿難陀奸淫，當他與燒紅鐵根壹般的yīn莖插入自己柔軟的私處，那心靈的痛、身體的痛這輩子永遠不會忘記。
　　但饒是這樣，她心中的信念卻沒有絲毫動搖，雖然程萱吟有理由指責燕蘭茵，但她是壹個鳳戰士，而燕蘭茵只是壹個普普通通的女警，而且她並不清楚，燕蘭茵其它比她想象的要堅強，如果僅僅是因為刑罰甚至是強暴淩辱，是絕對動搖不了她心中的信念。
　　程萱吟的話傷到了燕蘭茵，大滴大滴地淚珠泉湧而出“程姨，我真的想堅持深刻在我腦海中的信念，飛雪是我唯壹的親人，但他們即使用飛雪作要挾，我也沒有背叛心中的信念。”
　　“是嗎？那妳剛才怎麽說是因為妳妹妹不得不聽他們的，現在又說即使用妹妹要挾，妳依然沒背叛，這前後矛盾呀！”程萱吟道。
　　“我沒有說謊，真的沒有。”淚流滿面的燕蘭茵極其艱難地道：“妹妹被他們抓了，我心理亂得很，不敢和別人說，生怕他們殺了她，但我曾把信念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失去了信念，就沒了靈魂，但為了妹妹。
　　除了背叛信念，我什麽都願意去做，什麽都願意舍棄。他們、他們把我叫到壹艘遊輪上，黑龍會的丁飛在很多人面前強奸了我，然後、然後”
　　房間裏壹片靜寂，只有燕蘭茵的抽泣聲回蕩在空氣中“真的，真的，好多年前，水靈知道，很久前我有壹次差點被強暴，所以我特別怕、特別怕男人，感謝水靈，她救了我，讓我能把童貞留給我丈夫。
　　對於壹個女人來說，貞潔很重要，他們、他們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遊輪的甲板上，壹次又壹次強奸我，我很難受、很痛苦，但我卻不會放棄曾經立下的誓言，我絕不向罪惡低頭。”
　　程萱吟沒有說話，她也有過被強奸的經歷，能體會到燕蘭茵的心情，望著滿臉淚水的她，不由心生同情。
　　燕蘭茵停了停繼續說道：“我的噩夢從此開始了，妳們應該知道，前天晚上闖到我家裏被我打死的那幾個人，其中有壹個叫劉立偉”水靈插話道：“妳可能不知道，那幾個人中，劉立偉沒死，雖然現在還在昏迷，應該能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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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他居然沒死，這個敗類！”燕蘭茵憤憤地道。“他會受到法律的嚴懲的，妳繼續說。”程萱吟道。
　　燕蘭茵淚眼中滿是怒火，她讓自己的心情略略平復了壹下心情道：“他雖穿著警察的衣服，卻是壹個禽獸，他竟然在在我辦公室裏強奸了我，還夥同雷鋼、鐵頭幾個罪犯在審問室汙辱我，我沒有辦法，我既擔心飛雪，又怕丈夫知道了真像，我丈夫是個老實人，我不想他難過傷心。”
　　無數次的奸淫中，在警察裏的強奸痛楚最深，在象征正義的地方，被披壹樣警服男人施暴，令她對信仰產生了懷疑。“那三個月，我真的沒有背判信仰，只是放棄了尊嚴，壹個女人的所有尊嚴，之後我幾乎隔天都要到銀月樓。”
　　燕蘭茵淒慘地強笑了壹下，笑得比哭還難看：“在銀月樓裏，我就是壹個妓女，起初他們用藥物、用逼迫的方法讓我產生欲望，在男人奸淫中到達高潮，慢慢地，我的身體背叛了我的心靈，我努力用最後的力量去維持我的信仰，但我知道我已經墮落了，再也回不頭了，我已是壹個人盡可夫的女子，每次在不同男人的胯下身體興奮起來，我都想壹頭撞死算了，如果不是因為飛雪還有我丈夫，如果沒有那些牽掛，死亡是我最好的歸宿。”
　　“那最後是什麽讓妳屈服了。”程萱吟臉色慢慢柔和起來，她相信燕蘭茵所說的都是真的，要熬過這三個月真不太容易了，換成自己都不壹定做得到。
　　“上個月九號，他們不知怎麽把我丈夫帶到了銀月樓，他們編造了謊言，讓我丈夫相信我是壹個淫蕩的女人，我大夫親眼目睹了壹切，相信了他們的話，在急怒之下他失去了理智，變成了壹只野獸。
　　飛雪是我的親人，丈夫是我的精神支撐，遭受了丈夫的暴行，我徹底絕望了，也許是破罐子破摔吧，只要飛雪能夠沒事，我已不重要了，什麽尊嚴、什麽貞潔都不重要了，甚至連曾經有過信念也不重要了，我對自己說。
　　當我看到飛雪安然無恙的那壹天，就是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知道我走錯了路，但錯已鑄成，回不了頭了。”說著燕蘭茵又忍不住抽泣起來。
　　“人是需要對錯誤承擔責任，我很高興妳依然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程萱吟扭頭對水靈道：“把她手銬解開，拿些紙巾給她，再倒懷水。”當燕蘭茵講述這些時，水靈非常同情她，強奸對於女人來說是多麽慘痛的經歷。
　　更何況是連續數個月的奸淫，但燕蘭茵有個觀點她絕不認同，對於人來說，沒有什麽比生命更重要，沒了生命，什麽尊嚴、什麽信念都是空的。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即使活在痛苦中。
　　“謝謝！”燕蘭茵接過水靈遞來的紙巾和水道。“不要輕易放棄生命，壹切慢慢都會好的。”水靈輕撫她顫抖的肩膀輕輕地道。水靈神不守舍地聽著燕蘭茵的訴說，程萱吟看到她恍惚的神情有些擔心，便讓她先離開。走出特首府，壹陣冷風吹來，水靈才覺得冷汗透濕了內衣。
　　水靈離開特首府，駕車拐過壹個街口，前方紅燈，她踩下了剎車。手機放到了儀表盤上，她又怕又期待墨震天會忽然打電話來，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向他解釋。正胡思亂想間，車門忽然被拉開，壹個人影躥了進來。
　　水靈急忙把手伸向腰間準備撥槍，來人輕輕地搭住她的肩膀道：“是我！”水靈這才看清楚來人，竟是西門靜蕓。在殺了田雷後，西門靜蕓就消失了，壹直沒與自己聯系，現在竟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她豈能不驚訝萬分。
　　“怎麽是妳！妳去哪裏了！”水靈松開已握住槍柄的手道。西門靜蕓微微壹笑道：“妳們還真厲害，怎麽設下這個局，引黑龍會蠢得竟自投羅網！”“妳也知道了？”水靈道。“這麽大陣仗還會不知道。”
　　西門靜蕓道：“說實話，過去我壹直不太相信妳們的能力，不過今天相信了。”水靈有些尷尬地壹笑，黑龍會今日之敗，實在有自己的壹份“功勞”這份“功勞”日後不知該怎麽算才好。
　　西門靜蕓猶豫片刻道：“那天，妳不會怪我壹個人逃了吧。”“不會！”水靈道：“在那種情況下，能逃出壹個是壹個，我怎麽會怪妳呢。”西門靜蕓展顏壹笑道：“那就好，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了。
　　“唔。”水靈點了點頭道。眼前那小巧的少女似有壹種神奇的力量，當她微笑時，真誠打動了自己，油然而生極強的親切感。“有件事想請妳幫忙。”西門靜蕓道。“妳說吧。”水靈道。
　　“我知道高韻她們關在哪裏，原來那地方有不少守衛，單槍匹馬是救不了她們的。今天黑龍會大敗，看守那地方的只剩了幾個人，我想憑妳我二人能把她們救出來，”西門靜蕓道。
　　水靈怔了怔道：“就我們兩人？”她壹時不知道該答應還是不答應，如果這麽做了，墨震天是不是更會懷疑是自己出賣了黑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