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眼前壹陣模糊

　　
　　“好了，我不與妳爭辯，希望妳能及時的悔悟，我言盡於此。好了，妳上來吧，我讓人把妳打扮壹下。”安玉人道。當林嵐走出房間裏，與剛才進去時有天攘之別，在兩位化妝師精心打扮下，像壹個即將走入教堂的新娘。
　　她的眉毛、睫毛經過過了精心修飾，眼圈打上淡青色的眼影，她那雙原本像會說話的大眼睛顯得更加流光四溢，顧盼生姿。
　　化妝師沒有用粉餅，這是他們水平高超的體現，她那如嬰兒般的皮膚根本不需要搽粉，化妝師只是在她雙頰搽了壹層淡淡的桃紅色，好像是懷春少女因為羞澀而泛起的紅暈，嬌艷動人。
　　化妝師選擇了銀紅色的口紅，雖然不是十分鮮艷，但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少女的純真之美，更畫龍點睛般在她高雅迷人的氣質上閃出壹點亮色。林嵐身披了壹件半透明的壹直拖到地的長紗，穿了壹雙白色高跟鞋，使她身材更顯得挺拔。
　　半透明的長紗是敞開的，裏什麽也沒穿，在長紗裏若隱若現的胴體讓人更能產生暇想，也更能撩撥起男人原始的欲望。
　　如果仔細的觀察，可以發現她的陰毛也經過修剪，化妝師刮去了陰唇上比較稀疏的陰毛，並把上面的陰毛也剪短了些。兩位化妝師其中壹個是男人，陰毛是由他來修飾的，當鋒利冰冷的刀片劃過陰唇時，林嵐幾乎按捺不住。
　　但她看到化妝師戰戰兢兢的表情，特別是那個男化妝師，目光中充滿了同情，顯然他們也時被逼來幹這種活的，林嵐不想給他們制造麻煩。又傳過幾條長長的走廊，這裏的建築之間都有地下通道相互連接。
　　終於到墨震天的房間，房間左邊放著壹張大床，大得足可以睡下十個人，大床的對面墻壁上襄著8臺29寸電視般大的液晶屏幕。
　　墨震天坐在房間中央的壹張大沙發上，房間裏燈光並不十分明亮，坐在背光面、戴著表銅面具的墨震天看上去自有壹種無上的威嚴。
　　“玉人，妳下去吧，這裏沒妳事了，對了，把她的手銬與腳鐐除了，還有，把她肩骨復位，時間長了會真傷了筋骨。”
　　墨震天道。安玉人按照墨震天的吩咐做好壹切，退了下去，林嵐轉動著活動不靈活的手臂，不知墨震天葫蘆裏賣得什麽藥。
　　“請坐，林小姐，我們好好的聊壹聊。”墨震天指著邊上的沙發道。林嵐坐了下，雙手抱在胸前，以壹個非常優雅的動作翹起了二郎腿，很好地掩飾了壹些最誘人的部位。墨震天絲毫不以為忤，像拉家常地道：“林小姐今年幾歲？”
　　林嵐本不打算回答，但看看他這麽客氣地問，不回答似乎表示自己心虛，便道：“妳把請來總不是為了問我年紀吧？有什麽直說吧。”墨震天長笑道：“好！
　　妳臨危而不懼，遇險而不亂，是壹個將才，天鳳把妳派到香港來，真是壹個天大的錯誤。”林嵐第二次聽到天鳳這名字，但墨震天說的話讓她有些糊塗，自己來香港是受中央直接的指派，怎會與天鳳扯上關系。
　　墨震天不待她發問，繼續道：“妳不要告訴我，妳從來沒有聽過天鳳這個名字，妳的眼睛告訴妳知道天鳳，對不對？”
　　林嵐迎著他逼人的目光，道：“對，我知道什麽叫天鳳，因為天鳳令妳們感到畏懼，因為天鳳是妳們的天敵，但妳錯了。
　　我與天鳳並沒有任何關系，我是中國人民警察的壹員，到香港來，為的是鏟除像妳這樣的社會毒瘤，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妳雖可以得逞壹時，但不可得能得逞壹世，總有壹天妳會遭到法律的制裁。”
　　墨震天淩厲的目光壹直盯著林嵐的臉，待她說完後，他沈默了好壹會兒，才又道：“我的觀言辨心術已有六成火候，以妳的功力，我可以斷定妳說的是否是真話。我相信妳沒有的騙我。
　　但妳可知道，妳的頂頭上司藍星月是天鳳裏核心的人物之壹，她應該十分清楚黑龍會的實力，派妳到香港來與我們作對，無疑是雞蛋撞石頭，與送死無疑。”林嵐壹震，她沒想藍星月竟是天鳳的壹員。
　　想到程萱吟對天鳳的描述讓她熱血沸騰，她真希望自己也是天鳳的壹員，身懷令敵膽寒的武功，鏟除世界上所有的邪惡。墨震天似乎看透了她心中所思，問道：“妳知訴我，在妳心目中何為正義？何為邪惡？”
　　林嵐沒想到他竟然問了這麽壹個可笑的問題，當下毫不猶豫地道：“虧妳還有壹會之主，竟然會問出這麽可笑的問題。
　　什麽是邪惡，根本無需我贅言，妳、黑龍會就是邪惡的代表，看看妳們的所作所為，連三歲孩童都會直斥妳們是‘壞人’，還需要問別人什麽是邪惡嗎？至與什麽是正義，我想妳所懼怕的東西都是就是正義。”
　　墨震天搖了搖頭，說道：“...-->>
　　
　　道：“我想妳對黑龍會有很大的誤解，看任何事物不能只看壹個方面，就以香港來說，以前沒有黑龍會的時候，香港的黑社會可以說亂得很，發案率之高讓遊客都望而止步，幫派之間的血拼，每年都要死傷不知多少人。
　　但這三年，香港的案發率逐年下降，也很少看到街頭混戰，當初黑龍會統壹香港社團時的確是死了不少人，但死這點人又算得了什麽？換來的是香港安定的社會治安，何輕何重，不用我說了吧。
　　妳應該知道震天集團也與黑龍會有非常密切的關系，前年香港股市大崩盤，要不是震天集團以數十億資金介入，香港少說也的萬、八千人要跳樓，這難道不說明黑龍會有好這壹面，而並非如妳所說是邪惡和的代表。”
　　墨震天壹番似是而非的說詞絲毫沒有動搖林嵐的信念，她那清澈的眼睛浮起壹絲嘲諷，冷笑道：“墨社會的存在本身就是社會的畸型產物，先不說當年妳為了統壹香港黑道而欠下的人命，只要看看現在的香港，幫派火拼是沒有了。
　　但販毒、賭博、逼良為娼、高利貸哪壹樣又比以前少，只是妳們手法比以前的社團高明些罷了。
　　有妳們在香港又怎會繁榮安定？震天集團資金介入的確是救了股市，但因此震天集團主席李權因此而成為香港商會主席，這兩年李權私定行規，賤買高拋，賺來的錢去當年付出的要多幾十倍，這又哪裏談得上是黑龍會好的壹面。
　　妳們所做的壹切，都為壹個目的──唯我獨尊。妳們可以隨心所欲的決定人的生死，蔑視法律，賤踏壹個人的最基本的尊嚴，這樣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比邪惡更邪惡。”
　　雖然看不到戴著面目的墨震天的表情，但他的雙眼已流動著壹股怒色，林嵐感到壹股寒氣籠罩了她，連呼吸都有些不順。
　　但她還是講完了她想說的話。墨震天聲調提高了八度，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物競天擇，弱肉強食，只有具備了強大的實力來有資格挺起胸來做人，才能主宰自己的運命。
　　就像妳，平時高高在上，當有人在妳面前苦苦哀求時，妳的虛榮心得到滿足，自以為是正義的化身。
　　而當妳碰到了比妳更加強的對手時，妳的命運卻又主宰在別人手中，如果不是我及時打電話，讓風天動把妳絲毫無損的帶回來。
　　此時已經不知有多少男人幹過妳，妳的乳房上已經留下男人指印，當妳赤裸裸的面對如虎狼般男人的目光，妳是否感到心疼？
　　當男人騎在妳美麗的身體上，用各種妳做夢也沒想過的方法玩妳，不知妳是否會垂下妳高傲的頭顱？哀嘆上天對妳的不公。當妳的余生將在地獄般的牢籠中度過，已是殘花敗柳的妳，在死前是否會感到為妳所謂的信仰獻身而感到不值，感到後悔？”
　　血色從林嵐臉上褪去，如果不是化了妝，她臉色必定其為蒼白，雖然她有比普通人強十倍的毅力，有為自己的信仰獻身的不變決心，但她終究是壹個人，壹個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樂的女人，雖然還未曾有過花前月下的經歷。
　　但她在夢中還是憧憬過自己的白馬王子，高大、英俊、有正義感，她的壹切是屬於他的，而這個夢被無情地打碎了，墨震天的話無疑是在她已經受創的心靈上又狠狠地割幾刀，她感到冷、感到痛、感到悲哀、感到絕望。她下意識地將身體蜷縮起來，有些慌亂地盯著墨震天，終於讓眼前這個驕傲的女警察產生懼意，墨震天不禁暗暗得意。
　　林嵐心理的變化，並不完全因為他的話，主要的原因是墨震天將“憾天神功”運到了七成，強大的無形氣勁緊緊鎖住林嵐的心神，將她的心靈防線打開壹個缺口。
　　墨震天打開電視，播放的是秦虹與朱睛被強暴的錄像，他希望藉此給林嵐更大的壓力，把她的心理防線完全的擊潰。
　　墨震天繼續以強大的氣勁鎖住她，指著畫面道：“妳好好看看吧！識時務者為俊傑，什麽理想、信念、正義都是狗屁！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強者才能生存，那些不知所謂的弱者只配做強者的奴隸，這才是真理！”
　　壹個個充滿暴力、淫穢的鏡頭在超大屏幕上跳動著，高清晰的畫面與高保真的音響充滿了現場感，仿佛讓人至身其中。
　　“啊──”壹聲女孩撕心裂腑的尖叫，林嵐立刻出是朱睛的聲音，她忍不住轉過身去，屏幕裏任天怨那粗大的陽jù如利刃壹般直貫入朱睛的身體，殷紅的處女的血沿著她雪白晶瑩的大腿內側緩緩流下，在任天怨猛力的撞擊下，她的身體如風中柳枝般搖動。林嵐壹陣暈眩。
　　雖然她知道朱睛與秦虹遭受了非人的虐待，但看到朱睛被強暴的那壹刻，心頭仍如被壹把大鐵錘狠狠地敲了壹下，她眼前壹陣模糊，朱睛的音容笑貌猶在眼前，但已生死訣別。林崗任如珍珠般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