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殺了他！

　　巴黎白馬莊園幽靜的迎接大廳裏進來了兩位西裝筆挺的男人，正是尼歐·奧托和羅尼·柯維因。
　　兩人甫壹進來，迎接大廳裏的經理便是馬上迎了上去。
　　不管是尼歐·奧托還是曾經的羅尼·柯維因都是有身份的人，身為迎賓經理，記住那些名人的樣貌是基本要求。
　　“奧托先生，柯維因先生，別來無恙，這次是過來小住幾日？”迎賓經理臉上始終噙著那種如沐春風的笑容，很標準化，卻不會給人任何壹絲作假的感覺。
　　尼歐·奧托看向迎賓經理：“雷諾，尼古拉斯·哈裏威先生住在妳們這裏？”
　　迎賓經理雷諾壹皺眉：“奧托先生，保護我們賓客的入住信息是基本的行業要求，妳這麽問我，我很難回答。”
　　這下尼歐·奧托就有些為難了。他們查到尼古拉斯·哈裏威住在白馬莊園已經是極限了，可具體是哪個房間就無人得知了。
　　“他不說就算了，以哈裏威的能力肯定住在頂層那幾間，我們壹個個去看看不就行了？”羅尼·柯維因道。
　　平時他可不會這麽魯莽，但是現在情況不壹樣了，最重要的是將事情給辦好了。
　　迎賓經理雷諾臉色大變：“柯維因先生，這是壹個很不好的建議。”
　　“雷諾，我們是有壹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找哈裏威先生。妳應該對我們有些了解，絕對不會有什麽出格的事情的。”尼歐·奧托還是比較理智的，還是試著跟迎賓經理講道理。
　　迎賓經理雷諾不相信羅尼·柯維因，但是他是相信尼歐·奧托的。當然，最主要的也不是相信尼歐·奧托而是相信他的父親老奧托。
　　“哈裏威先生已經離開了。”迎賓經理嘆了壹口氣：“妳們白跑壹趟了。”
　　“什麽？”羅尼·柯維因臉色驟變：“他去哪兒了，什麽時候離開的？”
　　“這已經是我可以透露的極限了，請不要再逼迫我。”
　　尼歐·奧托則是情緒穩定很多，他看向迎賓經理：“我們此前跟哈裏威先生見過面。之前約定哈裏威先生會在近日找我們的商量要事的，但是哈裏威先生卻失約了……”
　　“哈裏威先生不會失約！”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走來壹位身材頎長的年輕男子。
　　走到近處，男子朝著尼歐·奧托和羅尼·柯維因微微鞠了壹躬：“哈裏威先生臨時有事已經離開了法國，不過他與兩位的約定並未忘記，令我在此等候。”
　　“離開法國了？”羅尼·柯維因看了眼年輕男子，發現他估計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頓時心裏沒底：“我們要談的事情很重要，妳做不了決定的。哈裏威先生去哪裏了，我們可以去找他，還是當面談比較好。”
　　尼歐·奧托略微皺眉，他覺得羅尼·柯維因有些太心急了，搞得壹些禮數上的東西缺失了很多。眼前這名年輕男子再怎麽說也是哈裏威的人，不該如此對待的。
　　不過，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他也不好駁了羅尼·柯維因的面子。
　　年輕男子倒是不甚在意：“沒事，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此言壹出，就算是尼歐·奧托都有些不舒服了：“我們要跟哈裏威先生談的是涉及上百億美元的合作，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不是。”年輕男子搖搖頭，很是自然：“兩位不要再追問哈裏威先生的去處了，他是私人事情，不方便透露的。”
　　這時候，迎賓經理雷諾很是識相地退開了，只留下尼歐·奧托兩人和年輕男子。
　　等迎賓經理離開了，年輕男子笑道：“對於我們來說，壹百多億的合作的確不算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做決定。”
　　說完，他看向尼歐·奧托，笑了起來：“看奧托先生的樣子，對於新型雙發寬體機的研發已經有了決定了。”
　　羅尼·柯維因眼皮壹跳，沒想到這年輕男子真是尼古拉斯·哈裏威的代言人。
　　尼古拉斯·哈裏威這麽狂妄嗎，壹百多億的投資就就交給這麽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孩子？
　　不過，相較於羅尼·柯維因的懷疑態度，尼歐·奧托還是很快接受了現今的狀況，他沈吟片刻，說道：“EADS和BAE已經同意了新機型的項目，並將此項目定名為A350。”
　　“果然妳們很急切，歐洲航空防務太空公司和英國宇航系統公司的效率什麽時候這麽快了？”年輕男子言語之中有著諸多調侃，看起來很熟識這兩家巨頭公司。
　　羅尼·柯維因有些不爽，他老覺得眼前這年輕人跟他們說話時都是擺著壹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即便他現在被降職了，但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就能隨便在他面前擺譜的。
　　但是，尼歐·奧托並未因此惱怒，而是直接承認：“現在我們的情況的確不太好，波音787的壓迫力太強了。波音有的，我們也必須要有。”
　　“所以拿我們的錢去做新飛機的開發？”年輕男子戲謔道。
　　尼歐·奧托點了點頭：“妳們也能獲得新飛機的大量利潤，不是嗎？”
　　“說實話，我很不看好這個合作項目。”年輕男子搖搖頭：“民航飛機……不是很賺錢。”
　　“民航……飛機不是很賺錢？”尼歐·奧托很準確地抓住了年輕男子話裏的重點：“那什麽飛機賺錢？”
　　年輕男子哈哈壹笑：“沒什麽，既然是壹號交代的事情，我們自然會遵從。我們出資，A350項目歸徐蒼，另外津門空客組裝總廠的股份也交給徐蒼。”
　　“津門空客組裝總廠的股份我們沒有意見，之前哈裏威先生提過，A350項目的主要指導方向會由妳們來提出，不知道哈裏威先生對此有沒有什麽要求？”
　　“要求？”年輕男子輕輕壹笑：“A350具體的設計思路不要問我們，我們只負責出錢，妳們找徐蒼就行，他會對此後的項目方向提出要求的。”
　　“徐蒼？”尼歐·奧托是認識徐蒼的，私下兩人關系還算不錯：“可是，徐蒼只是壹個飛行員啊，他知道飛機設計？”
　　年輕男子壹攤手：“這不是我們關心的，我說過，我們就負責出資。擬定協議吧，在協議簽訂後，資金會壹步到位的。”
　　“壹步到位！？”羅尼·柯維因都驚住了：“妳是說壹次性給出壹百多億美元？”
　　在他原先的設想中，這筆錢應該要分很多次，很長時間給出的，哪裏有壹次性拿出壹百多億美元的？
　　年輕男子笑道：“我說了，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這幾天我都會在這裏，擬定好協議後，由我來代表哈裏威先生簽署。”
　　“妳？”羅尼·柯維因皺眉疑問。
　　年輕男子壹拍手：“沒錯，就是我，放心我有這個資格的。好了，哈裏威先生交代的事情辦完了，兩位自便吧。”
　　說完，年輕男子作勢要離開了。可是剛走兩步，尼歐·奧托不免有些忍不住了，問了壹句：“請問壹下，當年哈裏威先生為什麽要從摩根大通離開，妳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基金還能比摩根大通更有前途？”
　　年輕男子腳步止住，回頭沖著尼歐·奧托笑了壹下：“妳為什麽會認為哈裏威先生已經離開摩根大通了？”
　　……
　　在國內天寧雞鳴寺的壹座偏殿，相較於主殿常來常往的香客，以及從不停歇的木魚敲擊聲，還有那裊裊如絲的青煙，這偏殿之中就顯得極為清幽。
　　別看這建築有些年頭了，但是隔音效果很好，只有靜下心來才能聽見些外面的動靜。
　　此刻在偏殿中並沒有什麽佛像，卻是在壹處香案上供奉著兩個牌位。其中壹個許久之前就已經在了，正是許如行妻子韓靜笙的牌位。
　　然而，此刻在韓靜笙牌位旁邊多了壹個牌位，上面刻印的名字竟然是許如行。
　　這是許如行的牌位！
　　偏殿之中只有兩人，其中壹位是許如行的摯友莫輝律師，而另壹位竟然是從法國趕過來的尼古拉斯·哈裏威。
　　此時，尼古拉斯·哈裏威身穿純黑的西服，胸口佩上了壹朵白花，這是參加葬禮的標準衣服樣式。
　　只見尼古拉斯·哈裏威拄著壹根拐杖，目光死死地盯著案上許如行的牌位，久久不言。
　　莫輝背負雙手，站在尼古拉斯·哈裏威身後：“妳此刻應該在法國處理他交給妳的事情的。”
　　“不過是小事壹樁，我安排人跟空客談了，不會有事的。”尼古拉斯·哈裏威驟然回頭：“相比而言，我更想知道……他！”
　　莫輝皺眉：“他？許如行？他不是已經走了嗎，有什麽想要知道的。”
　　尼古拉斯·哈裏威雙手都扶在拐杖之上：“他走得這麽急，還留下壹份不明不白的遺囑，我當然要回來看壹看。不過，妳們動作這麽快嗎，他的遺體呢？”
　　莫輝眉頭皺得更深了：“火化了！哈裏威，妳覺得在這個場合說這些話合適嗎？”
　　“莫輝，當年我們壹起跟在他身後，可中途妳卻退出了，為什麽呢？”尼古拉斯·哈裏威忽地將矛頭指向了莫輝。
　　莫輝始料不及，臉色瞬間陰沈下來了：“我的心思不在賺錢上，我有自己的理想和生活。”
　　“不不不，壹號當時給了妳極大的自由，妳完全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可妳還是離開了。”尼古拉斯·哈裏威腳步移動，走近莫輝，陰惻惻地來了壹句：“妳是在害怕他，是嗎？”
　　莫輝臉色壹變：“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麽？”
　　“壹無所有到擁有世界，他只花了不到二十年。”尼古拉斯·哈裏威眼神之中閃爍著壹絲追憶：“他是如此的完美，仿佛壹切在他眼裏都沒有秘密。在他身邊，妳覺得是那般卑微和恐懼，似乎哪怕壹點內心的黑暗念頭都會被他感知到，所以妳才選擇離開了，不是嗎？”
　　莫輝表情冷漠：“妳是把他當作神明壹樣崇拜！”
　　“難道他不值得這樣嗎？”尼古拉斯·哈裏威反問道：“不過，他竟然死了，如此突然，如此沒有預兆。”
　　“所以，妳是來確定他的死亡的？”莫輝眉目微微垂下：“可惜妳沒有這個機會了。”
　　尼古拉斯·哈裏威深吸壹口氣，突然問了壹句：“妳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莫輝壹怔：“什麽？”
　　“壹號每年有兩個時候必定會來這裏住上幾天，壹個是六月十八，那是他妻子的忌日，壹個就是現在……九月三日，這是他妻子的生日。”
　　莫輝神情壹凝：“九月三日？”
　　因為摯友突然身死，莫輝這幾天過得都是渾渾噩噩的，他竟然忘了今天就是九月三日了。
　　“妳想幹什麽？”莫輝心中驀然升起壹絲不詳的預感。
　　“當然是確定壹件事了。”
　　尼古拉斯·哈裏威忽地右手將拐杖壹提，然後淩空抓住拐杖中間，旋即放平，對準香案方向用力壹擲去。
　　別看尼古拉斯·哈裏威是壹名商人，但是身體力量極其強悍，而且莫輝分明看到這拐杖底端並非常規的圓頭，而是尖刺狀。
　　如此大力下，拐杖直接撞擊到韓靜笙的牌位上，接著直接將韓靜笙的牌位穿透，並將之釘在後面的木壁之上。
　　莫輝倒吸壹口涼氣，暴起大喝：“妳幹什麽！”
　　然而，尼古拉斯·哈裏威在擲出拐杖之後，滿臉極其凝重，身子時刻緊繃著，好像壹頭蓄勢待發的獵豹，看得出來他非常緊張。
　　就這樣保持了大約半分鐘，周遭除了莫輝的怒罵聲，再無別的動靜。
　　突地，偏殿之中響起來尼古拉斯·哈裏威陰森而興奮的聲音：“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哈哈哈哈！”
　　尼古拉斯·哈裏威嘴巴張開到了壹個極其誇張的地步，仿佛他的內心有著無限的喜悅要釋放。
　　可即便是將嘴張得巨大，但是他的聲音卻不大，就好像是在刻意壓制，但是又接近壓制不住的感覺。
　　尼古拉斯·哈裏威凝視著案上僅剩的許如行的牌位，露出壹絲惋惜：“妳竟然也會死。”
　　如果許如行沒死，那麽現在正是韓靜笙的生日，他必定就在寺內。尼古拉斯·哈裏威做出破壞韓靜笙牌位的舉動，只要許如行還活著，那就會即刻展開疾風驟雨般的報復，可現實卻是沒有。
　　那麽，只有唯壹的解釋，許如行真的死了。
　　“就算他死了，他也留下了遺囑，妳必須忠實地遵守遺囑。”莫輝冷聲道。
　　尼古拉斯·哈裏威神色漠然：“對於他的遺囑，我只有壹個異議。”
　　莫輝皺眉：“什麽？”
　　尼古拉斯·哈裏威平靜地問道：“密碼呢？”
　　“密碼？”莫輝臉色也跟著冷了下去：“除了他，沒人知道那個密碼。”
　　“不可能的，如此重要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帶入墳墓的。”尼古拉斯·哈裏威註視著莫輝，然而他在莫輝臉上看不到壹絲異樣，不由有些懷疑：“妳真的不知道？”
　　尼古拉斯·哈裏威沈默了，他偏頭看了壹眼許如行的牌位，接著便是離開了偏殿。
　　望著他的背影，莫輝喊道：“妳要背叛他？”
　　“神自然會獲得永恒的信仰。”尼古拉斯·哈裏威腳步不停：“可是他死了，所以他不是神，那麽我的信仰自然也不是永恒的。”
　　話音落下，尼古拉斯·哈裏威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莫輝的視野之中。
　　離開偏殿，之前與徐蒼相見的秘書露易絲·休斯迎了上去，開口便是問道：“壹號死了？”
　　尼古拉斯·哈裏威只是淡漠地回道：“死了。”
　　露易絲·休斯明顯重重地松了壹口氣，然後跟上了尼古拉斯·哈裏威的腳步。
　　“剛才法國那邊傳過來消息，空客的人找過他了，EADS和BAE同意了新機型的研發項目，定名為A350。”
　　“A350。”尼古拉斯·哈裏威嘴角抽了抽，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許如行牌位所在的偏殿。
　　露易絲·休斯低聲道：“如果壹號死了，那麽此前交代的事情還要執行下去嗎？跟空客的合作，我們完全可以不交給徐蒼。”
　　“無所謂。”尼古拉斯·哈裏威擺擺手：“這是壹號最後壹道命令，自然是要執行下去的。”
　　露易絲·休斯怔了怔，不過沒有再說什麽了。
　　兩人走了壹會兒，走到僻靜處，尼古拉斯·哈裏威問道：“查得怎麽樣了？”
　　“我找到了負責壹號的醫生，按照他的說法，壹號是死於胰腺癌。”露易絲·休斯皺著眉：“而且，這個胰腺癌發展速度極其罕見，非常非常快，以致於錯過了最佳的介入時間。”
　　尼古拉斯·哈裏威腳步不停：“還有呢？”
　　“說是壹號在臨死前給徐蒼錄了壹條視頻。”
　　尼古拉斯·哈裏威猛地頓住腳步，回頭看向露易絲·休斯：“視頻呢？”
　　“不知道。”露易絲·休斯搖搖頭：“那醫生此後就被請出去了，後面的事情他壹無所知。怎麽辦，徐蒼怎麽處置？”
　　尼古拉斯·哈裏威想了壹會兒：“妳覺得他有合作的可能性？”
　　露易絲·休斯幾乎沒有思考：“如果妳問我的意見，以我跟他接觸的那壹次的感覺……沒有，他的自主意識太強，不會跟我們合作的。而且，這個人很聰明，就算他願意合作，我也不覺得跟他合作是壹個合適的決定。”
　　尼古拉斯·哈裏威皺眉：“妳這麽確定？”
　　露易絲·休斯神色之中掩藏著壹絲懼意：“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他永遠消失在世上。”
　　“為什麽？”
　　露易絲·休斯深吸壹口氣，接著吐出壹句話：“他給我的感覺像是……壹號。”
　　尼古拉斯·哈裏威臉色驟然收緊，他的眼皮緩緩垂了些，就這麽沈默了足足壹分鐘。
　　之前露易絲·休斯跟徐蒼說的話有很多是真的，比如尼古拉斯·哈裏威並不看重錢，他關心的是許如行的壹個秘密，但是那個秘密需要壹個密碼來打開。可除了許如行，沒人知道這個密碼。
　　既然許如行在臨死前給徐蒼錄了壹段視頻，那麽密碼可能潛藏於視頻之中。
　　萬壹視頻已經到了徐蒼手裏，而他們又將徐蒼殺了，那麽視頻豈不是從此石沈大海了？
　　基於這個擔憂，尼古拉斯·哈裏威在猶豫要不要等到拿到視頻後再除掉徐蒼。不過，露易絲·休斯最後壹句話深深地擊中了尼古拉斯·哈裏威的內心。
　　“殺了他！”尼古拉斯·哈裏威終於是說出了自己的決定：“他現在在哪裏？”
　　“日本！”露易絲·休斯道。
　　尼古拉斯·哈裏威看向露易絲·休斯：“我不在乎他在哪裏，我只在乎結果。”
　　“現在他在日本受到多方關註，至少在那聽證會前是這樣的。如果這個時間動手，很容易引起壹些不必要的關註。”露易絲·休斯：“還是說我們不必關註這些？”
　　尼古拉斯·哈裏威沈吟片刻：“麻煩少壹些自然是好的，妳有什麽計劃？”
　　“我查到在聽證會之後，徐蒼會去北海道參觀壹家水果烘幹工廠。那裏陸地交通不便，想要趕時間的話，在東京附近起飛的話，只有從三宅島機場飛往禮文機場，這兩處都是日本的地方運輸的小機場，只有壹家小型通勤航空在運行。在飛機這麽個封閉環境，不僅可以控制影響範圍，徐蒼還不會有任何逃生之路。”
　　露易絲·休斯繼續道：“我已經買通了三宅島機場的安檢人員，我們的人到時候可以攜帶武器上去。”
　　面對露易絲·休斯的精密計劃，尼古拉斯·哈裏威卻是搖搖頭：“不，這樣還是不夠穩妥。妳敢保證妳買通的安檢員就能正常放行，如果在行動時，飛機上有其他人幹預怎麽辦？”
　　露易絲·休斯想了下：“那我也要買通當班的機組人員？”
　　“那乘客呢，妳也要買通乘客嗎？或許執行航班的人員可以提前得知，但是到時飛機上會有哪些乘客，妳能確定嗎？”
　　要是在行動時，飛機上的其他乘客為了自保而出手幹預，從而造成了行動的失敗怎麽辦？
　　露易絲·休斯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那怎麽辦？”
　　尼古拉斯·哈裏威淡漠道：“買下整個三宅島機場和那家通勤公司，我要確保我們的人可以正常通過安檢，並且在飛機上不會有什麽其他會幹預行動的人。”
　　露易絲·休斯恭敬地低下頭：“我知道了，我會去辦的。如果沒有意外，十三天後，就是他生命的結束了。”
　　尼古拉斯·哈裏威嗯了壹聲，回頭看了看那只露出飛檐的偏殿，喃喃道：“許，不好意思，我還是要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