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除非他已經死了！

　　“我是說……如果飛機被導彈鎖定了，能不能擺脫？”秦異重復了壹句，神態之中的憂愁已經消失無蹤，又恢復了壹貫的冷漠。
　　“什麽飛機，哪種類型？”
　　秦異淡淡地說道：“客機，大型客機。”
　　“像737和320那種？”徐蒼追問。
　　秦異沒有再說什麽了，只是點了點頭。
　　徐蒼看著秦異，沈默下去了，半天冒出壹句話來：“妳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說實在的，這些離譜的話從秦異嘴裏說出來是相當違和的。不過，徐蒼看秦異的表情真的不是是在開玩笑，這才是最恐怖的。
　　“妳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秦異躲閃了徐蒼的註視，稍稍偏移向另壹邊：“別的不說，大型客機操縱方面妳最有發言權，所以我來問妳。”
　　“那我就當成是在誇我了。”
　　“沒錯，就是的，這是妳應得的，妳不用有任何的謙虛。”秦異揚了揚下巴：“徐蒼，妳說可以嗎？”
　　徐蒼摸了摸下巴：“什麽導彈？”
　　秦異回答很快速：“單兵防空導彈。”
　　徐蒼壹怔，秦異的這個回答速度讓他很是更是擔憂了。這說明秦異已經自己琢磨有段時間了。
　　“妳到底在幹什麽？”
　　“徐蒼！”秦異猛地喝道：“回答我。”
　　徐蒼深吸壹口氣：“想要規避導彈需要兩個東西，壹個是幹擾彈，壹個是大機動，妳覺得民用的大型客機符合哪個要求？”
　　秦異怔了怔，臉上掠過壹絲黯然：“是這樣啊。”
　　“這是壹個很基本的問題，妳不可能不明白的，但是妳特意過來問我了。”徐蒼正色道：“妳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秦異卻是沒有回答徐蒼的問題，只是朝著徐蒼點了點頭，看樣子竟然要直接離開了。
　　眼見於此，徐蒼直接回過頭，朝著已經走到門口的秦異吼道：“我才不管妳想幹什麽，問題是妳要出了什麽事，秦心怎麽辦？”
　　不管是這壹世，還是上壹世，徐蒼跟秦異的交流都很少。除了秦異是秦心親哥哥這壹血緣紐帶，徐蒼實際上對秦異沒什麽深厚的感情。
　　對於秦異的壹些奇怪問題，徐蒼僅僅是有些好奇而已。但是，徐蒼越說越覺得秦異是遇到什麽問題了，而且不是什麽小問題。
　　秦異要死要活，徐蒼才懶得去管。可秦異關系到秦心，這點就不能讓徐蒼完全放任秦異做壹些不好的事情。
　　提到秦心，秦異身軀微動，他停在門口停了好壹會兒，許久之後才是說道：“我的未婚妻在非洲。”
　　徐蒼楞了壹下：“在非洲幹什麽？”
　　“做人道主義救援。”秦異轉過身子來：“但是，她現在所在的國家發生內亂了，領空已經被全部封鎖了。經過協商，不久後那裏會開放壹次空域，可以允許民用機進入，撤出當地援助人員。但是，壹些比較……復雜的原因，民用機進入當地空域之後是有可能遭受襲擊的，現如今，沒有誰願意過去。”
　　“復雜的原因？”徐蒼沈默了半晌，大約明白是什麽了。
　　“當地局勢越來越緊張，必須要在開打之前將人撤出來，不然真到了全面火並時，沒人顧得上她了。”秦異猛地擡頭：“徐蒼，如果妳過去，有把握活下來嗎？”
　　徐蒼被秦異這個問題給問住了：“妳讓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沒人能有把握能活下來的。”秦異嘆了壹口氣：“就當我這次沒有來過，我回去自己想辦法。”
　　說著，秦異在走到門口時看了壹眼徐蒼：“不要跟秦心說。”
　　說完，秦異直接離開了小會議室。
　　等秦異走了，徐蒼皺著眉，自言自語壹句：“未婚妻？”
　　上壹世，徐蒼都很少聽秦心提起秦異，更別說秦異的妻子了。
　　其實，有壹件事壹直讓徐蒼很在意。
　　之前，徐蒼認為秦異是因為他的父親始亂終棄而產生了巨大的隔閡。在秦心的婚禮上，因為有很多他不想見的人，包括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所以秦異只是送了禮，本人卻是沒有到。
　　但是，從秦異跟秦心的關系來看，對於自己親妹妹結婚這麽重要的事情，即使秦異很不想見他的父親，繼母以及那個所謂的弟弟，可為了自己的親妹妹，這些事情應該還是可以忍受的吧？
　　另外，就算婚禮上沒有來。可婚後，徐蒼秦心是單獨住的，秦異完全可以過來探望秦心，而不用見到那些他不願意見到的人。
　　可實際上，婚後那麽多年，徐蒼也從未見過秦異過來探望，以致於重生後頭壹次見秦異，他感覺到十分吃驚。
　　這麽想來，在秦異的問題上的確透露著很多詭異。不過，徐蒼壹時之間也想不通原因所在。
　　也沒有多想，徐蒼撓了撓頭，秦異的這個問題的確無解。
　　不管從哪個角度，大型民用客機就是單兵防空導彈的優質靶子，根本不可能規避掉導彈。而且，依著秦異的說法，有些人是等著飛機過去的，正好作為壹個沖突升級的借口。
　　所以，飛機過去不是可能會遭受攻擊，而是極大可能會遭受攻擊。
　　很多事情，徐蒼是分得清輕重的，也理得清事情的概率。如果是答應秦異，這次過去基本就是送死了。
　　雖說看秦異那樣子，那個未婚妻對他來說怕是真的相當重要的，但徐蒼是愛莫能助了。
　　剛是走到門口，手還沒有抓住把手，門倒是先被推開了，露出秦心的身影來。
　　“妳也出點兒聲，嚇我壹跳。”
　　秦心哼了壹聲：“妳這壹驚壹乍的，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妳們兩個剛才在裏面談什麽，神神秘秘的。我看他出來，表情不太對啊。”
　　“沒什麽，妳哥在催我景洪機場的進度呢。說有很多消費能力很強的旅行團對景洪很感興趣，說壹個人的平均消費能力能過十萬，真的假的？”
　　“這當然是真的。”秦心狐疑地看了壹眼徐蒼：“我怎麽感覺妳是在轉移話題呢？催壹個景洪機場的進度，有必要我哥親自走壹趟的？”
　　徐蒼看秦心堵在門口出不去，索性往後隨便找了個小沙發坐下，而秦心則是不依不饒地跟了上來，坐在徐蒼身邊：“說，妳們剛才到底在談什麽。”
　　徐蒼身子壹斜，躺在秦心腿上，把玩著秦心垂落下來的頭發：“真沒說什麽事，或許妳哥過來這邊有什麽別的事情，找我就是順道的呢？”
　　“是嗎？”秦心拍掉徐蒼的手：“妳沒騙我？”
　　“我哪裏敢騙妳啊？”徐蒼話鋒壹轉，突然問道：“妳哥有對象嗎？”
　　這個問題直接讓秦心壹楞：“妳問這個幹什麽？”
　　“我就是好奇壹下，他這麽個整天冷冰冰的，真的會對別人付出感情嗎？”
　　秦心狠狠地捏了壹把徐蒼腰間的肉：“哪有妳這麽說話的，我哥以前不是這樣的。小時候，我爸不著家，我媽身體也不好，都是他忙前忙後照顧我們的。不過，在我媽走了之後，他就變了。但是，我覺得他就是把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了，內心還是沒變的。”
　　“啊？還是個大暖男？”徐蒼表示相當難以接受，這跟現在秦異的畫風完全不壹樣啊：“那他有對象嗎？”
　　“嘶……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很好奇。”秦心低頭看向徐蒼：“我哥妳跟妳提嫂子的事情了？不應該吧，就算有的話，他也應該是跟我先說吧。”
　　徐蒼坐了起來：“沒有啊，他怎麽可能跟我說這個，單純就是好奇而已。”
　　“妳說，要是哪天我們結婚了，妳哥會參加婚禮嗎？”徐蒼問道：“到時候，妳爸還有後面他組的家庭的成員都會過來吧？他應該不想看到那些人吧。”
　　“誰要跟妳結婚了？”秦心白了徐蒼壹眼，不過還是說道：“就算我哥不喜歡，他也肯定會過來的。”
　　“確定？”
　　秦心又是掐了壹下徐蒼：“當然是確定啊，妳怎麽老是問壹些奇怪的問題？”
　　“我……”徐蒼剛想說些什麽，門又是被推開了，探進來易風的身影。
　　易風壹進來就瞧見徐蒼跟秦心坐在壹起，楞了壹下，下意識地就想要回去關上門，卻是被徐蒼給叫住了：“怎麽了？”
　　易風稍稍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那個……陳天揚找妳。”
　　“陳天揚？”徐蒼眼光壹凝：“正好，我也要去找他的。”
　　說著，徐蒼起身，跟秦心說了壹句：“我去壹下。”
　　秦心囑咐了壹句：“不要太激動。”
　　“放心。”徐蒼拍了下秦心的手背，接著便是跟著易風壹起離開了會議室。
　　在壹樓的接待室裏，徐蒼壹進去就看見了角落處坐著的陳天揚。此時的陳天揚好像又恢復了往日的頹喪，頭發亂糟糟的，胡子拉碴，眼中更是布滿了血絲。
　　聽到腳步聲，陳天揚轉頭看向進來的徐蒼，站了起來，就那麽站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話，像是壹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徐蒼站立於陳天揚前面三步遠處，開口只有壹句：“看清楚了？”
　　提到這個問題，陳天揚當真就跟被抽去了骨頭似的，肩膀耷拉著，顯出極端的無力。
　　徐蒼看陳天揚不說話，陡然調高了音量：“我問妳，看清楚沒有？”
　　陳天揚身子壹顫，緩緩地擡起頭看向徐蒼，嘴唇動了動：“看……看清楚了。”
　　“很好。”徐蒼冷聲道：“丟掉壹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這樣很好。”
　　陳天揚有些詫異：“妳不準備處罰我？是我泄露了首爾航空的事情，差點兒釀成大禍。”
　　“那妳應該慶幸，這個大禍最後並沒有發生。”
　　“所以妳就不打算懲罰我？”陳天揚不解道：“妳就如此輕易地容忍了我的過錯？”
　　徐蒼看了他壹眼：“對於壹個理想主義者，想要在現實社會中真正發揮自己的作用，那就需要徹底擊破他的理想。以這麽壹個錯誤來讓妳看清現實的壹切，我覺得這是可以接受的。”
　　“當然了，這壹切的前提是建立在妳的能力上的。我是壹個務實的人，自然會計算利益得失。”徐蒼淡淡道：“如果妳能夠吸取教訓，我可以容忍妳的這次錯誤。”
　　陳天揚嘴巴張了張，略微低下頭來：“妳不應該這樣的。”
　　“應不應該那是我來決定的。”徐蒼看著頹廢的陳天揚：“如果妳還能振作起來，幫我再去壹趟日本。”
　　陳天揚陡然壹驚：“去日本幹什麽？”
　　“去查壹查川崎冷熱工業的底。”徐蒼打量了壹下陳天揚：“這次事件無關韓道集團，妳應該沒什麽別的想法了吧？”
　　陳天揚壹楞，老臉壹紅，頭更低了：“我會去好好辦的。但是，妳至少給我壹個方向。”
　　“數據造假。”徐蒼道：“如果沒什麽意外，川崎冷熱工業長期造假，持續時間可能超過二十年了。時間這麽長，他們應該放松了警惕，妳查起來難度不會很大。”
　　“數據造假？”陳天揚默默地記下了：“我知道了。對了，黑田隆司朋友家人的調查已經結束了。”
　　說著，陳天揚摸出壹個硬盤，交給了徐蒼：“都在裏面了。”
　　徐蒼接過硬盤：“不錯。”
　　“有件事我不太明白，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麽用？”
　　徐蒼收好硬盤：“人啊，是多麽虛偽的生物。在他們被欺騙而向某個錯誤的方向發泄怒火，展示出自身暴亂醜陋的壹面時，壹旦他們看清了真相，便會十倍，百倍地向著欺騙他們的人展開報復。”
　　陳天揚楞了壹下，有些明白徐蒼的意思了：“所以，妳是在故意讓日本那邊的輿論發酵？”
　　“現在輿論如何的瘋狂，將來的反噬就加倍奉還，我不急，反正時間也快到了。”說著，徐蒼背著雙手，看了壹眼陳天揚：“去收拾壹下吧。”
　　說完，徐蒼便是離開了接待室。
　　在門口，易風壹直就等在外面，看徐蒼出來，連忙跟了上去。
　　“妳還要用他嗎？”易風跟徐蒼並肩而行，言語之中透著不解之意。
　　講道理，陳天揚這人泄露首爾航空的事情是極其嚴重的。要不是秦心當機立斷，收購韓亞航空這件事就算是白忙活了。當然了，陳天揚從本意上來說是想直擊韓道集團，而非故意是想背叛徐蒼的。
　　只是，這種事情只能論跡不論心，犯了這麽大的錯，就這麽三兩句話揭過去了？
　　剛才徐蒼跟陳天揚談話並沒有遮遮掩掩，音量也沒有太控制，易風算是聽得清清楚楚的，甚至於易風在聽到壹半時都想著要不要從中打斷了。
　　不過，徐蒼隨意地擺了擺手：“韓道集團是他的心魔，人活壹口氣，他現在這副模樣全拜韓道集團所賜，做出壹些過激的行為也是正常的。”
　　“妳就這麽好說話？”
　　“我說了，我是壹個務實的人。在無關韓道集團的事情上，陳天揚的表現都很好。不管從哪個方面，陳天揚都是壹個人才，對他，我可以給予壹些容忍。”徐蒼道。
　　“妳還真是看好他啊。”易風有些無奈：“不過，川崎冷熱工業的事情妳確定嗎？我聽說日本那邊工業不是應該很嚴謹嗎，他們也會造假？”
　　“嚴謹，工匠精神是嗎？”徐蒼笑著問道。
　　易風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都是這麽說的嗎？”
　　“那我可要好好掰扯掰扯了，看看日本工業到底有沒有工匠精神。”
　　“妳是要拿這件事制約川崎重工？”
　　“龐巴迪的出路已經全都堵死了，只剩下川崎重工壹條路。我付出這麽多努力，豈能功虧壹簣。而且，保險起見，三菱重工的MRJ客機也需要註意壹下。”
　　“怎麽註意，妳還想動三菱重工不成？”易風無語道：“妳不知道三菱集團是日本最大的財團企業嗎？”
　　徐蒼笑道：“知道，知道，我也沒說把它怎麽樣，稍稍制造些麻煩而已。”
　　三菱重工只是三菱集團的壹個子業務，三菱集團的市值是達到了數萬億美元的規模，真正的富可敵國。
　　對於這樣的龐然大物，徐蒼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不過，按照徐蒼的記憶，三菱重工的Spacejet項目最終是無疾而終。但是，重生之後，壹些事情是發生了變化的，也不敢確定這壹世三菱重工依舊是白費功夫，可以的話，徐蒼還是打算給三菱重工制造壹些麻煩，省得他們有精力去忙MRJ客機。
　　“妳最好是這樣。”易風認真地說道。
　　三菱集團著實是太嚇人了，還是不要招惹比較好。
　　現在徐蒼的各項業務的價值總和在三菱集團面前也不過是毛毛雨，跟三菱集團碰，那就是蚍蜉撼大樹。
　　兩人邊走邊聊，徐蒼突然想起來壹件事，問了壹下：“易風，妳有妹妹不？”
　　“妹妹？沒有啊，妳突然問這個幹什麽？”易風有些奇怪，這個問題有些突兀。
　　“隨便問問。”徐蒼咂咂嘴：“如果，我是說如果妳有妹妹的話，而且關系不錯，等妳妹妹結婚了，但是婚禮上有壹些妳不願意見到的人，這樣的情況下，妳還會參加嗎？”
　　易風幾乎是脫口而出：“那是肯定要去啊，這還要想嗎？結婚那是壹輩子的大事，有人見了惡心，那也就是惡心壹回，還是比不得妹妹婚禮重要的。不是，這難道不是壹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嗎，正常人都知道怎麽選啊。”
　　易風有些詫異地看向徐蒼：“妳問這個幹嘛？”
　　“正常人都知道怎麽選。”徐蒼霎時間出了神：“是啊，這不是壹個很明顯的問題嗎？”
　　“可是，那天他是送了禮的……”
　　易風瞧著徐蒼自言自語的模樣，更是起疑：“妳在琢磨什麽呢？”
　　突地，徐蒼手機響了起來，徐蒼拿出來看了眼，是肖淩雲的號碼。
　　接了電話，徐蒼還沒有說話，倒是肖淩雲率先開口了，而且情緒極其激動：“徐蒼，徐蒼，咱們發了，發了！”
　　“什麽意思啊？”
　　“就在剛才卡塔爾航空，沙特航空，英航，美聯航等壹眾訂購A380飛機的航空公司集體向空客發起訴訟，要求空客就A380延期交付的事情做出賠償，賠償總金額達四十多億美元。”肖淩雲道：“這消息壹出來，原本穩住的空客股票又是狂瀉不止。之前，妳不是讓我把借的股票還上嗎？幸好我沒還，空客股價這下真是兜不住了，咱們比預計的賺得還要多久。”
　　之前，許如行給徐蒼打了壹通電話，表明自己要救空客，將會註入資金穩住空客的股價。此番下來，那麽原先徐蒼做空空客就沒有意義了，所以就讓肖淩雲提前收手。
　　結果，肖淩雲在辦手續的最後壹刻得到了這個消息，立馬暫停了行動，接著便是空客股票瘋狂下跌的新聞。
　　原本空客就因為A380的事情遭遇了大危機，只是中途被笙名基金註入了壹大筆資金，強行穩住了股價。
　　不過，在本質上空客的危機並沒有解除。
　　然而，這次爆出來大量航空公司要狀告空客，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股價崩潰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這就跟徐蒼預想的不壹樣了。
　　“許醫生是什麽意思？”
　　徐蒼有些疑惑，按照許如行的意思，他會在擡高股價之後先收割壹波，之後才會將空客踩在腳下。
　　然而，這個擡高股價的操作並沒有出現，而直接轉入了搞死空客的步驟。
　　“出什麽問題了？”
　　肖淩雲可不明白徐蒼心裏在琢磨什麽，只是對於狂瀉的空客股價極其滿意，甚至有些得意忘形：“徐蒼，我就說這股票上的事情還是得聽我的，要是聽妳的，手快些，咱們得少賺十個億。”
　　對於肖淩雲那得意的言語，徐蒼倒是不甚在意。如果說能多賺是壹個，被肖淩雲取笑兩句倒也沒什麽。
　　“行，妳先盯著，在合適的時間結束吧。”
　　“放心，交給我了。”
　　在肖淩雲樂呵呵的言語聲中，電話被掛斷了。
　　在放下電話的壹刻，徐蒼臉上卻不見有多少笑容。這件事沒有按照許如行提出的方向發展，徐蒼擔心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徐蒼瞧見了剛剛分開的秦異。他正站在角落打電話，臉上顯露出壹絲焦急。
　　看起來離開之後，他是遇上什麽急事了，倒是沒立刻走，而是留在基地大樓打起了電話。看這樣子，怕不是又是為了他的那個未婚妻。
　　“妳先去忙吧，我找人有事。”
　　易風看了眼不遠處的秦異，他是認識秦異的，當即就明白過來：“行，那我先走了。”
　　徐蒼嗯了壹聲，跟易風分開，慢慢向著秦異走去。
　　走了近了，或許是聽到腳步聲了，秦異側了下身子，瞧見徐蒼往這邊過來了，立即放下電話，皺著眉：“妳怎麽下來了？”
　　“談個事情。”徐蒼笑呵呵的：“很忙啊。”
　　秦異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入口袋：“我不打擾妳了，妳忙吧。”
　　說完，急匆匆地向著遠處走去。
　　只是這剛走沒兩步，徐蒼突然對著秦異喊了壹句：“要是我跟秦心結婚了，妳過來參加嗎？”
　　秦異腳步壹頓，莫名其妙地轉過身子來，就跟看傻子壹樣看徐蒼：“妳這是什麽話？”
　　說完，直接快步離開了。
　　在秦異眼裏，徐蒼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本來就很離譜。
　　然而，等秦異走遠了，徐蒼的臉色卻漸漸沈了下去。
　　從各個角度來說，秦異壹定會來參加秦心的婚禮的。即便是當時的確有什麽要緊事，婚後也肯定會過來。
　　然而，事實卻是，秦異不僅沒有參加婚禮，只是托人送了禮，婚後也從未露面過，這壹切本不該發生的。
　　徐蒼眼中陡然亮起壹絲精光，嘴唇微動：“除非那個時候，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