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壹十九章 除非飛機爆炸……

　　這句話當真是狂妄到了極點，大有天下英雄不入我眼的感覺。
　　“如何？”徐蒼道：“現在不過是A380－800型號，如果能以最快時間研發出下壹代遄達1000，未來的A380－900和A380－1000可不是沒有翻身仗的可能性。而且，波音的7E7項目還沒有物色合適的發動機呢。”
　　在徐蒼提及波音7E7項目後，宋新陽眼中精光爆射，這話直接擊中了宋新陽的命門，他再也把持不住了，霍然站起：“妳的條件是什麽？”
　　宋新陽或許真是上頭了，既然當眾詢問徐蒼的新條件。不過，他很快也是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了，馬上說道：“徐蒼，壹會兒我跟妳單獨談壹談。”
　　“好！”徐蒼直接說道，旋即望向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易風，當準備說話，卻是被首位的嶽笙給打斷了。
　　“徐蒼，既然妳與空客的合作繼續，那我們之間的合作案照舊。”嶽笙淡淡道。
　　易風聞言大喜，沒想到山窮水盡後竟然又是柳暗花明。
　　然而，徐蒼卻是站起身來：“不用了。我們與國大航空的合作案轉為租借，我們會以市場標準價向國大航空支付二十架ARJ21的租金。”
　　易風前壹刻還挺歡喜，聽聞徐蒼的話，當下有些著急。二十架ARJ21的租金可不是壹個小數目啊。嶽笙董事長都開口說了合作案繼續，怎麽還主動廢除合作案呢，還有嫌自己錢多的？
　　徐蒼此言怕是惹了壹些董事，其中就有壹人不滿道：“妳想租就租？”
　　“不然呢？”徐蒼笑了起來：“妳們想要回去，那便是隨妳們。反正天東航空和木華航空都想甩掉ARJ21這個包袱，我以市場價租他們的飛機，想來他們是不會拒絕的。怎麽，要我這麽幹嗎？”
　　ARJ21又不是737，大部分情況根本無法給航空公司賺錢。之前徐蒼想要白嫖飛機，那天東航空和木華航空自然不會應允，只能依靠易風的關系從國大航空獲得二十架ARJ21。
　　但是，如果徐蒼願意出標準市場價的租金來租賃飛機，天東航空和木華航空還有不出租的理由？那是又能甩掉包袱，又能賺壹筆租金，別提多舒服了。
　　那董事被徐蒼駁得啞口無言，的確，如果徐蒼支付租金，他們是沒有理由拒絕徐蒼的。而且，這件事也確實要挾不了徐蒼。
　　“不過，既然合作案轉為租借，那此後我許諾的公司股份就不再跟妳們有關系了。”徐蒼冷笑道：“既然妳們認為我徐蒼辦不成發動機公司，那還是不要有所指望了。”
　　這話說出來，壹些董事的臉都綠了。剛才明明羅羅與徐蒼的合作都告吹了，那此後的發動機公司自然是無根之萍，股份什麽的自是不心疼的。
　　可現在峰回路轉，徐蒼又跟羅羅搭上線了。這要是徐蒼真的從羅羅那邊得到三轉子技術，說不得發動機公司真給他弄出來。這玩意兒壹是可以帶來巨大的名譽，又是個聚寶盆，這要是股份丟了，那著實是虧大發了。
　　言盡於此，徐蒼實在不想跟這些人在同壹間屋子裏呼吸，便是打算直接離開。他朝易風招招手，示意易風跟自己壹塊兒走。而心思早就飄出去的宋新陽看徐蒼要走，那也是坐不住了，打算跟嶽笙告辭去追徐蒼了。
　　然而，易風壹把扯住了要走的徐蒼，壓低聲音道：“徐蒼，那可是二十架飛機的租金啊，太多了。光是這些租金就會造成巨大的資金負擔的。妳要是給我出氣，那我希望妳不要這樣。慪氣沒什麽意義，現在是妳原始積累的時候，利潤才是最重要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嶽笙聽到了易風的話，竟是緊跟著易風說道：“徐蒼，意氣之爭是最愚蠢的，就為了爭口氣，不惜賠上二十架飛機的租金？妳這樣顯得很幼稚。我的話還是有效的，合作案繼續，此前咱們的協議照舊，這是我對妳的忠告。”
　　徐蒼步子定住，目光微冷：“之前在跟易風聊合作的時候，我就說過了。合作案不是我求妳們，而是我在給妳們機會。現在妳們自己錯失了這個機會，就不會再有下壹次了。”
　　說完，徐蒼不再停留，看了壹眼易風：“走吧。”
　　徐蒼出去後，易風猶豫了片刻，朝著嶽笙略微彎腰告辭，徑直跟上了徐蒼。而宋新陽也是起身告辭，快步離開了會場，追徐蒼去了。
　　如此變故令得場中董事有些反應不過來，尤其是那位陳姓董事更是極為不滿：“壹群放肆的小子。”
　　嶽笙深吸壹口氣，又是恢復了原先眉目低垂的模樣，只是輕輕喝了壹聲：“閉嘴。”
　　會場外，易風追上徐蒼，急道：“妳真要付租金啊，那可是二十架飛機的租金，負擔很大的。”
　　“沒事，最近航線收益都不錯，黔州那邊馬上也會有不少航線，錢是少賺了些，但還不至於壓力大。”徐蒼看起來真的不是很在意：“而且，我有另外的資金收益。二十架飛機的租金是不少，但是影響不會很大。”
　　易風壹怔：“黔州航線，妳們要在黔州開省內航線嗎？那前期投資不是很大。”
　　聽徐蒼的口氣，黔州航線還不是壹條兩條，徐蒼說不少，那想必是真的不少了。倒不是覺得黔州省內航線賺不來錢，只是如此快速擴展，公司資金壓力本來就很大，再背負上二十架飛機的租金，不是雪上加霜？
　　“投資不大，跟飛羽航線合作的，他們直接轉讓黔州省內航線給我們，後期航線收益壹部分分給他們，黔州那邊的基地也能共享，還好，算是白撿了便宜。”徐蒼微笑著：“妳這角色代入很快嘛，都已經開始為公司考慮了。”
　　易風臉色略有些尷尬，壹時不知道怎麽接徐蒼的話。
　　“怎麽，妳以為我剛才是在隨口亂說？”
　　易風搖搖頭：“當然不是，只是……”
　　“只是什麽？”徐蒼笑道：“易風，妳跟我壹樣，是有理想的人，那為什麽不跟我壹起呢？我們公司專業人員不少，但是統籌全局的卻是相當稀缺，我希望妳來做那個統籌全局的人。除了秦心，沒人會幹涉妳的決定。”
　　這已經是將春夏航空二把手的位置許諾出去了。這並非是壹些客套話或者空話，而是徐蒼真心打算如此。他早就看出來了，春夏航空就缺壹個大腦般的人物。
　　雖說秦心在徐蒼心裏有特殊的地位，但是徐蒼的腦子很清醒，他曉得秦心的能力不足以完全擔任那個角色，所以需要另找壹個有大局觀的人來輔佐。
　　其實，徐蒼倒是想過木華航空的劉敏學。這位曾經的木華航空的行政副總裁，論眼界，論能力肯定都是沒問題的，將招飛辦組建完成後，差不多也能試出劉敏學的能力了，如果沒什麽意思，之後就要壹路提拔劉敏學了。
　　只是，劉敏學什麽都好，就是年紀太大了，當真是做不了多久了，而且，看上去劉敏學對身居高位沒什麽興趣，誌不在此，那心思也就用不全了。
　　沒想到，正當徐蒼愁於無人可用之際，易風卻入了彀中，當真是瞌睡送枕頭，巧了。
　　說完，徐蒼又是補了壹句：“當然了，就算是秦心，基本也不會幹預妳。”
　　秦心有壹個巨大的優點，那就是認得清自己的實力定位，可以包容有才能的下屬，聽得進去合理的建議。領導能力不夠不是致命的，能力不夠還不自知，那才是最致命的。
　　“我明白妳的意思，只是突然要從國大離開，還有些……迷茫呢。”
　　易風倒也不是留戀在國大航空的職位，只不過長時間待在壹個地方，突然要換了，有些不習慣。
　　“沒事，去洱海適應適應就好了。”徐蒼拍拍易風的肩膀：“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易風苦笑兩聲，卻是沒有拒絕。
　　就在這時，宋新陽追了上來，先是瞧了眼易風，小聲道：“徐蒼，方便單獨談壹談？”
　　“無妨，就在這裏說吧，這裏沒有外人。”
　　宋新陽又是看了眼易風，最終還是聽從了徐蒼的話，直截了當道：“徐蒼，妳說說妳的條件。”
　　“除了此前的條件，我還需要深入參與遄達1000的研發當中。”徐蒼笑道：“如何？”
　　結果，這話壹出來，宋新陽當場臉色狂變：“不可能，這個條件絕對沒有答應的可能性。深入參與遄達1000的研發，那我們豈不是壹點兒秘密都沒了？”
　　說到最後，宋新陽估計是被徐蒼的條件給氣壞了，甚至還補了壹句：“徐蒼，在與妳的合作上，我們羅羅的誠意壹直是很足的。但是，三轉子技術和未來的UltraFan技術就是我們的底線了。底線是什麽，妳知道吧，我們不可能再給妳別的技術了，這是不會改變的。”
　　要知道，壹臺發動機的技術可不止於轉子和風扇，還有燃燒室等各種細節。正是因此，羅羅將其中壹小部分技術給徐蒼，倒也影響可控。可徐蒼開口就要深入參與遄達1000發動機的研發，這已經不是獅子大開口了，而是妄想，徹徹底底的妄想。也是不怪宋新陽的反應這麽大了。
　　“很過分嗎？”徐蒼笑著看向暴跳如雷的宋新陽。
　　宋新陽氣得差點兒暈過去，重重地哼了壹聲：“妳說呢？”
　　徐蒼哈哈壹笑：“算了，既然接受不了，那我就換個條件吧。”
　　“徐蒼，我再跟妳說明，發動機技術絕對不可能再給妳了。如果妳還打那方面主意，那只能分道揚鑣了，這點兒沒有回轉的余地。”
　　無論從哪個角度，宋新陽都是被逼急了。沒辦法，徐蒼這是打主意打到羅羅的命根子上了，宋新陽反應能不大？
　　“別急啊。”徐蒼倒是看起來神色自若：“既然技術給不了，那就給錢吧，正好我缺錢缺得厲害。”
　　“錢？”宋新陽壹下子眼睛亮了，暗暗松了壹口氣：“妳要多少？”
　　相比而言，給錢是宋新陽最最容易接受的條件了。
　　徐蒼笑道：“這樣吧，五年內遄達系列發動機在亞太區的經銷權給我，怎麽樣？”
　　“五年的經銷權？”宋新陽壹下子陷入深思當中。
　　遄達系列發動機的應用範圍還是可以的，比如空客330用的就是遄達700發動機。而航空發動機的經銷權可以讓徐蒼從中賺取巨量的利潤。
　　“妳胃口不小啊。”宋新陽道。
　　然而，徐蒼直接說道：“差不多行了，現在最暢銷的A320和B737都跟遄達系列發動機沒有關系。稍微多壹些的都是空客330，不管怎麽說，空客330都屬於寬體機，銷售範圍本來就不大。後續可能777會部分選用遄達800，但是，波音那邊似乎更加喜歡通用和普惠的發動機，在777這個機型裏，遄達800的份額至少也不是大頭。而且，波音777兩億多美元的價格，我想能如此奢侈的航空公司也不會太多吧。”
　　沒錯，壹架波音777的價格在2.5億到3億美元，壹架波音777可以換四架波音737，這價格簡直離譜。即便是在世界範圍內的航空公司，波音777高昂的價值也無疑要將其定位在極度奢侈品的區間。
　　如此壹來，遄達系列發動機的銷售範圍的確不算很大。
　　“如果是CFM56發動機，我這五年的亞太經銷權自然是癡心妄想，可惜妳們沒有CFM56。”徐蒼冷笑道：“所以，別跟我弄出壹副為難的模樣。我要的只是經銷權，妳們該賺的錢壹分都不會少，還是說以前亞太區的經銷商是不可替代的？”
　　徐蒼此言直接將宋新陽說得無力辯駁，的確，跟CFM56這款暢銷全球的發動機相比，遄達系列發動機的確是有那麽壹點點小眾了。
　　受限於遄達系列發動機所適用的機型範圍，經銷利潤的確沒有那麽誇張。當然，也僅僅是沒那麽誇張而已，實際利潤肯定也是壹個天文數字。
　　徐蒼看宋新陽猶豫不決的就感覺不爽：“怎麽，這個條件也答應不了。技術給不了我，錢也摳摳索索的，妳們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感覺，我可以去壹趟俄羅斯了，雖說比不上妳們的，但勉強還湊活。”
　　宋新陽被徐蒼噴得臉都快漲成豬肝色了：“可是，我們不太好向亞太區各地的經銷商交代啊。”
　　羅羅總部那是壹分錢不少賺的，但是突然更換經銷商，之前合作那麽久的商業夥伴肯定要有意見的，不太好辦的。
　　“妳要明白，我是有備選方案的，妳們卻沒有。現在有消息的新機型中，新壹代的空客波音窄體機用的是CFM的LEAP發動機，波音777通用占了最大頭，普惠第二，妳們就喝個湯而已，A380也是要分出壹半去。我不懂妳們還有什麽退路，世界三大航空發動機制造商，嘖嘖嘖，我倒是要看看等7E7項目再把妳們拋棄了，妳還怎麽撐著。”
　　徐蒼那是字字誅心啊。世界三大航空發動機制造商就屬羅羅過得最難受了，而且，此前破產重組的慘痛記憶已經開始痛擊每個羅羅高層了，因此，羅羅那邊其實是很急的。徐蒼正是抓準了羅羅這壹點，遄達900沒有打個翻身仗，羅羅只能將希望寄予遄達1000。
　　果然，宋新陽壹咬牙：“可以，五年的亞太區經銷權。但是，前提是妳幫我們完成遄達1000的定型測試。我再次提醒妳，遄達1000就沒有做過幾次地面測試，基本上試飛就要出問題，妳這次是真要把命賭上了。”
　　然而，徐蒼卻是輕輕壹笑，伸出手來：“合作愉快。”
　　宋新陽壹楞，沒想到徐蒼如此幹脆，搖搖頭，贊嘆道：“我真的不知道該說妳狂妄還是自信。如果不出意外，試飛還是會在英國德比，到時，妳要來壹趟英國了。”
　　徐蒼點點頭：“可以。”
　　“好！”宋新陽深深地看了壹眼徐蒼：“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妳了。”
　　說完，宋新陽倒是幹脆，直接回去了會場，只留下徐蒼和易風。
　　“徐蒼，妳對遄達1000發動機的試飛真的有信心？”易風擔心道：“這可不是波音777的試飛啊。”
　　波音777那單純是波音花錢給自己圖個平安，比較大的概率是不會出事的。可遄達1000就連宋新陽都覺得肯定要出事，兩者性質可是不壹樣。
　　易風就擔心徐蒼在波音777上得到了好處，自然而然地想要將同樣的方法用在羅羅上。
　　“沒事。羅羅命不該絕，也就是現在還能從他們身上得到利益，往後就不少說了。”徐蒼嘆了壹口氣。
　　別看羅羅現在有些掉隊的樣子，可在未來，羅羅將會呈現爆炸式的發展，壹舉超越普惠，成為世界第二的航空發動機制造商。不趁現在撈壹筆，以後等人家羅羅苦盡甘來，事兒可就不好談了。
　　徐蒼突然想起來壹件事：“對了，妳認識銀行的人嗎？可以從裏面貸多少錢？”
　　易風壹楞，隨即大怒：“妳這還不是財務緊張，那還死撐著，現在就回去，合作案繼續。”
　　易風以為徐蒼是因為公司周轉不過來才要跟銀行貸款的，然而徐蒼並非此意。
　　“什麽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後面我會有壹些投資，手上資金不夠。公司運轉上，資金還是很充足的。”
　　“啊？妳要投資啊。”易風這才反應過來：“我倒是認識壹些銀行經理人。不過，後面我要從國大辭職，人家給不給面子就難說了。妳要什麽時候用錢？”
　　易風甚至都沒有問徐蒼要投資哪裏。
　　徐蒼算了下：“怎麽也要半年之後吧。”
　　“要多少？”
　　“自然是越多越好。”
　　“那這半年春夏航空好好經營，如果業績好，我也好有理由說服銀行放貸。不過，半年時間的業績參考意義沒那麽大，具體能貸出來多少錢，我也沒有信心。”
　　徐蒼只是將銀行貸款看作錦上添花的角色，有更好，沒有就算了，所以也不是很在意：“到時候盡力即可，不用強求。”
　　“對了，妳怎麽突然來漢京了？壹點兒消息也沒有啊。”
　　徐蒼哈哈壹笑，甚是豪邁：“我知道空客確定A380的動力方案就猜出妳要遇著麻煩了，正好我來漢京要見壹個人，於是就直接過來了，這不正好趕巧了？”
　　說著，徐蒼還拍拍易風的肩膀：“我倒是沒想到妳這麽看好我。”
　　易風重重地哼了壹聲：“我這輩子就賭這壹次了。不過，有壹件事我壹直很在意，妳說可以解決高溫合金的工藝問題，但始終不說如何解決，妳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我怎麽騙妳了？”徐蒼笑道。
　　“那妳說說高溫合金該怎麽解決？”
　　三轉子技術和行星齒輪，徐蒼都給出了具體的解決辦法，唯獨這高溫合金，徐蒼壹直藏著掖著。倒也不是易風不相信徐蒼，而是這事兒跟就貓爪子撓心似的，讓易風很是難受。
　　徐蒼環視了四周，確認周遭沒人，終是沈聲道：“有沒有壹種可能，國內其實已經有人掌握了高溫合金的工藝？”
　　“國……國內？不可能，是誰？”聽到這話，易風整個人都震住了。
　　他的頭壹個念頭就是不可能，這麽大的事情，他不可能壹點兒消息沒有的。他算不得耳聽八方，但消息渠道還是有很多的，不至於國內有人掌握高溫合金工藝都壹點兒不知道的。
　　“不知道，現在還不知道。”徐蒼面無表情道。
　　易風倒吸壹口涼氣：“徐蒼，妳在拿我開涮？”
　　徐蒼眼中露出壹絲奇異的光彩：“現在不知道，但是很快就要知道了……”
　　徐蒼還有半句話沒說，那位掌握了鎳基高溫合金工藝的人就在……仁川空難的飛機上。
　　命運就是這麽神奇！
　　看到徐蒼深思的表情，易風也不好再追問了。雖說徐蒼這話聽上去很是不靠譜，但是徐蒼這個人還是比較靠譜的，即便易風也不是很理解徐蒼的話。
　　兜兜轉轉，易風又是想到了遄達1000試飛的事情，開始喋喋不休地勸徐蒼。最後把徐蒼搞得煩了，直接說道：“我自己都不擔心，妳怕什麽？除非飛機當空爆炸，否則，我都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