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清婉的父親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夕陽最後的壹絲余暉照耀在淡金色的軒轅劍上，劍光閃耀反射出神聖的光澤。
　　公乘蝶舞在這種金色光澤之中，那原本絕美的容顏更添了幾分聖潔之意，讓她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壹個已經有了女兒的婦人，更像是壹個神聖而不可侵犯的仙子。
　　周衍下意識的記住了這樣的壹個瞬間，記住了公乘蝶舞這壹刻的絕世容顏。
　　或許，很多年之後，這壹幕他依然無法忘記。
　　只是，生活之中，還有更多的事情，在掩埋這樣壹份絕世的容顏，壹如公乘蝶舞欲言又止的復雜心情壹樣。
　　生活，是復雜的。
　　公乘蝶舞的心，也是復雜的。
　　“清婉……的父親，到底是誰？”
　　周衍沈吟了片刻，又詢問了壹句。
　　公乘蝶舞嬌軀微微顫栗了幾分，卻又沈默了片刻，這才緩緩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清婉是我靈魂悟道的時候，於大道之中受孕的。那位講道人是從壹團鮮紅色的血光之中走出的……似乎是妳，但又不能確定是妳。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我讓妳留下，也是為了讓妳仔細觀察壹下清婉，看看她到底是屬於什麽血脈。
　　我想，以妳的能力，應該能看出端倪來的。
　　我也真的很需要壹份答案，雖然結果不論是什麽樣的也改變不了清婉是我的女兒的事實，但我應該有資格知道，誰是她的父親。”
　　“悟道而受孕，便是天意，或許是執掌某壹方規則的強者的魂體臨塵而為，或許也僅僅只是偶然的壹滴精血傳承，畢竟這壹方世界，血精也能蘊含古意。只是不論是誰，但那應該絕不是我。”
　　周衍點了點頭，微微沈思片刻之後給出了回答。
　　“我也想過了這件事。自手推星河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已經知曉妳應該是離開了，後來姜家的行動證實了這件事的真實性。而我受孕則是在這之後的位面規則降臨之時。只是，令我始終難以安定的是，如果那個人不是妳，又會是誰？為何會在我悟道的時候以類似於妳的模樣傳道於我，並令我受孕？”
　　公乘蝶舞質疑道。
　　“我看看。”
　　周衍聞言，神情凝重了幾分。
　　公乘蝶舞雖然美麗，但從始至終，周衍都不曾對這個女子有什麽感情可言，更談不上讓她懷孕。
　　而公乘清婉如果是周衍的孩子，周衍也覺得他自己壹定能感應得到，甚至不用感應都能於冥冥之中知曉。
　　可如今他不知，只能說明公乘清婉並不是他周衍的孩子。
　　那麽，清婉的父親，又是誰？
　　聽到周衍的話，公乘蝶舞輕輕點了點頭，稍微靠近了周衍幾分，帶起壹股淡淡的清香芬芳氣息。
　　周衍下意識的呼吸了壹口，竟覺得渾身有著壹股莫名的火熱之意直竄心田，他冷寂的心似乎忽然被升起了壹團火焰。
　　這壹變化，讓周衍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公乘蝶舞那豐挺的酥胸之處，看到了那露出的兩片白花花的隆起的溝壑。
　　可因為隔著很近，周衍這壹目光的變化，頓時便讓聰慧而細膩的公乘蝶舞壹舉感應到了。
　　公乘蝶舞俏臉上陡然升起兩團很好看的紅暈，有些莫名的羞澀之意，只是她紅著臉卻努力的裝著不在乎，實際上卻已經有些無法控制的心跳加速了。
　　周衍有種無言的尷尬之意，到了他這種境界，竟是還因為壹個女人靠近、呼吸了壹口那種淡淡的乳香而忽然心中發燥，這便是心性不到位了。
　　不過周衍也僅僅只是有片刻的波瀾。也因此，周衍才明白到，如果連他也在瞬間被誘惑到了的話，那麽天道在特定的時刻被吸引也就不那麽匪夷所思了。
　　而且，公乘蝶舞的本身的這種陰柔體質，其實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的魅惑之力，才無比巨大。
　　周衍收斂了心神，目光很快就恢復了清冷與平靜之色，他凝神屏息，以壹股強橫的靈魂的力量來窺探公乘蝶舞的靈魂。
　　似乎靈魂之力的強大和恐怖，在這種靈魂氣息之下，公乘蝶舞的靈魂如兔子遇到了老虎壹般，竟是顫栗了起來，對於周衍有著壹種近乎本能的畏懼。
　　但盡管畏懼，公乘蝶舞的靈魂也依然戰戰兢兢的站立著，似乎等待著周衍的檢查。
　　周衍以時光溯源之道，結合他所掌握的天機、命運和氣運之力，剎那之間看到了過去。
　　只是，這壹幕非常的不清晰。
　　但周衍在思索之間，他調取了靈魂之力的那種近乎不朽的力量，這種不朽的神性是靈魂達到了這種層次之後產生的絲絲縷縷的力量，每次融合軒轅帝氣出手之後，就會累積壹縷這種力量。
　　這種力量並不多，甚至非常的稀少，但是靈魂之中因為有了壹縷這樣的力量，周衍才感覺靈魂胎兒近乎有凝結的可能。
　　周衍對於這些的領悟非常深刻，自然推測到這就是不朽的神性力量的凝聚之物，就是所謂的真正的‘魂液’。
　　因此，周衍調取了壹縷近乎不朽的神性魂液之力，以壹種天機之道再次的深入了解了下去。
　　這壹魂力的追加，讓那不清晰的壹幕剎那之間清晰了起來，周衍如忽然回到了過去，降臨在壹方天地漩渦之中。
　　漩渦之中，星球爆發，如發生了解體壹般，壹方巨大的古墓無限的變大，變得超乎想像的大，隨後便與那壹顆星球融合了起來。
　　那破碎的星球重新生長，而那壹方巨大的古墓之中的所有環境也消失了，與星球上的環境形成了融合。
　　“這是葬劍祖星與位面融合？對，是的。那這壹方巨大的古墓，是什麽墓地？其中的環境怎麽像是地球之外的域外戰場？像是萬佛寂滅的寂滅墳地？葬劍祖星的所有環境，投影到了這壹方巨大的古墓裏，形成了壹方位面！這到底是誰的手筆？”
　　“好大的手段啊，以無盡的太古能量毀滅星球卻不讓生命消失，又讓葬劍祖星的所有環境在位面顯化，這簡直是驚人。”
　　周衍心中震驚可想而知。
　　位面，位面乃是九天至尊的天下，是探尋不朽的道路之地，竟是可以被隨意創造，隨意湮滅！
　　周衍的心猛的壹沈。
　　他繼續的看了過去，他透過無盡的迷霧看到了公乘蝶舞，公乘蝶舞壹身是血躺在壹方密集的星雲之中，星雲之中，顯化出無盡的道則來，如某種至道降臨在了她的身上。
　　便在此時，有壹個黑袍身影自天外飛過，他同樣渾身浴血，身上還帶著深重的傷勢。
　　但在那壹刻，那壹方天地出現了壹方紫色的王座，壹個紅衣少女忽然站立虛空，攔住了那壹方黑袍青年。
　　“乖女兒，妳又想來斬殺妳父王了？妳這麽不孝，妳母後知道嗎？”
　　那黑袍青年說話了。
　　那聲音，周衍熟悉得壹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絕對是他自己的聲音。
　　而那紅衣少女，周衍也壹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是炎炎！
　　只是，炎炎如今竟是已經成為壹方十三四歲的蘿莉少女。
　　非常可愛，非常冷艷，也非常的秀美，如小仙女壹般，簡直是完美得令人心悸。
　　“死！”
　　炎炎沒有多說，僅僅只有壹個‘死’字，卻透出無邊的殺機和熾烈的恨意。
　　“嗤嗤——”
　　兩人剎那之間動手，那種速度，周衍根本看不清。
　　但壹個交戰，黑袍青年渾身被壹柄血色的劍洞穿，落下了壹滴鮮艷欲滴的精血。
　　而炎炎，也被無敵壹拳打中，身體倒飛而出。
　　這是兩敗俱傷之戰！
　　那黑袍青年倒退數萬米，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了虛空之下他滴落的那壹滴血，同時看到了密集星雲雲團之中的公乘蝶舞。
　　那壹刻，他微微壹怔，壹股魂力卷向了那壹滴掉落出的精血，直接將其打入了公乘蝶舞的靈魂之中。
　　只是，他剛剛完成這個舉動，似乎有所感應壹般，竟是目光陡然射向虛無之地，與周衍的目光幾乎剎那碰撞。
　　那壹刻，時間如忽然不存在，如定格，空間如崩塌了，超越了極限。
　　周衍看到了壹雙他無比熟悉的，屬於他自己才會有的眼睛。
　　如看到了自己的分身，如壹個分身站在了自己面對面的地方。
　　那壹刻，周衍看到的是他自己，是他周衍自己！
　　但那個周衍，卻目光陡然壹冷，眼中爆出無比恐怖的殺機。
　　殺機，形意至道，帝氣化龍的吞天神術、斬魂之道等等，全部在魂體之中以不朽神性的力量鎮壓而來。
　　超越時空！
　　“噗嗤——”
　　周衍身體壹震，從推衍之中清醒過來，口中陡然噴出壹大口的血水。
　　他凝結出的靈魂胎兒雛形，被壹舉粉碎，結構徹底被打破，近乎剎那之間所有修為盡數毀滅。
　　但周衍歷經反骨天劫而不死，對於他人而言毀滅性的災難對於周衍而言卻並不嚴重。
　　周衍施展不滅重生之術和涅槃重生之術，同時以斬魂的奧義修復靈魂，以恢復了部分的軒轅帝氣恢復自身的魂體損傷。
　　不過片刻，傷勢便已經恢復了三成，整個人不再虛弱。
　　“周……周衍，妳怎麽回事？”
　　公乘蝶舞美麗的裙子上，被周衍噴出壹大片血紅的血水，如雪地裏綻放出的鮮艷旗花壹般刺目。
　　以至於公乘蝶舞也嚇了壹跳，驚呼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