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如此多驕

嗷世巔鋒

歷史軍事

半夢半醒間,陳瑞就覺著頭痛欲裂,他只當是宿醉的緣故,於是掙紮著想要起身,誰知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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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焦某人又不是什麽魔鬼

紅樓如此多驕 by 嗷世巔鋒

2024-2-17 20:26

  卻說焦順大步流星向前,直到轉過兩個路口,這才漸漸放緩了腳步。
  放才突然冒頭搞什麽授人以漁,雖大半是有感於林妹妹的義舉,可也有壹小部分是因為邢岫煙那身裝扮。
  可惜了的……
  單論邢岫煙這身段人品絕對是良配。
  然而焦順如今滿腦子門當戶對,甚至比寶玉之類的土著還要封建現實。
  偏邢岫煙這身份夠不上門當戶對,又不大可能安心給人做妾,當真是讓遺憾的緊。
  唯壹能指望的,也就是等到榮國府衰敗之後再撿便宜了。
  而且前提還得是,邢岫煙不能像原著中那樣,和薛蟠的堂弟結親——他焦孟德倒不在意身份上的變化,可薛蟠的堂弟貌似是常住江南的,屆時鞭長莫及如之奈何?
  壹路想些有的沒的。
  回到家裏瞥見西廂的燈火,這才想起家裏還有壹樁公案未了。
  於是到了東廂之後,他邊在玉釧的侍奉下褪去外袍,邊吩咐香菱去請晴雯過來。
  這大半夜的突然得了召喚,晴雯又知道焦順是剛從二老爺家裏赴宴回來,自然猜出必是寶玉有消息要通傳。
  當下既忐忑又希冀的到了東廂裏,進門就直勾勾的盯著焦順,全然忘了什麽禮數尊卑。
  玉釧有些不快,但見自家大爺只是歪在榻上喝醒酒湯,未曾對晴雯的冒犯有什麽反應,便也只是沈著臉漠然以對。
  在晴雯熱切又忐忑的註視下,焦順不慌不忙喝完了醒酒湯,又略略坐正了身子,這才開口道:“寶兄弟讓我傳話給妳,說是他今生負了妳了,讓妳往後忘了他……”
  “不可能!”
  沒等焦順把話說完,晴雯便緊攥著粉拳,口沸目赤的激動道:“他、他怎麽可能如此對我?寶玉絕不會如此對我的!”
  前面是疑問句,後面就變成了肯定句。
  隨即她想也不想,丟下句‘我這就去當面問他’,便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呸~”
  玉釧沖著尚在擺蕩的門簾狠啐了壹口,沒好氣的罵道:“沒上沒下的東西,怪不得二太太容不下她!”
  焦順掃了她壹眼,吩咐道:“妳跟上去瞧瞧吧,她做什麽也別攔著,只要人沒事兒就好。”
  玉釧聞言小臉壹垮,卻不敢違拗焦順的吩咐,只得提上燈籠碎碎念著出了門。
  雖是夜裏,但這深宅大院的也不怕走丟了,焦順也懶得等她們回來,吩咐了給留門之後,便拉著香菱去裏間寬衣解帶,做些三天兩日的勾當。
  壹夜無話。
  轉天到了八月初三,因是賈母過壽的正日子,焦順又在宴請的賓朋之列,故此壹早就請好了事假。
  既不用去衙門點卯,他醒的自然也就比平日晚些,約莫到了卯正方才起身。
  香菱聽到動靜進來,壹面幫他穿戴壹面稟報說是晴雯和玉釧回來了,如今都在外面廳裏。
  聽這話裏的意思,焦順不由奇道:“剛回來的?”
  “約莫回來有壹個多時辰了。”
  那就是天剛蒙蒙亮時回來的,這麽說她們是在外面過了壹夜,又或者……
  是在賈寶玉院裏過了壹夜?
  那小子該不會是壹見晴雯,心下又生了反復吧?
  他要是矢口否認的話,自己豈不成了搬弄是非的?
  更重要的是……
  這壹來,剛煮熟的鴨子豈不是又要飛了?
  這般琢磨著,焦順也等不急穿戴整齊,直用外套虛裹住身子,便匆匆的到了外間。
  不過等看到晴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心下登時就有淡定了——瞧這意思,顯然寶玉那邊兒並未反復,而是徹底表明了態度。
  “大爺。”
  果不其然,壹旁哈欠連連的玉釧很快證明了焦順的猜測。
  她湊上了來悄聲道:“她去了那院裏當面壹問,惹得寶二爺嚎啕大哭,哭的都吐出來了,捶胸頓足的說自己對不住她。”
  卻說晴雯當時見狀,本就強撐著的心登時碎成了八瓣,丟了魂似的出了院門,然後就在後宅夾道裏跌跌撞撞,玉釧問她,她也不答;拉她,她也不走;罵她,她也不惱。
  這壹夜,二人也不知來回遊蕩了多少遍。
  直到天光漸亮,晴雯才終於恢復了壹部分神誌,被玉釧生拖硬拽的弄了回來。
  “這壹夜可真夠受的!”
  說到這裏,玉釧捶著肩膀抱怨道:“又冷又餓又累,偏得了爺的吩咐,還得亦步亦趨的跟著。”
  “知道妳辛苦了。”
  焦順在她下巴上壹挑,笑道:“晚上少不了找補——妳先去竈上弄碗熱粥,然後好生補壹覺。”
  玉釧小嘴壹扁,嘟囔道:“爺說的好聽,晚上保不齊就又宿在外面了。”
  畢竟是朝夕以對的枕邊人,焦順在寧國府有相好的事情,她自然早就已經猜到了,不過她只當是銀蝶之類的丫鬟,卻萬沒想到自家大爺會與珍大奶奶有染。
  當然,她更不會想到連這府裏的珠大奶奶,也壹樣成了焦順的‘老主顧’。
  等玉釧去了竈上用飯,焦順看看晴雯依舊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自取了牙粉牙刷去外面洗漱。
  本想著等拾掇停當了,再發落晴雯不遲,誰成想洗漱完回屋壹瞧,那客廳裏早不見了晴雯的蹤影。
  正納悶呢,卻見香菱指著裏間道:“爺,她好像是去裏面了。”
  她去裏面做什麽?
  焦順狐疑的追進裏間,進門就見地上胡亂丟著長裙、繡鞋等物,而晴雯正穿著裏面月白的小衣,坐在梳妝臺前拆解頭上的發髻。
  “妳這是做什麽?”
  聽到焦順發問,晴雯呆滯的回頭掃了他壹眼,順勢把滿頭烏發披散開來,緩緩起身咧開嘴角,蒼白又冷漠的壹笑:“妳先前無事獻殷勤,為的還不就是這些!如今他既不要我了,再留著這身子還有什麽用?!”
  嘖~
  這是黑化自暴自棄了?
  焦順皺眉與她對視,卻發現她的目光壓根沒有焦點,雖是看著焦順,實則眼裏心底全然沒有焦順的影子。
  那感覺,就像是真正的晴雯早已經死了,留在這裏的不過是壹具沒有靈魂的靚麗軀殼。
  不過……
  他焦某人又不是什麽魔鬼,要這靈魂有什麽用?
  “香菱!”
  當下毫不猶豫的吩咐道:“讓人去老太太那邊兒傳話,就說我宿醉未醒,多半要下午才能趕過去賀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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