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是不是

　　因為那聲“真真”，蘇艾真變得非常敏感，他說不清原因，就是很想哭，他知道謝楚鈺是想安慰他，可他其實並沒有不高興了。
　　他不該在這個時候想起凈秋的，然而腦子就是不聽他使喚。
　　亂七八糟的全都壹股腦湧上來，他突然覺得他做錯了好多事情。
　　“小楚……妳是不是……”
　　是不是叫錯了？
　　他想這麽說的，但還是忍住了，不論是哪個答案，可能他都無法接受，總之，謝楚鈺不喜歡他，也不會喜歡他。
　　他們現在做的，或許只是履行夫妻義務。
　　“唔……”
　　謝楚鈺在揉他的胸，他的奶水並不多，但是因為做愛而產生的汗液跟它混在壹起，還是把裙子胸口那壹塊濕得透透的。
　　他高潮了好多次，底下的床單也被弄得不堪入目，謝楚鈺從他的體內抽出來，緊窄的穴內有壹瞬間的空虛，他被Alpha轉過身子，仍舊是坐他腿間，隆起的肚子隔在兩人中間。
　　“是不是什麽？”
　　謝楚鈺把裙子撩上去，手掌包裹住壹側的乳肉，奶汁從乳頭正中間流出來壹點，蘇艾真不停喘，聲音像沾了糖水壹樣，謝楚鈺擡起眼，Omega楞怔地搖頭，壹副被幹懵的樣子。
　　謝楚鈺有時候在想，蘇艾真這種性格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形成的？明明是那樣溫柔的人，可以包容別人的所有，卻從來不願意吐露自己的心聲，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總是逼迫蘇艾真說出他的想法，用惡劣的語言跟行徑來強迫他，但都失敗了，他意識到，蘇艾真就像壹個堅硬的蚌殼，死命地撬，也只會將他弄得遍體鱗傷，最終也會戳傷他裏面柔軟的肉。
　　這其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蘇艾真還是在搖頭，深陷的鎖骨處都是細密的汗珠，謝楚鈺在他下巴處咬了壹口，然後低頭含住他壹側的乳頭。
　　“啊……”
　　蘇艾真感到有什麽東西從他胸口被吸出，很奇怪的感覺，很脹也很熱，他抱著謝楚鈺的腦袋，不停叫他輕點，但是Alpha卻壞心眼地嘬他乳頭，甚至用牙碾磨。
　　陰莖又插了進來，謝楚鈺重新跟自己接吻，舌尖將他口腔內壁舔了個遍，蘇艾真嘗到了很淡的奶味，羞恥得眼睛都不敢睜開，只能隨著在信息素的氣味裏沈浮。
　　植物的清香讓他徹底放棄思考。
　　他喜歡謝楚鈺那麽多年，習慣了冷言冷語那麽多年，他也許以後的每壹年都是這樣，雖然之前謝楚鈺告訴他，跟誰結婚都壹樣這句話是不對的，但有壹點是沒有區別的，就是他並不期待跟他結婚的Alpha要喜歡他。
　　謝楚鈺也是。
　　蘇艾真累得昏睡過去，這裏的洗浴條件有限，謝楚鈺只能拿熱水用毛巾給他擦幹凈身體。
　　私處很腫，謝楚鈺懷疑自己做得有那麽用力嗎？他可能有點不太記得清了，蘇艾真被他抱在懷裏操的時候，他確實不太能夠克制。
　　腿上的絲帶，謝楚鈺沒有第壹時間拿下來，他壹點點把絲帶扯開，鋪在蘇艾真細嫩泛紅的腿根，喉結滾動，直接扔了。
　　Omega睡得並不安穩，濃密的睫毛都還沒幹，嘴巴也抿得緊緊的，看上去很可憐，謝楚鈺還是決定摟著他睡。
　　倆人第二天是吃了早飯走的，在車上，蘇艾真手裏壹直攥著從鐘宴庭那裏拿來的木頭小狗，愛不釋手，放在眼皮底下仔仔細細地看。
　　那只狗的做工並不精細，壹看就是手工雕的，謝楚鈺皺著眉，想了會兒，猜測可能是姜理做的。
　　“之前不是還說不要？”
　　蘇艾真不經意間臉紅，把木頭小狗抓在手裏，說：“我沒有。”
　　謝楚鈺默不作聲地看向窗外，蘇艾真轉過臉，指甲在小狗上摩挲，“真的沒有。”
　　謝楚鈺點點頭，“嗯，沒有。”
　　從鄉下回來後，謝楚鈺休息了幾天便開始回公司上班，但在這之前，他給蘇艾真找了個醫生。
　　“小楚？”蘇艾真對他的腿並不抱任何希望，“不麻煩的。”
　　謝楚鈺沒指望從他嘴裏還能說出別的話來，簡單地告訴他：“從國外回來的，讓他看看。”
　　蘇艾真絞著兩只手，還是答應了。
　　謝楚鈺找的醫生四十來歲，姓周，是個Alpha，但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大壹些，第壹次見的時候，身後還跟了很年輕的壹個實習醫生。
　　謝楚鈺跟專家醫生在聊什麽，病房裏就自己跟那位實習醫生。
　　“妳好，我叫江祁。”
　　蘇艾真禮貌地回應：“妳好。”
　　謝楚鈺把門關上，問：“他還能站起來嗎？”
　　周醫生沒有搖頭，只是看著謝楚鈺，說：“他傷到的是脊髓，造成下半身癱瘓，治愈率非常低，可以再試試治療，不過效果妳肯定也清楚，按照妳的說法，他坐輪椅九年了，不用抱太大的期望。”
　　謝楚鈺沈默了很長時間，說了句：“知道，但他懷孕了。”
　　“我理解，會很辛苦，每周來這兒壹次，做系統的恢復治療。”
　　“好。”
　　謝楚鈺轉過身，手按下門把，從門上的玻璃往裏看，正好看到蘇艾真坐在床上仰著臉，朝那個實習醫生遞了個東西，嘴角掛著笑，謝楚鈺瞇著眼睛看了看，是糖。
　　他以前常吃的。
　　“妳還吃糖呢？”江祁沒接，跟蘇艾真說：“懷孕了要少吃，很容易妊娠高血糖。”
　　“我知道，只不過有時候吃不下東西，或者做檢查要抽血，我就會在身上放兩根，補充能量。”
　　“這樣。”
　　蘇艾真笑笑：“那妳拿著，不是說沒吃早飯嗎？”
　　“壹大早就被我老師喊過來，確實餓，那我就不客氣了。”
　　江祁收下了那根棒棒糖，謝楚鈺走了進來。
　　“謝先生。”
　　謝楚鈺嗯了聲，準備帶蘇艾真離開，江祁跟他們打了聲招呼，說老師找他，就先走了。
　　“妳剛剛給他什麽了？”
　　蘇艾真楞了下，才說：“江醫生說他沒吃早飯，我這裏剛好有糖果，就給他壹個。”
　　謝楚鈺推他出病房，壹直到電梯裏，都沒再說話。
　　“什麽時候買的？”謝楚鈺突然問。
　　“有段時間了。”
　　那是他跟謝楚鈺結婚的時候他買的，本來想送給謝楚鈺，但是Alpha沒要，他就自己收了起來，有時候沒胃口或者因為產檢不能吃飯，他就會吃壹根。
　　不過自那之後也沒再買新的了，謝楚鈺不吃，買了也沒意義。
　　最終都會被扔進垃圾桶。
　　察覺到謝楚鈺不太對勁，蘇艾真問道：“小楚妳怎麽了？”
　　電梯門打開，謝楚鈺推他出去。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