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再見

　　謝楚鈺操得很深，蘇艾真只低低地悶喘，底下的穴口吃得很費勁，總感覺像裂開了，被磨得爛紅，腺體剛剛被Alpha叼在嘴裏，他以為會被標記，但謝楚鈺只伸著舌頭在皮膚周圍細細地舔，弄得他既癢又麻。
　　他壹條腿被謝楚鈺攬在臂彎裏，軟綿綿的掛著，隨著抽送而晃動，Alpha似乎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只專心地把身下的Omega護著操，易感期讓他沒有理智跟意識，信息素的味道也很紊亂。
　　很大，蘇艾真實在受不了，忍不住叫出聲，蚊子似的，跟他的人壹樣。
　　“唔……小楚，好疼……”
　　他早就停止了哭泣，但眼角卻壹直是潮濕的，他想應該是汗，卻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謝楚鈺的，壹直是仰躺的姿勢，謝楚鈺壓著他，倆人抱得很緊，胸前通紅的乳尖被摩擦得挺立，腦子越來越暈，Alpha的信息素對他來說像是催化劑，他也快要沒有理智了。
　　他以前壹直都很想知道，謝楚鈺的信息素是什麽味道，每壹次站他身邊或者跟他面對面，就能聞到很清冽的香氣，但直到蘇凈秋去世他都沒有問過，這種私密的問題，怎麽都不該問出口，也不該是自己問。
　　謝楚鈺進入的速度變慢了，蘇艾真以為他要停下，可下壹秒卻把他抱起來，拍了下他的屁股，蘇艾真遲鈍地理解到他是想要自己跪著的意思，他看了眼自己那兩條過於孱弱的腿，難堪地搖頭，不說話，又開始掉淚。
　　“哭什麽？”謝楚鈺讓他掛在自己身上，炙熱的吻從額頭落到嘴角，順勢把淚擦了，像是在嘆氣，“怎麽這個也不會。”
　　唇瓣被自己咬得發白，壹個字都來不及說，謝楚鈺掰著他的屁股就進來了，比躺著的時候插得更深更重，出車禍以來，他就沒有站起來過，此刻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小腹跟私處，身體裏的性器像根火燒的棍子，平坦的小腹似乎過了電，他痙攣著，無意間對上了謝楚鈺的眼。
　　Alpha眼瞼的痣慢慢清晰起來，蘇艾真竟有些不敢去看他的臉，又或者是怕被發現自己根本不是蘇凈秋，幹脆摟過他，把臉埋進Alpha的頸窩裏。
　　他感受到有什麽東西穿過他汗濕的頭發，然後又移到自己的腰，揉著掐著，白皙的皮膚瞬間全是印子，他也不反抗，任謝楚鈺動作。
　　Alpha的信息素像是洶湧的海潮，他根本無法逃脫，只能壹點點任憑淹沒。
　　他享受著謝楚鈺的親吻和擁抱，他夢寐以求了很久的東西現在實現了，但似乎又沒有那麽開心，腦袋暈暈的，胸口也脹脹的。
　　為什麽呢？
　　蘇艾真自己也不知道，不過謝楚鈺沒有再叫蘇凈秋的名字，也或許叫得很小聲他沒聽見，他坐在Alpha的腿間，承受著蠻橫大力的抽送，每壹下都頂到最深處的生殖腔，緊閉的腔口被作弄，到最後覺得太疼了，也忘記自己說了什麽，周圍的壹切都讓他頭暈眼花，連謝楚鈺的臉都開始模糊了。
　　“啊……別。”Omega被侵犯的本能讓他想要逃避，生殖腔是他身體裏最脆弱的地方，即使被喜歡的Alpha進入也讓他感到害怕。
　　謝楚鈺把臉抵在他起伏的心口，蘇艾真就攬過雙手抱著他的腦袋，他的心跳現在很快，可能會被聽到，不過也沒關系，反正他每次見謝楚鈺都是這樣，沒人知道，包括謝楚鈺。
　　他薄薄的肚皮被撐起鼓脹的弧度，Alpha粗重的喘息就在他耳邊，他哭得小心翼翼，生怕被發現什麽壹樣，精液灌滿了他的穴肉，被操得身子抽搐，汗珠滴進凹陷的鎖骨，又被吻去。
　　昏過去之前，他在心裏偷偷想，他不是蘇凈秋，如果小楚能叫他的名字就好了，壹次就好。
　　他做了夢，夢見蘇凈秋帶著謝楚鈺回家，十六歲的少年，肩膀挨得極近，兩個人穿著壹樣的校服，青澀稚嫩，但襯得人幹凈又好看，背對著客廳寬大的落地窗，窗外明亮的光線把兩人的影子疊在壹塊兒，凈秋的臉看上去有些羞澀，跟以往比更加生動。
　　那是暑假的前壹天，凈秋說，謝楚鈺是他的男朋友，他們現在是戀愛關系。
　　蘇艾真心臟幾近驟停，窒息得喘不上來氣。
　　他想到自己對謝楚鈺的那點無人知曉的心思，遮遮掩掩，還想著等小楚十八歲，他就要告訴小楚他的秘密。
　　但現在看來應該是等不到了。
　　“哥，妳不開心嗎？”蘇凈秋看上去不知道怎麽了很緊張，眼睛壹直盯著蘇艾真。
　　蘇艾真搖搖頭，臉上掛起笑，看上去跟平常沒有差別，他不想讓弟弟覺得自己很小氣。
　　“開心呀，凈秋跟小楚很般配，要好好在壹起。”
　　他不清楚謝楚鈺是什麽表情，因為從頭到尾都沒有去看過他壹眼，實在是不敢，怕暴露，也怕嫉妒，但最怕在謝楚鈺臉上看見高興喜悅的神采。
　　謝楚鈺要回家，蘇凈秋跟他牽著手送他到門口，蘇艾真站在落地窗的窗簾後，看著凈秋坐進謝楚鈺家的車，然後壹起走，半小時後，由謝家的司機送了回來。
　　確實很般配，那是蘇艾真腦子裏唯壹的感受，總之，所有的壹切都跟他無關。
　　十八歲的蘇艾真只可以偷偷喜歡十六歲的謝楚鈺，但是十六歲的謝楚鈺和十六歲的蘇凈秋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壹起。
　　祝福是真心實意的，他沒有騙人。
　　他喜歡謝楚鈺，但也喜歡弟弟，兩個喜歡的人在壹起，再好不過了。
　　……
　　蘇艾真壹向醒的很早，他的生物鐘很準時，即使在昨天被那樣折騰後，滯澀的腦子比他的身體反應得快壹些。
　　他聽到有人在喊他，他楞在床上，光裸的身子在床鋪裏僵硬起來，這種感覺跟他知道謝楚鈺和蘇凈秋在壹起時壹樣。
　　謝楚鈺壹點點把他從懷裏推出去，在看到他的臉時，眼裏的錯愕跟不可置信壹覽無余。
　　“妳怎麽在這裏？”
　　“我……”
　　蘇艾真慘白著臉，犯錯似的低著頭，細長的脖子露在Alpha眼底，後頸的腺體發紅，謝楚鈺在上面看到了輕微的咬痕。
　　“對不起。”蘇艾真跟他道歉，抖著手從床上爬起來，除了這個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不堪地想要穿上自己的衣服，只可惜全被零散地扔在了地上，他拿不到，只能用被子將自己蓋住。
　　他想等謝楚鈺離開了，自己再下去撿起來，他穿衣服很慢的，身體又醜，不想給謝楚鈺看到自己這樣狼狽的壹面。
　　即使沒有擡頭看，也知道Alpha看向他的眼神是什麽樣的，他覺得有壹點冷。
　　謝楚鈺走的比他想象中還要快壹些，空氣裏還殘留著兩個人交織的信息素氣味，很好聞。
　　但這些跟他都沒關系了，蘇艾真跟謝楚鈺從來都沒有任何關系，昨天只是意外。
　　在床上呆了好幾分鐘，蘇艾真才拖著身子下床，他的兩條腿幾近癱瘓，根本沒有什麽支撐力，他只能靠著床，慢慢地挪過去，輪椅也不知道在哪裏，他得先穿衣服，幸好有地毯，不然真的很冷，他也沒時間洗澡了，白皙的皮膚上全是大大小小青紫的痕跡，他坐在地上把衣服撈起來，然後又壹件件穿上。
　　門突然被打開，謝楚鈺冷著臉出現在門外。
　　蘇艾真慌張無措地把還沒穿的褲子蓋住自己的下半身，蜷著兩條腿，他抖著嗓子道歉：“對不起啊小楚，我......我馬上穿好了，壹會兒就走，妳先等壹等好嗎？”
　　蘇艾真的聲音越說越小，隱隱帶著壹點哭腔：“別趕我。”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太難看了，他也不想的，出車禍後有很長壹段時間裏，他只待在家，爸爸請了人照顧他，他所有的尊嚴早就在日積月累中消失了，其實沒什麽的，他習慣了，但是他固執地認為，在喜歡的人面前不能這樣，他還是想保留壹點體面。
　　他也很少哭，昨天已經哭得夠多了，但在謝楚鈺冰冷的目光裏怎麽也忍不住。
　　“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停道歉，眼淚壹顆顆往地毯上砸，後來身體被騰空抱起，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又黑又長的睫毛濕漉漉的，茫然地望著謝楚鈺。
　　“小楚？”
　　“洗完澡，我叫人送妳回去。”謝楚鈺說。
　　蘇艾真清瘦漂亮的臉看上去有些呆滯，然後很輕地點頭說好。
　　謝楚鈺抱他進浴室，對他說：“不要再來找我，蘇艾真，我們沒到這種關系，妳壹個Omega來找壹個易感期的Alpha，妳腦子裏在想什麽？”
　　蘇艾真不會解釋，只說：“知道了。”
　　謝楚鈺毫不留情地告訴他：“昨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蘇艾真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事，仍舊是說好，昨天的事是錯事，他們確實不該這樣。
　　他洗澡也沒花多長時間，謝楚鈺給他準備了幹凈的衣服，他在上面聞到了熟悉的Alpha氣味，慢吞吞地穿好，才叫謝楚鈺的名字。
　　“我好了。”
　　謝楚鈺就抱他出來。
　　從昨天到今天，他跟謝楚鈺抱了很多次，他暫且把這些都稱為擁抱，很溫暖的擁抱。
　　在離開前，謝楚鈺給了他壹盒避孕藥，蘇艾真在Alpha看不見的地方咽了下口水，指甲嵌進掌心裏，他也接下了，沒有表現出壹點異常。
　　“會吃的。”蘇艾真是這麽說的：“小楚，那我先走了。”
　　謝楚鈺還是壹副冷淡的樣子，靠在門框邊上，眸色漆黑幽深，看不出裏面裝著的心事。
　　蘇艾真輕聲跟他說了再見，每壹次跟謝楚鈺分開，他都會說再見，用平常到極致的分別語藏好自己的私心。
　　他被謝楚鈺安排的司機送回家，而謝楚鈺在門口看著Omega被人推著進電梯，手裏拿著那盒避孕藥，他沒有看錯，蘇艾真壹直在抖，即使穿著厚重的衣服，整個身體都薄得不可思議。
　　直到電梯門被關上，他才轉身回了屋，找到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跟短信，全部來自蘇艾真。
　　打得並不頻繁，大概是每隔半小時才會再打來，他在最底下發現了壹通並不屬於蘇艾真的來電。
　　那是自己撥出的號碼，很快就掛斷了，備註是蘇艾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