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做壞事◎

　　宿醉的感覺並不好, 醒來時，陳靜安覺得頭疼，好像睡眠不足，整個人反而更累了。

　　意識回籠, 她註意到手上系上的暗格領帶, 壹圈壹圈繞著掌心的, 緊緊的攥著，她想不起怎麽來的, 只知道柔軟質地, 應當不便宜，是沈烈的。

　　她在淺灣, 至於怎麽回來了，不太記得。

　　陳靜安手臂撐著床, 找到被塞在枕頭下的手機, 幾個阮靈的未接來電, 以及詢問她的消息。

　　“寶, 感覺好點了嗎？”

　　“清醒了嗎？”

　　“下次再也不敢讓妳喝這麽多。”

　　“我錯了，我懺悔，我就是個罪人！”

　　“……”

　　“寶……妳還活著嗎？”

　　陳靜安回撥電話，那頭接的很快，她還未出聲, 便又焦急拋來壹連串的問題, 語速很快，最後問了最關切的問題：“沈烈沒有怎麽樣妳吧？”

　　“嗯, 為什麽這麽問？”

　　“妳不記得了？”阮靈又道, “妳昨天晚上喝醉, 沈烈來接妳, 妳不走，還把他罵了，好多好多，我昨天都想捂妳嘴，但沈烈氣場太嚇人了，我真的不敢動。”

　　“……”

　　經過阮靈提醒，陳靜安隱約記起來壹些。

　　“寶寶寶，沈烈沒對妳做什麽吧？”阮靈問。

　　“沒有，放心，沒有缺胳膊少腿，四肢還健全。”陳靜安想了想，如實回答。

　　“妳什麽時候學會的冷笑話？！我都快嚇死了，壹晚上都在做噩夢。”

　　陳靜安揉了揉額頭，只好安慰：“真的沒什麽事，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我待會回學校。”

　　“好哦，等妳。”

　　掛了電話，陳靜安進浴室，卸妝洗漱，又沖了個澡，水傾灑在臉上時，隱約又記起更多的片段，比如為什麽領帶會在她手上，因為她扯住沈烈的領帶，將他推倒，翻身坐上去，揚言要讓他也嘗嘗被強吻的滋味。

　　“……”

　　她是真不該碰酒的。

　　陳靜安洗凈，又吹幹頭發，磨蹭許久再下樓，心裏期盼沈烈已經出門上班，那麽她也能避免尷尬。

　　但遺憾的是，沈烈沒給她這個機會，他坐在餐桌前，拿著勺子，慢條斯理地喝粥吃早餐，見她下樓，叫她過來吃飯。

　　“好。”

　　陳靜安默默坐過去，她沒什麽胃口，小口喝著牛奶，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就在客廳，在沙發上，沈默就更深，她還能平靜坐下來，跟他壹同吃早餐，已經忍得很辛苦。

　　最好誰也不提，就此揭過才好。

　　“還難受嗎？”沈烈推過已經放溫的粥過來，出聲詢問。

　　“不難受了。”

　　“以後少喝壹點，妳酒量不算好。”

　　“嗯。”

　　陳靜安也是這時候這跟沈烈對視，註意力全在他唇上，有壹點破皮，新鮮的傷口，在他幹凈的臉上，過分紮眼。

　　她弄的嗎？

　　陳靜安壹時噎住，到嘴邊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沈烈感知到她的視線，垂眼往下看，知道她在看什麽，不緊不慢道：“還好，不疼，妳不用愧疚。”

　　從某方面，也算是表明是她的傑作。

　　昨晚肆無忌憚啃咬的畫面清晰，她羞愧難當，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做出那種舉動，咬過唇後真心實意道歉。

　　“我以前沒喝醉過，不知道是這個樣子。”

　　“倒也還好，只是這樣出去有些丟人。”他指的是自己。

　　陳靜安想了想，他這副樣子出入辦公室，難免讓人看見，浮想聯翩，很有損他的形象。

　　“對不起。”

　　“喝完酒渾身是膽，酒醒就不停道歉，我寧願妳喝醉說真話，笑話我是罪有應得。”沈烈已經吃完，抽出紙巾，按了按唇邊，“妳不用道歉，我壹向睚眥必報，妳昨晚欠的，我全都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