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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入目的卻不是熟悉的自家臥室,而是壹個陌生的房間。 “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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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壹章:太屋山

超越遊戲 by someguy1

2022-11-7 20:42

  在那暗無天日的地下城市裏呆了這麽久,如今終於重見天空的我激動得恨不得狂吼幾聲,然而近在眉睫的危險讓我只能緊緊地跟在唐禹仁身後,壓抑著興奮的心情。
  出了洞窟之後,無邊無盡的樹海讓我昏頭轉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媽的,這景色跟清風山下的樹林壹模壹樣,我是完全分辨不出天南地北。
  還好,還好身邊是唐禹仁這個永遠可靠的猛男。我看了看神色鎮定的夥伴,稍微放下心來。
  「張兄,妳看得出這是哪裏嗎?我甚至不知道這兒是不是順安府內。」劉石山不安地四處打量,身邊的馬騰同樣有些焦躁。
  唐禹仁搖頭:「我也看不出來。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片森林,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人煙。」
  我緊張地不斷環視著周圍的景色,提防追兵。說起來,唐禹仁是怎麽知道出口在哪裏的?那記信號彈到底是為何而發?在這壹瞬萬變的情況下,我也整理不出什麽有用的思緒。
  就這樣離開洞窟有將近大概有十分鐘後,我身旁的三人忽然猛地轉頭,臉色劇變。什麽事?發生什麽事了?我焦急地左右眺望,卻什麽都沒看到。
  「鏘!」
  壹道金石相擊之聲從不遠處傳來,讓我心頭壹震。
  下壹瞬間,那聲音便大了許多,而唐禹仁與馬騰也慎重地抽刀在身前,齊齊地面對西南方。
  作為在場唯壹壹個沒有武功的渣渣,我急得滿頭是汗,卻仍然跟個盲人似的什麽都察覺不到。
  「鳳閣中人在此,各位助我將此青蓮教妖孽擊殺,必有重賞!」壹道尖銳嘹亮的聲音劃破了凝重的氣氛,讓我虎軀壹震。
  鳳閣!傳說中朝廷的精英戰力!是他們讓青蓮教如臨大敵的嗎?
  這時,聲音的來源終於進入了我的視野。壹個黑衣的矮瘦男子揮舞著雙匕與壹個使著長劍的青衣人激烈地交戰,飛快地踩踏在泥地,枝幹上朝我們而來。
  青衣人看到我們,又驚又怒:「妳們……好膽子!快快繳械助我殺這入侵者,否則聖教不會放過妳們的!」
  「桀桀桀,妳還是先擔心自己吧,這些人壹看就是被妳等抓來的,怎會幫妳。兄弟們,不要怕,他打我不過,我們壹起將他殺了然後離開這裏!」
  青衣人看到蠢蠢欲動的馬騰和劉石山正要開口,卻被黑衣男子猛地加速的劍刃逼得不得不專心禦敵。
  馬騰按捺不住,揮刀向前,銀光如扇,卷起壹陣勁風劈向青衣人的必救之地,而劉石山也運起鐵砂掌謹慎地在壹旁掠陣。
  我細聲問唐禹仁道:「唐兄,怎麽辦,這人是鳳閣的人嗎?我們該怎麽辦?」
  唐禹仁眉頭緊鎖,答道:「不像,但壹般人也不敢冒領這個名頭……靜觀其變。」
  黑衣男子卻是略有誇大,本來青衣人是略占優勢的,現在加上馬騰這個生力軍,卻形勢逆轉,險象環生,身上多了幾道傷痕。
  「噗」的壹聲,青衣人身形急退,同時噴出壹口鮮血。卻是壹旁虎視眈眈的劉石山抓住破綻壹掌印在他的肋下。
  青衣人怨恨地盯著我們,從懷中拿出壹個小圓筒,說道:「妳們逃不了的。」
  唐禹仁和黑衣人都臉色大變,黑衣人反手便將匕首如同箭矢般擲向青衣人,唐禹仁同時也手腕翻轉,射出暗器。青衣人勉強檔開匕首,卻沒能躲掉唐禹仁的暗器,左臂癱軟在身前。
  然而已經遲了,青衣人已在電光石火的壹剎那護住圓筒並將其彈入空中。
  「砰!」
  信號彈的聲音迅速地在樹林中傳開。黑衣人臉色難看地沖了上去,與馬騰壹起將勉力抵擋了幾招的青衣人殺死,在他身上亂畫了幾道傷痕後,陰晴不定地看向我們。
  「我們快走,分開行事,其他的人馬上就會來了。」
  劉石山略帶驚慌地說道:「前輩……」
  黑衣人不耐煩地揮手道:「妳跟這個耍刀的是壹夥吧?」
  他指著我和唐禹仁:「妳們兩個,跟我壹起,「然後指著劉石山和馬騰,」咱們往兩個方向走,快點,不然他們又要追上來了。
  劉石山不敢有異議,只是和馬騰壹起對唐禹仁抱拳行了壹禮:「張兄,此次恩情無以為報,唯望妳我能在外界再會。保重!
  我和唐禹仁回了壹禮,然後兩撥人便就此分別。
  黑衣人看了我倆壹眼,淡淡地說道:「走吧,我會盡量保妳們周全的。」
  我和唐禹仁對視壹眼,跟在他身後。這個矮瘦的男子四十多歲的樣子,臉色焦黃,鷹鼻薄唇,長眉入鬢,三角眼目光如炬,壹看便不是什麽好應付的角色。
  我率先開口,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位前輩,請問這裏是哪裏?」
  黑衣人頭都不轉地答道:「順安府,太屋山。」
  太屋山?我記得好像是順安南部的壹座山脈,離越城有……六百多裏!我倒吸壹口冷氣,好家夥,還真的被轉移到大半個省份外了。
  我和唐禹仁無聲地交換了眼神後,繼續開口發問。
  「在下兩位都是被青蓮教拐到這裏來的,在地下有壹座青蓮教聚集地。敢問前輩是否因此而來的?」
  這下輪到黑衣人吃驚了,他轉過頭來,臉色震驚:「什麽?地下聚集地?」
  我連忙解釋道:「是的,青蓮教在山內深處的地下洞穴裏建了壹座城池,裏面都是我們壹樣被抓來的人,每天都要做苦工,也不知道他們圖謀著什麽,但是已有至少數百人這樣被抓來了。」
  「我們正是聽到信號彈的聲音,看到城內十數個青蓮教高手外出才膽敢趁機逃離的。現在他們怕是已派出更多援兵了,咱們得盡快離開這裏。」
  黑衣人焦黃的臉皮抽了抽:「膽大包天……當真是膽大包天……好,待我們出了太屋山,妳們隨我向官府做好登記便可離去。」
  我感激地對黑衣人說道:「多謝前輩,多謝前輩。在下姓韓,喚為韓二,這是在下的朋友,張甲,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黑衣人審視地看了我片刻,然後將視線轉到沈默的唐禹仁身上,說道:「老夫姓劉。妳,韓二,不會武功是吧?讓妳朋友助妳壹臂之力,我們得趁追兵還未來趕緊離開。」
  於是我們趕緊加快腳步,跟著明顯多了幾分焦急的劉姓男子穿行在太屋山的茂密林木中。
  有著唐禹仁帶我奔走在森林裏,我倒是能閑下心來仔細思考接下來的形勢。目前看來太屋山頗為廣闊,雖然不知道青蓮教在山內布置了多少人,但是青蓮聖城的常駐護衛我倒是有個大概的推測。以日常負責監視我們的近百護衛來推算的話,聖城內的總護衛不會超過兩三百。我不止壹次見過壹些護衛私下抱怨人手不夠用,所以除非內城駐了壹支完全獨立的人馬,那麽外城兩到三百人的規模應該就是上限了。那些青衣人明顯是教內高手,平時從來沒見過蹤影。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唐禹仁提到過的「青蓮力士」了。
  只要不是太倒黴的話,以我們目前的速度,應該能在青蓮教追上來之前離開山脈。這個劉老頭看起來對這壹帶挺熟的,但他真的是鳳閣派來的人嗎?鳳閣的人為什麽會在這裏?看這人剛才的反應,明顯是不知道青蓮教在這裏的行動,難道只是巧合?
  而且我早就想問了,朝廷的人是飯桶嗎?青蓮教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字裏行間都有起兵叛逆的念頭了,官方反應竟然好像還沒我和唐禹仁幾個邊緣人物探究得深,這麽壹說傳說中的什麽燕武院,什麽鳳閣,其實也就那樣子啊。
  這時,唐禹仁忽然在我手臂上用力按了壹按,無聲地往身後西南方指了指,然後給我打了個手勢。
  啊這,後面有人?這是要乙計劃的意思?媽的,我是真的不喜歡這個計策,太險了。
  這時,老劉也察覺到了什麽,千裏傳音道:「後面有人追上來了!」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劉前輩,後面的很有可能是追兵,妳看我們不如這樣……」
  在老劉耳旁嘀咕了幾句之後,他驚奇地轉頭來看了我倆幾眼,點了點頭。
  數十秒後,兩個煞氣逼人的青衣人握刀持劍地出現在狼狽奔跑於樹木間的我面前,喝道:「站住!」
  我舉起雙手緩緩轉身,不住地往後退,聲音顫抖:「大…大人饒命!」
  為首的那人鋒利的長劍直指我的胸膛,目露寒光:「妳是從聖城裏逃出來的?好膽,真是好膽!」
  我跪在地上,欲哭無淚地嚎道:「大人饒命,小的鬼迷心竅,不知好歹。是那鳳閣人士以性命脅迫小的!」
  持劍人驚疑不定,上前壹步歷喝:「鳳閣?他跟妳接觸了?說了什麽?人在哪裏?」
  後面那人補了壹句:「乖乖如實道來還能保住小命!」
  呼呼,淡定,淡定,周銘,考驗妳作為演員的自我修養時間到了!不得不說,如果是初入大燕位面的我,現在直面這種險惡的境地不尿褲子就不錯了,救下薛槿喬的那次屬於爆了種,基因鎖開啟,外加小宇宙爆發的特例。如今經過了大半年的磨練,我雖然依然懼怕緊張,但表面上卻完美地將這份真切的情緒轉化為合格的表演。
  眼看著兩個兇神惡煞的青衣人刀劍離我胸口只有壹寸的距離,我鼻涕眼淚直流地哭訴:「不是小的膽敢違背大人,而是此事幹系實在太大,小的怕說了出口便沒了性命啊!」
  持劍人焦急地湊近了壹步,臉色沈郁:「快說!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有沒有發現聖城?」
  我左右張望,屈下身來低聲向兩人說道:「那鳳閣來人使著兩柄匕首,甚是兇惡,小的見他三兩下便將壹個聖使殺死,懼怕極了。那人押著小的,說剛好抓了壹個聖教的人,可以回去審問壹件教內至關重要的大事,問小的有沒有聽聞。」
  這時兩人的註意力都完全被我吸引住了,為首那使劍之人急切地問道:「那人指的到底是什麽大事?」
  我雙手舉到頭頂,無聲地比了個手勢,嘴上卻對著聚精會神的兩人壹字壹句地小聲說道:「那人問的是蓮開百籽、青蓮力士之事!」
  兩人震驚不已,瞠目結舌,眼裏有著壹股說不出的驚懼。
  握刀那人甚至退後壹步,結結巴巴地說道:「鳳閣果然,果然為此而來,我們得趕快……」
  說時遲,那時快。我甚至沒有看到,聽到任何動靜,面前的兩人便軟軟地倒在地上,頸間各插著兩道暗器。那不起眼的灰色鐵針是唐禹仁的,另外壹樣卻是亮銀色的飛刀,想來是劉姓男子的。
  兩人從各自藏身的樹上躍下,劉姓男子在昏迷的兩人胸口補了壹指。唐禹仁則上前將暗器拔下。劉姓男子起身說道:「好了,這下沒事了。」
  他端詳了我的臉龐片刻後,沈聲問道:「小夥子,很大膽。妳到底說了什麽,將那兩人唬成這個樣子?」
  我打了個馬虎眼說道:「也就是小的在那青蓮教內聽聞的壹些駭人傳聞而已,沒想到效果那麽好。前輩,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
  劉姓男子深深地看了我和唐禹仁壹眼,說道:「好,咱們繼續走。」
  這次我卻註意到他並沒有再走在我倆身前,而是拉近到跟我們同壹個身位。有意思,看來是唐禹仁的暗器功夫讓他有所忌憚。話說,連我也是今天第壹次見識到老唐這壹手,這個家夥到底還藏了多少貨?
  這壹次再無波折,我們壹路向下,在日光快要耗盡時,終於見到地平線上出現的平原。
  劉姓男子如釋重負地對我倆說道:「終於快到了,待到出了這片林子,十數裏外便有個小村落,那裏有我的人。妳們那時可以仔細跟我說說到底在青蓮教裏見到了些什麽。」
  繁茂的森林逐漸稀疏起來,隨處可見的參天巨木也不再出現,取而代之的是更為矮短常見的樹木。艷紅色與金黃相染的橙紅灑在天地之間,照出了無數千奇百怪的陰影。我終於有閑暇去欣賞壹下這未被人跡過多沾染的連綿山脈和那生機勃勃的景象。不知太屋真面目,只緣人在此山中,或者說在此山下。
  在夕陽只剩下個邊緣套在太屋山巔時,我們也終於趕到了山脈的盡頭。不遠處外,便是平坦的草地與遙遙可見的農田。
  就在我幾乎要喜悅地握緊拳頭大叫幾聲時,唐禹仁的聲音傳進耳朵:「壹會兒離遠點,這個劉先生有點不對勁。」
  嗯?我的身體立刻緊繃起來。不是吧,又要起事了?到底能不能平安逃出這鬼地方啊?腹誹歸腹誹,我還是做好準備,就等唐禹仁的信號了。
  幾分鐘後,離森林邊緣還有數百米時,唐禹仁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轉過身來,摸不著頭腦的劉姓男子。
  「怎麽回事?出了什麽問題嗎?」
  唐禹仁上前壹步,我也早已退開好幾米,緊緊地看著劉姓男子。自我們從地下洞窟出來之後,唐禹仁終於開口說了第壹句話:「劉先生,有問題的,恐怕不是我們,而是妳吧?」
  劉先生臉色沈了下來,看了看唐禹仁然後又看了看我,問道:「張甲是吧?妳什麽意思?」
  唐禹仁臉色平靜,不緊不慢地說道:「劉先生帶領我們逃出太屋山,抵禦青蓮教的追擊,在下不盡感激。不過劉先生的身份,卻不是妳自己所說的那麽簡單。」
  劉先生眼神陰鷙,不愉地說道:「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妳是懷疑老夫不是鳳閣的人?妳在質疑朝廷的權威?」
  「我不是在質疑朝廷的權威,」唐禹仁搖頭道,「我是在質疑妳,劉先生。妳的身份,妳的目的,妳的武功,妳的表現。壹切都與鳳閣這個名號不符。」
  劉先生瞇起眼睛,不氣反笑,聲音尖刻:「有意思,妳這個小輩,真的有意思。老夫很少見到妳這麽大膽的人。鴻鵠浴日,翺翔九天,小輩,妳不會沒聽過這句話吧?鳳閣之人,代天而行,若不是老夫脾氣好,怕是當場便會將妳這不識尊卑之人廢去武功。」
  唐禹仁臉上露出了嘲諷的冷笑:「妳不是鳳閣的人。」
  「妳甚至不是男人。」
  什麽???我驚得下巴掉了壹地,這這這,這未老先衰的幹瘦中年男人竟然不是男人?女扮男妝?我看著劉先生那皺紋深刻的黃臉,想象了壹下女性版,覺得有點不能接受。
  劉先生怔了怔,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妳……老夫當真是啞口無言了,看來必須教訓教訓妳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了。」
  說著說著,他抽出匕首,眼神冷厲,看得我壹陣緊張。不過,據我對唐禹仁的了解,他要是沒有相當的把握,是不會出此驚人之語的。
  唐禹仁搖了搖頭,說道:「劉『先生』,不必再裝了。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坦誠相見,了解壹下妳是誰,到底為何會出現在太屋山內。」
  劉先生毫無反應,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唐禹仁見狀,也抽出壹支鐵針,說道:「看來劉先生對於我的話的分量還是不夠信任,那好,我顯示給妳看吧。」
  劉先生看到唐禹仁抽出鐵針,瞳孔縮小,謹慎地後退了幾步。唐禹仁將鐵針拈在指間,雙手極為輕巧地壹翻,仿佛是變戲法壹樣,鐵針便消失了。我仔細觀察了數秒都沒看到唐禹仁到底將其射向何處,卻聽到了劉先生顫抖的聲音。
  「翻雲手,覆海針,妳是玄蛟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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