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校領導的驚訝

　　方柏來到歐北壹中校門，準備踏進校門，壹個約莫六十歲的門衛喊壹下他：「年輕人，幹啥咧？」
　　方柏遞給他壹包廉價煙和壹個橘子，把門衛震驚了下：這麽大方！
　　「老王叔，我高三畢業班的，叫方柏，來報復讀班，就住在附近，以後走讀。」
　　「哦，這樣呀。
　　妳要走讀的話，最好跟妳們班主任說壹下，先去報名吧。」
　　門衛老王拿到煙，心裏美滋滋的，對眼前這位學生感覺很上道，太有禮貌了，頓時慈眉善目笑呵呵說起來。
　　「嗯，我先去報名了，老王叔再見。」方柏向老王揮揮手，然後大搖大擺走進教學區。
　　門衛老王也揮揮手，感覺這個學生太客氣了。
　　看著學生進校園，拿出到手的煙，輕輕撕開包裝，抽出壹支，劃壹根火柴點燃煙頭，瞇著眼美滋滋地吸了壹口。
　　以他的工資，根本舍不得買這種包裝煙，壹般抽旱煙。
　　方柏走入校園，邊走邊回憶。
　　歐北中學分為初中部和高中部，高中部有30個教學班，6個復讀班。
　　學校總占地面積壹百幾十畝，高中教學樓為四層，新建好剛幾年。
　　高中生源方面，處於溫城中上水平。
　　初中最好的生源被中專中師給坑了，再學三年畢業就分配工作，對大學概念還比較模糊。
　　方柏的原高三871班壹共有60人，還是尖子班，但僅有12人過了二本線，其中２人超出重點線也不多，但沒被重點大學錄取。
　　大學錄取比例低，萬人過獨木橋，能上重點大學真的很牛比。
　　這年頭復讀生特別多，每年高考生中就有40%以上的復讀生，有的甚至讀到了高五高六。
　　像歐北中學每年高考生約壹千人，其中復讀生就接近四百人。
　　方柏離高中部教學樓越來越近，可以聽到教師的講課聲和學生的朗誦聲。
　　剛走上教學樓臺階，下課鈴聲就響了。
　　方柏提著壹袋水果，往他的老班主任辦公室106室走去。
　　來來往往的學生看到方柏，也有些好奇：這帥哥怎麽提了壹袋水果？
　　另外，方柏的穿著有些時尚，牛仔褲T恤板鞋，再加上臉上自信從容的表情，顯得有些小帥，與周圍學生有些格格不入。
　　方柏剛到106辦公室，剛好碰到老班主任下課回辦公室。
　　「班主任，好久不見了。」
　　三十多歲的羅子楊聽到眼前的學生喊他，認真打量了下對方，待看清是誰後，略有驚訝：「咦，是方柏呀，差點認不出來了，妳這是……」
　　「過來報名復讀，順道探望壹下班主任。」
　　「妳這小子不錯，我剛下課，進來聊聊。」羅子楊怔了下，拍拍他肩膀。
　　壹般學生比較拘謹的，但看方柏有些不壹樣，打招呼自然，壹點看不出緊張，竟然還提了壹袋水果。
　　方柏走進辦公室，看到屋裏還有兩位老師在聊天，舉手打個招呼：「各位老師好！」
　　「哦，妳好！」
　　方柏把水果放在羅子楊桌上，然後拿出四個橘子，分給兩位老師，再拿出兩個放在壹張空桌上。
　　4位老師共用壹間辦公室，方柏買的水果有16個，剩余10個就是班主任的，羅子楊只好客氣收下。
　　「妳這學生太客氣了，現在水果可不便宜。」
　　方柏樂呵呵說：「親戚家摘的，順手帶些給各位老師品嘗壹下，說不定今後還有問題向各位老師請教問題呢。」
　　「哈哈，真會說話，隨時歡迎來交流。」
　　方柏與屋裏老師打過招呼，然後與班主任聊壹下復讀情況。
　　「妳們班上不少人都復讀了，有些上了大專不想上，非要讀個本科。
　　依妳的分數，也能讀個大專，可妳偏偏沒報大專。
　　妳要復讀的話，按照學校的規定不用交復讀費，只需要交住宿費就行。」羅子楊坐下來，抿了壹口茶潤下有些沙啞的嗓子，徐徐道來。
　　「我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打算走讀，平時也有些有點生意要處理，不壹定全在學校裏上課。
　　我家經濟情況不太好，我這假期兩三個月就自己做了點生意，賺了些錢。
　　要不然，連夥食費都成問題，我還有壹個妹妹在初中部讀書。」方柏大概說壹下情況，要不然，學校肯定不同意他走讀，不可能為了壹個學生亂開口子。
　　「妳這情況有些特殊呀，得向學校申請才行，而且，妳做生意肯定耽誤學習吧，就不能暫時放下嗎？」
　　「我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學校的，只是偶爾需要請假。」
　　「方柏，我帶妳去見下校領導吧，看看校領導如何說。」
　　「好的，謝謝班主任。」
　　「客氣了，沒幫上妳什麽，希望校領導答應吧。」
　　方柏笑了笑，尖子班的班主任還是被學校領導器重的，說話有分量。
　　要是他自己找校領導，人輕言微，校領導又不認識他，任憑他嘴巴多犀利，很難讓校領導相信他這個毛頭小子說的話。
　　兩人來到教學二樓中間的辦公室，幾位校領導共用壹間大辦公室，校長和教導主任都在。
　　穿著白色襯衫、約莫６０歲的是校長張木保，他梳著三七分頭，國字臉，160個頭，略胖。
　　羅子楊敲了下門進屋，直接找校長。
　　「校長，您好，打擾壹下，找您有點事。」
　　「羅老師，進來吧，有什麽事？」
　　「校長，這是我班上的優秀學生方柏，高考考了420分，發揮差了點，要不就過本科線了，現在要復讀，情況有些特殊……」羅子楊指著方柏，把情況大概說壹下。
　　校長聽完後，再打量壹下方柏，語重心長地說：「方柏同學呀，學生應該以學習為重點，而不是賺錢。
　　按照妳的成績，好好復習的話，考上壹個本科院校是沒有問題的。」
　　「校長英明，壹句話就點透了關鍵，我非常感謝校長對學生的關愛。」
　　方柏先向校領導微鞠躬，率先贊同校長的意見，拍下他馬屁，弄得張木保眼前壹亮，教導主任和羅子楊也想不到方柏怎麽會說話，也知道禮儀。
　　若是壹般學生，站在校長面前，說話都不利索。
　　而且，方柏又表現得不卑不亢，很自然說道：
　　「但是，我也無奈呀，沒有其他選擇，家裏貧困，只好自己抽點時間賺點錢，減輕壹下父母負擔。
　　我保證不耽誤學習，我的高考目標是考上壹所好大學，也希望能為學校爭光，不辜負校領導對學生的期望。」
　　校長雙手交叉，欣賞說道：「難得方同學年紀輕輕就那麽孝順，這麽早就想著為家人減輕負擔，值得贊揚。
　　對於妳的家庭情況，學校沒有太大的能力支持，我表示抱歉。
　　希望方柏同學把重心放在學習上，考個好大學，我想妳父母也是這樣想的。」
　　教導主任坐在自己位置上壹直聽他們說，看到校長苦心婆口，感覺這學生有點不太識趣，轉向方柏，忍不住勸道：「方同學呀，妳現在好好讀書，將來畢業後隨便找個單位工作，月收入怎麽也有兩三百塊，可比妳現在賺點小錢好呀。」
　　「是的，方柏，校長和教導主任都是為妳好。」羅子楊也勸道。
　　方柏微笑道：「嗯，謝謝校領導關心。
　　我經商不耽誤時間，壹周估計就幾個小時而已，這樣可以解決我家經濟困難，我妹妹和我讀書花費也不成問題。」
　　「壹周幾個小時能賺多少錢呀，就算壹個月能賺幾塊錢也解決不了問題吧。」教導主任直問道，知道這類問題校長不會直接問。
　　方柏聽到教導主任這話，知道小覷他了，估計校長和老班也是壹樣想法。
　　這也正常，壹個高中生出來經商，不就是擺擺攤，賣點小東西嘛，比如賣冰棍，能賺幾個錢呀。
　　哎，有時候想低調都難。
　　只好顯擺壹部分能力，要不然估計得不到校長批準。
　　這種主動裝比的方式，方柏真不習慣，沒啥爽感，而且臉皮薄點就不好意思裝了。
　　只好平平淡淡說道：「我最近運氣不錯，賺了壹筆，大概壹萬塊吧，花了壹周時間。
　　如果運氣差點，壹個月賺萬把塊是不成問題的，我也沒想過大學畢業後上班，現在就是想壹邊實踐壹邊學習，相互結合。」
　　話音剛落，校長、教導主任和羅子楊都十分震驚。
　　什麽？
　　已經賺了壹萬？
　　壹個月至少壹萬把塊錢！
　　那壹年豈不是至少賺十二萬塊了，這哪裏是小生意了，壹般小公司老板壹年都賺不到這個錢。
　　眾人有所懷疑，不太相信，比如他哪裏來的本錢。
　　特別是校長，再重新打量壹下方柏，才註意到他的穿著與普通學生不壹樣，手上還戴了壹塊機械手表，就這樣裝束雖然普通，但也得兩三百塊錢，普通家庭不可能消費得起。
　　他眼裏閃耀著驚奇和詫異：「方柏同學，是否方便透露壹下，妳做什麽生意賺到壹萬塊錢？」
　　「是呀，我也有些好奇。」
　　教導主任覺得方柏在吹牛，要不就是撈偏門，做違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