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壹卷：瀘源城裏的賣春女，瀘源城裏的賣春女05

　　唐小舟很快點了酒菜。就在這時，手機短信響了，他拿起壹看，是徐雅宮，問他在哪裏。唐小舟突然想借機幫徐雅宮壹把，便對趙德良說，要不，我把我們的美女記者叫過來？
　　趙德良說，對了，她是妳以前的同事吧？
　　唐小舟說，是我帶的實習生。
　　趙德良說，哦，原來是妳的學生。那好，妳把她叫來。
　　唐小舟立即撥通了徐雅宮的電話，對她說，妳現在馬上打的到瀘灘來。我和趙書記在這裏，妳壹個人悄悄地來，對任何人都別說。
　　剛剛掛斷電話，又有電話進來了。唐小舟看了壹眼號碼，對趙德良說，是秘書長。說著，已經接起了電話。趙德良向他做了壹個手勢，意思是讓他把手機給自己。唐小舟說，秘書長，妳等壹下，趙書記和妳說話。
　　趙德良接過手機，說，大秘書長？有何指示呀？我？我和小舟在大街上走。過壹會兒就回去。妳放心好了。就這樣吧。說過之後，他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裝進兜裏，唐小舟站了起來，對趙德良說，老板，妳可能需要壹個人在這裏坐壹下，欣賞壹下江景。我得去壹下廚房。
　　唐小舟當了好幾個月秘書，壹直沒有解決好對趙德良的稱呼問題，仍然是有時叫首長，有時叫書記，好幾個名稱輪著叫，就是不敢把老板兩個字叫出口。今天的場合不壹樣，無論是叫首長還是叫書記，肯定都不適合，他第壹次叫了老板。叫出之後，趙德良似乎並沒有反感，甚至沒太註意此事。
　　趙德良問，為什麽要去廚房？
　　唐小舟說，這裏有兩個菜，可能不是現做的，壹個是炸小魚，壹個是炒田螺。因為擔心客人突然壹下子到得很多，做不過來，他們往往事先做好了。提前做的，肯定沒有現做的味道鮮美，所以，我要去盯壹下。
　　唐小舟剛離開，服務小姐便送酒來了，壹只五斤的塑料壺裝著，滿滿的壹壺。
　　趙德良拿起面前的筷子，往消毒碗的包裝塑料薄膜上猛地杵了壹下，叭的壹聲響，塑料薄膜被杵開了。撕開塑料薄膜，裏面是壹碗壹盅壹杯壹碟四件餐具。他拿出玻璃杯，擺在面前，再提起塑料壺，旋開蓋子，往杯子裏倒酒。酒是乳白色的，像米湯壹樣。他只倒了壹點點，再端起杯子，慢慢放在嘴邊，小小地嘗了壹點，再咂咂嘴，然後將杯中的酒，全部倒進了嘴裏，吞下後，品了品，再將杯子倒滿。
　　唐小舟說得沒錯，這是壹種帶壹點點酒味的飲料，口感很好。
　　趙德良壹邊喝著，壹邊欣賞江邊的夜景。從這裏望去，前面是繁華都市的燈火，燦爛而又炫目。而在這壹片燦爛之上，是寧靜的天幕，壹彎弦月周遭，是點點繁星，和地下的燈火遙相呼應，仿佛在進行壹場對話，或者進行壹場PK。想不起多少年前曾有過這種感覺了，那似乎是太久遠的記憶。此情此景，竟讓趙德良覺得自己回到了知青時代，每壹個勞動結束後的夜晚，幾個知青坐在夜幕下，那時，胸中便充滿了詩壹樣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