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大明永樂二年。
黃昏將近,坐落於南京城鐘山腳下的紫禁城卻已是燈火如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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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朕真的發財了

我的姐夫是太子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24-1-20 18:32

  朱棣雙目掠過壹絲興奮,道:“有多少銀子?”
  “這是純利,是給船夫和其他人發了薪俸之後剩余下來的,現在不還是沒折算出來嗎?”
  說著,張安世便看向壹個賬房道:“如今算到多少了?”
  那賬房畢恭畢敬,細細地看了數目,道:“回東家的話,現在已折銀兩萬九千兩了。”
  朱棣大吃壹驚:“兩萬九千兩?”
  賬房回道:“是兩萬九千兩,只是現今,還未厘清,還有壹多半的金銀沒有折算入庫呢。”
  朱棣呼吸粗重,他回頭看張安世:“可我聽聞的是……妳們這兒純利是三萬兩上下。”
  張安世笑呵呵地道:“陛……不,侯爺是什麽時候找人問的?”
  朱棣細細壹想:“十七八日之前。”
  張安世搖頭道:“那時候大抵的數目也確實是如此,可侯爺難道不知道,生意是會興旺的嗎?十七八日之前,雖然船業已有規模,可多虧了咱們京城三兇,將梁百戶幹了個半死……”
  朱棣身軀壹震,那京城三兇無法無天,還能生意興隆?
  張安世興沖沖地將船業的情況大抵說了壹遍:“各處船運的亂象不勝枚舉,這碼頭上的百姓們遭殃,那些載客的船夫也遭殃,還有商賈……他們托運貨物,也心裏沒底。侯爺,這種地方,因為流動人員極多,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可以說是沒有王法的地方。”
  “我和幾個兄弟想要掙錢,首先要做的就是立威,要讓人知道,只要投靠了我們船業,那麽就保證妳有源源不斷的生意,確保妳不會被人欺壓。可對於船客而言,也給他們提供了便利。當然,其中利潤最大的源頭,還是在貨運,我們打出了自己的金字招牌,那些商賈本就苦於沒有信得過的運輸渠道,這些年,江面上不知發生過多少起商賈押送貨物,結果被人劫財害命的事,咱們這船運,控制了貨物的流通,又讓大家都得了利,可謂百利無壹害。”
  “只是咱們這買賣做起來,許多人就不免眼紅了。從前那些在碼頭作威作福的人,以及不規矩的船夫,也都受損。因此船運想要將買賣做好,最重要的是建立威信。於是咱們才有了京城三兇,教人聽了我們的惡名,便忍不住顫抖。漢王衛那個百戶,跑來欺負我們,若是我們不反擊,這江面上的人,便都覺得我們不能保護他們的利益,那麽又有誰願意投靠我們呢?”
  “可收拾了那梁武之後,這碼頭上下的人才曉得原來京城三兇如此厲害,連漢王衛的人都惹得起,所以這半個多月以來,投靠我們的船夫越來愈多,願意雇請我們搬運貨物的商賈也越來越多,生意興隆,這買賣自然蒸蒸日上了。”
  朱棣是何等聰明的人,壹下子就明白了張安世的意思,他眼前壹亮:“有意思,有意思,原來如此,那梁武打的好,他娘的,妳早和我說,我將他家那壹條街都炸了。”
  張安世:“……”
  這邊好在正在緊張的折算。
  張安世則請朱棣到內裏說話,朱棣落座,呷了口茶,他焦急地等待著賬房們的消息。
  又不忘欣賞地看張安世壹眼,他又道:“這樣說來,朱勇幾個小子,倒是立了大功勞。”
  現在四下無人,張安世便笑著道:“陛下,他們為了咱們船業,風裏來雨裏去,天天不是打人,就是在挨打,臣看著都心疼。”
  朱棣頷首:“辛苦,辛苦了,果然不愧是將門之後,虎父無犬子啊,他們的爹,也是這般臨危不懼的。”
  張安世便趁機笑著道:“不知陛下何時放了他們?”
  “放是要放的。”朱棣模棱兩可地道:“不過也不要操之過急,朕來問妳,妳這些本事,都是從何處學來的?”
  張安世道:“這……臣從姐夫那學來的。”
  朱棣冷笑:“太子愚鈍,若有妳壹半聰明,朕也就放心了,妳這小子,說的不是真話。”
  張安世壹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卻在此時,壹個賬房匆匆進來。
  朱棣和張安世都看向這賬房。
  賬房氣喘籲籲地道:“大致折算出來了,折算出來了。”
  他擦了擦額上的汗,顯然今日實在苦不堪言。
  朱棣急切地道:“多少?”
  “六萬七千三百五十三兩又七十九錢。”
  聽到這個數目,朱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比預想中的三萬兩,還要多壹倍。
  這是什麽概念?
  壹年的收入可能高達八十萬兩?
  區區航運,如此掙錢?
  朕壹年白白能從中直接拿走四十萬兩。
  而且據這張安世所言的話,未來這買賣……可能還有巨大的盈利。
  這是何其可怕的壹個數目?
  朱棣道:“六萬多,有六萬多?”
  賬房壹點也不覺得意外。
  他覺得任何壹個人能做如此大的買賣,獲得如此豐厚的盈利都會是這樣的表情。
  於是他平靜地道:“是,不過……這只是粗算,待會兒還要細算兩遍,才可入賬,不過最終的數目,大抵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朱棣的臉色忽明忽暗,內心有壹種壓抑不住的沖動。
  壹年最少四十萬兩紋銀的分紅,能養多少兵丁,又能餵養多少軍馬。
  除此之外……朱棣還存著營造北平行在的心思,還有……他想下西洋去看看。
  這無數的想法和規劃,其實比皇考太祖高皇帝更有雄心!
  因為朱棣很清楚,他是靖難成功的天子,被人視為亂臣賊子,若是不能有像唐太宗壹樣的功績,勢必要為千秋萬代所笑。
  而這壹樁樁,壹件件的事,都要銀子。
  更不必說,今年這裏災難,明年那兒產生的人禍,哪壹樣不要錢和糧?
  可就這麽壹個不起眼的買賣,居然……獲利豐厚到了這樣的地步。
  朱棣嚅囁著嘴,老半天說不出話。
  張安世則對賬房道:“妳下去吧,再將帳目清壹清。”
  那賬房告退。
  朱棣還坐在原地,壹聲不吭。
  他下微微闔著眼睛,猛地,又張開虎目,這壹剎那之間,朱棣變得生龍活虎,眼眸閃爍著精芒,道:“這買賣……很好,往後,妳來掌管這船業。”
  張安世點點頭。
  朱棣又道:“不過……切切不可傳出宮中與這船業有關的消息。”
  “我懂。”
  “妳懂什麽?”
  “陛下也是要面子的。”
  朱棣搖頭,笑道:“年輕人不要太氣盛,有些事心裏知道即可,說出來就不對了。”
  張安世便道:“懂了,陛下之所以不願摻合進來,是因為陛下心善,不忍見臣民們知道陛下財源廣進,免的他們心裏嫉妒。”
  朱棣怒道:“放妳娘的屁,朕富有四海,還怕這個?只是此事,畢竟有礙觀瞻,還有妳,妳在幕後操縱買賣即可,能不出面的盡量少出面,妳是太子的妻弟,不要讓人說東宮的閑話。”
  張安世便試探地道:“那麽陛下的意思是……”
  朱棣淡淡道:“朕還是武安侯鄭亨,妳呢……妳自己隨便吧。”
  張安世點頭道:“懂了。這買賣就是武安侯幹的,武安侯在幕後操縱這買賣,大賺特賺。武安侯見錢眼開,他掉錢眼裏去了。”
  朱棣壹時也不知該誇張安世好,還是罵他幾句好。
  隨後,朱棣又道:“掙來的銀子如何處置,朕會讓亦失哈知會,以後有什麽事,妳也可以通過亦失哈進言,若是有急事……東宮可有什麽信得過的宦官可以直接上達天聽嗎?”
  紫禁城畢竟不是公共廁所。
  想要出入是很麻煩的,而宦官則有著天然的便利,朱棣有緊急的事,自然會通過亦失哈。
  那麽張安世有事,就必須得有壹個絕對信得過的人可以做到隨時入宮奏報。
  張安世想了想,就道:“還真有壹個,東宮的宦官鄧健,人就很忠厚。”
  “何以見得?”
  “他打雷天都嚇得捂耳朵,想來很怕死吧,怕死的人都老實。”
  朱棣頷首:“好,這個人,朕記住了。”
  說著,朱棣便站了起來,卻依舊激動莫名,忍不住拍拍張安世的肩:“妳娘的,和妳說了這麽多,這天色已很晚了,朕不能在外久留,回宮了。”
  張安世道:“臣恭送……”
  “送妳娘個屁。”朱棣粗聲粗氣地道:“幾日不見,卻似那些腐儒壹般,將那些屁話放在嘴邊上,說這些話的人,個個恭順無比,可心裏頭……卻不知是什麽花花腸子,人還是要有真性情才好,不要學妳姐夫。”
  張安世:“……”
  妳大爺,我姐夫咋了?
  不理會皺起了小眉頭的張安世,朱棣邁著虎步往外頭走,只是快要出去的時候,回頭戀戀不舍地又看了那些還未整理好的金銀壹眼,隨即才出了小樓。
  樓外已是萬家燈火,朱棣翻身上馬,火速回宮。
  回到了宮中,朱棣激動得難以入眠。
  他沒有去大內,而是在文樓裏來回踱步,口裏念念有詞:“壹年是四十萬兩,十年……”
  算得差不多了,他猛地想起什麽:“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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