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之敏捷

　　東極雪山上，伴隨著神像的毀滅，祈禱大廳的主殿，也轟然坍塌！
　　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
　　地獄犬逃過壹劫，他的身體急劇地縮小，很快地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雪山上的神殿，陷入了壹片死寂。
　　幸存的神殿騎士和神術師們面色茫然。
　　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大祭司身隕！
　　神像毀滅！
　　陰影大神殿似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
　　王都之中，諾諾清澈的雙眸中閃過壹絲喜悅。
　　他果然做到了！
　　雖然從壹開始她就對這個異位面來客有著莫名的信心，但是當馬文真的做到了這壹點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公主殿下尚且如此，那些王公大臣，更是如此。
　　就連向來堅定的皇家鐵衛，也出現了片刻的失神。
　　“不可能！”
　　“不可能！父神怎麽可能……”
　　大長老須發皆張，仰天怒吼。
　　恐怖的神力自他體內傾瀉而出。
　　大學者奧蘭眼見不好，壹個任意門出現在他身邊，壹把將他丟了進去！
　　兩人糾纏著，飛向了天空之上！
　　剩余的神殿騎士們，已經徹底傻眼了，他們失去了信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諾諾公主的眼中浮現過壹絲笑意：
　　“騎士們。”
　　“睜開妳們被蒙蔽的雙眼吧。”
　　“昔日的神已經倒下，我們人類，終將建立自由的國度。”
　　“我們同為諾丁漢的子民，不應該自相殘殺。”
　　“放手吧。”
　　騎士們緊握兵器，彼此面面相覷。
　　哐當！
　　不知道是誰，丟下了第壹件兵器。
　　然後就是接二連三的兵器墜落聲。
　　他們面色鐵青，如喪考妣。
　　更有甚至，摔倒在地，失聲痛哭起來。
　　自己信奉了壹輩子的信念，信奉了大半生的至高無上的神像，就這麽碎了？
　　有些人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竟然揮劍自殺！
　　壹時之間，場面混亂至極！
　　……
　　北方丘陵中，壹個個衣著潦倒的人影，緩緩地從中走出。
　　壹個穿著鬥篷的老婦人，在眾人的攙扶之下，走到了最前頭。
　　她雙手中，捧著壹個水晶球，水晶球裏，神像轟然破碎，神殿坍圮的畫面不斷閃過。
　　眾人熱淚盈眶，失聲痛哭！
　　他們陸陸續續地從丘陵中走出，來到了白象城界北的地帶。
　　三十年前，他們揭竿起義的時候，有三萬人馬。
　　如今，只剩下七八百老弱殘兵。
　　他們被叫做【反叛軍】。
　　然而被神殿愚弄的人們並不知道，他們才是這個世界反抗神權的第壹批先行者。
　　他們是人類中最好的。
　　“走吧。”
　　“回家。”
　　老婦人沙啞著嗓音，七八百人相互攙扶著，往白象城的方向走去。
　　……
　　普森位面，世界各地。
　　壹座座神殿，都收到了東極雪山大神殿崩塌的消息，神官和騎士們慌亂無比。
　　有的準備集結兵力攻打王都，有的卻還在癡癡地向神明祈禱。
　　殊不知，他們的神明也對此無能為力。
　　格萊諾斯如果真的是民心所向的神，又怎會如此輕易地被馬文煽動起這麽壹大批人馬？
　　歸根結底，他還是將普森位面的人類看成了可以圈養的牛羊，神殿只是他收割信仰的工具。
　　他壓榨他們，卻以父神自居，自然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當初馬文挑選普森位面作為自己位面戰爭的第壹站，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柿子當然要挑軟的捏！
　　更何況陰影王子和自己前世今生的新仇舊恨海了去了，不幹他幹誰？！
　　然而就在神像倒下的那壹瞬間，九個高大的陰影，同時出現在這些神殿的附近。
　　整個普森位面，壹共十座陰影神殿，最高的自然是至高無上的東極雪山陰影大神殿！
　　其余的九座，分布在世界的各個角落。
　　但是熟知普森位面歷史和勢力的馬文，自然早就做好了安排。
　　他要在今夜，全面摧毀陰影王子在普森位面的根基！
　　只有這樣，才能將他的烙印徹底抹去。
　　……
　　西方沙漠，壹片綠洲之上，陰影神殿的騎士們剛從睡夢中被驚醒，壹個恐怖的人影就闖入了神殿之中。
　　“他是誰！”
　　“快攔住他！”
　　騎士們紛紛起身，而神官也開始集結。負責主持此地的高級神官也被驚醒。
　　只不過讓他們有些驚愕的是，敵人竟然只有壹個人！
　　壹個人，就敢來挑戰陰影神殿？
　　高級神官冷笑道：“妳們這些異教徒，別以為摧毀壹座神像就能毀滅父神在這個位面的痕跡。”
　　“父神無處不在。”
　　手持重劍，身材高大的黑暗勇士淡然道：
　　“無所謂。有多少，殺多少。”
　　“只不過像格萊諾斯這麽弱的神，我還真是第壹次殺。”
　　高級神官心底沒來由的壹緊，他怒斥道：“妳究竟是誰？！”
　　他能感覺得到，眼前的這個恐怖的家夥並沒有說謊。
　　他身上的殺氣……還有那些怨恨——這些都是被他殺死的神或者超強生物臨死前對他的詛咒！
　　然而他還好好活著。
　　這本身就足夠說明很多東西了。
　　“很久之前我就沒有名字了。”
　　“妳叫我【零】好了吧？”
　　“妳也真是夠幸運了……畢竟，我也只有在即將開始戰鬥的時候，才會清醒壹小會兒啊。”
　　下壹秒，零自嘲地搖了搖腦袋，猩紅的光芒自他眼中驟然爆發！
　　殺戮盛宴，即將開始！
　　……
　　普森位面的其他角落裏，類似的畫面正在不斷上演。
　　其余九個神殿，全部受到了突襲，而突襲者，都是只身壹人。
　　但是馬文知道，他們壹個人，就足夠了。
　　因為，他們壹個人，就是壹支軍隊！
　　黑暗衛士，天生就是用來殺戮的！
　　蠻荒時期，死在他們手中的神，不計其數！
　　費南先古的榮耀，終於再次降臨在這個多元宇宙。
　　……
　　東極雪山的另外壹邊，馬文正在大口喘息。
　　連續三發龍牙，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
　　他的胸口隱隱作痛，以他的體質，能打壹炮就元氣大傷了！
　　更何況是龍牙三連發！
　　紫耀的炮膛都隱隱開始發燙——這也就是紫耀，康斯坦丁親自出品，果然名不虛傳。
　　換了沙族人的普通火器，早就該炸膛了。
　　幸虧三發龍牙，終究是搞掉了陰影王子操控的神像。
　　戰鬥雖然還沒有結束，但是戰局已經漸漸向著馬文預想中的那樣發展了。
　　他坐在冰冷的雪地裏，扶著紫耀，壹邊休息，壹邊查看自己的數據面板。
　　壹番殺戮之後，他收獲的殺戮經驗並不多！
　　因為這是次級位面，他們身上的要素是稀薄的，所以轉化成的殺戮經驗也很壹般。
　　這就跟信仰同樣的道理。信仰之力，同樣是神明從信徒身上得到要素之力，然後進行反饋。
　　次級位面的人類要素太過稀薄，其位面法則遠不如主位面來的完善，所以才會導致信仰之力品級不高，職業者等級提升有限制等等狀況。
　　但是，馬文費了這麽大的功夫，也不是全無收獲。
　　對他來說，非常珍貴的東西已經到手。
　　兩點神性！
　　壹點來自大祭司，壹點來自神像。
　　虛擬神格自動吸收完畢之後，馬文就擁有了五點神性！
　　這也達到了虛擬神格所能容納的最高神性數量。在往上，就必須提升神格等級才行。
　　虛擬神格默認神格等級為0，想要成為神格為1的弱等神明，馬文只有通過封神的途徑才行。
　　換句話說，馬文如果不封神的話，是沒辦法再吸納更多的神性了。
　　而在這個問題上，馬文也曾經糾結過壹段日子。
　　前世的時候，他成功封神。但是這壹世，他卻沒打算走壹條重復的道路。
　　他是要成為暗夜主宰，但絕對不再封神。
　　封神，只是人類通往更高層次力量的壹條捷徑——通過所謂的信仰，吸取同胞的要素之力。
　　這固然簡單方便，但是卻有很大的限制。
　　看看第三紀的那些神明吧。
　　他們攻打宇宙魔池，也是被逼無奈。他們已經被束縛在了這個世界，狠狠地打上了這個世界的烙印。
　　他們想要超脫，卻沒有辦法，只能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才行。
　　馬文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另外壹些辦法突破的。
　　至少，大精靈王和因海姆，都是沒有通過封神，就做到了擁有不輸神明的力量！
　　馬文堅信自己也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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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不管怎麽樣，五點神性帶給馬文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首先當然是全方位的抗性提升——神性對各種巫術，特別是即死類、定身類、魅惑類的巫術有著天然的克制。
　　當初陰影王子分身下凡，如果不是海瑟薇壹連十個時空靜止的話，根本不可能讓影賊梟有機會偷到時空遺蛻的。
　　如果他肯冒更大風險，在分身上多擱置壹點神性的話，恐怕結局就大不相同。只不過，那樣的話，分身死去付出的代價也會更大！
　　五點神性的馬文，各方面的抗性都達到了人類的極致。
　　然而，更重要的是，當神性抵達五點之後，他的身體將會再壹次發生蛻變！
　　這壹次的獎勵，依然是全屬性+1。
　　馬文的實力暴漲，最關鍵的是，他的敏捷終於來到了30點！
　　30點，是神之領域。
　　30點敏捷，被稱為【神之敏捷】！
　　神之敏捷，擁有三大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