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及時行樂
狼群 by 刺血
2025-2-12 17:38
扶著瘋子和侍者的靈柩緩緩地從運輸機上下來,踏上法國的土地。聞著鹹鹹的海風吹來的濕氣中夾雜的花香,大家列隊將戰友的遺體擡到機場上,之後梅毒從基地開出了壹輛悍馬把靈柩放在車上,準備到機場再搭機到巴西將瘋子帶回家。
看著遠去的車子,我想也許將來我也是這麽回家的!不過,看著周圍的戰友,我又覺得也許和他們壹起作戰為他們赴死也不是壹件壞事!想到這裏我輕松了許多,也許直到今天我才真正地融入了狼群的生活,而康哥拉基地那件事只是壹個催化劑吧!
“好了!我們走吧!”隊長在前面說道。
“去哪兒?”我問身邊的屠夫。
“妳跟著去就是了,不要問了。”屠夫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慢慢地跟著隊伍向車庫走去。
怎麽回事?我莫名其妙地跟著大家壹起坐進汽車,然後跟著前面的車壹起駛向馬賽市近郊。我們要去的地方不是我們科西嘉島的主基地,而是法國第二大城市馬賽的壹個副基地,那個基地我只去過壹次,它遠沒有科西嘉島大。雖然也是壹座廢棄的法國軍用設施,但是被建得更像壹個別墅,所以大家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都喜歡去那裏住,方便到大城市去尋歡作樂。
不過那裏也有不少政府的“違禁品”。比如這些能裝反坦克炮和重機槍的防彈悍馬,雖然現在已經全部卸下來了,但壹隊悍馬跑在法國的大街上還是引起了所有人的註意,後面遠遠地跟著的警車就是證據。
慢慢地車隊分開成了兩隊,神父和Redback他們帶著侍者的靈柩到加德聖母院去凈洗後埋入教會的墓地,而我們則回基地去,不知幹什麽。車子在基地內停下,我們都下了車看著這個怪異的“城堡”。雖然周圍都是綠地和花園,但是中間的建築卻不是什麽歌特式、巴洛特風格的樓形,而是壹個突兀的車間廠房。
跟隨隊長他們進到主樓裏,壹層是壹個會客廳,樣式很獨特,是壹個眼形的布局,我們就是從眼角的位置進來的。這種布局讓剛進這個樓的人壹下子無法適應裏面的設計,使人產生壹種錯覺從而喪失方向感,而且這裏還利用人的各種視覺弱點隱藏了很多空間,當初第壹次來這裏的時候,我連走過的路都找不到。這是天才那個怪物設計方案的初衷。
跟著隊長左轉右轉地走了好久來到壹個三角形的房間,這個房間像個金字塔壹樣上窄下寬,在進門的正對面的墻上有壹個黑色的金屬門,門上有壹對狼牙浮雕。隊長走到那扇門前,從脖子上拉出士兵牌,上面還有壹個小鑰匙,把牙齒浮雕上牙膛的左邊獠牙向外扳開,又把對應的下面的獠牙也扳開,門上出現壹個鑰匙孔,他把鑰匙插進去壹擰,邊上彈開壹個窗口,裏面出現了壹個密碼窗和壹個方形的凹槽,輸入了壹串密碼後把士兵牌放進凹槽中用力壹按,鐵門“轟”地壹聲打開了。
這和進主基地的中央機房和軍火庫時的程序壹樣,沒想到副基地還有這麽機密的地方,其實那四顆牙齒都是可以扳動的,如果五步程序做錯壹步,我們腳下的地板就會通上幾百萬伏的高壓電,房頂也會出現機槍把我們打成爛泥。鑰匙我們都有但我從來沒有用過,因為我怕壹不小心錯壹步而丟了性命。
隊長推開鐵門走了進去,我們緊跟其後。壹進門我就看見了壹幅令人吃驚的畫面!
壹張老式桌子上插滿了軍刀,各式各樣的軍刀,有的是各國部隊裝備的軍刀,有的看上去像是自制的。足有300多把,把壹張長條形的桌子紮得滿滿的,而且每把刀上都掛著壹個士兵牌,士兵牌上沒有名字,只有壹個和外面門上壹樣的牙齒浮雕。那是我們狼群特有的士兵牌。有的刀銹蝕了,可大部分都還是新的壹樣,閃耀著寒光。桌子看上去也有很多年頭了,樣式很古板,上面都是坑窪。
隊長掏出瘋子的軍刀和士兵牌,並把士兵牌纏在軍刀柄上,用力地插進桌面,然後退開,面對桌上的軍刀喊道:“全體——脫帽!——敬禮!”
當隊長把刀子插進桌面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張桌子的含義了,這是狼群的墓園!
我們全體脫帽向我們逝去的戰友敬禮。雖然我不認識這些軍刀的主人,但我能想像得出他們壹定是在戰火中鑄造了堅不可摧的友情,譜寫了無數可歌可泣的詩篇!
“狼群並不是我開創的,當時我加入狼群的時候,狼群已經有很多年頭了,最早組建狼群的是菲爾斯·漫特。”隊長指著壹把老式大馬士革軍刀說道,“我加入的時候他已經去世了,當時的隊長是本·傑克,就是那把M4刺刀的主人!我是第三任隊長了,其實當初狼群只有我和本·傑克等13個人,後來狼群因世界各地戰亂不止而得以發展,最鼎盛期曾有200多人,可是他們都在這裏了!這裏面不止有死去的戰友,也有因傷致殘不得不退出狼群的軍人。以後大家中有人死去或離隊,都要把軍刀帶回這裏,當然如果他不願意和大家在壹起的話就算了。”隊長頓了頓說道,“現今時代,戰爭已經不是世界的主旋律了,而且越來越多的傭軍部隊湧現出來,狼群所接到的任務也比以前更少,難度也更高,而且也因補充兵越來越少,即使有了補充兵也跟不上戰爭的步伐而被……所以我有預感,狼群最終將會消失。我知道大家都不希望狼群消亡,所以騎士帶回了刀手他們,而屠夫帶回了刑天,不!現在應該叫他Ghoul了,但是刀手他們最後的結果是我帶了十幾年兵以來最慘的壹次,而刑天也因為適應不了親人朋友的恐懼而差點兒精神失常,雖然最後他又恢復了意識,但……”隊長又頓了頓看了我壹眼,然後轉移了話題,“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再強迫任何人或帶經驗不足、不成熟的士兵加入狼群了,我不想再看到剛開鋒的軍刀插在這張桌子上。如果狼群註定要消失,那就讓它終結在我手裏吧,讓我去對菲爾斯和本解釋。最後我要再次申明,我很榮幸與大家壹起戰鬥!大家能接受嗎?”
“如果是經驗豐富和成熟的戰士呢?”扳機在邊上問道。
“那要大家都同意再說!”隊長沒有壹下封死退路。
儀式結束後,大家都心情沈重地退出了墓園。隊長的話基本上已經預示了狼群的未來。沒有補充兵源的話,狼群掛壹個少壹個,成員的不斷減少也意味著自己死亡的可能越來越大,所以很多人都苦著臉在想退路了。狼群是可以自由退出的,但我們卻沒有想過退出,我能想像大家和我壹樣在想怎樣加強能力或躲避技巧以保證在戰場上活下來,而不是退卻地離開。
走出剛才的房間來到陽臺,我們壹群人都站在陽臺上看著遠處的田野和湖泊,誰也不說話,這壹點兒也不像我們狼群往常的情況。我想打破這種沈默可是卻找不到話題,我想大家現在也都想說點什麽吧。
“嘿嘿!”屠夫搓著手壹臉那種變態的興奮說道,“越來越有趣了,嘿嘿!讓我們來比賽看誰能活得最久吧。估計妳們都不行,看妳們那傻樣兒就知道是給人餵槍子的料。到時候不要拖我後腿啊!”
“Fuck you!”壹群人叫囂道,“妳他媽的最誤事了!整天砍來削去的,抓個人就剝皮抽筋,妳不要害我們才對!”
“是啊,妳小子最不是東西了!還有臉說我們,他媽的!兄弟們,揍他!”惡魔叫著第壹個撲了上去。隨後所有人都撲上去廝打在壹起,剛才壓抑的氣氛壹掃而空。屠夫確實有壹套!
“呼!呼!呼!”壹群人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喘著氣,面部的疼痛讓心情變得愉快很多。
“對了,兄弟們!”公子哥躺在地上叫道,“我們不是要Ghoul那小子請客的嗎?今天我們要快快樂樂地爽壹把!他這次出任務落的錢比我壹年落的還多,我帶路大家壹起去把他榨幹吧!”
“同意!”
“贊成!”
“擁護!”
“萬歲!”
“Ghoul!Ghoul!Ghoul!……”大家躺在地上大聲歡呼著。
“餵!不是說在基地不叫我綽號的嗎?”我大叫道。
“先不要管這些小事了,還是趕快出發吧,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啊!”公子哥壹副色狼嘴臉流著口水說道。
“看妳那不要臉的表情,就知道妳腦子裏都是女人的胸部和大腿了!”小貓在邊上擦了擦嘴角的血絲罵道。
“別說了,出發!”騎士最後總結。
“出發!”壹群人擡著我從陽臺上跳了下來,直奔下面停的悍馬,然後拉開後門把我扔了進去,打著呼哨開著車直奔市中心。
馬賽的市中心我還是第壹次來,看著滿街的花花綠綠,我第壹次有了到外國的感覺,滿眼都是棕發碧眼的外國人,看上去很陌生。
以前都是在科西嘉的原野上轉悠,沒到過大城市,來了才聞到點兒現代化的法國,否則我還壹直以為法國就是個大農場呢。
法國的都市給我的第壹感覺就是幹凈。據說在這裏的地上打個滾都不會沾灰,當然這有點兒誇張,但也說明了法國的特色。沿街都是歐洲風格的建築,看上去很雅,大批年輕的男女在街心公園裏摟著親吻,這在中國倒不多見。
“Ghoul!我們去哪裏吃飯啊?”狼人搗搗我的小腹,正搗在我剛好的傷口上。
“尻!小點兒勁!還有點兒痛呢。我就知道妳最嘴饞,去唐人街就可以了。”我頭都沒扭依然看著街邊的風景。
“吃什麽啊?去唐人街?中國餐?”公子哥在前面叫道,“那有什麽好吃的?早就吃膩了!妳還想吃?不是吧,我們去吃大餐吧,狠狠地宰這小子壹頓!”
“尻!妳知道個屁!我在叢林中聞到了正宗的中國菜的味道,和我們吃過的絕對不是壹回事,少打岔!開妳的車,刑天說了帶我們吃真正的中國菜,妳不想吃壹會兒沒妳份兒,妳看著辦!”狼人壹腳跺在公子哥的座背上,震得公子哥差點兒栽在方向盤上。
“妳小子想不想活了,大家都讓開!讓我給他點兒顏色看看!”公子哥掏出槍頭也不回地往後面亂甩了起來。
“妳小子別拿著槍亂晃成嗎?打中我們妳就完蛋了!”底火又壹腳踹在公子哥的椅背上,壹群人使勁兒地大叫道。
“……”公子哥看人單勢孤無奈地“忍氣吞聲”,壹邊罵壹邊繼續開車。
壹群人叫罵著開到唐人街,壹排10輛防彈悍馬停在壹條街上,怎麽看都像軍隊在這裏執行任務,何況下來的全都是穿著軍裝的家夥,有的人已經開始議論,是不是有恐怖分子藏在這裏了。
我們30多個人下了車走進飯店,我看了壹眼店面,是壹個很大的中國飯店,名字叫“神秘的東方”。
壹行人進了餐廳後,嚇了餐廳老板壹跳。雖然馬賽是法國外籍軍團的主要消遣地,大部軍團駐地都離馬賽很近,常結隊來這裏亂晃,可是也很少見過我們這種陣勢,壹下三十幾號人穿著軍服就跑出來了,而且還帶著家夥!
“先生們!有什麽需要的嗎?”領班的小弟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們要吃中國菜!”狼人抓起那個小弟像拎小雞壹樣舉到空中。
“當然,當然!我們這裏只賣中國菜!”老板跑了出來,抱著狼人的手拼命地解釋道,“壹定讓各位滿意!請放下他好嗎?”
“狼人,把他放下來,我們是來吃飯的,又不是來殺人的!”我叫道。等狼人把那個小弟放下來後,我才對老板說:“要壹個雅間壹桌最好的酒席,是給人吃的,不是給鬼吃的!”
老板先是壹楞,然後看著我笑了起來:“明白,明白!雅間請!菜馬上就到。”說完前面帶路把我們帶到了壹個有兩張大桌子的大雅間。
“妳剛才和他說什麽?人吃的?鬼吃的?”底火在邊上問道。我知道他能聽懂中國話,也就沒隱瞞老實地說道:“是啊。給人吃的意思就是給中國本土來的人吃的,給鬼吃的就是說給老外吃的!壹種是真正的中國菜,壹種是迎合老外吃新鮮的想法做的怪味道的中國菜!”
“尻!怎麽以前不知道,沒去過中國大陸吃飯,在鴻龐那邊吃的飯那叫個沒味道啊,還不如這裏呢。”騎士在邊上也叫道。
“那是!鴻龐那邊的飲食怎麽能和中國比?妳沒聽過嗎?吃中國飯,娶日本妻!中國的飯最好吃,日本的女人最聽話!這都是世界最頂級的享受。”我在邊上說道。我記得還有兩句是什麽住法國房、開美國車什麽的,不過記不清楚了。
“我不相信。”公子哥頗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們法國的大餐世界聞名,我就不信比不上中國那種甜酸湯!”
我沒有和他爭辯只是笑了笑,然後拿出手機打給神父和Redback,問他們能不能壹起來吃飯,得到兩個人肯定的答復後收起手機和大家壹起胡侃。談起了戰場上的很多趣聞,尤其是講到上次在林中被人用煙霧彈熏得跟死了娘似的。
“下回要是再有人用催淚瓦斯熏我,我就把壹箱那東西餵他肚子裏,讓他冒壹輩子煙!”屠夫吸著鼻子說道,他壹吸鼻子,邊上的快慢機的眼淚就要被引出來了。
“媽的!別說這個了,壹想到這個我眼淚都下來了。那東西真不是人受的,以前都沒註意那東西這麽厲害。下回出任務多帶幾個。”快慢機在邊上壹邊擦眼淚壹邊罵。
端涼菜的小弟壹進屋看見壹群大漢在那裏哭鼻子,嚇得端著菜也不知是進還是不進。估計他在納悶這群家夥是怎麽回事,跑這兒哭來了。我招招手讓他把涼菜放到桌子上。然後揮揮手讓他離開,不想他聽到什麽被嚇到。
不壹會兒,神父和Redback也來了,我跑到外面把他們三個接了進來,兩張大桌子是歐洲人用的那種超長超大的飯桌,40號人坐在那兒也不擠。大家入座後,老板跑進來問我是不是可以上菜了,我點了點頭。然後兩排穿著中國旗袍的中國小姐端著盤子列隊走了進來,把壹盤盤色香味美的佳肴擺上餐桌,頓時滿屋香氣四溢。
“這是中國菜?”公子哥、狼人和其他人壹齊問出口。
“哈哈!”我看著他們三個目瞪口呆的樣子,開心地笑了起來。
雖然是中國菜,但為了照顧不會用筷子的外國人,桌上還放了刀和叉,神父和Redback用的是筷子,看他們熟練的動作就知道他們在臺灣住了不止壹天兩天。其他人有的拿筷子,有的用刀叉也不客氣地先開動了。
“怎麽樣?”我故意問公子哥。
“菜式和菜色壹樣,可是我以前吃的不是這個味道!”公子哥吃了壹塊燒鱔段咂了咂嘴說道。
“我是問妳好吃嗎?”我明知故問道。其實看大家狼吞虎咽的樣子就什麽也不用說了。
“雖然不錯,比法國大餐還是差壹點兒,不信晚上我帶妳去吃法國大餐!”公子哥壹邊往嘴裏塞菜壹邊嘴硬地狡辯。
“公子哥,妳個混蛋,不好吃妳還搶我的菜!”牛仔拿起邊上的筷子扔了過來,他被搶走壹個獅子頭。
看著壹群人在那裏妳爭我搶地沒有壹點風範,我由衷地感嘆中國飲食文化的魅力。
“妳怎麽不吃?”邊上的Redback點了點我,把我從恍惚中喚醒:“好久沒有吃過這麽地道的中國菜了,我以為法國的中國餐館手藝不夠,才做不出正宗的中國菜,妳是怎麽讓他們做出來的?”
“秘密!”我開心地做了個保密的手勢,拿起公筷夾了壹塊排骨放在我的碟子裏,然後拿起私筷放進口中。嗯,爽!我閉起眼享受口中的美味。
“刑天!”邊上的屠夫叫道,“我們在鴻龐和扶南吃飯怎麽沒見他們用那麽多的筷子?怎麽這邊發兩雙筷子,壹雙特長壹雙特短!”
“這是以前中國的文化!長的叫公筷,是用來夾菜的,但不入口,短的是私筷,是用來夾菜入口的,這是為了不讓口水沾到大家都吃的菜,是為了衛生!”我解釋道,但我可沒說中國現在已經很少這樣講究了。
“我說呢,小筷子還用不熟練,還上來壹雙大筷子!”大熊拿著筷子當竹簽在那裏叉來叉去的。
“筷子不是這麽用的。”我壹邊給大家示範怎麽用筷子壹邊在心裏笑,看這群人吃中餐真逗!
“別笑我們!”公子哥在邊上看著我壹臉不快地說道,“今天晚上就輪到我給妳上課了!別忘了,西——餐!”公子哥把音拉得老長,壹臉妳敢小看我就讓妳好看的架勢!
我忍著笑坐好拿起筷子加入了搶食大戰,盤碟飛舞大家像瘋了壹樣,騎士他們那壹桌吃得最快,吃完了還跑我們桌上搶菜吃,壹群人為了壹盤麻婆豆腐打成壹團,我趕緊又讓老板上了幾盤才平息眾怒!邊上上菜的小姐捂著嘴在那裏壹副笑也不是,不笑又受不了的樣子!
看著杯盤狼藉的餐桌和壹群撫摸肚皮的大肚漢,我又悄悄叫了點兒東西給沒有搶到東西的神父和修士,倒是Redback兇悍的作風給她搶了不少的甜頭。
“呃!”隊長打了個飽嗝,總結這次餐會,“媽的!早知道中國菜這麽好吃,我就去中國當兵了!”
“……”我無語了,為了吃中國菜竟然……看來中國當年抗美援朝的時候應該多帶些廚師而不是大炮!
看著壹群人酒足飯飽後,我叫老板結賬。也沒看賬單,就把信用卡交給他。壹邊的Redback看著我壹臉羨慕地說:“還是狼群有錢啊,連賬單都不看?這壹餐最少也要數千美金,妳也不心痛?”
我好奇地看著Redback,雖然知道神之刺客不是很富有,可也不用這樣吧?
“沒什麽,只要大家高興就好,這點錢我還不放在心上。再說了,壹上戰場能不能回來還是個未知數,這麽多錢留著發黴嗎?”我慢慢地說道。
“那不如妳給我們孤兒院捐點錢吧。我們的孤兒院可是窮得很啊,妳要知道我們出任務基本都沒有酬勞的。我的那些孩子真的很需要幫助啊!”Redback壹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上去就像壹只吃不到魚的小貓。
“沒問題!妳要多少?”我不假思索地說道。不過看她大張的嘴嚇了我壹跳,怕她獅子大張口報出個我拿不出來的數字,趕緊補了壹句,“我可不是比爾·蓋茨!”
“呵呵,我知道!妳就捐個壹兩百萬給我就行了!”Redback壹臉輕松地說出壹個和神色不符的數字。
“日元?”我小聲問道。
她搖了搖頭。
“人民幣?”
還是搖頭。
“法郎?”
還是搖頭。
“那就是說美元了!”我其實是故意逗她玩的。
“當然了!妳不是很有錢嗎?”Redback壹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好像指責我為富不仁似的。
“那可是100萬美金啊!”我故意壹臉為難地說道。
“艾薇爾,不要為難刑天,妳這不是勒索嘛!”神父趕快跑出來給我打圓場,生怕Redback給我難堪。
“神父,妳別瞎操心了,Ghoul才不會在乎那幾個錢呢。他那壹口袋的鉆石中隨便壹顆都有這個價了。”醫生和天才在壹邊揭我老底,本來我還是想再裝裝窮逗逗Redback,沒想到被這兩個混蛋給破壞了。
“哈!臭小子,跟我裝窮!100萬太少了,最少也要給教會再捐上100萬。”修士在邊上使勁兒給了我壹拳。Redback也壹臉妳敢耍我的表情在那裏咬牙,看來200萬是飛定了。
“唔唔!我的200萬啊!我的命好苦啊!”我故意大聲地呻吟了兩聲。
“哼哼,看妳還敢耍我!”Redback壹把搶過老板送回的金卡,裝進口袋,“等我提了錢再還妳!”過了壹會兒,又小聲道,“謝謝妳!我的孩子們真的需要這筆錢!”
看著她臉上從沒有露過愁容,我沒想到她心中還為這種瑣事而苦惱,我壹直以為她是個豪爽的巾幗英雄,看來她也有柔軟的壹面。
我拍了拍她的胳膊,然後壹臉不要緊地微笑說道:“沒有關系,只要有人用就行了!錢可以再掙,人生不能重來,如果能用這些錢改變壹些孩子的人生,是很值得的。”
她看著我好壹會兒才露出笑容,“啪”地壹聲給了我壹下子,說道:“不錯,妳是出自真心的!”
我正等她再誇我兩句的時候,邊上傳來狼人的嚎叫和飯店老板的哀求聲,打斷了我們兩個的對話。
“媽的!以前妳就拿那種垃圾耍我們?老子沒給錢嗎?是不是想讓我把妳的嘴給撕下來?”
“不要啊,我以為所有外國人都愛吃那種口味,沒想到妳喜歡吃真正的中國菜!放過我吧,這壹餐不要錢了,我把錢退給妳!”老板把我們當成黑社會的了。
“狼人,行了,行了,那又不是人家的錯,是妳見識少,下次來要記得告訴人家妳要吃的是真正的中國菜!妳別嚇著人家,壹會兒人家報警了!”我在邊上不以為然地勸道。
“嗯!”狼人想了想然後對老板叫道,“看清我的臉,下次我來妳要是再給我上糖水,我就把妳的酒樓給燒了!”
“還有我!”
“還有我!”
“還有我!”壹群人爭相把臉湊到老板面前讓他記個清楚,也不管自己長得有多兇,也不怕老板以後做噩夢,我看那個飯店老板都快嚇尿褲子了!
等結束了這頓激烈的午餐走出飯店坐上車,我和Redback最後出來的時候回頭看了壹眼,發現飯店老板抹著眼淚在那裏拜財神,估計是感謝它安全送走了我們這壹群“慍神”。
我笑了笑上到車上,然後問大家:“好了,我的節目安排完了,現在下壹個輪到誰了?”
“我!”公子哥叫道,“下壹站,紅燈區!”
頓時男人拍手,女人唾罵。神父劃著十字架表示要下車,但被屠夫壹把拉了回來,壹群人嚎叫著開向那個混亂的地帶!
坐在悍馬裏面,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看著興高采烈的同伴們。去妓院?我有點兒冒汗!大白天就公然如此,是不是有點不知羞恥啊?不過看大家都壹副興奮的樣子,我知道就算我有異議也會被口水淹死的。這幫家夥憋了兩三個月了可算解放了,無論如何也要先解決壹下這個問題。何況連隊長都壹臉“性”色!真不知他是不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怎麽看著這麽像訓練有素的嫖客啊?
聽著邊上公子哥哼的法國小曲,我手裏有點兒冒汗。畢竟這是人生第壹次啊……
“嗨!老弟,不要緊張,人生總有第壹次嘛!”公子哥坐在副座上笑著叫道:“兄弟們,刑天緊張了!”
“哦嗬!我真想看看他的臉!壹定很精彩!”
“哈哈!壹定像卓別林的電影壹樣……”
“刑天,就讓我們來結束妳的處男生涯吧!”
“……”所有人都通過無線電聽到了公子哥的話,也都通過無線電壹起回話起哄,頓時,車內充滿了那些家夥的調笑聲。
“上帝啊,饒了我吧!”我把頭埋在膝蓋裏呻吟道。我就知道他們壹定會提這個的,我決定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擺脫這個授人以笑柄的身份。
我剛下定決心車速已經慢了下來,我向車窗外看了壹眼,根本無法相信這裏是妓院,根本就是壹個非常寧靜而且古樸的小區嘛。
“這裏是紅燈區?”我驚訝地問道。
“當然了,妳以為是哪裏?”公子哥笑了笑問道。
“我以為……”我也不知道怎麽形容,紅燈區我也只在電視上看過。
看到我們的車進來,許多穿著暴露的女人從路邊的門洞中走了出來,對著我們搔首弄姿。現在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女人們的著裝比較壹致,都是外面罩著黑色毛皮大衣,裏面只穿著小內褲,或者索性什麽都不穿。沒生意的時候,這些女人就緊緊裹著毛皮大衣禦寒,但是壹見有車經過,她們就挺直了胸脯,敞開衣襟,吸引潛在的客戶,如果妳的車速慢,她們幹脆擋在妳的車前,讓妳看個夠。這裏的女子以拉美東歐人為多,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看得我眼花繚亂。
“大兵哥,想試試新潮方法嗎?”
“我的價錢很便宜!”
“來吧,先生們!”
大膽而露骨的言詞傳進車窗,我才感覺到這裏確實是紅燈區。
“上帝,拯救這些墮落的靈魂吧!”神父閉著眼不敢看那些不穿衣服的女人,但他放棄了剛才壹直要下車的意見,因為他知道如果現在下車會被這些女人“生吞活剝”的。
“我們要在這裏找女人嗎?”我好奇地問道。
“如果妳喜歡這裏的姑娘的話,當然可以……”公子哥沒有停車的意思。
“當然不!”我趕緊否認,不能讓人認為咱們太急色嘛。
“那就再等壹會兒!……呵呵……”公子哥淫笑道。
我忍著好奇看著窗外,我要看他們會把我帶到什麽地方去。看來這幫家夥都是輕車熟路不是第壹次了,我真是忍不住想知道這幫人都到什麽地方去消遣。
沿著安靜的小路,我們停在了壹座非常典雅的別墅前面。這棟別墅看上去就像座花園,大片的草坪和花圃,中間是壹座藝術噴泉,看起來像是維納斯誕生,後面是座四層高的巴洛克式風格的主屋,窗戶形狀變化多端,細部雕刻細膩優美。
公子哥並沒有直接把車子開進去,而是和其他人壹樣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壹群人下了車,壹股百合花香撲面而來,隨著微寒的濕風鉆入鼻孔。這種地方會是妓院?不是吧!
公子哥在前面帶路,壹群人說說笑笑地走向大門,鏤花的大鐵門已經銹跡斑駁,看上去很有年頭了,門房中站著兩個彪形大漢,那塊頭有220公分左右,快比大熊還高了。看到帶頭的是公子哥,他很禮貌地點了個頭,然後拉開了鐵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神父和修士掙不過屠夫和狼人的手勁也被帶了進來,倒是Redback壹臉興奮且好奇的神色,壹邊走壹邊東張西望,看上去她也是第壹次來這種地方。
“神父,修士,妳們不是拯救世人嗎?難道妓女就不應該救嗎?如果連妳們都放棄她們了,那讓她們向誰求救呢?”公子哥壹邊帶路壹邊向神父解釋著正義的理由和他們神聖的職責。
果然,神父和修士聽了後明顯沒有剛才掙紮得厲害了,完了!他們怎麽會這麽天真,連這種豬會飛的話都信?
穿過主樓前面的草坪、廣場,擠在人群中,我亦步亦趨地跟在大家後面走進了主樓。壹進大門是個非常華麗的大廳,橢圓形和三角形巧妙結合的設計理念,配以富麗堂皇的立柱雕塑,輔之以布滿名畫的圓拱形天頂,空間大得足以讓上百人開個盛大的舞會。莊重而不笨拙,華麗而不庸俗,腳下華麗的長毛地毯讓我都不好意思用腳去“踐踏”。
我仰望頭上的天頂,上面也是壹幅維納斯誕生圖,美麗的維納斯站在巨大的貝殼中,各方神靈給她帶來了最美的衣裳……也許這是惟壹暗示此處是尋花問柳之地之處,因為維納斯(阿佛洛狄忒)就是象征著妓女,而她的神廟便是最早的妓院。
邊上的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醒過神來打量壹下周圍,大家都從邊上的壹扇門走進了另壹個房間。我跟在後面走了進去細細打量周圍,這個也是個會客廳,但要小壹些,屋內的家具利用多變的曲面,采用花樣繁多的裝飾,做大面積的雕刻、金箔貼面、描金塗漆處理,坐臥類家具上大量應用大紅色天鵝絨包覆,沙發華麗的布面與精致的雕刻互相配合,把高貴的造型與地面鋪飾融為壹體,氣質雍容。整體看起來就像是走進了皇宮壹樣。給我的第壹印象就是富麗堂皇,第二個感覺是我們的軍裝和這裏的環境很不協調。
裏面已經有不少人了,我大致估計了壹下應該有40多人,有男有女,都穿著華貴在那裏聊天,不時有朗朗的笑聲傳來。
“這些人是……”我拉了壹把邊上的大巴克問道。
“妳覺得呢?”小巴克替他哥哥答道。
“也是來找樂子的?”我看那些女人不像風塵女子,而且中間也有不少男人。
“呵呵,Wrong answer(錯誤的答案)!再猜!”小巴克風趣地戲言道。
“不會吧!”我驚訝地回過頭打量起那群人,仔細看了壹會兒還是無法相信那些人會是幹這個的,這些女孩長得都非常美麗,如果說外面的女孩們也非常美麗,那麽這裏面的女孩有外面那些姑娘所沒有的——氣質!
每壹個女孩看上去都那麽有氣質,充滿知性美,壹看就受過高等教育。其中的男子也都是美男子,有英倫那種頹廢的,歐美那種強壯的,拉丁那種充滿異國風情的……難道是……沒想到這裏還提供這種服務……
“這些女孩看上去都受過高等教育,怎麽會幹這種事?還有那些男人……這裏還提供這種服務?”我問道。
“那當然!這些女孩子都是大學畢業,壹般都擁有碩士學位,最少也是學士!”公子哥摟著我的脖子把我拉到隊伍前說道,“我就是要帶妳來開開眼的,這可是高級貨!2000美金壹夜!如果妳喜歡男人也有提供,如果妳喜歡‘年輕’的,那些待者也可以隨妳挑!”
這時候我才發現那些端盤子的侍者都是十四五歲的小孩子,有男有女,都長得天真可愛。
“怎麽能這樣?那些還是孩子!難道法律就不管嗎?雇傭和光顧童妓是違法的!”我難以置信地叫道。
“法國現在的法律僅僅限制和15歲以下的孩子發生性關系,但在15~18歲之間就成了壹個可茲濫用的空白——童妓的年齡大都在此範圍內。童妓主要來自政治動亂的國家,大多是被黑幫拐賣。女孩大多來自阿爾巴尼亞、科什沃爾、保加利亞、捷克、北國、加納、卡麥隆和尼日利亞,男孩大多來自羅馬尼亞、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倒賣兒童跟倒賣毒品壹樣高暴利。我有壹個朋友就壹直在追蹤這些販賣和光顧童妓的人渣!不過在法國,因為法律上的漏洞我們壹點兒辦法也沒有!”神父在邊上咬牙切齒地說道。
“所以我才帶妳來這裏!”隊長拍拍他的肩,“這裏的主人對亞洲童妓的走私路線很清楚,妳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和她交流,我想對於妳想了解的東西,她是不會吝嗇的!”
“謝謝,我替洛基神父謝謝妳了!”神父感激地握住隊長的手。
“媽的!狗屁的法律!”既然人家不犯法,我也沒有罵人家的權利,只是這樣的法律真是讓人惡心!
就在我在心裏罵個不停的時候,突然房間的門打開了,壹個穿著禮服的棕發貴婦和幾個女孩,還有壹個穿西裝的大肚子男人走了進來。這時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看向她進來的方向。看來她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
“羅傑上校,妳可是好久沒有來我這裏玩了,是不是我上次招待不周?”那個女主人壹進來便沖著隊長走了過來。
“當然不是!只是我們可不像您壹樣悠閑,我們要努力工作才能混口飯吃。泰羅夫人。”隊長很紳士地握住她伸出的手,輕輕地親吻了壹下她的手背。近看這位泰羅夫人,她年輕的時候壹定是個大美人,雖然現在已年近四旬但風韻猶存,身高約175公分,白晰的皮膚,細圓臉,杏核眼,灰眼眸,高鼻梁,性感的厚嘴唇擦著淡紫色的唇彩。
“呵呵,妳可真幽默!妳們狼群可是傭兵界最賺錢的傭軍了,這壹次去康哥拉和戴爾蒙都聽說妳們賺了不少原鉆。有沒有成色好壹點兒的?我可以向妳購買壹點兒,妳知道,我也有珠寶行的。”泰羅夫人收回手輕聲細語道。
我在邊上真是好奇到了極點,我們去康哥拉被人知道倒不出奇,可是我們去戴爾蒙都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這個女人怎麽這麽清楚?我們的報酬是原鉆她也知道,她是幹什麽的?
“當然了!我怎麽會忘了您呢?”隊長從口袋中拿出壹個小尼絨袋,從裏面倒出十數顆成色和分量都上成的原鉆給夫人看了看。我知道那是隊長專門留下的,原來是幹這個用的。
“上等貨!”泰羅夫人只掃了壹眼就確定了這些東西的成色,“看來妳們收成不錯啊,上校!”
夫人接過袋子交給邊上的壹個女孩,然後轉過頭對大家笑了笑,開口道:“公子哥,妳小子也好久沒來了,難道不想克麗絲嗎?”
公子哥也親了壹下夫人的手背,然後對夫人說道:“當然!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壹邊說壹邊深情地看著夫人背後的壹名金發美女,看來那個姑娘就是克麗絲了。
那個姑娘沒有說話,只是很羞澀地淺笑了壹下,那種矜持的表情絕不像是裝出來的。看起來如果不是真的很純情,就是經過嚴格的訓練。
“先生們!這位漢克先生大家都認識,我就不再介紹了。今天晚上我這裏有個party,如果大家有興趣留下來參加將是我的榮幸!現在恕我告退壹下,希望大家在這裏玩得愉快!”說完泰羅夫人便和隊長、神父壹起離開了,看來是有正事要談。
泰羅夫人壹離開,大家便開始慢慢地散開並向自己看中的姑娘走去。那些姑娘也很大方地和搭訕的大兵談笑起來。
“這個女人好厲害啊!我們的事情她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隊長為什麽要給她那麽多的錢?”我輕輕地拽了拽邊上的牛仔問道。
“當然了!我們帶妳來這裏可不是光為了嫖妓的,如果只是為了這個,我們剛才在路邊叫幾個就成了,還用得著費這事?隊長給夫人錢是因為有時候我們需要她的人際關系,而且康哥拉的生意是她從中搭的橋,那些鉆石是給情報掮客的勞務。我們的鉆石也不能直接拿到街上去賣,現在對血腥鉆石查得很嚴,我們手裏的鉆石要在她這裏加工後才能賣!這裏可是歐洲最大的情報集散地。幾乎所有的軍火商、情報中間人和黑手黨的線人都在這裏出沒。那個漢克,全名叫漢克·裏維斯,是北國黑手黨在歐洲的代表,如果妳認識了他,在北國妳要什麽有什麽,連核彈都買得到!而那個家夥……”牛仔指著壹個剛進來的幹瘦男人,“他叫亨利·戴克,外號叫牙簽,別看他那副壹拳就能被打死的癟樣,如果妳得罪了他,就別想在英倫三島邊上晃悠了!現在天色還早,各方厲害的角色都還沒有出現。這裏夜夜笙歌,如果妳有興趣可以留下來長長見識。”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覺得這裏怪怪的,原來後面有重量級的人物撐腰。
我接過牛仔遞過來的香檳淺嘗壹口,繼續聽他講這裏的故事。
“世界各地都有這種情報點,用來聯系大宗的軍火、毒品、軍事情報和‘聯系感情’用的。”牛仔壹邊喝壹邊說。
“沒想到我們狼群的生意情報是這麽來的!”我不在意地說道,我只是覺得這種方式太缺乏效率了。
“不,不。我們的壹般情報是在網上進行聯系的。只要妳把信息發在外籍軍團和其他特定的BBS上,用特殊的編碼方式就可以了,自然會有雇主聯系妳的。這裏是接大宗生意的,還有采購軍火用的,像我們買的幾輛悍馬和各種特殊點兒的武器都是這裏聯系的,如果讓天才給我們壹件壹件造,累死他也做不出來的。我們接的最大的幾宗生意都是這裏聯系的,比如我們科西嘉島上的那個基地就是在這裏找到的。”惡魔在邊上走過來低聲地說道:“關於這種聯系方式和地點、編碼方式等常識,妳可以向天才打聽,我們狼群在這方面都是由他負責的。作為壹個傭兵妳應該了解從哪兒能搞到吃飯的家夥。當然要找壹個空閑的時候了,看來他現在是沒有空了!”
我順著惡魔的視線望去,原來天才剛才壹直在對壹個紅發的黑衣美女獻殷勤,結果被小貓拎著領子拽到壹邊飽以老拳,正在痛苦地呻吟。
“看來小貓是喜歡天才了!”我笑著說道。
“當然了,不過被女傭兵喜歡可是壹件痛苦的事情啊!”壹群人哄笑起來。中間的美女使勁兒地踢了壹腳邊上笑得正歡的狼人,看來她是喜歡這只野獸了。
正在我好奇地想繼續打聽這裏的典故的時候,公子哥摟著剛才那位叫克麗絲的女子走了過來,遠遠地就沖我叫道:“刑天,怎麽回事?窩在這兒幹什麽?是不是沒有找到中意的姑娘?克麗絲,我兄弟刑天,外號叫Ghoul。刑天,這是克麗絲。”
“妳好!”
“妳好!”我和克麗絲打了個招呼。
“日本人?”克麗絲試探地問了壹句。
“不,中國人!”我馬上表明國籍。
“歡迎!我們這裏很少有中國朋友光臨,您壹定要玩得盡興!”看來泰羅夫人不在,克麗絲就是負責人了。
“克麗絲,妳看我的朋友看不上這裏的姑娘,妳要想想辦法啊。不然,我以後可就不帶朋友來這裏玩了。”公子哥在邊上打趣道。
“那是自然,請等壹下!”說完躬身壹禮退了開去,姿勢惟美而有禮。
“刑天,妳有福了!她叫來的壹定是極品!妳看到她們手上的戒指沒有?如果是戴在其他手指上,就是可以帶走的,如果妳不想帶走,樓上有的是房間。如果是戴在無名指上的就是不賣身的高級貨,妳需要和她培養感情,如果她喜歡妳,才有可能和妳上床,而且不收費!”公子哥經驗豐富地好心“指點”我。
“我不是……”我剛想申辯我不是不滿意這裏的姑娘,而是有別的原因的時候,突然壹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打斷了我的話頭,我扭臉壹看是Redback。她被壹群男人圍在中間正開心地笑著,感覺到我的註視她用眼角斜掃了我壹眼,我從沒想過她也會有這風情萬種的模樣。看那群男人壹副口水都快流滿地的模樣,估計他們都不知道她是誰。因為知道她底細的漢克和亨利都躲得遠遠的,連向她靠近的意思都沒有。
壹群不知死活的家夥!我偷偷地暗笑道。他們以為能占到什麽便宜?能落個全屍就是妳祖上積德了。
“刑天!”壹聲脆音傳來,我扭頭壹看是克麗絲帶著壹位東方女子來到我面前,那個女子是典型的東方美人。長碎發,瓜子臉,壹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像個很文靜的女人。“這是王靜!是新加坡華人。我想妳們應該有共同的話題吧,怎麽樣?”
我壹時沒明白她是什麽意思,楞了壹下,她以為我不滿意,忙又追問了壹句:“刑天,怎麽樣?想和王靜聊聊嗎?”
“噢!……嗯……可以!……嗯……我很滿意!”我紅著臉這才想起這是給我介紹的姑娘,馬上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那妳們聊聊吧!”克麗絲介紹我們兩個認識後,拉著公子哥向邊上走去了,公子哥壹邊走壹邊對我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看著面前的姑娘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心臟咚咚地亂跳,緊張得壹手汗,第壹次上戰場也沒有這麽緊張。媽的!看來我天生不是泡妞的料。
“第壹次到這裏來嗎?”王靜輕輕地打開了尷尬的局面。
“是啊!”我壹邊應話壹邊向她手上望去——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妳在看什麽?看這個嗎?”王靜把手豎起來向我晃了晃,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劃出壹道銀線。
“是的。”我也不知說什麽。妳不賣身來這湊什麽熱鬧啊?我還沒有上升到來這裏找人聊天的境界。本來到這兒來就不是抱著純潔的目的,沒想到這裏的規矩還不少。
“呵呵!”她輕輕地笑了笑,然後把戒指取了下來,慢慢地說道:“我現在把它取下來,如果和妳聊得開心的話,或許我再戴回去的時候會戴錯手指喲!”
“哈哈!”我笑了起來,看來這裏的姑娘確實有壹套。簡單的壹句話就挑起了我的征服欲和談興。
“好吧,那我們就聊聊吧。不過我是第壹次來這裏,妳是地主就由妳來提話題,看看我能不能讓妳滿意!”我放開心懷不去想其他的事,壹心想和她聊天,這樣反而沒有那麽局促了。
“那我們就聊聊妳吧!”她的話題開得挺簡單。也可能是探探我的底。
“刑天,中國人,現在是狼群的軍人,少尉軍銜……”我打開話匣子和她聊了起來,這個小妞看上去挺文靜,沒想到言詞還挺鋒利,在談到專制和民主的話題的時候,有幾次差點嗆得我說不出話。
謹慎地和她談了壹會兒,我發現她是個很有技巧的聽眾,每每當我不想再繼續壹個話題的時候,她就會簡單地用兩句話不著痕跡地岔開話題,並再次挑起我的興趣。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間諜?我腦中畫了個大大的問號。我怕我再說下去會泄露狼群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我便打住了話題看著她,輕輕地問道:“怎麽樣?對我還滿意嗎?妳的決定是什麽呢?”我把難題推給她,如果她不滿意,那我們就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如果她滿意,我現在就把她帶上樓,反正我來這兒就是為了找女人做愛的。她長得這麽美,我沒理由拒絕送上門的美餐!
“刑天,妳是個很謹慎而且健談的人。我的決定嘛——”王靜故作猶豫地看著我做思考狀,想看我的反應。
我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看她能玩出什麽花樣。
“我……不滿意!”王靜把戒指又帶回了無名指,壹臉刁難我的神色。
我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早就猜到她會這麽說,如果這麽簡單就被我搞定她就不值錢了。我笑了笑說:“沒關系,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那下次再聊!”我輕輕地摟住邊上壹個戒指戴在中指上的金發女郎說道:“既然靜小姐對我不滿意,就恕我告退了,我要向這位小姐打探壹下關於靜小姐的第壹手資料,制定計劃,說不定下次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說完,拉著這位正偷笑的小姐順著客廳中的樓梯向二樓走去。和誰不壹樣呢?這個也不錯!我又不是非要極品才行,先解決了處男問題再說吧,因為我已經看到屠夫和快刀壹臉邪笑地向這邊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