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接下來的時間，忙得我團團轉，他們看我這麽忙，都揶揄我說忙得像條狗似的，我糾正說比狗還忙。
　　壹方面我在繼續在跟進會展中心的項目，這是我這個財年生命線，做下來了，我今年的任務就能很輕松完成，做不成不但任務的壓力加大，而且會被競爭對手建立起壹個樣版工程。另壹方面我給月兒制定了詳細的培訓計劃，這是很艱苦的工程，好在給美女上課，我也樂在其中。
　　但是，因為我不吃窩邊草的誓言，對月兒我是痛斬斷塵根，只當她是小妹妹和同事，不再有想法，這也是為什麽對她說來我們部門的時候，我猶豫了壹會的原因，我這是舍小我，成就公司的大我啊，我這是犧牲個人利益，成就公司大利益啊，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月兒真的是天生的銷售材料。當然，後來我也知道她在學校有壹個校草級的男朋友，這讓我更是壹心把她當做小妹妹，在生活以外的領域裏照顧她。
　　雲水順利地去到了做安全產品的部門做助理，她的內外兼修，很快得到她們部門老板徐胖子大加贊揚。而那個選擇了抓住蛇尾巴蕩過河的叫蔡潔的女孩到了軟件部門做銷售，這個部門的老板是老朝，我雖然沒有送老朝鞭子和蠟燭，可是拉下了個毛病是，和老朝在聊天的時候，我總是不自住用眼神在他身上尋找被咬，被打的痕跡，弄得老朝先是莫名其妙，心裏發毛，後來給惹煩了，見我就想打我。
　　老莫不再和淩聽聯系了，也絕口不提這個人，但我知道他心裏還是牽掛著那個女孩。也許淩聽就是老莫壹輩子在找的人，只是合適的人沒有出現在合適的時間。沒有緣份的相遇，本來是壹場意外。
　　累雖累，開心的事情還是比較多的。比如會展中心的項目總算有了點進展了。
　　我們通過槍手公司（這是IT界對某個用戶或項目有深厚關系的公司的叫法），找到了另外壹條線，分管IT建設的鐘副市長，鐘市長答應把我們的產品推薦到候選品牌裏，我們知道這次候選品牌只會有三家，進入候選品牌，也就意味著我們從零機會到了有30%以上的機會。當然，槍手公司開出的價格也是驚人，我和健哥商量後，壹咬牙答應了，我們也無可奈何，這是這個圈子裏的潛遊戲規劃，妳要是扮清高，就壹分錢生意都不要想得到，反正到時候羊毛出在羊身上。
　　把這件事落實後，已經是下午3點多鐘。
　　我開始打電話給老黃，他是市聯合醫院網絡中心主任，我們在做的壹個300萬的網絡應用項目馬上要招標了，指標寫死我們的產品的技術參數指標，而這次我們選定的合作的系統集成商在醫療系統的實力也非常強，多所醫院的IT建設都是他們做的，在醫療系統的口碑極好，所以這個項目是基本上到嘴的鴨子。但越是這種關鍵時候，我越是得把他給伺候好了，以免出什麽意外。
　　老黃就泡妞這壹口喜好，在家他是個好丈夫好爸爸，但也不阻止他隔三差五去到外面風流快活壹下。而且他基本上不在晚上出去玩，所以我對癥下藥，在這個時候陪他去東莞這個全國人民都知道的男人的天堂。
　　民坊間有種說法，不到長城非好漢，不去東莞非男人。
　　從廣州到厚街只要40分鐘左右車程。
　　在去的路上，我先打了電話給凱撒帝王酒店的霞姐，讓她幫我們訂了房。
　　凱撒帝王酒店是東莞厚街的五星級酒店，有道是東莞是男人的天堂，厚街是天堂中的天堂。而那些鶯歌燕舞的地方基本藏身於這些星級酒店裏，樓下是正規的酒店房間，樓上幾層就全是溫柔鄉了，而外人不預約基本上是進不到這個地方的。
　　我們徑直到酒店三樓的桑那中心後，我報了霞姐的名字，她很快就出現了，穿著壹身黑色的職業裝。他們這裏的部長（領班）全是這種職業打扮，手上拿了對講機，顯得特別專業 姐見到我，很開心地摟著我的腰，說挺久沒見到我了。我和霞姐嗐聊了幾句，然後她把我們引去八樓預訂好的房間。
　　在到房間的過道上，就看見穿流不息地走過三五個為壹組女孩，清壹色穿著若隱若現性感紗短裙，上身穿著低胸的小衣裳，不用彎腰便已波濤洶湧了。當她們壹群壹群地從我們身邊飄過，是男人都會眼直了。
　　憑這些女孩的長相，相信平時走在路上，基本上都會引來200%以上的回率，何況現在還是穿得這麽省布。
　　來這就知道了當年的商紂王身處在他的“酒林肉池”是何等奢縻和快樂；來這就知道了什麽叫後宮佳麗三千，為什麽皇帝老兒不肯上早朝；來這就知道原來妳的身體也不如妳想像的好。
　　據說凱撒有近六百個小姐，是這裏最大的桑那中心，應該也是全東莞最大的。凱撒的小姐多但質量也高，據說招人的時候，對身高，長相都是有要求的，進酒店後，要培訓壹個月，內容是“鴛鴦浴”、“波推”、“全國漫遊”、“吹簫”、“冰火兩重天”等十八般武藝，壹個月畢業後，往往老板會帶壹幫朋友來所謂的考試，如果這幫朋友滿意，才能掛牌上崗。
　　這讓我有強烈意願結識壹下這裏的老板。
　　她們還有不亞於正規大公司的管理制度，每個月必須完成多少個客人的任務，如果完成就有額外的獎勵，沒達成就會被罰錢，而且還有諸如上班不準穿牛仔褲到公司等等嚴格過我們這些IT公司的規章制度。
　　我們經過的房間還隱隱約約傳來陣陣的呻吟聲，此起彼伏，老黃看著在眼裏，聽在耳裏，心裏已經迫不及待了，壹到房間坐下後就催著霞姐去帶小姐來 2004年厚街的小姐很多漂亮過明星，東北，四川，江蘇，杭州，貴州，湖南各地的都有，臉蛋和身材基本無可挑剔，這讓我真正見識到了中國的地大物博，物產豐富。廣州舉辦的什麽“美在花城”那些女孩比起這裏的女孩差老遠了，強烈建議總策劃來東莞開開眼。
　　老黃挑了二個東北的女孩，白白凈凈，高高大大，胸前那對小白兔，讓人擔心壹不小心會跳出來，這是老黃喜歡的類型，老黃雖然年近四十，卻是精力過人，來這地方壹般會來個“雙飛”。
　　我笑呵呵讓老黃玩得開心，老黃開心地摟著二個女孩去了另壹個房間。
　　霞姐，看著我。我知道她的意思，因為她想知道我這次是不是和以前壹樣，不叫小姐只按摩。
　　我笑笑伸出右手，摟住她的腰，霞姐其實年齡不大，三十多歲，很有豐韻，身材在死板的套裝下還是顯得很入眼。
　　我開玩笑說：“如果妳出臺，我就點。”
　　霞姐大笑伸出右手食指，在我臉上輕輕地點壹下，說：“這麽多年輕的靚女妳都不挑，我這個老太婆妳還會要。蓉蓉在下面等妳呢。”
　　我點了點頭，說：“嗯，還是霞姐最了解我。”
　　我下到了三樓的按摩包間，來到霞姐替我開的房間，壹推門，就看見壹個穿著粉紅色短裙的女孩正坐在沙發上，兩手托著腮幫，睜著大眼睛津津有味地在看卡通片《貓和老鼠》。
　　我壹推門，她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因為這裏規定很嚴格，上班時間是不能看電視的。擡眼看到我的時候，拍拍胸膛大吐了壹口氣，巧笑嫣嫣地說：“是妳啊，嚇我壹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