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意難平
　　“哈、嗯……”少女被男人吻得幾乎要喘不過氣，腰間也被他勒得生疼，她將手搭在男人寬闊的胸前，趁著他的唇放開她下唇的時刻，顫著聲音說道：“侯爺，要先沐浴嗎？”
　　衛淵擁著她柔軟纖細的身子，低聲應道：“好。”
　　隔間裏半人高的木桶中水汽裊裊，青黛雙手環過衛淵的腰，替他解下腰帶，將他身上的衣衫壹件件除去。
　　最後壹條中褲也從他的腰間落下，男人健碩雄偉的身軀完全展露在她面前，雖然之前也見過他的裸體，但到底不如現在這樣在燈下看得壹覽無遺。
　　上半身是比例完美的倒三角，健碩的胸肌、整齊的腹肌，其上還有壹些新舊不壹的疤痕，下身長腿筆直，大腿肌肉充滿著力量感，深刻的人魚線延伸下的那處紫紅腫脹。
　　衛淵望著似乎是盯著自己的身體看呆了的少女挑了挑眉，長腿壹邁，已經坐進了木桶中。
　　水花濺起嘩啦啦的水聲，青黛回過神，忙挽起衣袖，拿著巾子上前，替他擦拭後背。
　　小麥色的背部肌肉隆起，透明的水珠壹粒粒從上面滾落，她摒除雜念，專心為他擦背。
　　少女掌心溫熱的觸感隔著巾子從背上傳來，男人突然轉了個身，拉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胸肌上，淡聲道：“前面也要擦。”
　　“……是。”少女用如蚊子叫般的音量回道，眼珠亂瞟，似是不知該往哪看的樣子，衛淵靠坐在浴桶中，心情極佳地欣賞著她窘迫的樣子。
　　她的目光忽地落在他左胸上壹道痕跡頗深的傷疤上，手指不自覺地順著傷疤輕輕滑過。
　　少女淺淡的眉梢輕蹙，神情愛憐，她如玉質般的指尖在前胸留下濕滑的痕跡。衛淵忽地心中壹癢，突然從浴桶中站起來，撈起她的腰，幾大步走到床邊，猛然將她壓在身下。
　　他身上都是水珠，濕漉漉的，將她單薄的春衫都浸濕了，貼在身上顯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衛淵俯下身去啃咬她的唇，力度大得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大掌隔著沾了水的衣衫，握著她的嫩乳揉搓。
　　青黛被他咬得有些疼，輕輕喚了壹聲：“侯爺……”
　　少女細弱如幼貓的甜軟聲音更加刺激了衛淵，他略有些粗魯地扯開她的衣襟，藕粉色繡著荷花的肚兜包裹著兩團柔嫩的渾圓，幾滴從他身上落下的水珠落在雪白的乳肉上，更添幾許淫靡。
　　粗糲的大手將她胸前乳白色的軟肉揉捏成不同形狀，腰帶被他扯開，他順著她的腰線拉下她的中褲，中指探進她緊閉的大腿中，滑進她閉合的花瓣。
　　異物入侵感讓她微微皺了皺眉，很快她又趕緊調整了表情，發出壹聲細吟。
　　衛淵在與女子歡愛上向來沒什麽耐心做前戲，這回卻破天荒地用手指挑逗了她藏在花瓣中的小花珠壹會，待到察覺花瓣微濕，才掰開了她兩條細腿，手扶著身下早已叫囂昂揚的巨物，抵在了她的花穴口。
　　感覺到最私密的下身被壹根粗硬的物什頂住，好似馬上就要將她破開般，青黛渾身發冷，咬著下唇扭開頭。
　　箭已在弦上，衛淵卻鬼使神差地擡眸看了壹眼身下少女的表情。
　　她扭著頭，嬌嫩的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雙眸睜得大大地盯著床下的地面，神色是不容他錯辯的害怕——還有不情願。
　　身上的重壓猛然離開，從窗欞間吹過的壹絲冷風撫在她濕滑赤裸的身上，帶來陣陣涼意。青黛抓起被褥翻身坐起，看向背對著她將衣衫披起的男人，低柔的女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響起，“侯爺？”
　　“我還不至於強迫壹個女人。”
　　男人低沈冷漠的嗓音不帶壹絲壹毫的感情，硬邦邦的語氣如海岸邊堅硬冰冷的礁石，與方才熱情又霸道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開門出了她的屋子，只給她留下壹扇在夜風中搖擺不定的木門。
　　糟了，搞砸了。
　　青黛壹夜未眠，第二日清早瞄了壹眼洗臉水中的倒影，多虧年輕，熬了壹夜也只是眼下有些青影。
　　她和翠紅壹同朝內院走去給蘇氏請安的時候，正好碰上了穿著壹身深紅色官袍的衛淵，在官服的映襯下，他冷峻的臉更顯威嚴霸氣，胸前補子上張牙舞爪的雄獅顏色鮮艷，仿佛下壹刻就會張開血盆大口越出來。
　　青黛和翠紅退到壹旁，恭謹地垂著頭行禮，“見過侯爺。”
　　衛淵目不斜視，就像路旁站著的只是兩株花樹，青黛只能看到他黑色的皂靴大步生風地從她眼下經過。
　　不巧今日在書房當值的是翠紅，壹直到用晚膳的時候，她還是沒有見到衛淵。
　　今夜，他大概是不會來了。
　　青黛壹邊想著，壹邊把用完的碗筷送到大廚房去。
　　“青黛姑娘！可算找著妳了！”清脆的聲音讓青黛壹怔，回頭發現是衛媽媽身邊的小丫鬟紫梅。
　　“衛媽媽喚妳去林姨娘那值夜，今夜輪到青黛姑娘了。”小丫鬟快言快語，沒等她回答，傳了話便踢踏著步子跑遠了。
　　衛媽媽是前兩日入的府，對待蘇氏和衛老夫人都不卑不亢，處理府中庶務更是得心應手。因著衛淵將衛媽媽看成半個母親，她身子又不太好，身旁還有兩個伺候她的小丫鬟。
　　青黛半垂了眼，放下碗筷，大步朝小林氏的院子走去。
　　進了院子裏，方才傳話那小丫鬟正托腮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看到她後，指了指正屋的左偏殿。
　　青黛踏著正屋的臺階拾級而上，走到偏殿門口，就見到了守在門外的小林氏的大丫鬟郁金。郁金見到她，朝著門內通傳道：“侯爺，姨娘，青黛到了。”
　　站在門外的青黛聽到了男人低沈冷淡的嗓音：“進來。”
　　她伸手推開門，這間房約莫是小林氏的寢房，清壹色的黃梨木家具秀氣淡雅，架子床上掛著軟煙羅紗帳，魚嘴銅爐中散發著裊裊甜香。
　　衛淵立在床邊，身上的衣袍尚算完整，靠坐在床上的小林氏卻早已衣衫半褪露出小半邊香肩，面色微紅，眼神迷離。
　　“更衣。”男人的聲音響起，小林氏立馬撐起上半身，伸著手臂去勾他的衣衫。
　　衛淵卻往旁邊避了避，看了立在壹旁面無表情的少女壹眼，緩緩道：“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