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錯世界後我靠馬甲成為傳奇

米諾地爾

都市生活

“所以這就是高層五六個電話催我處理的任務?”蹬著尖頭皮鞋穿壹身黑戴眼罩的白毛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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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穿錯世界後我靠馬甲成為傳奇 by 米諾地爾

2024-1-13 22:39

  將霧仁送來之後“兔子”使者就離開了, 在壹路隨行途中,霧仁註意到“兔子”們雖然戴著面具,身後也綴了壹顆雪白逼真的兔尾, 但沒有被面具遮住的部分,卻露出了灰白的頭發;他們的年紀或許和黃金之王相差無幾,若是沒有猜錯,這三位大概是從黃金之王誕生起就跟隨他的氏族成員。
  只是區區引路人, 給了霧仁這麽大排場, 實在受寵若驚。
  國常路大覺背手站在大廈某層空蕩的會客室, 他的面前是壹扇巨大的落地窗,向窗外看就可以將今日前來參與剪彩儀式的眾人盡數收入眼底, “請進。”
  盡管不曾出現在當場,但是什麽人在什麽地方做了什麽事,他壹概清楚。
  得到許可後,霧仁走入室內, 側面的榻榻米上已經備齊了全套茶具和和??子, 燃爐內盛放著精致的銀碳,躍動的火舌正細細舔舐著壺底,將壺面燒出壹個鮮亮的紅色來。
  接近沸騰, 茶壺的蓋子蓋得瓷實,蒸汽沒能將它頂上去, 水液只能不安分地通過壺頸和蓋沿之間並不嚴絲合縫的縫隙, 在升騰的水汽中發出滾燙的咕嚕聲。
  青年沒有坐下,而是與黃金之王壹起站在了落地窗前,“武運昌隆, 國常路禦前。”
  站在權力與武力巔峰的老人年紀已然過百, 膚色黝黑, 白發白髯大背頭,鬢角長長蓄起,尾端各綴有壹枚玉制裝飾,壹派威嚴凝重。如今他名號上的榮光太多,以至於很多人都忘了最開始的時候,他也只是壹名小小的中尉。
  壹名軍人。
  “武運昌隆”這簡單的四字祝禱,他已經許久不曾聽到了。
  “霧仁閣下。”黃金之王轉過身,點頭回應,中氣十足,完全看不出已抵鮐背之年。
  他其實頗有些意外。資料中,毛利亞子的兒子雖有能力,但畢竟年輕,許多事情看不透,沒經歷,還氣盛,易沖動,離壹位合格的繼承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是與這個年輕人甫壹見面,這種從資料中得來的印象似乎有全盤推翻的可能。
  也是,當年那場試煉,他雖沒有親眼得見,但到底是石板選中的人。
  他開口即是“武運昌隆”,將國常路大覺拉回最本真的身份中,拋開所有黃金之王的名號和能力為他帶來的利益和能力加成,這樣的暗示,無論是要談人情還是談利益,都方便許多。
  但國常路大覺沒有軟和態度,語氣甚至更冷酷深重,多年上位者的積威傾瀉,“那場戰爭,我們敗了。”
  自取得這具軀體後,霧仁就將上下幾百年的歷史熟悉了個遍,尤其是涉及當今日本格局的德勒斯頓石板的部分;雖然國常路大覺的話無頭無尾,但霧仁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七十年余年前那場世界大戰,日本是戰敗國,霧仁在暗示他軍人身份的同時,也將這段殘缺的歷史擺在他面前。
  讓壹個軍人說出他戰敗的經歷,往嚴重點講,不啻於給他壹巴掌。
  “但我想您並不排斥那段在德國的生活。”
  霧仁用目光指示放在榻榻米上的東西,“德國皇家瓷器品牌KPM在二十世紀前期的代表作Urbino,有價無市。”
  這裏又不是禦前的大本營禦柱塔,只是黃金之王“接見”他人的壹處場所,肯定不存在侍從特意擺放這套茶具以備不時之需的情況,只可能是國常路大覺要求侍從隨身攜帶;全套茶具既沈重又不方便,也不是適合外出的選項,排除不可能之事最顯而易見的答案就是,這套茶具,是值得黃金之王時時帶在身邊的。
  若國常路大覺對在德國的經歷諱莫如深,當然不可能讓侍從隨身攜帶這種有代表性的東西。霧仁也正是看出了這點,才敢在黃金之王面前說出那句“武運昌隆”。
  還有壹點就是,尋常鉆研茶道之人,或多或少對茶葉匹配的茶具有要求,那罐擺在壹邊的茶粉明明是正宗的日本茶,合該配上紫砂壺或者與之相近的材質,但放在壹起的用具卻是鋥光瓦亮的壹套雪白瓷器,這種類型的茶具多是源自歐洲用於泡紅茶的。
  壹個愛茶的或者長於茶道之人不會做出這種驢頭不對馬嘴的搭配。
  那麽原因就在那套茶具,它對黃金之王有非同壹般的含義;這種意義甚至勝過了壹個愛茶者的強迫癥。
  用推測去掉壹切不利因素,若猜測成功,那這句祝禱就能引領他走向最好的開局。
  “妳很聰明,”國常路大覺聞弦歌而只雅意,對面的年輕人能從壹套瓷器就能粗略推算他的過去,以他的年紀,能有如此心思,頗為不易了,“我也願意給妳妳想要的開端。”
  不用黃金之王及其背後所代表的勢力施壓,單純作為壹名與毛利集團合作的合作者,談論兩邊的合作,以經濟上的身份對話,給予相對的公平,即使這場談判最終的走向,還是不免落在國家利益上。
  “在我的資料中,妳似乎並沒有在毛利集團中擔任任何實質性的職務。”相應的,也並不能對集團的事物做出任何實質性的變革和決策,黃金之王壹捋他的長鬢,背著手走到榻榻米面前,去鞋盤腿坐下,打開罐子用小匙取出壹點茶粉,放在壺中,“如果不能確保我們之間的談話有足夠的效力,或許妳在飲完我為妳沏的壹壺茶後,就可以離開了。”
  雖然對方有壹定的才能,但是若沒有合理發揮的空間,他們談得再多再滿意,也只是虛妄。
  “我想您在得知我的母親最後敲定與非時院交談的人員是我時,就已經派人把我查了個底朝天,”霧仁隨國常路大覺壹起,從落地窗走到榻榻米上,同樣脫鞋盤腿坐下,“您既然早壹步就知道我是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卻依舊派出您的氏族將我帶到這裏,或許我有幸,能聽聽您的想法?”
  作為曾經在人間橫行霸道的大妖,他對上位者很少顯露這種有禮貌的狀態,他雖天生有神誌,但前期活得懵懂,不通人事,蹲在鄉野山川間聽了許多關於神明的故事,......威風凜凜,是他向往的存在。
  後來嘛,這種暗搓搓的崇拜被壹次又壹次的嫌惡嘴臉和剿滅戰鬥所粉碎,第壹次殺人,手會抖,第二次,還會愧疚,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乃至今後的千千萬萬次,就只剩下和敵人的鮮血與恐懼壹同噴湧而出的興奮。
  他逐漸沈迷於敵人在他面前丟盔棄甲涕泗橫流的狼狽模樣,單調的殺戮總能挑動他寂寞無趣的神經;直到後來,“惡羅王”的名號從妖界和人間傳到出雲,自視甚高的神明恨他入骨,但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又無能為力,只能扼腕唾罵,他們越是看他不順眼,他興之所至造下的殺戮就越多,這種循環成了惡羅王窮極無聊的漫長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樂子。
  可能是中午時多多良關於黃金之王與國之常立神的聯想,霧仁看到這位老者不免下意識地帶入了自己曾經遇到的神明形象,但左看右看,也無法把他與那些小肚雞腸的神聯系起來,這位黃金之王周身的氣度,倒和大國主有些相似。
  年輕的時候他曾偷溜進出雲的眾神會議,本想大鬧壹場漲漲威風,但是提前被大國主逮個正著,他引以為傲的手段在大國主面前壹無是處,其余神明都主張大國主殺了他永絕後患,尤其是某位戰神,跳地很歡,畢竟前段時間剛在他手下吃癟。但大國主竟然做主放他回妖界,駁斥戰神的語氣和國常路大覺很相似。
  表面上和藹平順,但蓋不住骨子裏的威嚴強勢。
  雖然轉頭大國主就頂著壹身金光燦燦的仙氣十分不要臉地去蹭稻荷神家的飯了。
  或許是因為這段經歷,霧仁對大國主還剩幾分好感,不多,就壹點點;所以不自覺地,他也給予國常路大覺與這壹點點好感對應的尊重。
  “我的想法?”國常路大覺將燒開的水壺拎在手裏,壹註細長的水柱從壺口流出倒入茶盞,“我原本的想法很簡單,這次會面是我給毛利亞子的談判機會,看在十年前那件事情的份上,她要是能好好抓住,毛利集團或許還能姓毛利。”
  這句話說得看似誠懇,也解釋了為什麽黃金之王願意給足霧仁排面以非時院元老級“兔子”做邀,又親自出面“接見”;因為他原本是打算不管不顧直接把毛利家收歸己有的,都無情到這壹步了,自然得裝模作樣給顆糖吃,不至於將人打得太狠,逼出逆反心來。
  “觀她近日的作風,大概沒有要將家族拱手的意思,但派出來與非時院會晤的人是妳,故而我很好奇,”黃金之王將茶盞放在杯托上,推向霧仁,眼中沒有半點老態龍鐘的垂暮之色,“她到底有什麽意圖。”
  “您說這是‘原本的想法’,”霧仁拾起茶盞,小抿壹口,“那您現在的想法是?”
  “我找人查了壹些妳的事,現在也親眼見到了妳,覺得有點意思,所以殊途同歸,打算順從我原先的想法,”他的背脊壹直挺得筆直,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雖然先前說好了不以黃金之王的身份做脅,但是此刻依舊不自覺流露出強勢的威壓。
  “請給我壹個繼續保留毛利集團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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