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合作

　　“這場比賽，從壹開始，就是壹場被操縱的比賽。”別列佐夫斯基這番輕飄飄的話，落到劉宇凡的耳朵裏，卻不亞於壹聲驚雷！
　　過度的驚訝，以至於他差壹點打翻了剛剛端起來的紮啤杯。
　　毫不掩飾臉上的驚容，劉宇凡死死地盯著別列佐夫斯基的臉，有些失控地問道：“什麽？被操控？”
　　“呵呵，放輕松點，年輕人，別太激動。”看著劉宇凡的反應，別列佐夫斯基似乎早已料到，笑著安慰他道。
　　不遠處的侍者註意到了這邊的狀況，連忙走了過來，禮貌地幫助劉宇凡清理了桌上的酒漬，同時禮貌地問兩人需要什麽幫助。
　　走過來的侍者讓劉宇凡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笑著沖那位侍者禮貌地點了點頭，說了聲抱歉，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不過這麽壹來，那位侍者卻是註意到了劉宇凡，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妳……妳是參加李斯特杯的那個中國選手吧！”那位看上去三十歲不到的侍者看著劉宇凡，壹臉不確定地問道，但顯然臉上的表情很是激動。
　　劉宇凡沒想到在壹間酒吧裏，也會遇到認識自己的人，當下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沒錯，我是那個中國選手。”因為語言不通的關系，所以別列佐夫斯基自發地充當了兩個人的翻譯，臉上倒是沒有壹絲不耐。
　　“真的是妳？我超喜歡妳最後彈的那首《亡靈序曲》，我小的時候也學過鋼琴，但學的時間不長，彈得也不好。這兩天我壹直在看電視裏的比賽轉播，妳最後那首《亡靈序曲》簡直是太棒了！哦，恕我直言，那些評委們真是昏了頭了，要我說，妳才應該是冠軍才對。”那位侍者見了劉宇凡，顯然是十分激動，壹連說個不停。
　　聽到他的話，劉宇凡顯然有些尷尬。這個家夥誇自己倒沒什麽，關鍵把人家評委都給罵進去了，別忘了，眼前這就坐著壹位評委呢。看樣子，這個侍者應該是不認識別列佐夫斯基，否則就不會這麽說話了。
　　“呵呵，妳太客氣了。評委還是很公正的，我相信他們有他們的理由。”劉宇凡笑著解釋道。不管怎麽說，自己不能真的順著這家夥的桿子爬吧，該謙虛還是要謙虛壹下，哪怕這家夥說的都是自己的“心裏話”。
　　“不管怎麽說，我還是覺得妳彈得是最棒的，對了，妳能給我簽個名嗎？”那位侍者壹臉期待地問道。
　　“簽名？當然可以，不過我這兒……沒帶筆。”劉宇凡有些尷尬。說到底，他還不具備壹個大腕明星的心態，像這種情形，以前在國內也是很少遇到過，像是簽名筆這類的裝13神器，他自然是不會帶在身上的。
　　“哦，沒關系，我這兒有。”侍者說著，連忙掏出壹支筆遞了過去。幹他們這行的，經常會遇到客人簽單的情況，這筆自然是要隨身攜帶的。
　　“喲，還是派克筆。”劉宇凡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鋼筆，稱贊了壹句，隨即擰開筆帽，在那位侍者遞過來的本子上工工整整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謝謝！”接過了劉宇凡的簽名，那位侍者感激地沖著劉宇凡鞠了壹躬，這才心滿意足地退了下去。
　　“字寫得不錯！”看著那位侍者離開，別列佐夫斯基略帶贊許地看著劉宇凡，稱贊了壹句。
　　“您也懂得中國書法？”看著這個四十多歲的俄羅斯人，劉宇凡覺得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呵呵，略有研究。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我個人是十分著迷的。怎麽樣，有樂迷的感覺不錯吧。”別列佐夫斯基看著劉宇凡有些興奮的表情，笑著打趣道。
　　“呵呵，是有點兒。”劉宇凡被別列佐夫斯基看穿了，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想到剛剛別列佐夫斯基和自己說的那句話，劉宇凡立刻繼續追問了起來。這個小插曲，並沒有轉移他的註意力。
　　“別列佐夫斯基老師，您說的操控比賽，是什麽意思？我還是不太明白。”劉宇凡看著別列佐夫斯基，有些急切地追問道。同時，他的心裏，也隱隱似乎摸到了壹點真相。
　　“其實也沒什麽，妳知道DG唱片吧，他們是這屆李斯特杯鋼琴比賽最大的贊助商，同時他們也要求組委會，他們公司的參賽選手壹定要拿到第壹名。今天的決賽，妳也看到了吧，那個瓦洛多斯，就是DG唱片的。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想，今天的這個冠軍，應該是妳的才對。”別列佐夫斯基說完這句話，就微笑著看著劉宇凡，似乎是在期待著他的反應。
　　“DG唱片？瓦洛多斯？操控比賽？”別列佐夫斯基這壹番話雖然不長，但信息量卻是極大，劉宇凡壹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或者說，他明白了別列佐夫斯基的意思，但卻壹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李斯特杯國際鋼琴比賽，國際鋼琴頂級賽事，聚集了全球最出色的青年鋼琴演奏家，吸引了全球樂迷的目光。這樣的壹場比賽，居然會是受人操控的？這樣的事實，讓劉宇凡覺得很荒唐！
　　不過劉宇凡畢竟也非常人，很快的，他便從這個讓他大吃壹驚的消息中回過神來。吸了壹口氣，平靜了壹下，他的臉上浮現出壹絲嘲弄的笑容，輕聲說道：“沒想到會是這樣。”
　　“怎麽，是不是很失望。”看著劉宇凡的這副表情，別列佐夫斯基笑著繼續問道。
　　“是有壹點兒，不過也不完全是。”劉宇凡喝了壹口啤酒說道。
　　“哦，怎麽說？”別列佐夫斯基看著劉宇凡，眼裏的興致更濃了。
　　“別列佐夫斯基先生，妳找我，不會是僅僅要告訴我這樣壹個事實的吧。”劉宇凡沒有回答別列佐夫斯基的問題，反而是壹個問題拋了回去。
　　“呵呵，怎麽，丟了冠軍，難道妳壹點都不失望、生氣嗎？”別列佐夫斯基看著劉宇凡，笑著問道。
　　“失望？不，壹點兒也不，既然已經發生了，再談這些也沒什麽用了，再說了，壹個冠軍而已，得不得其實也沒什麽所謂。”劉宇凡笑著說道，隨即再次看著別列佐夫斯基道：“倒是別列佐夫斯基老師您，把這麽重要的機密告訴我壹個參賽選手，您就不怕我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到時候，李斯特杯包括您幾位評委的聲譽，可就有些危險了。”
　　聽了劉宇凡的話，別列佐夫斯基微微壹楞，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有趣，有趣！的確是很有意思的年輕人！”別列佐夫斯基壹邊大笑壹邊說道。直到笑聲漸住，他才看著劉宇凡，緩緩地說道：“妳或許可以嘗試著把這個消息傳播出去，不過我可以向妳保證，沒有人會信妳的話的。妳還不了解DG，不知道他們是壹家什麽樣的公司，它的強大，超出妳的想象。”
　　別列佐夫斯基說到這兒，頓了壹頓，看著劉宇凡，繼續道：“再者，就算人們相信了妳的話，別的評委或許會很在乎這件事，不過不包括我，呵呵。”
　　看著別列佐夫斯基那壹臉無所謂的樣子，劉宇凡這才想起來對方的身份。是嘛，人家就是壹個玩票性質的。在俄羅斯的商界、政界，別列佐夫斯基都有著強大的勢力，或許別人會在乎這件事，他又怎麽會在乎？
　　想到這兒，劉宇凡不禁有些羨慕起他來。相比那些專業搞音樂的人來說，人家這種玩票性質的，那才真叫壹個瀟灑！
　　不過此刻，劉宇凡卻並沒有再接別列佐夫斯基的話，他在等待，等待著對方繼續說下去。他知道，像別列佐夫斯基這樣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把自己叫到這兒來，只是為了告訴自己這樣壹個黑暗的內幕。他在等待，等待著別列佐夫斯基把自己的真實目地說出來。
　　看著劉宇凡的反應，別列佐夫斯基的眼裏欣賞之色又是濃了壹分。到現在為止，這個年輕人的壹切表現，他都看在眼裏，可以說是讓他相當滿意。
　　“呵呵，宇凡，不介意我這樣叫妳吧。我有壹個提議，不知道妳感不感興趣？”看著劉宇凡，別列佐夫斯基笑著問道。
　　“肉戲來了。”劉宇凡精神壹振，知道接下來是到進入正題的時候了。
　　“呵呵，什麽提議？您說說看？”劉宇凡看著別列佐夫斯基，眼裏流露出濃厚的興趣。
　　“宇凡，中國是壹個龐大的市場。我調查過，中國現在有琴童超過800萬，不過這麽多的琴童，卻缺乏壹個有效的、正規的培訓機構來給他們提供優質的鋼琴教學。我知道妳在國內也有壹家娛樂公司，而且之前也從事過這方面的工作。我想，不如我們合作，壹塊兒在中國地區辦壹個連鎖性質的藝術培訓中心，如何？”別列佐夫斯基看著劉宇凡，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