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義篇三五 第二次的法庭（5）

　　“餵，別光看下面。她的上面妳沒看嗎？妳沒註意到她的胸部大的已經快把那件警服撐破了嗎？我估計有E罩杯。”
　　“不不不，律師先生。這妳就錯了。在看女人的胸圍這壹點上，您絕對不如我！照我看，最起碼有F罩杯！而且更重要的壹點……呵呵呵，律師先生，您知道嗎？她今天可能沒穿胸罩哦……”
　　“真的？難怪看她走路時那對玉峰會抖的那麽厲害。我還以為只是松了呢！”
　　“我估計是故意不穿的！那麽自豪的身材，當然要拿出來好好亮亮相了！這麽棒的乳房，揉起來感覺壹定非常舒服！咳……只可惜，這麽正的女人竟然嫁人了？如果不是她手上的戒指的話，等閉庭之後我壹定去找她！”
　　“餵餵，老兄。怎麽？妳到這把年紀了還有處女情結？有老公又怎麽樣？妳不知道人妻才是最性感的嗎？而且有經驗的女人，上床的時候才會有情趣啊……”
　　“呵呵，對，律師先生，妳說的太對了！”
　　嗯……的確，李平已經不緊張了。可是換來的，卻是法庭內兩個男人肆無忌憚的淫笑！他們不停的談論那名無辜的女性，言語真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無禮！原本莊嚴的法庭，似乎在這壹刻變成了某座桑拿房！而這兩位，則是正坐在桑拿房前，等待進去接受“服務”的客人！
　　“這……這真是太荒唐了！身為律師……怎麽可以在法庭上和證人大談風月？！宇文松！妳壹而再，再而三的藐視法庭，我已經不能再繼續容忍下去了！法警！把這個擾亂法庭秩序的無良律師帶出去！等到這場審判過後，我會向律師協會好好的投訴這件事！”
　　果然！宇文松的言行把王審判長徹底激怒了。事實上這也是意料中事。宇文松在說這些話之前就該想到，自己怎麽能夠在如此嚴肅的法庭談論這麽H的事情呢？這不，當聽到王審判長敲響木椎的聲音之後，這家夥好像才終於幡然醒悟，張著壹張驚慌失措的臉，開始哀求起來——
　　“審……審判長大人！我知道了！我說錯了話！也許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吧……求求您……再給我壹次機會！”
　　不得不說，王審判長的確是個好人……即使是面對如此“敗壞風氣”的宇文松，她似乎仍然保持著壹份惻隱之心。
　　“……好吧，念在妳第壹次出庭民事訴訟的份上，我再給妳壹次機會。但是，如果妳還是如此荒唐，可就再也沒有下次機會了！”
　　雖然被扣了許多印象分，但最後還是能夠留在法庭上，宇文松不得不低下頭，長長的喘了壹口氣……可是，就在他低頭的那壹剎那，壹絲冷笑出現在他的嘴角。當他再次擡起頭時，這絲冷笑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也不曾出現過壹樣。
　　“放心吧！審判長，我接下來只有壹個問題想問證人了。問完這句，就算是要殺要剮，我全都悉聽尊便！”說完，宇文松走到證人席前，擡起下巴，用壹種居高臨下的驕傲眼神盯著李平，大笑道，“餵！證人！接下來我問妳的問題妳可壹定要回答清楚啊！”
　　李平壹楞，可由於心中的恐懼早就被這位律師消磨了個壹幹二凈，所以倒也不怎麽害怕。大聲回應道：“是！律師先生！我壹定老老實實的回答，絕不說半句假話！”
　　“嗯……很好！現在妳告訴我……（小聲）妳覺得那位警花的綜合素質可以得幾分？”
　　……全體冷場……
　　“爸爸！妳鬧夠了沒有啊？！雖然我知道妳是想故意輸掉這場訴訟……可也沒必要幹的那麽過火吧？！”嗚嗚嗚……小雨這丫頭心腸真好……身處被告方，竟然還那麽關心爸爸呀……
　　可惜，王審判長的眼睛裏已經是“幹柴烈火”了。她連續把木椎敲了八下，伸出手指毫不猶豫的指著宇文松，大聲道：“法警！把這個擾亂法庭秩序的家夥趕出去！照我看這場訴訟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即使現在就下達判決也沒有任何人會有異議！”
　　“不行啊！不能下判決！”發出這種聲音的，當然非錢達無疑，“先別把宇文律師趕出去，我想他壹定是有什麽深刻意圖的！對不對？宇文律……”
　　轉過頭後，錢達也不由得傻眼了……很簡單，因為那個被他寄予無限厚望的“大”律師，即使是被兩名法警夾著的情況下，仍然緊抓著證人席不放！還不停說著……
　　“餵餵！李平，快點說啊？那個小妞可是我的夢中情人呢！妳形容的比較好，再多說兩句，讓我等壹下可以YY壹下啊！”
　　……這種話。
　　李平也不是不懂的什麽叫法庭秩序啦。可是，宇文松的這些瘋言瘋語顯然很對他的胃口！想壹想，既然有這麽個大律師在下面墊底，那自己再說些什麽似乎也不要緊吧？
　　“嗯……那個警花的身材還真好，該凸的凸該凹的凹！那張天生的狐媚臉，即使是在證人休息室也能夠讓人下面壹熱啊……”
　　“夠了！把這個證人和那個混賬律師壹起拖出去！”至此，王審判長再也忍不住，終於說了粗口！不過，不管是旁聽席上也好，原被告方的席位或者是法官席上也好，沒有壹個人對她的這句粗口抱有意義。事實上，宇文松這家夥顯然已經激起了公憤！尤其……是旁聽席上女性的公憤！
　　“這是什麽律師啊？那麽下流！”
　　“這種人應該被判刑！是誰給這個色狼律師執照的？！那人也應該拉去槍斃！”
　　“像這種人社會上壹般稱之為殘渣！之前還大言不慚的呵斥那個看起來又乖巧，又充滿陰柔美的帥氣小男孩呢！我看他才是這個社會的公害！”
　　“難怪他會沒有老婆，照他女兒的樣子來看，他的原配應該也是個美女。這樣都不滿足的到處色，要是我也壹定和他離婚！”
　　旁聽席上議論紛紛，王審判長也不再加以制止。現在，全場的矛頭全都指向宇文松——這個已經成為世人眼中驚世大色狼的宇文松！
　　但是，宇文松卻在冷笑？在得到李平的回答之後，他的冷笑竟然是如此的自信？難道他已經嚇傻了嗎？還是說，自己被驅逐出法庭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這家夥已經瘋了？
　　“哼……繞了壹個大圈子……最糟糕的難關……終於還是被我過了呀……”
　　宇文松用力壹掙，兩名身材魁梧的法警也無法制止住這頭惡魔，被紛紛彈開。他步履堅定的踏至原告席前，壹把拉下上面的麥克風，冷笑壹聲，大聲道：“審判長，在離開法庭之前，我還有最後壹句話要說……”
　　“不，妳不用說了！我已經受夠了妳的最後壹句！法警，快點把這個瘋子拉出去！神聖而莊嚴的法庭不能再被這個流氓褻瀆了！”
　　說著，四名虎背熊腰的法警壹擁而上！這下子，即使是宇文松也終於被擒。趴在地上，被那四名法警制的動彈不得！
　　王審判長死命的敲響木椎，不停的催促法警把宇文松押出去。見此，宇文松立刻掙紮起來！
　　“王審判長！請您再給我最後的壹句話時間！我只需要說壹句話！如果這句話後，您還是覺得我要被驅逐出法庭的話，那我宇文松絕不會再說半句怨言！”
　　“妳的每壹句話都充滿了對法庭的蔑視！宇文松，從今天開庭到現在，妳有認認真真的對待這場審判嗎？在我看來妳就像壹個遊戲人間的孩子！甚至是壹個可怕的惡魔！拉出去！”
　　眼見自己的就要被擡出法庭，宇文松心中開始急了。他咬咬牙，深吸口氣，忽然奮力壹掙！那四名法警中的壹個措不及防，被他掙脫！宇文松趁著這壹間隙，立刻甩開剩下的三人，抓起掉在地上的麥克，神情嚴肅地道：“王審判長！兩位審判員！在座的所有旁聽人員！我宇文松，對我剛才所說的每壹句話都表示最深刻的歉意！但是，我請求……”
　　這時，被掙脫的四名法警已經再壹次壓倒了他，麥克風順勢滾落壹旁。有了剛才的經驗，這些法警再也不敢大意，個個是抓的死死的！就好像擡轎子壹般抓著宇文松四肢，就往外擡！
　　身形完全受控的宇文松再也無法掙脫，他的神情變得焦急，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出了下面的話！
　　“我請求！求求妳們讓我說最後壹句！真的，真的就只有壹句——”
　　也許，是宇文松的懇求聲太過“真誠”。就連那四名法警也不由得停下腳步，互相望了望。隨後，全部回頭望向王審判長……這個意思很明顯，他們，是在接受王審判長最後的指示！
　　王審判長低頭想了想……沒錯，她也被宇文松剛才那充滿“真誠”的話語稍稍打動了壹下……
　　“……好吧，妳可以再說壹句。但是別忘了，妳只有壹句！壹句話說完如果還沒有對這場訴訟起到任何作用的話，就請妳在休息室裏好好的反省自身了！”
　　被四名法警放下後，宇文松輕松的理了理西裝，步履悠閑地走到法庭中央！他輕輕撣了壹下袖口上的灰塵，姿態顯得自信，又充滿了莫名的恐怖！隨後，他……笑了壹聲……
　　“我要說的這句話很簡單。事實上，在今天的證人休息室中……並——沒有壹位女性法警。更何況，是壹位身材妙曼，足以引人想入非非的美佳人了！”
　　話剛壹說出，原本還稍有些喧鬧的法庭立刻陷入壹片沈寂！所有人都用壹種驚訝的目光望著宇文松，眼中浮現的盡是不敢相信的色彩！同樣的，也包括李平，這位“親眼”見過那位美佳人的證人！
　　“宇文松……妳剛才說的……可是真話？！”顯然，柳寧月意識到了這裏面有什麽糟糕的事情就要發生，神情變得不安起來。
　　“哼，如果是假話，那妳是說這位證人是在撒謊嘍？”王審判長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可惜，她沒有柳寧月意識的那麽深刻，“即使他在撒謊，這也和本次的案件沒有絲毫關系！宇文……律師，妳的話就到此為止了嗎？！”
　　宇文松輕輕搖了搖手指，露出壹絲冷笑，道：“不……不……不……我敢擔保，這位證人並沒有說謊，他的確‘看’見了。只不過，卻是在我的壹些言語的誘導下，讓他自以為看見了而已。”
　　“許多人都認為，要操縱壹個人的記憶是壹件很難的事情嗎？不。其實這很簡單，甚至簡單到就連壹個三歲孩子都可以做到的地步！剛才，我使用了壹些誘導性的發言。比如‘別告訴我妳沒看見啊’，‘她的身材真不錯，妳說呢’等等壹些用語。這些簡單的談話，再加上證人本身容易緊張的性格，沒有仔細端詳休息室內環境的記憶，這些讓他很自然地聯想出了壹位完全不存在的美女。甚至，還無意識的‘看’到了那位美女是長發，穿黑色絲襪，帶著婚戒，有F罩杯的身材以及沒穿胸衣等壹些完全不可能知道的細節。也就是說，在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將這位證人的記憶，給修正了壹番。讓他在誤以為自己看見的情況下，完全不撒謊的，說出壹些虛假的內容！”
　　王審判長沈默了……那原本敲的很響的木椎，這次再也沒有發出聲響……
　　良久……
　　“那麽……原告方律師，妳想用這件事……說明什麽？”
　　“呵……”宇文松笑了壹聲，“很簡單。這位證人的記憶剛才被我偷換了壹次，而我相信，在不久前，這種情況，也發生過壹次！就在這次的審判前，就在……那個人的操縱下！”說完，宇文松的手指，已經狠狠的……指向了被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