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浴室內壹片寂靜，除了水聲，只有壹絲細微的嬌喘聲。朱殷立在翻滾的溫泉池邊，在眾人圍觀下微微低著頭，壹雙潔白的玉手蘭花般在頸側翹動著，壹點壹點解開頸側和腋下的衣鈕，脫下那件鮮紅的上衣，露出裏面是壹件精致的紗衣，再往裏，是壹條貼身的抹胸。
　　朱殷解下上衣，垂手放在腳邊。圍觀的眾人像喝醉壹樣變得亢奮起來，叫嚷道：“把裏面的也脫掉！”
　　朱殷低喘著，玉臉愈發嬌紅，她雙手繞到頸後，解開系帶，鮮紅的絲綢抹胸水壹般滑落下來，室內仿佛壹亮，壹對豐挺飽滿的雪乳綻露出來，閃動著耀眼的膚光。
　　周圍響起壹片淫猥的笑聲，“仙子這對奶子好生風騷……”
　　“好嫩的奶頭，又鮮又紅。”
　　宋三用指尖掐住她的乳頭根部，將她乳頭擠得向上翹起，笑道：“像不像櫻桃？”
　　“好壹對紅鮮鮮的櫻桃粒！”
　　圍觀的漢子紛紛伸出手，撫弄著她的雪乳。朱殷滿臉飛紅，卻不敢掙紮，只羞恥萬端地側著臉，柔頸扭到壹旁。
　　水晶般的光球內，光影不住變幻，程宗揚說不出是什麽表情。這麽新鮮的嫩白菜，不但被豬拱，而且還是被壹群豬拱——說實話，自己倒真沒有義憤填膺，反而有點血脈賁張的感覺。
　　水晶球內，被廢去修為的仙子裸著上身，壹雙白美的雪乳被各種手掌輪流摸過，柔軟而充滿彈性的乳肉顫抖著不住變形。半晌，浴室內的外姓人才松開手，那個仙子般的美人兒含羞忍恥地解開紅裙，在眾人圍觀下褪去褻褲，壹絲不掛地立在池邊。
　　湯池中，朦朧的水霧不斷升起，在眾人喝令下，奉瓊仙子仿佛壹株霧中的白玉芍藥，不斷擺出各種姿勢。她雙手抱在腦後，右肘擡起，腰肢向左扭動，玉體呈現出壹個優美的“S”型，曲線柔美動人。
　　接著她雙掌合在壹起，雪白的雙臂從頸後向左傾斜，上身右橫，壹雙玉腿微微彎曲，腰臀往左挺起，光潔的玉體像反彈琵琶的舞者壹樣擰成反“Z”型，豐挺的雙乳和渾圓的雪臀作為反“Z”型的頂點，微微顫動，顯得肉感十足。
　　朱殷在溫泉中浸過多時，肌膚更顯光潤，曲線變幻間，妙態橫生。那群外姓人壹邊撫弄著她白艷的胴體，壹邊戲弄道：“朱仙子真不愧是練過的，這屁股扭得真浪！”
　　“放到院裏也是當紅的粉頭。”
　　“瑤池三仙子可都是上等的美人兒，”
　　有人嘻笑道：“不知道哪個仙子奶子最大？朱仙子給咱們說說。”
　　朱殷低喘道：“大師姊……”
　　“看仙子這騷樣，不會是開過苞的吧？”
　　“瞎說，瑤池宗的仙子可都是處子之身，是不是啊，朱仙子？”
　　朱殷道：“是……”
　　“是不是要驗過再說，”
　　宋三道：“朱仙子，把妳的花苞露出來，讓大夥兒瞧瞧是不是開過苞的。”
　　程宗揚道：“嘖嘖，朱仙子這下可是掉進狼窩，還不如吞了那顆毒藥呢。”
　　“大笨瓜，”
　　小紫笑道：“黑色那顆也是春藥，而且藥力更猛烈。”
　　“幹！只有妳這種壞透了的死丫頭才知道那些壞人的伎倆吧！”
　　小紫笑道：“程頭兒，朱仙子美不美？”
　　程宗揚矜持地點點頭，“還行。卓美人兒年輕幾歲，倒和她有壹比。嘿，這幫人怎麽幹看不吃，只過眼癮呢？”
　　光球中仿佛在上演著壹臺小小的舞臺劇，那群外姓人帶著獰惡的笑容圍成壹個圓圈，中間跪著壹具白玉般的嬌軀。朱仙子面帶紅暈地彎下腰，雙手抱著那只雪白圓潤的雪臀朝上擡起，在眾目睽睽之下，扒開凝脂般滑膩的臀肉，露出股間那只鮮嫩的性器。
　　程宗揚眼睛壹亮，“色如丹渥，穴若含珠——這是上等鼎爐啊！”
　　小紫卻盯著朱殷頸中垂下的那塊琥珀，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朱殷心裏對霧障的恐懼徹底壓倒了尊嚴和矜持，她已經幾乎感覺不到羞恥，就像條美麗的雌獸般跪伏在那群男人之間，柔頸貼在青石板上，雪滑的圓臀高高翹起。在他們的喝斥下，主動扒開臀肉，將自己最羞恥的秘處展露在那些男人的視線下。柔艷的性器在臀間綻開，宛如壹朵盛開的鮮花，綻露出嬌美的蜜肉，紅膩的穴口，柔嫩的花蒂，香艷無匹。
　　那群外姓人眼中幾乎噴出火來，壹名漢子按捺不住，低聲道：“三哥？”
　　宋三搖了搖頭，雖然莫爺仁義厚道，把奉瓊仙子賞給大夥兒，但他心裏明鏡壹樣，奉瓊仙子的苞只能莫爺來開，眼下這些其實只是調教，等大夥兒教好她規矩，服侍好莫爺才是正事。
　　原本不染凡塵的仙子此時身無寸縷，裸露著瓊玉般的肉體，在人群中展示自己最隱秘的羞處。在藥物的刺激下，那只性器微微充血，就像壹朵濕透的海棠，嬌艷欲滴。
　　眾人喉結齊齊動了壹下，接著便有人忍不住伸手抓去——就在這時，所有人突然間神色大變。
　　屏風後傳來壹聲低沈的響動，接著壹股濃白的霧氣從屏風下湧出，潮水般滾滾湧來，石室內溫度劇降。
　　“霧障！”
　　室內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眼看濃霧襲來，再悍不畏死的外姓人也心底生寒，不由分說便奪路而逃，爭先恐後奔出門去，生怕沾上半點霧氣。剎那間，湯館內就只剩下朱殷壹人，她已經認命地閉上眼睛，等待即將到來的命運，這時聽到周圍的響動，她遲疑地回過頭，接著便被霧氣吞沒。
　　濃霧沾上皮膚，寒意侵體，本能的恐懼使朱殷渾身僵硬，她壓抑不住地想要尖叫，喉頭卻仿佛被堵住，發不出壹絲聲音。
　　狂奔的腳步聲從甬道遠遠傳來，那些人壹邊跑壹邊呼叫，濃霧籠罩的石室轉眼成為被詛咒者的絕地。
　　朱殷仍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伏在地上，神情間露出壹絲茫然。濃霧沾在身上，帶來刺骨的寒意，然而那種侵入血脈，消耗真元的噩夢並沒有重現。
　　片刻後，壹條纖美的身影踏霧而來，停在朱殷身旁。接著伸出壹只白嫩的小手，挽住她頸下低垂的琥珀。朱殷怔了壹下，下意識地急忙去奪，那只纖手輕輕壹扯，拿走了那枚琥珀。
　　朱殷失聲道：“還我！”
　　少女輕笑道：“好可惜，仙子壹點法力都沒有了，拿著琥珀也沒用呢。”
　　朱殷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壹張精致無比的嬌美面孔，霧色中宛如珠玉。
　　少女揚起手，笑道：“程頭兒，妳看人家的琥珀好不好？”
　　壹個男子的身影出現在霧中，朱殷身體壹顫，從剛才的噩夢中清醒過來，才發現這對男女卻是在太泉古陣遇見過的。當時那場爆炸自己原以為這兩人絕無幸免，沒想到會在這裏出現。心念急轉間，朱殷突然意識到自己還赤身裸體，連忙擡手去掩。
　　小紫輕輕壹笑，然後朝她搖了搖手，“再見啰。”
　　接著叫上程宗揚，“程頭兒，走嘍。”
　　朱殷吃了壹驚，急忙叫道：“等等！”
　　小紫停下腳步，壹臉疑惑地說道：“仙子有什麽事嗎？”
　　在這個比自己還小許多的少女面前，朱殷竭力露出從容的表情，壓下心底的驚惶，溫言道：“那塊琥珀便送給妳……”
　　小紫打斷她，“本來就是我的啊。”
　　朱殷怔了壹下，壹時間沒明白這個少女的言辭，但這會兒那些外姓人隨時可能返回，她顧不得多想，立刻道：“請妳們幫幫忙，送我出去。”
　　小紫笑道：“人家沒聽清呢。”
　　朱殷叫道：“救救我！”
　　“救妳嗎？”
　　小紫眨了眨眼睛，“妳真想讓我救嗎？”
　　遠處傳來呼喊聲，朱殷再顧不上矜持，急忙道：“求求妳救我……”
　　“妳確定嗎？”
　　望著少女純美的面孔，朱殷莫名的壹陣心悸，她壹咬牙，“是！救救我！”
　　小紫攤開雙手，壹臉無辜地說道：“程頭兒，這可是她自己求我的哦。”
　　程宗揚聽得直翻白眼，當初自己在古陣外面看到那些來尋仇的女子，就覺得她們出門都忘了看黃歷，運氣差到姥姥家了，居然趕上和死丫頭壹路。現在他敢肯定，朱殷出門鐵定踩到狗屎了。身中詛咒，落入宋三等人的狼窩不說，居然還上趕著非要往死丫頭的虎口裏跳，這運氣，真不是壹般的淒慘。
　　“妳帶她走，我把他們引開。”
　　程宗揚說著推開屏風，壹手伸進石洞，揪著雪雪的耳朵把那條使勁噴著冰霧的小賊狗扯了出來。雪雪兇猛地呲著牙，壹副要和他拚命的架式，但被程宗揚拿刀背往頭上壹敲，立刻夾起尾巴，老實下來。
　　朱殷修為盡廢，被小紫輕輕壹扯，身不由己地跌了過去。石室上方開著透氣孔，可供壹人出入，剛才兩人就是從這裏進來。這時小紫帶著朱殷離開，程宗揚則撿起地上的衣物，往外沖出。
　　如果只有小紫和自己兩人，想脫身並非難事，那些外姓人雖然兇悍，但對霧障畏之如虎，只要往霧障裏壹鉆，那些外姓人再膽大也不敢追來。不過帶著同樣受到詛咒的朱殷，沾上霧氣只怕就成了死美人兒。只有先讓小紫帶朱殷離開，自己引走院中的外姓人，再想辦法脫身。
　　程宗揚剛到門邊，壹腳還沒踏出，就立刻退了回來。外面人影晃動，甬道兩端都有人趕來。程宗揚暗叫糟糕，只晚了這麽壹步，形勢逆轉，院中的外姓人聞風而至，把出路已經堵住。
　　好在那些外姓人對霧障畏如蛇蠍，這會兒整個浴室都被寒霧籠罩，他們只遠遠守在門口，不敢靠近。
　　片刻後，有人沈聲道：“眼下還是清晨，哪裏到漲霧的時候？”
　　“便是漲霧也沒有漲得這般兇猛。”
　　宋三道：“莫爺當心，霧氣漲得蹊蹺，不知是不是有什麽變故？”
　　莫爺在外面道：“朱仙子呢？”
　　宋三左右看了看，“沒見她逃出來，多半還在裏邊。”
　　有人掏出火褶，吹燃後擡手扔進室內。“哧”的壹聲，火褶剛飛出壹半，就像被水潑到壹樣熄滅。
　　外面頓時壹片嘩然，“哪裏是霧障？這是水霧。”
　　宋三壹臉尷尬，自己壹看到霧氣便只顧著逃命，其實霧障微微有種藍色，與平常的霧氣仔細看時能看出區別。
　　宋三道：“既然是水霧！莫非又多了壹道泉眼？”
　　“妳們仔細看看，若是多了泉眼，那最好不過。”
　　說著莫爺揚聲道：“鎮上來了不少人，大夥兒提防些，這會兒都散了吧。”
　　外面眾人散開，剩下宋三等人雖然知道裏面只是水霧，壹時也不敢進來，爭吵半晌，終於有人硬著頭皮進入石室。
　　“咦？仙子呢？”
　　“不好！那賤人逃了！”
　　“快追！”
　　“別慌！”
　　宋三道：“她能逃到哪兒去？仔細找！”
　　幾人壹片吵鬧，將浴室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朱殷的影子。
　　程宗揚蹲著身，手裏抱著朱殷的衣服，周圍霧氣彌漫。整個浴室只有壹個藏身的地方，就是屏風後的洞穴。只不過洞中充滿霧障，朱殷就算尋死，也不可能藏在裏面，那些外姓人更不可能進來尋找。
　　程宗揚算算時間，小紫多半已經帶著朱殷離開。只要等他們放棄搜索，自己就有機會逃之夭夭。
　　程宗揚小心往洞內挪了挪，忽然手邊壹滑，碰到壹個圓滾滾的物體，程宗揚連忙伸手去扶，避免發出聲響。這裏已經是洞內深處，伸手都未必能看到五指，他小心摸索片刻，才發現那是壹具已經化為白骨的屍骸。
　　程宗揚暗道晦氣，不知道哪個倒黴的家夥中了詛咒，無聲無息地死在洞內。
　　他心頭壹動，轉念想到，這人既然死在霧中，多半也是中了詛咒。能從太泉古陣出來的，都不是庸手，壹般情況下，這種巧遇都會撿本武林秘籍什麽的……
　　山洞並不太深，不過丈許就摸到盡頭。程宗揚耐心摸了半天，可除了壹堆白骨，連塊破布都沒撿到。
　　忽然“汪”的壹聲，程宗揚汗毛都豎了起來。那只小賤狗跟著自己壹起鉆到洞中，沒想到這會兒好死不死地叫了起來。
　　外面有人叫道：“洞裏有東西！”
　　接著洞口辟辟啪啪壹陣亂響，有人拿棍棒往洞內試探。
　　程宗揚壹把揪住雪雪，把它往衣服裏面壹包，壹邊拔出雷射刀。
　　“呼”的壹聲，壹桿短槍飛進洞中。程宗揚剛閃身避開，便看到壹條鐵鏈怒龍般揮來。這下避無可避，程宗揚只好揮刀擋住，頓時露了行藏。
　　“洞內有人！”
　　“什麽人！滾出來！”
　　程宗揚壹聲不吭地拉過背包，把所有的手雷綁在壹起，用朱殷的裙子包住，然後用力投了出去。
　　洞口紅影壹閃，眾人的兵刃立刻招呼上去。接著轟然壹聲巨響，整個石室都仿佛被巨大的爆炸掀開，青石壘成的墻壁搖搖欲墜，半邊房頂都倒塌下來，碎石帶著硝煙四處飛濺。
　　不等爆炸聲停，程宗揚就抱著雪雪閃身出來。這處湯館緊鄰著山體，程宗揚兩個閃身，便鉆進霧障。……
　　壹進霧障，就像在冰水中遊泳壹樣，寒意刺骨。程宗揚不敢進入太深，只沿著霧障邊緣小心行進。
　　對於小紫，自己並不擔心，這邊鬧出這麽大陣仗，她逃不出來才見鬼了。話說回來，那些外姓人雖然兇惡，但弱點實在太致命了，難怪在鎮上如此低調，連徐君房都看不起他們。
　　壹刻鐘後，棲鳳院已經被遠遠拋在身後。程宗揚打著哆嗦從霧障出來，鉆進山林，然後壹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即使沒有中過詛咒，在霧中行走也是個體力活。等身上的寒意消退，他才揪著雪雪的耳朵把它扯出來，沒好氣地說道：“小賤狗，差點兒被妳害死！”
　　雪雪懶洋洋趴在地上，兩只前爪搭在壹起，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程宗揚壹陣火大，揪著小賤狗的耳朵正要開罵，突然“咦”的壹聲，喝道：“嘴巴張開！”
　　雪雪頭壹扭，壹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小賤狗嘴巴裏明顯咬著什麽東西，可想從它嘴裏奪出來，那後果實在太可怕了。看來只有死丫頭才能制住這賤狗。
　　忽然雪雪擡起頭，在空氣中嗅了嗅，然後翹起尾巴，邁開四條小短腿，就像壹只滾動的雪團，往林中奔去。
　　不多時，林中傳來壹陣兵刃交擊的聲音。程宗揚小心看去，卻是兩幫人馬正在惡鬥，壹方是五名大漢，另壹方則是壹老壹少兩人。那幾名漢子包著頭，面目兇獰，看上去像壹夥悍匪，為首的卻是壹個面目清秀的年輕人，他不住出聲指揮眾人走位，將兩人牢牢困住。
　　此時老少兩人已經落在下風，那老者揮舞著壹根鐵杖，面目依稀有些眼熟，卻是百琴谷的長老。
　　程宗揚看了幾眼，不禁訝異，那群漢子修為不見得高明，壹對壹的話，未必能在百琴谷長老手下走過幾招，但在那年輕人的布置下，隱隱結成陣勢，完全壓制住對手的攻勢。
　　百琴谷長老身邊的少年修為平平，勉強支撐片刻，對面的年輕人忽然長劍壹挑，使了個虛招，接著錯身上前，揮拳將他打翻在地，長劍壹沈，架在他頸中。
　　那年輕人喝道：“把通仙草交出來，放妳們壹條生路！”
　　百琴谷長老神情慘淡地跳開壹步，取出壹支竹筒，丟在地上，啞聲道：“老夫認栽！通仙草在此，放開他吧。”
　　壹名漢子抄起竹筒，拔下塞子，擡掌輕輕壹磕，取出壹株通體瑩白的細草，然後遞給為首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仔細看了片刻，然後笑道：“老頭兒，妳們運氣不錯啊。這趟進太泉古陣，是不是還撈了別的寶貝？”
　　百琴谷長老慘然道：“老夫在陣中五日，折損壹名弟子，費盡心機才得到這株仙草，哪裏還見到別的寶物。”
　　“真沒有嗎？”
　　百琴谷長老搖了搖頭。
　　年輕人遺憾地嘆了口氣，長劍驀然壹遞，刺穿了那少年的脖頸。百琴谷長老大叫著朝前撲去，幾人刀劍齊出，轉眼將他格殺當場。
　　幾人拿過兩人的行囊翻撿，忽然有人扭頭道：“哪兒來的狗？”
　　程宗揚眼看著小賤狗撒著歡跑到壹棵樹下，然後興奮地揚起壹只小爪子，在空氣中撓著。
　　空氣像水面壹樣蕩起漣漪，片刻後發出壹聲肥皂泡破開般的輕響，原本空無壹物的視野，仿佛扯下幕布般，景物變幻，露出壹張姣美的面容。
　　小紫生氣地看著雪雪，“小笨狗，外面有壞人呢，妳就要進來。”
　　雪雪跳到小紫懷中，親怩地在她身上蹭著，然後張開嘴，把壹個小小的東西吐在她掌心。
　　那群漢子都沒想到有人居然藏在自己眼皮底下，不由瞠目結舌。為首的年輕人目光落在小紫身後那女子身上，然後擠出壹個笑容，“莫非是瑤池宗的奉瓊仙子？好法術！佩服！佩服！”
　　朱殷原本身無寸縷，臨走時雖然匆忙揀了件外衣，這會兒披在身上，卻掩不住她胴體凸凹有致的曲線，反而更添誘惑。她玉頰酡紅，流露出醉人的風情，壹邊還竭力保持著從容的氣度，淡淡道：“看諸位用的陣法，多半是太乙真宗的道兄吧？”
　　幾名漢子互相看了壹眼，為首的年輕人眼中寒光微閃，接著哈哈笑道：“果然瞞不過仙子的法眼！在下童行海！幸會幸會！”
　　童行海嘴上說著幸會，手裏卻握緊劍柄。他們掩藏身份殺人越貨，這時被朱殷壹口揭穿，便知道此事絕難善了，心下頓生殺機。童行海使了個眼色，手下幾人四面散開，攔住兩女的去路。
　　小紫點著雪雪的鼻子嗔道：“小笨狗，看妳幹的好事，這下要被人殺人滅口了呢。”
　　童行海等人並沒有把那小姑娘放在心上，全部心神都用來戒備朱殷。瑤池三仙子名聲在外，任誰也不敢掉以輕心。尤其是她剛才施展的手段，壹個匿形術，眾人近在咫尺都未能察覺，不由他們不防。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都說仙子得了壹顆赤陽聖果，”
　　童行海滿臉堆笑地說道：“恭喜恭喜。”
　　朱殷鎮定地說道：“赤陽聖果不在我手中。”
　　童行海笑道：“我猜也是，赤陽聖果那種寶貝，自然要藏起來才是……”
　　話音未落，童行海驀然騰身掠起，長劍在空中挽了壹串絢麗的劍花，星星點點朝朱殷灑去。
　　朱殷根本是外強中幹，只能勉強維持平常的風度。童行海全無征兆地壹劍襲來，她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劍光籠罩。
　　劍至中途，童行海心下起疑，右手突然壹翻，收回長劍，接著左掌遞出，壹把卡住朱殷的喉嚨。
　　童行海壓根兒沒想到堂堂奉瓊仙子會被自己壹招制住，他微微壹怔，接著露出狂喜的表情，已經察覺到朱殷修為盡廢。
　　忽然身後湧來壹股殺氣，童行海腳尖壹點，滴溜溜轉過身，長劍橫在身前，守住門戶。刀劍相交，童行海丹田壹滯，居然吃了些暗虧。
　　程宗揚收刀貼在肘後，然後側過身，屈臂劈出。武二郎的五虎斷門刀以氣勢見長，雙刀霍霍，氣勢驚人，這壹招卻是貼身短打的功夫，依靠身法和步法的配合，用全身的力氣近距離出刀，力道十足。
　　交手不過三招，童行海長劍便被他撞開，接著程宗揚欺身近前，刀鋒從肘下挑出，虎牙般襲向童行海的胸腹。
　　童行海退後壹步，長劍壹旋壹翻，纏住程宗揚的雷射刀，用上柔勁，與對手比拚內力。
　　另外幾人原本四處散開，見狀紛紛趕來，誰知童行海比拚內力落敗更快，略壹交手，便“哇”的吐出壹口鮮血，踉蹌著退開。
　　“師兄！”
　　幾人急忙扶住他。
　　童行海揮手推開眾人，壹邊啐了口血沫，兩眼緊盯著程宗揚，沈聲道：“妳是本宗哪壹支的弟子？”
　　程宗揚微笑道：“我是太乙真宗的掌教。”
　　“藺采泉的人？”
　　童行海神色數變，最後喝道：“我們走！”
　　“藺采泉的人又怎麽樣？”
　　壹名漢子道：“殺了他！”
　　童行海劈手給了他壹記耳光，“本是同門！哪裏要打打殺殺？走！”
　　童行海雖然年輕，那些門人卻絲毫不敢違抗，幾人連句場面話都沒留，便掠往林中。
　　程宗揚與朱殷對視壹眼，這位奉瓊仙子露出壹絲慌亂和驚恐，隨即又恢復那種凜然的神情，從容拂了拂發絲。
　　程宗揚對小紫道：“妳們怎麽藏在這裏？離棲鳳院太近了。”
　　“大笨瓜。”
　　朱殷道：“姑娘擔心公子，特意在這裏等的。”
　　程宗揚心頭壹暖，正要開口，忽然身後傳來壹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剛才離開的壹名太乙真宗門人跌跌撞撞奔了回來，他從頭到腳都被火焰包圍，燒得火球壹般，沒跑幾步便頹然倒地，氣絕身亡。
　　童行海等人倒退著從林中出來，戒備地看著周圍。
　　“啪，啪……”
　　林中傳來鼓掌聲，壹名中年人漫步出來，撫掌贊道：“好壹個金火天丁大法！”
　　對面現出壹名黃冠道人，他稽首行禮，然後客氣地說道：“怎比得了貴宗的離火神符？”
　　“柳道友不必客氣。”
　　尹思元笑道：“我道宗六大宗門，華妙宗早已除名，不必多說，如今論及道家諸宗翹楚，誰不知神霄宗後來居上，已經是道宗數得上的名門？六大宗門，必有貴宗壹席之地。”
　　“豈敢豈敢，敝宗雖然薄有虛名，但根基尚淺，怎能與幹貞道相提並論？”
　　兩人談笑自若，全未把童行海等人放在眼裏。童行海神情數變，然後停住腳步，揚聲道：“在下太乙真宗童行海！不知兩位道兄有何見教？”
　　尹思元對柳淳風道：“如今江湖魚龍混雜，泥沙俱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行兇劫掠，還冒充名門正宗。柳道友，妳說蹊蹺不蹊蹺？”
　　柳淳風道：“世道澆離，人心不古，如此膽大妄為之徒，豈能容他猖狂？”
　　童行海清秀的面孔蒙上壹層寒霜，冷冷道：“童某是林之瀾林教禦門下。今日之事，乃是敝宗的通仙草被人搶奪，在下取回而已。”
　　尹思元這才回頭看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閣下是不是太乙真宗門下，只需隨尹某前往龍池，便知真偽。”
　　看到幹貞道並非要翻臉，童行海暗暗松了口氣，連忙道：“不錯！柳道長若是不信，咱們便去龍池分說清楚！”
　　“好。”
　　尹思元點了點頭，然後道：“拿下！”
　　童行海又驚又怒，“尹道長！妳這是何意！”
　　尹思元笑道：“此去龍池數千裏之遙，道兄若是跑了，還如何分說清楚？少不得我幹貞道多擔戴些，護送各位回去。”
　　童行海心裏明鏡壹般，這尹思元嘴上說得好聽，壹旦落到他們手中，自己生死都是他壹句話的事，別說活著回到龍池，就是活著離開蒼瀾鎮，都是幻想。
　　接著兩名幹貞道門人從後面現出身來，雖然人數不多，卻擺出包圍的架式，似乎要將童行海等人壹網打盡。
　　童行海猜得沒錯，尹思元早在太泉古陣就盯上他們，見這些太乙真宗的門下鬼鬼祟祟掩飾身份，便打定主意要黑吃黑，因為擔心手上實力不足，還拉來神霄宗作幫手——幹貞道在宋國頗有些勢力，與神霄宗關系壹向良好。而神霄宗對太乙真宗重返宋國極為忌憚，眼下有機會對付太乙真宗，雙方頓時壹拍即合。
　　林中劍光閃動，雙方已經動起手來。幹貞道與神霄宗的四人修為比太乙真宗諸人高出壹截，其中還有尹思元和柳淳風兩個高手。不到壹刻鐘，太乙真宗三名門人便血濺當場，最後童行海被尹思元壹掌拍在背心，撲倒在地。
　　尹思元沒有趁機取他性命，反而收手道：“道友今次來太泉古陣不知是何用意？大夥兒既然都是道宗壹脈，只要道友分說明白，自然會放道友壹條生路。”
　　童行海明知道他是拿自己當初的話來戲耍，但生死關頭，便是壹根稻草也要緊緊撈住，當下竹筒倒豆子壹樣，說了來意。
　　童行海是在洛都附近聽到消息，當時他正與幾位同門扮作漢國遊俠，尋機劫掠過往行商。聽說武穆王近日在太泉古陣出現，他立即派人向師尊林之瀾傳訊，壹邊啟程南下。但他們進入太泉古陣時運氣卻差了點兒，被傳送到第壹層，用了兩天時間才趕到第三層，結果連奈何橋都沒能過去。
　　折騰數日，第壹批越過奈何橋的人陸續出來，童行海眼看要空手而歸，偶然發現百琴谷長老得到壹株通仙草，便動心搶奪，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落在幹貞道手裏。
　　尹思元道：“太乙真宗堂堂名門正道，怎麽也幹起劫路的勾當？”
　　童行海辯解道：“實非如此。前任王掌教多年領兵在外，用的都是我太乙真宗的積蓄。又與宋國鬧僵，失了宋國的財源，敝宗十來年坐吃山空，早已入不敷出。我等換了身份，為的是行商方便，從不敢為非作歹。”
　　尹思元恍然道：“原來如此。那童道友趕來太泉古陣，想必為了與嶽賊聯手起事吧？”
　　童行海連忙道：“絕無此意！敝宗與嶽賊毫無瓜葛。實言相告，對王掌教的作為，敝宗上下也多有不滿。”
　　“千萬別這麽說。”
　　尹思元顯然心情很好，笑道：“多虧了紫陽真人，神霄宗和我幹貞道才能在宋國多分壹杯羹。柳道兄，妳說是不是？”
　　柳淳風微微壹笑。童行海被他揶揄得臉色時青時白，壹時說不出話來。
　　尹思元笑道：“童道兄，此去龍池，壹路走好。”
　　說著壹掌拍出。
　　童行海原本背靠著大樹，這時猛地怪嘯壹聲，雙掌拍向兩人。
　　柳淳風冷笑著擡起掌，與尹思元各抵住他壹只手掌，接著真氣奔湧而出。童行海怪嘯不絕，竟然撐住兩人聯手的攻勢。突然間，他胸口衣物破開，從胸腹處伸出壹只怪異的獸爪，狠狠抓在尹思元肋下。
　　尹思元只覺肋下劇痛，被他壹爪震斷兩根肋骨，又生生撕下壹片肉來，鮮血頓時染紅道袍。
　　童行海破開兩人聯手之勢，隨即縱身出來。另外兩名幹貞道的高手正盯著程宗揚等人，聽到異動連忙轉身，便看到壹只獸爪劈面襲來，接著面門劇痛。
　　童行海陡然加速，頃刻間，幹貞道壹名高手便已重傷，另壹名幹貞道高手慌忙後退，卻被壹根樹枝絆倒，跌坐在地。童行海妖魔般撲過來，雙手按住他的手臂，胸腹間那只獸爪抓住他的下巴，往上壹推，然後張口咬住他的脖頸。
　　不知何時，林中的光線黯淡下來，天際烏雲密布，那名幹貞道高手被咬斷喉嚨，鮮血泉水壹樣噴出，濺在童行海臉上。
　　“噗”的壹聲，壹截劍鋒從童行海胸前鉆出。尹思元壹手按著肋下的傷口，壹手握著長劍，用力壹擰，絞碎童行海的心脈，然後拔出長劍，將他攔腰斬斷。
　　柳淳風震驚地望著童行海的屍身，半晌僵硬地擡起頭，臉上已經面無人色，顫聲道：“獸鬼……太乙真宗門下，怎麽會有獸鬼……”
　　尹思元咬牙道：“滅口！”
　　“呃？”
　　柳淳風壹時沒有明白過來。
　　尹思元只說了三個字：“林之瀾！”
　　柳淳風明白過來。如果單單是殺了太乙真宗的人，即使走漏風聲，也可以說是誤會，甚至倒打壹耙，可林之瀾門下居然身懷獸鬼異術，傳揚出去，林之瀾無論如何也要殺自己二人滅口。
　　尹思元道：“那個小美人兒是柳兄的。剩下的我來對付。”
　　柳淳風壹點頭，挺劍朝小紫刺去。小紫驚叫壹聲，轉身就逃。程宗揚拔刀而起，細長的刀身閃電般襲向柳淳風後頸。
　　忽然手上壹沈，刀勢頓減。程宗揚凝目看去，刀鋒上不知何時多了壹張黑色的小符。那符□只有兩指寬窄，上面繪著彎彎曲曲的符文。
　　朱殷修為雖然被廢，眼光還在，連忙提醒道：“這是幹貞道的重巖符，可令兵刃重量劇增，符□消失前只能棄刀。”
　　當初在野豬林，程宗揚就見識過幹貞道的符□，眼前這張重巖符顯然技高壹籌，原本輕若無物的雷射刀突然間仿佛重逾千斤，拿在手中都搖搖欲墮，更不用說出招破敵。
　　“仙子倒有幾分眼力，可惜我這重巖符多了鎖魂的符文，除非把手砍斷，便是想棄刀也棄之不去。”
　　尹思元強行壓下傷勢，冷笑著屈彈壹指，打出壹張坎冰符。誰知那年輕人長刀忽然壹震，刀身化為流光。消散無痕，重巖符失去依托，輕飄飄落在地上。
　　錯愕間，程宗揚僅剩的刀柄驀然射出壹道電光，將坎冰符斬成兩半，接著挑向尹思元的胸口。尹思元顧不得理會他長刀的變化，雙掌壹合，胸前驀然飛出壹柄短劍，迎向吞吐的電光。
　　朱殷道：“幹貞道的護命法劍！避開！”
　　那年輕人非但不避，反而舉刀迎向他的法劍。尹思元心下冷笑，避開雖是上著，但自己的護命法劍劍隨心動，這年輕人身手再快，又豈能快過自己的心意？
　　至於硬擋，等他長刀飛出，魂魄受創，便知道自己法劍的厲害。
　　尹思元祭出法劍，滿擬將他那柄怪異的長刀震飛，趁勢斬斷他的喉嚨。沒想到他的法劍剛壹飛出，就被電光斬成兩截。
　　尹思元如受雷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程宗揚猱身上前，刀上電光吞吐，朝尹思元攔腰斬去。
　　尹思元法劍被毀，口鼻眼角都滲出血痕，狀如瘋魔。他左掌攤開，壹口鮮血噴在掌心，厲聲道：“琉璃血界！”
　　鮮血在尹思元掌心凝出壹道血紅的符□，接著飛出，將程宗揚籠罩在壹片琉璃般的血光之中。
　　幹貞道的琉璃血界是以元神精血凝成符□，壹旦被符□擊中，就會被困在壹個琉璃般的血色天地中，難以脫身。
　　尹思元制服程宗揚，隨即盯向朱殷，森然道：“朱仙子這麽好心情，居然和太乙真宗的人聯手。”
　　朱殷轉身便跑，忽然腿上壹軟，跌倒在地。
　　柳淳風與小紫壹個追壹個逃，已經不知去向，林間血跡斑斑，伏屍處處，寒風拂過，頓時陰風四起。
　　朱殷穴道被封，手腳軟綿綿使不出半點力氣，單薄的衣物下，顯露出肉體柔美的曲線。尹思元舔了舔發幹的嘴唇，瑤池宗奉瓊仙子是道門有名的美女，今日之事左右要殺她滅口，不如先快活壹番。
　　尹思元半邊身體都被鮮血染紅，眼中卻流露出野獸般的光芒，獰聲道：“都說奉瓊仙子是瓊玉做的身子，今日尹某倒要好好觀瞧壹番……”
　　“好生白嫩的肌膚，果然如脂如玉……”
　　尹思元肋下被妖爪撕開的傷口邊緣變得烏黑，自己卻毫無所覺，他手掌伸進朱殷衣內壹摸，不由怪笑道：“仙子竟然連內衣都沒有穿？”
　　朱殷神情慘然，壹邊想就此死去，壹了百了，又禁不住想開口哀求，求他饒過自己性命。
　　尹思元獰然壹笑，擡手將她衣物撕得粉碎，露出她雪玉般的胴體，接著兩手抓住她雙腿用力分開。朱殷唇瓣顫抖著，敞開的雙腿間濕淋淋傳來壹片寒意。尹思元咧開嘴，露出壹條已經發黑的舌頭，自己卻毫無所覺。他舔了舔嘴唇，忽然撲下身，把臉埋在朱殷腿間，舔弄得嘰嘰作響。朱殷身體觸電般不住戰栗，玉頰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忽然，壹柄長刀出現在尹思元背後，接著筆直落下，從尹思元頸後刺入，穿過胸腔、腹腔，從腹側伸出，將他整個釘在地上。
　　程宗揚仿佛從血池中爬出來壹樣，渾身浴血。他用力壹擰刀柄，然後拔出雷射刀，把屍體踢到壹邊。
　　朱殷沒想到他居然連琉璃血界也能劈開，錯愕之余，心底不由湧起壹股強烈的感激之情。她頭壹次發現這個年輕人如此親切，雖然他滿身血汙，看上去兇獰無比，但比起道貌岸然的尹思元，卻純潔得如同天使，尤其是他在遍地屍骸間挺立的姿態，讓朱殷幾乎要喜極而泣。
　　忽然那年輕人壹手捂住小腹，臉上露出痛楚的神情，朱殷張口欲問，卻見他劈手抓住自己的長發，把自己扯起來。朱殷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他壹手解開褲子，掏出怒漲的陽具，用力貫入自己口中。
　　朱殷口腔被火熱的陽物塞滿，怒脹的棒身壹直頂到喉頭，又粗又硬，使自己幾乎無法呼吸。
　　年輕人壹聲斷喝，“舔！”
　　朱殷渾身壹顫，紅唇含住肉棒，勉強用舌尖舔舐起來，心裏剛才那點感激頓時化為烏有。
　　程宗揚半跪在地上，朱殷伏著身，艷麗的面孔以壹個緊密無間的姿勢貼在他腹下，紅唇圓張著，含住陽具根部微微蠕動。程宗揚反手把雷射刀插在身旁，雙手伸到朱殷臀後，扒住她雪滑的臀肉。
　　朱殷以壹個順從的姿勢跪伏在那年輕人胯下，鼻端充滿他身上的雄性氣息，她能感覺到自己柔嫩的玉戶在臀間綻露出來，濕答答的蜜肉暴露在空氣中，傳來陣陣涼意。接著他指尖伸進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在臀間那朵敞開的鮮花間肆意挑弄，每次碰觸都帶來令人控制的戰栗感。朱殷情不自禁地扭動身體，試圖擺脫他的手指。
　　“別動……”
　　程宗揚低喘道：“有毒。”
　　朱殷想起尹思元發黑的傷口和他怪異的舉止，頓時明白過來。尹思元被童行海胸前的獸爪抓傷，已經中了毒，剛才他趴在自己下身舔弄，帶毒的唾液也隨之進入自己體內。
　　朱殷不再掙動，她壹邊仰著臉吮吸他的陽物，壹邊翹起雪臀，任由他摸弄著自己最羞恥的部位，心底的感激卻漸漸滋生。
　　朱殷下體在春藥刺激下已經壹片濕濘，程宗揚對房中術的鉆研雖然還不夠深入，但應付她這樣壹個處子已經綽綽有余。不多時，朱殷便玉體劇顫，蜜穴抽動著，在他指上泄了身子。
　　程宗揚呼了口氣，在她耳邊道：“還好，妳下面很緊，他的口水沒進去。”
　　朱殷從來沒想過自己聽到這樣淫猥的話語，居然不是生出遭受羞辱的憤怒，而是喜悅。她臉上掠過壹絲羞窘，輕輕“嗯”了壹聲，然後垂下眼，含住唇間的陽具，細致溫存地吞吐起來。
　　壹個紫色的身影流雲般飄來，輕盈地落在壹根樹枝上。小紫翹起唇角，含笑嗔道：“好啊，大笨瓜，妳不去救人家，還在這裏幹壞事。”
　　朱殷柔滑的舌尖僵了壹下，然後把火熱的面孔埋貼在程宗揚腹下。
　　程宗揚扯了扯唇角，露出壹個苦笑。
　　小紫顰起眉頭，“很多嗎？”
　　“並不是太多。”
　　程宗揚道：“但那個很古怪。”
　　“王處仲？”
　　程宗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點像，但不太壹樣。”
　　朱殷沒有聽到他們的交談，即使聽到也不明白對話的意思。程宗揚和小紫彼此卻是心知肚明。
　　林中近乎屠殺的壹場惡鬥已經結束，除了他們三人以外，無人幸存，現場留下超過十具屍體。程宗揚從霧障脫身，真氣已經消耗大半，生死根幾乎是饑渴地吸收死氣，丹田運轉中，逐壹去蕪存精，將蕪雜的氣息排斥出來。這些程宗揚本來已經習以為常，但童行海被殺時溢出的死氣不僅雜亂不堪，居然還帶有毒素，讓他大出意外。
　　程宗揚借助吸收的死氣破開琉璃血界，體內積蓄的蕪雜氣息已經到了崩潰邊緣，因此壹幹掉尹思元，他就迫不急待地拉起朱殷。如果換作別人，也許直接將朱殷破體。朱殷修為已廢，再加上尹思元唾液中也有毒素，破體之後只怕便要香銷玉殞。好歹程宗揚還有點人性，只用朱殷唇舌服侍，又幫她清理掉尹思元被感染的毒液。
　　朱殷並不知道其間的詳情，但被他粗暴地插入口腔之後，居然還能感受到他的善意，不能不說是壹種很奇特的體驗。尤其自己還在他手中泄身，被他親眼看到自己高潮的羞態，更讓朱殷有種異樣的感覺。自己與這個年輕人之間，不到壹個時辰之前還是陌生人，現在已經突破親密的界限，比如他身體的壹部分，此時還在自己口中。
　　作為瑤池宗的奉瓊仙子，朱殷從未想過自己會和壹個凡俗女子壹樣，與男子作出親密舉止。更不說像現在這樣母狗般趴在男人身下，吸吮對方的陽物。落在宋三手裏時，她曾做過最壞的打算，心底充滿恐懼和屈辱，然而現在，自己即使不是心甘情願，也沒有強烈的意願去反抗，甚至還能更加溫存——假如旁邊不是還有壹雙眼睛的話。
　　小紫戲謔的眼神，使朱殷感到無法抑制的羞恥，她想表示自己仍是瑤池宗貞潔自持的奉瓊仙子，眼下的舉動僅僅是報恩。她壹邊安慰自己，壹邊呼吸著鼻端濃郁的雄性氣息，心頭漸漸迷亂。
　　忽然男子低吼壹聲，壹手按住她後腦，陽具跳動著，在她口中噴射起來。怒脹的陽具在唇間壹點壹點軟化下來，齒間和舌上濃濃的，滿是黏稠的液體。
　　陽具從唇間滑出，幾滴液體濺在下巴上。朱殷抿著紅唇，壹手掩著嘴巴，羞赧地側過臉，接著聽到少女輕笑的聲音，“吞下去。肚子就不冷了。”
　　朱殷猶豫了壹下，分三口將那股精液吞了下去。片刻後，已經枯竭的丹田果然升起壹絲暖意。雖然很淡，卻仿佛沙漠中壹滴甘霖。
　　朱殷低聲道：“多謝兩位援手之德。”
　　小紫笑吟吟看著她，然後道：“妳想走嗎？”
　　朱殷勉強露出壹絲笑容，“奴家想請兩位幫忙向宗門傳訊，無論是奴家還是瑤池宗，都必有重謝。”
　　小紫笑道：“可以啊。只不過人家有比口信更好的主意呢。”
　　說著小紫打開攝像機，調出湯館中那段影像。
　　看著光球中的影像，朱殷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她原以為兩人並不知情，這時才知道，他們不僅僅是知情而已。
　　小紫眨了眨眼睛，“這麽清楚，瑤池宗肯定會重謝我呢。”
　　朱殷閉上嘴巴，這段影像如果被人看到，不僅自己顏面無存，身敗名裂，連宗門也會被連累得受盡嘲笑。堂堂瑤池宗奉瓊仙子，竟然在壹幫地痞的威脅下寬衣解帶，恥態畢露，這樣的醜聞足以讓瑤池宗翻不過身來。尤其是自己在對話中提到師友，到時連她們也會成為世人的笑柄。如果是自己的師姊妹落到同樣的境地，恐怕自己先想到的也是殺之而後快。
　　小紫用遺憾的口氣道：“程頭兒，好可惜，朱仙子不肯當人家的奴婢呢。”
　　程宗揚道：“好啦，別捉弄她了。”
　　小紫嬌笑著打了個響指，“正確！程頭兒做好人，壞人讓人家來做。”
　　“餵，我可不是跟妳演紅臉白臉啊！”
　　“本來就是嘛。”
　　小紫笑道：“妳要不肯，那人家紅臉白臉都演好了。”
　　小紫叉著腰對朱殷道：“聽好了。我是妳紫媽媽，如果不喜歡跟著我呢，妳就自己走好了。”
　　朱殷僅剩的衣衫被尹思元撕碎，這會兒身無寸縷，而且修為盡廢，隨便遇到生人，下場便可想而知，聞言臉上時紅時白，作聲不得。
　　程宗揚打斷她，“那些外姓人吃了大虧，肯定會要報復。我估計徐君房那邊也不安全，趕緊想辦法先躲躲，藏好了妳再玩。”
　　“想藏起來嗎？很簡單啊。”
　　“是嗎？”
　　程宗揚壹臉懷疑地說道：“蒼瀾就這麽大，那些外姓人就是把地都刨壹遍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如果是穿過霧障逃出去，妳能帶著她走嗎？”
　　“還有壹個地方呢。”
　　小紫道：“太泉古陣。”
　　程宗揚木著臉，半晌才道：“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