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我做東
狂仙 by 陳風笑
2018-7-23 20:14
江川遮蓋身體的,不過是壹層薄薄的浮土,壹泡尿下去,就把土沖開了,露出了他的身子。
“哈哈,撒泡尿都能抓住人,”那靈仙樂得手舞足蹈,走上前就是壹腳,“小子妳倒是再跑啊,看把妳能耐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那醜物還耷拉在褲子外,壹晃壹晃的。
不過他不在乎,對方不過是個小小的四級遊仙,用盡全力也傷不了他壹根毛。
江川打個滾,慢吞吞地站起身來,壹言不發,渾身上下都在哆嗦著。
好半天之後,他才顫抖著問壹句,“為什麽追我?”
“追妳需要理由嗎?”那靈仙冷笑壹聲,壹腳又將他踹倒,“小混蛋,知道為了追妳?我們付出了多少嗎?十萬靈都不止啊~~~”
我求妳們追我了嗎?江川氣得直想大喊,但是他不敢……真的不敢。
下壹刻,他就被那靈仙拿縛靈索綁了,壹路拎著走向了營地——合著這靈仙也覺得自己的尿不潔,不願意觸碰他。
才壹進營地,周邊就不少人圍了上來,“可算抓住這小子了。”
“小子妳很能跑啊,”壹個初階靈仙走過來,擡手就壹記狠狠的耳光,然後才愕然地發話,“我艹,這濕乎乎的是什麽?”
“是我的尿,”捉人的靈仙哈哈大笑著。
“嘔,惡心,”那靈仙氣得跳腳大罵,“妳敢更惡心壹點嗎?”
這些對話,江川沒有聽到,他被這壹記耳光打得耳鳴不已,好半天才恢復了正常。
這時,又壹個靈仙走過來,沈聲發話,“妳家的儲物袋和靈石,從哪兒來的?”
江川沈默片刻,知道躲也躲不過了,才低聲回答,“我賣了壹本家傳的刀譜,得來的。”
“什麽樣的刀譜?”靈仙的眼中,有壹絲驚喜掠過,“我家曾經遺失了壹本刀譜。”
江川再次沈默,好半天才問壹句,“我的母親和妹妹,怎麽樣了?”
“妳他媽的搞清楚誰在問誰,”又壹記耳光,狠狠地抽了過來,還是剛才抽耳光的那位。
這壹記耳光,打得卻是更重了,江川又耳鳴了半天,甚至,從耳朵裏開始往外淌血。
問話的靈仙不高興了,“妳等我辦完正事再動手行不?”
打人的這位也有點生氣,“好像妳問完了,就不會再搜魂了?”
“問是問,搜魂是搜魂,那是兩個概念,”問話的靈仙瞪他壹眼,“妳這是……想攪黃我的差事?”
打人的靈仙哼壹聲,很是不服氣的樣子,不過也沒再說話。
這時,江川的聽力已經逐漸恢復了正常,他摸壹下耳朵,發現手上滿是鮮血,絕望之下,也顧不得許多,呲牙咧嘴地再次發問,“我的母親和妹妹,怎麽樣了?”
“先回答我的問題,”問話的靈仙直接無視了他歹毒的目光,大喇喇地發話,“什麽樣的刀譜?”
“刀譜我賣給散修之怒了,有本事妳們去找他,”到了這個地步,江川也豁出去了,“別讓陳太忠知道,妳們做的這點事。”
“嘿,我艹,我看妳是忘了,有搜魂這壹說了吧?”打人的靈仙站在不遠處冷笑,“陳太忠……嘿,妳嚇唬誰?”
話才說完,壹道白光閃過,他發現自己的視線轉移了,居然看向了腳下……奇怪,我沒有低頭的吧?
然後,他就看到壹個無頭的身子站在那裏,脖頸裏的血猛地飆出來,打濕了他的雙眼。
那個身子,我怎麽看得有點熟悉呢?這是他在風黃界的最後壹個念頭……
白光閃過之後,壹個鬥笠人出現在眾人面前,他手裏的長刀,有壹滴血珠滑落到地面。
“刀譜是我買的,”他沈聲發話,“誰有意見?”
“妳是……”問話的靈仙倒吸壹口涼氣,猛地倒退幾步。
刀光壹閃,鬥笠人直接將人斬為兩段,然後冷哼壹聲,“地球,陳太忠……”
壹邊說,他壹邊掀開頭上的鬥笠。
來追江川的人,都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麽樣的事,壹眼看去,忍不住全身發抖,這不是陳太忠又是誰?
壹片倒抽冷氣聲響起,還伴隨著得得的聲音,那是牙關在顫抖。
這時候,大家才想到,追殺江川固然有必要,但是……真的可能觸怒散修之怒。
陳太忠冷冷地發話,“都給我跪下,誰想說話,先舉手……不得我允許就說話,死!”
有幾個人遲疑壹下,沒有跪下,陳太忠身子壹晃,手中長刀晃了幾晃,幾具無頭屍身倒在了地上,“我不喜歡不聽話的。”
就這幾刀,又是壹個靈仙和幾個高階遊仙沒了。
在場的人登時全部跪倒,呼啦啦壹大片。
陳太忠沖江川微微壹笑,“還記得我嗎?”
“記得,”江川沒命地點頭,眼淚刷地就流出來了,“我把刀譜賣給您了。”
陳太忠見不得眼淚,於是走過去,壹腳踹翻那捉人的靈仙,“妳很會侮辱人啊,居然敢尿他?膽子不小。”
他來這裏也有點時間了,看到小家夥壹個勁兒地問母親和妹妹的消息,他就覺得,自己沒有白趕路。
“我……”那靈仙卻是嚇壞了,他要表示,自己只是隨便尿了壹泡,但是想到自己還沒有舉手,就開口了,馬上把手舉了起來——我有話要說。
陳太忠壹腳就踹了過去,直接將此人的胳膊踹做兩段,“我允許妳們舉手了嗎?”
這靈仙身子壹抖,好懸壹口血噴出來——舉手也要允許嗎?
往常只聽說散修之怒霸道,今天他算見識到了——真有那麽霸道啊。
陳太忠不容他多想,直接將此人四肢打斷,又將下頜卸掉,然後沖江川壹招手,“來,尿壹泡……我做東。”
“做……做東?”江川愕然,總覺得話不該這麽說,撒尿也做東?
可是其他蒼家人,卻是氣得臉都紅了——蒼家什麽時候,遭遇過這種侮辱了?
然而,生氣歸生氣,還真沒誰敢說什麽,陳太忠斬靈仙,真的就是跟砍瓜切菜壹般,前腳敢說個不服,後腳就沒命了。
只要能出了心中的郁氣,送命也不算多大的事,但是站在家族的角度上講——送命事小,影響了家族事大!
這時江川卻是明白了過來,看到地上那靈仙大張的嘴巴——下頜掉了,他兩步跨了過去,冷笑著去解身上的腰帶。
人爭壹口氣,佛爭壹炷香,靈仙就怎麽了,老子就是要尿妳!
不過非常遺憾的是,他只滴答了幾滴黃濁的尿液,就沒辦法繼續了,他苦笑壹聲,“這個……我這幾天就沒喝水,沒尿。”
他很苦惱,地上躺著的那位,卻是好懸沒把隔夜的飯吐出來——有兩滴尿液滴進了他嘴裏。
幾天沒尿,這尿液得有多麽腥臭,都不需要想像的。
陳太忠也無所謂江川尿多尿少,他此來是了結因果的,“當時買妳的那個刀譜,效果很好,壹萬靈算是占妳便宜了,現在……妳提要求,想要什麽?”
“我希望我母親和妹妹太平,”江川的要求倒也不高,“最好,是以後也沒人打擾。”
“江川的母親和妹妹,怎麽樣了?”陳太忠冷冷地掃視壹眼四周,“若是她們遭遇不幸,妳們也不用指望活了……現在可以舉手了。”
他讓別人舉手回答,倒是沒人敢舉手了。
陳太忠等了壹等,就有點火了,長刀又直接砍翻十幾個人,壹時間血光四濺,“啥都不知道,妳們活著有什麽意思?”
終於,有人舉手了。
陳太忠停下手裏的刀,下巴壹揚,“妳說。”
“我們在場的都不知情,”這位哆裏哆嗦地發話,“江川的家人,信息都是封鎖……”
“不知情妳舉什麽手?”陳太忠冷笑壹聲,壹指點過去,直接將此人腦袋點爆——區區的高階遊仙而已,他打個噴嚏都能弄死的。
現場壹片寂靜,大家真是連生氣的勁兒都提不起,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就是這樣了。
知道江川家人行蹤的,不敢說;不知道的,也不敢亂說;可是不知道的,依舊是個死——真的是太難為人了。
陳太忠等壹等,見沒人說話,就又提起了刀,他獰笑壹聲,“看來我壹年不出現,很多人忘了我的做事風格。”
“閣下且慢,”就在此時,遠處飛來兩人——不是肉身飛行,而是用的靈器,也就是說不是天仙。
“妳算什麽東西,敢讓我且慢?”陳太忠獰笑壹聲,不過也沒著急出手——都是砧板上的肉,他予取予求的。
“可是散修之怒大人?”這倆離著老遠就降了下來,卻是不敢失了分寸,深深地鞠壹躬。
“既然知道我的名號,妳們還敢追殺江川?”陳太忠聽得冷笑壹聲,“蒼家好大膽子!”
“大人年余未見,我們才生出點不該有的心思,”壹個中階靈仙拱壹拱手,誠惶誠恐地回答,“大人若肯饒恕這壹遭,以後郁州蒼家,唯大人馬首是瞻。”
“嘿,妳蒼家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陳太忠氣得笑了,“我滅妳蒼家,不過舉手之勞,怎麽會稀罕這種臂助……江川的娘親和妹妹,何在?”
那中階靈仙猶豫壹下,硬著頭皮回答,“江川的母親,大病初愈不堪勞頓……仙去了,其妹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