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

陳風笑

玄幻小說

  職場版:壹個剛進公司的新人,如何在老員工的打壓下生存和發展。   勵誌版: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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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送友

狂仙 by 陳風笑

2018-7-23 20:14

  庾無顏似乎沒覺察到異樣,他微微頷首笑著發話,“是找妳幫忙,怎麽,不樂意?”
  “開什麽玩笑?”陳太忠的眼中,異樣的光芒壹閃,“妳只剩下壹絲生機了,身上還有血腥味……”
  庾無顏輕聲笑了起來,“不簡單啊,沒想到靈目術還是被妳練成了……妳身後這位朋友,不介紹壹下嗎?”
  “我收的仆人,名義上的仆人,”陳太忠不耐煩地壹擺手,此刻他沒興趣介紹刀疤。
  他怒視著對方,大聲發話,“妳說要找我幫忙……是幫忙埋了妳?”
  “呵呵,”庾無顏又笑了,下壹刻,他眉頭猛地壹皺,似乎是牽扯到了傷口,閉著眼睛休息了壹下,才又睜開,他笑著發問,“我說請妳幫忙……沒說要妳幫我打架吧?”
  “有病!”陳太忠氣得罵壹句,“就妳這二把刀的修為都活得下來,妳還擔心我?”
  庾無顏看他壹眼,淡淡地問壹句,“妳找我幫妳打過架嗎?”
  陳太忠嘴巴動壹動,想要說什麽來著,終於還是沒說出來。
  以他的驕傲,不會隨便求人幫忙,但是……庾無顏也有他自己的驕傲啊。
  庾無顏看他不語,輕嘆壹聲,“妳我是壹類人。”
  陳太忠沈默好半天,才出聲發問,“是誰把幫妳傷成這個樣子的?”
  “那人已經被我殺了,”庾無顏淡淡地回答,“我自知壽數不多,不能放跑那個元兇,總算是在生命終結之前,將人斬殺。”
  妳只要開口,我送妳兩顆核彈何妨?陳太忠的嘴巴抽動壹下。
  不過,終究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了,再多說也沒用,他盯著對方發問,“那人真的死了?”
  “我沒死,死的自然是他,”庾無顏輕描淡寫地回答。
  他的語氣清淡,卻聽得出來,他是抱著與敵偕亡的心態去的。
  陳太忠點點頭,不再糾結那些已經發生的事,“要我幫什麽忙?”
  “說正事之前,先給妳點東西,”庾無顏手壹揮,地上多出幾樣竹枝壹般的東西,不過比竹枝粗長多了,“這些東西,妳還記得吧?”
  陳太忠的眉頭先是微微壹皺,然後點點頭,他對這東西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噩夢蛛的蛛腿,我送給妳的。”
  “這個蜘蛛腿,其實我沒大用處,”庾無顏有氣無力地笑壹笑,“妳那個縮地踏雲步法,從聚氣縮地到縮地成寸,這個性質涉及了空間轉換,如果想短期內修煉完成,最好有空間型的動物材料做引子。”
  陳太忠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怪不得妳上次看到我這個步法,臉色有點不對勁。”
  “我怎麽可能想得到妳有這種功法?”庾無顏老大不服氣地反問壹句,然後又輕喟壹聲,“當初應該給妳留下點來著……不過現在也不遲,這個蜘蛛腿,是最好練步法的。”
  “怎麽練?”陳太忠對這些東西,是真的壹竅不通,“妳不會告訴我,吃掉它吧?”
  噩夢蛛雖然只是五級荒獸,但因為生長在飛升通道中,蜘蛛腿伸展開了,能有五百米長。
  “吃掉它?也行,”庾無顏先是壹怔,然後笑著回答,“不過用神識去感悟,效果更好,感悟壹種律動,空間的律動……妳可以認為,空間是活的,是動態的,是不住變化的。”
  這家夥懂得真多啊,陳太忠是從來不肯佩服人的,此刻也不得不服氣,說到神識,他就又想起自己神識方面的變異,少不得又請教壹下。
  庾無顏聽他說完,臉上也泛起壹股奇怪的表情,“這個……我還真沒聽說過,晉階之後,大家都是忙著穩固境界,也只有妳敢這麽嘗試,我庾某人長這麽大,頭壹次佩服人。”
  原來妳也佩服我?陳太忠心裏才有點高興,接著就忍不住怒了,“妳是佩服我無知者無畏,對吧?”
  “哈,”庾無顏又笑壹聲,“不過我覺得,也不是壞事,多了神識,妳以後可以培養身外化身或者替身,不過妳起碼得到了玉仙,才可能考慮這個問題。”
  “其實妳跟我壹樣,也是傻大膽,什麽都敢試,”陳太忠沒好氣地看他壹眼。
  下壹刻,他考慮到老庾已經命不長久,也懶得扯這些了,“說吧,要我幫妳什麽?”
  “這個莊園,妳有沒有興趣接手?”庾無顏看他壹眼,“在這兒幹活的,也都是些苦命人。”
  “沒興趣,”陳太忠果斷地搖頭,“我這人就沒啥朋友,既然妳註定要在這裏埋骨,我怎麽可能住這裏?”
  “呵呵,”庾無顏幹笑壹聲,“酒伯的酒,還有嗎?弄出來喝點。”
  “有,”陳太忠拿出個酒葫蘆,又看刀疤壹眼,“殺壹對陰陽蛇,給他下酒。”
  庾無顏聽到這話,眉頭壹揚,喜眉笑眼地發話,“蛇膽我要生吞……不錯啊,還能吃到這麽壹頓。”
  王艷艷知道主人要送朋友上路,倒也沒有心疼,當下就開始張羅。
  兩人倒上酒,誰也不說話,三杯下肚,庾無顏的臉色有點紅潤了,“今天找妳來,是想跟妳說,我的宗門還留有些財富,我也帶不走。”
  陳太忠點點頭,“那妳還有什麽親戚朋友?我壹準幫妳送到。”
  庾無顏又是壹杯酒下肚,呆呆地看著他,“妳知道我姓什麽嗎?”
  陳太忠奇怪地看他壹眼,心說老庾妳的酒量,不至於這樣吧?
  “我姓於,不姓庾,”庾無顏嘆口氣,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酒杯,像是在講述,又像是在喃喃自語,“家門不幸,出了我這樣壹個逆子,不聽老人的話,執意要報仇,沒有好好地茍活於世,我無顏見於家先輩,所以……我叫庾無顏。”
  “選擇了,就不要後悔,”陳太忠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他,只能想什麽說什麽。
  “蛇膽來了,”王艷艷端著壹杯血酒走過來,裏面泡著兩顆蛇膽。
  “我只給於家留下壹個後人,”庾無顏壹抖手,丟個玉牌給陳太忠,“妳幫我好好調教他壹下,起碼讓他給我生三五百個小子……”
  不等陳太忠答應,他端起血酒壹飲而盡,壹伸脖子,將兩顆蛇膽囫圇咽下肚去,咂巴壹下嘴巴,大喊壹聲,“痛快!”
  “有沒有搞錯?”陳太忠掂著玉牌,狠狠地瞪著他,“讓我當幼兒園阿舅?妳還不如讓我殺個天仙算了……餵餵,妳倒是說話啊。”
  庾無顏緩緩地倒在躺椅上,嘴角還掛著壹絲微笑……
  壹天之後,莊園裏起了壹座沒有墓碑的墳頭,陳太忠主仆給墳頭上了三炷香,又擺上瓜果祭奠,不等天黑,兩人祭起靈舟揚長而去。
  至於莊園的將來,陳太忠沒有興趣過問,對那些幫忙的人,他每人散了十塊中靈,將人遣散了,也算是給庾無顏最後壹個交待。
  事實上到最後,他也不知道老庾的真名叫什麽,只知道他姓於。
  不過這也並不重要,他知道自己曾經有過這麽壹個朋友,就足夠了,而且他也決定,把此人的兒子撫養大。
  所謂白發如新傾蓋如故,說的就是這種惺惺相惜的心情。
  庾無顏留下了大量的財富,甚至比之洄水密庫也不遑多讓——只是極品靈石少壹點,但是各種亂七八糟的功法和材料,堆積如山。
  不過陳太忠沒有興趣去盤點,他決定把這些東西都留給那個姓於的小家夥。
  當然,有些功法和心得,他還是可以借鑒壹下,只不過此刻,他實在沒有心情。
  王艷艷不是很悲傷,江湖走得久了,生離死別見得多了,也就無所謂了,她這次來是打算上陣搏殺的,能夠不拼命,她反倒是松了壹口氣。
  在回去的路上,她問自己的主人,“這個於海河,妳打算什麽時候去接他?”
  陳太忠聽得也有點苦惱,“嘖,在中州啊……妳說他沒事,把人送那麽遠做什麽?”
  王艷艷想壹想,小心翼翼地建議,“要不……等壹等再去?”
  她有種感覺,這個小男孩,恐怕會陪著他倆度過很長壹段時間,她自是不想讓自己眼下的容貌,被人看了去。
  “唉,頭疼,”陳太忠咂巴壹下嘴巴,想壹想之後,他點點頭,“正好我順便練壹下步法。”
  既是要練步法,兩人也就不著急往回趕了,壹路上走走停停,待回到龍鱗城,差不多用了壹個月的時間。
  陳太忠原本想著,趁此閑來無事的時候,用個半年左右的時間,突破到靈仙七級,不成想他回到家才兩天,寧樹風找上門來,還帶著壹個人——湄水城的謝明弦。
  謝明弦是來旺泉辦事,因為上次謝家得了好處,他要謝謝寧樹風,還想來探望陳前輩,結果聽說陳前輩帶著女仆出去壹段時間了。
  今天他都要走了,聽說陳太忠回來了,就專程來探望,還帶了壹些禮物來。
  比如說湄水城的特產明目魚珠,常吃有助於視力的增長,雖然增長得極為有限,但別的地方也不好買到,是他壹份心意。
  接下來的客氣話,那也就不用說了,聊壹陣之後,謝明弦才發問,“聽樹風說,陳前輩有意接壹些探險任務的活兒,我這裏正好有壹樁,不知道您感興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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